第二百三十九章,误会而已,奇数偶
“嗯,这么多年的
情啦。哈哈,你们当年到底有什么误会,我怎么觉得您好像现在都不能释怀。”顺着心意间本能的直觉,朱鹏直接问出了这个正常人绝不会问的问题。
这让阵痴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光神色,却显得越发的柔和:“你真的非常出色,不是说修为,也不是说意志,我指的是你天生便拥有一种感应危机的直觉,并且愿意相信它。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我见过很多強者,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拥有这种能力,或者说没有这种能力,他们也没法成为一方強者。”
还不等朱鹏低头,对老人的话语进行谦逊,阵痴的下一句话语,就彻底僵直了他刚刚要俯下的头颅。“我与朱允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误会,只不过是在我未入寒山院之前,被朱允单一独一剑找上家门,杀了我一家上下一百三十四口人罢了。呃,若是算上那夜一过后,被朱允杀气生生吓死的
犬,这个数目还要再多十几。其实,那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我们一族,本无争霸之心,那一次举族聚会,真的只是为了庆祝我爷爷百年寿诞而已。”
听着耳边回
的柔声细语,看着眼前老人枯瘦的平静脸颊,朱鹏突然想起一句话语格言:“不在放纵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态变。呃,不对。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稍稍僵硬,然后朱鹏依然完整的施下一礼,只是包括他身后的两名血魄修士在內,都讷讷无言,半晌沉默。霸权本就需要以鲜血来累积,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血魄岭想要崛起,自然需要旧有势力消亡,以争取到足够的生存空间。对于这种话题,尽管本心之中并不在意,但如果在受害人面前表现出这种不在意,那就是当面打脸,没事找菗了。
好在,这种僵持与沉默,戒备与防范的尴尬并没有进行太久,因为那处被沉凝白雾所笼罩的阵眼,一下子焕散崩溃,朱鹏经历过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这是第一十一层大阵崩溃的表现。后退了几步,依然让两名同族下属分立阵痴左右,只是朱鹏能够隐隐感觉到,那两人对阵痴的防护不再那么尽心竭力了,甚至他们还在隐隐提防着阵痴。
“白痴,人家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你们有了防备,再动手。”对于这种提防姿态,朱鹏不以为然,却也并没有制止,因为这是本心的倾向,并不是一两句话语严令所能影响改变的。
看得出,第一十一层的阵眼镇守者真的极強,宮姓老人虽然没有步入炼气九层境,但能够在心境与剑术上完成两项达境,修为造诣之深,可想而知。但即便如此強横的人物,在从阵眼中走出来时,整个人也变成了一个血人,乌黑的袍衣,都被浸染了殷红的血
,有对手的,也有他的。
一个头颅被老人直接扔在了阵痴脚边“你们的报情不准,韩家那个老妖妇并没有镇守在这一层,便是她的那个姘头也没有。镇守在这里的,是鬼影逆剑
显鹤,想不到这个好称平生爱剑不留情的家伙,也被韩家那些小狐狸给惑了进去。”
“酒,
,财,气。只要你嗜好一样,灵狐韩家人便能把你彻底拽入那个魂销蚀骨的温柔渊,所以,就算再从韩家蹦出几个散修高手,我都不会意外,在三宗联盟的绝对实力下,散修那种力量,只有被碾庒的份。”
“希望真能如你说得那般顺利,毕竟咱们三宗,还有一个出工不出力的呢。”一边说着,宮姓老人一边把目光移向朱鹏,只是面对阵痴时朱鹏无语,在面对宮姓老人时,朱鹏却寸步不让。“前辈请慎言,莫要忘了,寒影也在您口中出工不出力的阵营內。”
面对朱鹏这个不软不硬的刺,老人怒哼一声,却再没有接着言语,鬼影逆剑
显鹤绝不好对付,而眼前这个小辈,似乎更不好招惹。
时间还在继续,大阵还得攻打,尽管在知悉阵痴的身世之后,血魄诸修士,明显与他产生了戒备隔膜,但应该进行的防护
程一项都没有少,甚至在朱鹏的示意下,对阵痴的保护等级,还提高了许多。
关系是关系,工作是工作,在这两点,朱鹏一向分得极为清楚。在三百门灭元炮的狂轰滥炸和寒山院与苦寂剑门的
血牺牲下,第一十二层大阵,渐渐被打到了阵眼核心,只是这一次,两宗修士明显遭遇了挫折,他们派往其中攻打阵眼的一名寒山高手,居然在三分钟內,便被人家扑杀至渣,前面的
血与牺牲尽数白费。
好在,两宗修士也有足够的应对办法,第二次攻入一十二层大阵的阵眼,这两宗修士并没有再派入修为更高战力更強的修士前去,而是派了一位炼气九层境,一身自毁器符的死士前往。
头脑不甚正常的修士,在哪个宗门都会存在,就像眼前这个寒山院的丹道大师,他身为丹道大师,一生却没有为寒山院贡献过一颗灵丹,因为他走的是丹道琊路,玩的就是炸爆。炼丹,则炉爆,制药,则药炸。如果是一个雷震子批发机,已经付出大巨工本的寒山院,捏捏鼻子也就认了。
可这丫的炼制出来的雷震子虽然威力大巨,但从不稳定,便是他自己也有数次被自己炼出来的炸丹,险些炸死。如果是普通人物,这样的存在,早就被寒山院的首座宰了,但这家伙修炼天赋极強,而且运气好的近乎诡异,一身修为屡炸屡进,最近一次炸爆之后,固然险些把他彻底炸死,但勉強救回后,其一身修为却扶摇直上,直入炼气九层境。
这是自己练出来的炼气九层境呀,搜遍整个寒山院都找不出来几个,看着自己被炸得一片藉狼的寒山院,再看看这个直入炼气九层境的丹道疯子,据说当天夜里,寒山院的首座把自己的一头白发都险些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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