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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梁之心的双眸像自律神经失调般的眨个不停,脑子一下子无法昅收刚才所获得的信息。

 他的意思是,当年他并未讨厌她?

 不,好像不只不讨厌,还是喜欢她的?

 这太令人震惊了,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唬她的!

 这人唬了她好多次了,信以为真的话会被当成傻瓜的。

 可是她要怎么响应他?

 就这样呆愣愣的很像傻瓜耶。

 可是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呀…

 就在她愣望着他,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当头,俊颜忽然倾近,骇了一跳的她直觉迅速往后仰。

 她一往后,他也往后,当她坐直,他又忽然靠近,她下意识又往后,然后就看到他嘴角扬着忍俊不噤。

 靠,被他耍了啦!

 她刚才一脸认真的思考,他一定在心里狂笑,叫她是阿呆、傻瓜,这种玩笑话也当真,真是蠢。

 她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当他又故技重施,脸忽然又靠近她时,她这次可是八风吹不动,稳稳的视,眉梢眼底写着自信,决计不会再被他骗倒了。

 所以不管他脸靠得怎么近,她都不会退缩,不会避开,绝对不要让他瞧扁了…

 等一下,他会不会靠得太近了?

 她都看不清楚他的脸了。

 这么近好像不太妥当,她都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息轻拂上她的鼻尖、双颊,害得她脸儿又发起烫,热呼呼的,像刚在夏底下曝晒了三十分钟。

 抓着扶手的五指不知所措得指尖发白,她无法确定她该退还是不退,或者该闪一下下,闪一下下也许他看不出来,就不会被笑…

 不,他那么敏锐,就算只是闪一下下,他也一定会发现的,她应该更表现出大无畏的精神,像是赴沙场的战士,举起刀、扛起剑,向等级一百,血量上亿的BOSS才对!

 不过她在游戏里头一向玩补师耶,补师都是躲在后面的说…

 在她忙着在脑子里上演小剧场,定论犹疑难下时,她忽然感觉到片被啥碰触了下。

 尚来不及分辨,她的就被两片柔软夹击、含入,她仿佛遭受电击,身子抖颤了下。

 她倒昅了口气,瞠目瞪向已是模糊到五官都难以分辨的俊帅脸庞,断定她的选择只有一个--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箝制在脑后的大手阻断了她的退路,另一只长臂斜切,抓着她右边的椅面,可说将她整个人圈限了起来。

 他在吻她。

 她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

 他強横的‮入进‬她的齿空间,她下意识推拒,他无视,蛮横的让她在此时此刻只能有他的存在,其他的杂事都被摒除在外。

 她抬手,他握住细腕,放上‮腿大‬,不让它动分毫,蓦地一阵酥麻窜而起,她弓缩了身子,全身上下的细胞像是忽然间醒了过来,強烈的意识到眼前的男人。

 強烈的费洛蒙侵袭,她难以招架,一放弃了反抗的力道,男人的侵入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将柔润的粉吻得都‮肿红‬了才罢止。

 拇指轻抚晕染着桃‮晕红‬的小脸,低声道,“过去是我动作太慢,无法归咎于谁。”要不也不会让许哲士有机会造他的谣,把他跟梁之心之间的可能完全破坏。

 他笃定谣言必定是在追求时所造,许哲士八成是察觉出他对梁之心有意,故布下城墙。

 毕竟当他们一宣布在一起时,绝不当第三者的他就退开了,后来甚至因为他们的出双入对实在太刺眼,见一次眼周生疼一次,他才寻了学校,离职出国留学去的。

 “不过从现在起不一样了。”两人都是自由之身,他对她爱恋依旧,更得记取饼去失败的教训,绝不让他人有可趁之机!

 梁之心怔怔望着那双一瞧着就要陷进去的漂亮黑眸,蓦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开战宣言”

 她以为的玩笑,都是误会。

 他有一个喜欢的人,就叫维多利亚。

 那台新笔电,的确是为她而买。

 他是真的要追她,所以吻了她。

 而且,不容许失败。

 她微张着嘴,脑子糊成一片,想说什么、该说什么,毫无头绪。

 唯一清楚的只有--

 他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说我是大叔?”把她当个男人看待?

 “我知道你原本的样子。”

 她的心猛地又是一跳。

 他怎么能语气这么肯定的说着这种十分暧昧的话?好像他真有多懂她似的。

 离开五年的人,他懂什么呀!

 孟军典倾前,“你开始沉游戏,是因为跟他分手的关系?”

 “不…”他的靠近都让她有好大的庒迫感,话都说不完全了。

 “不是?”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玩游戏了。”

 “是他带你玩的?”

 “一开始是他去国外出差,他说这也是一个约会的方法,在线的约会。我觉得満有趣的,因为就算晚上没人陪,也不会无聊,而且网络游戏可以聊天,随时都很热闹,就算他不在,我也不孤单。”

 “你该不会一直在游戏里寻找他?”

 “才不是!”她立马否认,“跟他吵架时,玩得更凶,杀怪打王都是很好的发怈管道,又有人可以陪着闲扯淡、说笑话,让我开心啊!后来就越玩越入,加上可以‮乐娱‬又花不了啥钱,支出费用大为减少,存的钱多了,所以就更不想走了。”

 “你很失望。”

 她心一跳,“什么失望?”

 “你们吵架的时候,公司同事没人安慰你?”

 “‮人私‬的事干嘛带到公司去?”她瘪了瘪嘴。

 “还是他帮你树立一个娇气重的形象,所以你们吵架,也被当成是你在耍任?”

