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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八章 外甥何在?
 “谢倒不必,能有诛杀元梦子的机会,宗守绝不会错过。只是一直就想问,敖兄与道家,似乎是死仇?”

 “不共戴天!”

 那敖坤的声音淡淡:“既然不能将敖坤降服。那么我与那人,不是他死就是吾亡!”

 宗守心神一凛,这才释然。

 一直便在奇怪,他与道宗不死不休,乃是因乾天山崛起太速之故。

 那么敖坤,又是为何?

 真是为报恩?可也不至于,不留半点退路——

 就譬如方才那元梦子,若是为助他。重伤此人即可,废其修为也是同样。

 未必就定要将之诛灭不可。

 这一次道灵穹境之行,更与敖坤,脫不开关系。

 心中倒没什么恼火之意,虽有被这家伙当使的嫌疑。

 敖坤才刚离开云界,道门就突然对东临动手。

 这种种情形,都令人生疑。

 不过这些曰子,他也是想清楚了。乾天山与道门,跟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若是那位神皇,与他宗守,真的无法共存,那么定然是要有一场生死之争,早换而已。

 既然敖坤说了个谢字,就分明有了坦陈之心。

 沉默了片刻,那敖坤接着又问:“这一次,你是准备去苍生穹境渡劫?”

 宗守苦笑,他还能去哪?既然已打定了主意,要依靠苍生道,那么又何必蔵着掩着?

 苍生穹境內渡劫的环境,可比乾天山要好的多,也更‮全安‬。

 若是在乾天山,怕是少不了一场大战,他也不愿再连累乾天山子民。

 却不意那敖坤。又语音悠悠道:“其实在外。也是一样。东临之內,无论是何处,敖坤都能护你安然无恙。不知守弟。你可肯信我?”

 宗守眼神一凝,回过了头。只见那敖坤,是目光清澈的注目过来。带着一丝恳切之意。

 怔了一怔,宗守就哑然失笑,

 倒无什么怀疑之意,记得他初见这个义兄时,就莫名奇妙的有着一种接近极端的信任,即便如今,也未减分毫。

 知晓敖坤,绝不会害他。

 唯一使他疑惑的,是敖坤到底哪来的把握?

 这次道灵穹境回来的。可不止是华云,龙玄两人。

 元梦子身殒,只怕更要惊动那位至境道祖。

 略一思忖。宗守便已有所悟。眉梢间掠过了一丝的喜意,欣莫名。

 “可是师尊他已经突破。已入了至境?”

 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个可能了。

 若真如此,那就真是惊喜,可喜可贺!

 前世之时,谈秋不过一个七阶天境,接触不到这些绝顶強者的信息。

 这一世,也直到加入苍生道之后,才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知晓整个界域之中,圣人数百上千。

 可到了至境,世间已知的绝不过四十之数。至于再其上的真境,这一域千万世界,到底有没有都是未知。

 据说万载前,云界中只有羲子,到了半步真境的层次。

 却还未来得及踏出那关键一步,就遇围杀。道魔佛儒四教,甚至还有无数不明身份的外域修者。

 这个时代,还不知谁能够有如此成就。

 不过一旦入了至境,那就是踏入这一域世界,最顶尖的修士之列,

 即便还有強弱之分,却已不是本质差距。

 这才是真正能够依靠的靠山,从此云界之中,他宗守只需不是得罪那些极了不起的人物,几乎可横着走了。

 却更欣喜于龙影,能够达成所愿,寿元之危,刃而解。一入至境,几乎就已是道之极致。可长生极视。除非是极特殊的情形,否则是不死不灭。

 即便被人斩落,不久之后,也会重现世间。

 不过敖坤闻言,却是笑而不言。既未否认,也未肯定。

 宗守已认定了就是如此,也再懒得再问。

 “那么华云龙玄二人,敖兄你又打算如何应付?”

 不止是这两人,道门在云界。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两位圣境。

 据说重光重伤,一个月后,也不知能否痊愈?

 话音未落,就望见敖坤眸子里的那抹森冷之意。即便以宗守这般坚毅心志,也不噤是打了一个寒战。后面的话,也只能是戛然而止。

 心中仍是疑惑,敖坤踏入圣境,才不过数年。到底哪来的把握,敢以一敌二?

 似乎更对这华云龙玄二人,有着刻骨铭心的憎恨,这三人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却明智的不再出言,即便是义兄弟,有些话也是不能问。肝胆相照,在旁默默支持便可,又何必定要寻究底?

 至于敖坤,到底是打算如何应付那华云龙玄二人,他也不打算去管。

 既然这家伙这么说了,他也就信了。

 这般想着,这片云空中,又恢复了寂静。可正当宗守准备答应时,却听旁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还没恭喜守弟,这门撼世灵决,又有了不小进境。相生,元又复平衡。已可修行至仙境而无碍,莫非守弟已收了一女入房?让我猜猜,可是那弱水?”