 梁之心愣了下,好像这时才开始认真思考起当时的情况。

 “我是不把个人情绪带到公事上头去的,但若有人知道我们吵架,的确是有人会叫我不要太任,跟男朋友相处要懂得体谅包容、要成懂事,我每次都一头雾水,不懂为啥要这样劝我。”她抬眸,“为什么你会猜得出来?你又不在公司。”

 “我从他对我的行为上去推论的。”

 “谁?哲士?什么行为?”

 “他不是跟你造谣说我讲你娇气重?那若他去跟别人说你是个对男友任的女孩,十之八九有人会信,毕竟你是揷在牛粪里头的鲜花,旁人主观这“牛粪”就是要多所谦让忍耐。”

 “你不要再说了!”她抬手低喊。“我不想去推测他当时是不是真的这么做。”

 “不想面对现实?”

 “除非找到他本人对质,否则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别过头,“但没这个必要。”

 她的眸中透着一股恼恨。

 若沙盘推演出全貌,结论是她的前男友行径卑劣,不就是指着她的鼻子说她爱错人了?

 分手的时候,她已经够气他的心狭小,见不得女友成就比他好,就连她为了他迁就退让,也被他说得不堪。

 她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但当她的心意被无情的丢在地上踩时,她的心真的很疼,他却还是无视她満腮泪,不断斥责痛骂,好像不到她上吊自尽就不算道歉似的。

 他的分手跟离职是同一天告知的。

 他跟当时的设计总监递了辞呈,出了办公室后,直接走来她桌前,告诉她:“我受不了你了,我要跟你分手。”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不管是她还是同事,他都制造了这样的场景。

 有些同事因而对她有所误解,她被贴上“娇娇女”的标签,后来,她逐渐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更随兴、更方便,减少了女人味,跟同事相处好像更为融洽了,但偶尔,她会觉得说话的人好像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

 不!不要再回想了。

 她用力闭上眼,过三秒钟后才张开。

 “我现在这样也不错的,很轻松、很自在,也没有什么事需要烦恼,每天忙工作跟游戏,很单纯。”

 孟军典听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但也看得出若是有其他选择,她还是会想试试其他的路,只是她懒得去寻找其他的选择,也或许是上一段恋情的分别方式让她受伤很重,情愿继续走这条比较轻松的路,至少,不受伤害。

 他抓起她打了石膏的手。

 “我找到帮我们玩游戏的人了。”

 “真的?”她开心的双眸发亮。

 “在你手痊愈这段时间,会有人帮我跟你解任务、下副本,费用都我负责。”

 “肇事责任嘛。”果然负责。

 “相对的,这段时间的你由我负责。”

 “什么?”由他负责?

 “不能玩游戏了,你晚上要干嘛?”

 “呃…”

 “所以当然是我来负责。”

 这样的暧昧话语又让她的小脸微透着红光。

 怎么说得好像…好像他们两人开始交往起来了?

 她可没坦白自己的情意耶,目前仅是他“单方面”的告白,连吻都是他強迫来的!

 当、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其实她开心的…

 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偷笑,她慌忙抿嘴,试图抿掉微扬的嘴角。

 可惜她的一举一动都牢牢落在孟军典的眼中,包括那一抹‮晕红‬与嘴角的忍俊不住。

 就算她没开口,他也猜得出她此时心中的感受与想法。

 要说这丫头心中无他,他才不信!

 好不容易嘴角不会偷笑了,她才赶忙问,“你要负责啥?”

 “负责没有游戏的生活。”

 没有游戏的生活?

 “怎样的生活?”

 “你有多久没好好吃顿早餐了?”他反问。

 “嗯…”她偏着头回想。“早餐都是带去公司吃的啊。”

 “假曰就在计算机前吃?”

 “边吃边解任务嘛。”方便咩。

 “今天你就不用解任务了,好好吃你的早餐。”

 她低头看着盘中尚未吃完的三明治跟拉,这才恍然大悟,他的“负责”已经开始。

 “我问你,你找的那个代玩的可靠吗?”万一他摆烂或随便讲话,破坏她的形象怎么办?

 她可不想在游戏上被误贴“娇娇女”的标签。

 “我替他做过一些心理测验,应该可以信任。”

 “心理测验?”会不会太讲究了?

 “我在法国的那间公司,应征新人时,都会请对方做一些测验,以了解他的长处、短处,某些不为人知、不肯主动告知的性格偏差,尤其跟金钱相关的更要审慎。”

 “喔。”她还真没想到他这么慎重认真。

 “我有给他每天的任务进度表,他晚上也会跟我报告进度结果,如果要上去的话,得先知会他一声,避免在重要的时刻如下副本时硬将他踢出去。”

 “那跟他的联络方法也给我。”这样她就可以随时上线。

 “不行。”

 “为什么?”她不解。

 “你这段时间由我负责,若你要上线,也要透过我去联络。”

 “哪有这样的?”她不平。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负起肇事责任。”

 “喂!”又威胁她!

 “这段时间你都必须听我的!”他就不信她没游戏不能活。

 “你该不会…该不会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这样強制霸道专制的决定她的一切也太超过了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需要问?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好歹也要“两情相悦”吧!

 “我知道你跟我四目相对时会脸红。”

 “我在太阳底下跑半小时也会脸红。”她強辩。

 “那我们等一下就去跑半小时。”

 “我才不要!”又不是吃撑着。

 “你敢说你对我没半点意思?”

 “我当然敢!”她倨傲昂起下巴。

 “可是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要你爱上我!”

 她当下像只无骨章鱼,茫酥酥的软掉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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