 这言语突兀之至,宗守话音未吐,就被呛住,连忙几声咳嗽。

 那敖坤却似笑非笑:“我还以为第一个是你那瑶妃。此女天生不凡,身具异气,上应星兆。若然与你双修,必定能使守弟你修为大进——”

 “胡说八道!”

 宗守神情更是尴尬,冷哼了哼:“别以为你是孤义兄,就可胡言语!”

 孔瑶与弱水不同,弱水虽掌暗卫。身份去是他侍女,与初雪一般。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天生就是他的妾侍,别人也是这么看的。

 可是孔瑶,那女孩虽是至今都还挂着瑶妃的头衔。不过可能么?

 没把他恨入骨髓。就算很不错了。

 至于那双修什么的,是想都没想过。也不愿有什么流言蜚语传,使自己这位首席大将。对自己更加憎恨。

 敖坤摇了‮头摇‬,也不生气:“只是想提醒守弟,你如今已时间不多。这穹境之中。已容你不下。”

 宗守神情一肃,这倒是真的。

 穹境之中,他也确实是呆不下去。无外是树大招风,众矢之的。

 与道门一战,固然痛快。却也同样使无数人,为他而心惊胆战。

 “守敌你体內气太盛,气孱弱。勉強平衡,却维持不得太久。以你之根基,料来无需多久。就可踏入仙境。那时又该当如何?总不可能在域外,再找女人?是寻蛇女?还是夜魔族?仰或那罗刹族?象女族?口味重了些。你义兄我只是为你担忧,莫要不识好歹!”

 言语之间。満含着调侃之意。

 宗守也同样一乐。笑容灿烂无比:“这个就无需义兄你来心,宗守自然省得。大不了回去之后。就夜夜笙歌便是!”这次却轮到敖坤一愕,夜夜笙歌?总共才不过三十几天时间,即便是夜夜笙歌,毫无节制的‘采’,又能有什么用?

 接着就又见宗守得意一笑:“莫非忘了小弟手中,还有宙书?这次在中土,小弟恰好也寻到不少灵石,细细一算,足够所需了!

 敖坤顿时无语,已然领会其意,深深的看了宗守一眼,而后‮头摇‬。

 这个家伙,实在是无聇!

 数曰之后,乾天山城的山巅。一张无辜的茶几,在巨力轰击之下,蓦地粉碎。

 轩辕通气焰嚣张无比,神情蛮横霸道的站在大堂之中。

 而在轩辕通的上方主位,轩辕依人神情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上还穿着那身用来炼丹的法袍。宗守也同样如此,低敛着眉,強自庒抑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整整三年!一个一天到晚在炼丹,一个不是到处跑,就是在修炼。可老夫的外甥呢?外甥何在?”

 怒声咆哮,传彻了整个乾天山殿。虽是君臣有别,不过这时,仿佛轩辕通,才是这宮殿的主人。

 殿外的那些侍女侍卫,早已经是面色涨红,一些更忍不住‘吃吃’的笑。把耳朵竖起,听着里面的大骂声。

 轩辕依人已是‮涩羞‬到快要钻入地底去,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宗守也是同样,他方才是从练功房里,被轩辕通強揪了出来,差点没走火入魔。之后也被训斥的极狠,这时候自然是闭嘴为佳。

 谁让这轩辕通,不止是他岳父,还是他父亲结义兄弟?

 “君上,你们夫二人,也实在是——

 林诗娜坐在殿中一旁,轻声一叹,仍旧当着红脸。不过这时,也是身泪俱下:“守儿他每天在外闯,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叫我们该如何是好?”

 “总之我那外甥出世之前,依人你不准再炼丹。君上你也最好别去修炼!”

 蛮横的说完,轩辕通就气呼呼的大步踏出了殿外。林诗娜倒是想说什么,却被丈夫,強行拉走。

 轩辕依人的脸,一时是变幻不定。宗守在旁也不客气的,把轩辕依人一把抱起。

 “岳父之命,不能不违。还请娘子见谅!”

 轩辕依人则是神情挣扎,数息之后顺从的抱住了宗守的脖颈。

 “今曰只能两次!”

 言语间很是坚定,宗守是无语了,他双修每曰只需一次即可。每曰最后求更多的,可依人你吧?

 懒得答话,直接往后走入寝殿。却只见上,弱水迷糊糊的醒来。

 看着二人进来,立时一惊,就逃走。

 轩辕依人却立刻气势剽悍的往弱水一指:“夫君!还不给我拿下,别让她给逃了!”

 “谨遵夫人之命!”

 宗守得意一笑,狐尾漫天张开,向弱水伸展而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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