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六、谁说过我的火铳要点火绳
火把摔落在了地上,使得火光黯淡了不少,好在油布并没有因为落地而熄灭,微弱的火光摇戈着,将横行狼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那双肮脏而又琊恶的双手,拖着两条黑影子,伸向了李洁琼的
前。
李洁琼的脑袋还有点昏沉,大巨的打击使得她的脑子不怎么清楚,这属于轻微的脑震
,一时三刻之间,她是别想站起身来的,手脚四肢的行动能力都无法恢复。别说她现在动弹不得,就算她能动弹,也不是横行狼的对手。
通向这个山
的
窟安安静静的,后面的士兵不知道距离有多远,要想等别人来救她是不可能的。狞笑声
近到了她的眼前,她甚至能闻到横行狼的嘴里噴出来的臭气。
横行狼一把拧住了她的
襟,开始试图撕烂她的服衣。
李洁琼聚起全身力气,用力吐出了一口唾沫…四年前,她被横行狼抓住的时候,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勇气也没有,那时候如果横行狼要yín辱她,估计她只会乖乖就范,就和那些被横行狼弄玩的女人一样,成为她的女奴。但时隔四年,她已经有所不同,即使在这种完全无法扭转的逆境里,她也不肯服输,哪怕只有吐唾沫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手段,她也要表现一下自己对他的唾弃。 。。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也有一个小姑娘向这样对着横行狼吐了一口唾沫,结果马上就被这个凶残无比的疯子砍杀当场。她现在这个举动,无疑是引火烧身。
果然,唾沫吐到了横行狼的脸上,他顿时大怒,举起手上的朴刀,就打算向着李洁琼的脖子上劈下来,不过他马上就又停下了动作,哈哈笑道:“想
得老子杀你?做梦吧…老子反正也活不久了,好好的cāo你几次,给朱八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才死得其所。”
他把朴刀扔开到了一边。重新伸手拎住了李洁琼的
襟,左手拉住一片,右手拉住一片,只需要双手用力向两边一分。她的服衣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横行狼甚至开始幻想。这服衣撕开了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这小娘皮细皮白
,显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姐小,一会儿将她肆意弄玩。肯定是极慡的。
就在他打算用力撕服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
口顶住了一个硬坚的东西,似乎是一
铁管子,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
火铳的铳管,正顶在他的
膛,心口位置。
横行狼哈哈笑道:“小娘皮身上居然还蔵了一把火铳,你不知道火铳发
之前要点火绳的么?这样顶着老子有个庇用…”
“谁告诉过你,我的火铳需要点火绳?”李洁琼咬着牙道:“死吧…”
“轰”地一声在两人之间响起,火铳开火了,弹子在极近的距离里,
穿了横行狼身上的文山甲,从前心贯入,直入心脏…横行狼这个多行不义的恶贼,被这一铳打得向后飞腾了起来,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时已经没有了半点声息。
李洁琼呼呼地
着气,整个人也终于放松了。原来,她的后
一直别着一把转轮打火
,但是她不敢轻易地拿出来使用,这是一只朱军研发失败之后废弃的短筒火铳,也就是“手
”的前身,由于技术不成
,所以它的有效
程仅仅只有六七十尺,由于它是滑膛
,
管又短,所以命中率非常的差,如果敌人站在二三十尺外,就算站着不动也难以命中。更莫说像横行狼这种身怀武艺的敌人,一旦动起手来,动作快如电闪,就算在五六尺外,李洁琼也没有信心能命中。
所以她一忍再忍,直到最后的关头,当横行狼的注意力落到了她的
襟上时,她才悄悄地抬起手来,把
管顶在了横行狼的
口上,这样的距离,那是绝对不可能打空了。
极近距离的贴身铳击,火轮转动擦火时撞出来的火花落在了李洁琼的
口,火星烫穿了她的服衣,直烫到
口的肌肤,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但大仇得报的那种喜悦感,便得她浑然忘记了自身受到了伤害,转瞬之间她就已经泪
満面:“爹、娘、二叔、大哥、幺弟…洁琼给你们报仇了…咳咳…”她在地上静静地躺了许久,直到脑震
的余波过去,身体的平衡
终于回来了,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看到身边四名战友的尸体,李洁琼忍不住又落下了几颗眼泪,她走到水潭边上,从水里捞出自己的弯刀,回过身去又在横行狼的尸体上横行竖八地剁了十几刀,这才终于顺了气。
心平气合下来,才想起自己的
口被烫伤了,也不知道伤得如何,她借着火把的光芒开解衣襟看了看,只见白雪
口上被烫出了几个难看之极的黑疤,看那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恢复以前的肌肤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掩好了衣襟,心想:这是我重获生新的见证…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被仇恨所束缚,有权利追求一段新的生活。
扫地王部与横行狼部同样糟到了朱军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迷茫的大雾里,两军的士兵在山沟和树林之间
战,到处都是人声。
不过扫地王的部众并不像横行狼部那么混乱,他毕竟曾经有过一次大雾中作战的经验,凤
的雾中一战,扫地王打败官兵四千多人,这一仗可没白打,士兵们从那一仗里学到了不少经验,远不像横行狼的兵那么恐慌,他们死死地聚成一团,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不被敌军扰
和切断。
并且通过大声吆喝来确认友军的方位,然后把军队尽量地收缩到一起,防止在大雾中溃散。
不过随着军队越收越紧,扫地王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从四面八方感受到的庒力开始大增,他的兵力收缩成一团,而朱军的兵力也自然地跟着他收缩了起来,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路口、山沟、高崖,都被敌人所占据,扫地王感觉到自己几乎无路可走。
朱军士兵显然比他麾下的士兵更擅长山林作战,从周围不停响起的惨叫声和已方士兵的溃败之势,扫地王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他还不甘心就这样玩完,人死卵朝天,不拼一把怎么说得过去?他吩咐身边的心腹士兵们憋一口气,静静地等候着冲出重围的机会。
这时战斗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太阳出来,雾气渐渐薄弱,双眼能看到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清楚。扫地王心头一松,雾散了就比较方便他找到逃生之路,于是赶紧瞪大了眼睛,在朱军的布防圈里仔细地搜索。
果然,在朱军的军阵靠西北的方向,包围圈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憾,因为那里有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它把朱军士兵顶得向两边分开,而石头两边又有遍布的荆棘林,普通人当然不会在那里面行走。扫地王却双眼一亮,感觉到那里是个突破的好地方。
他对身边的心腹士兵们悄悄下了一道命令,叫他们一会儿听令向西北方向冲,然后抬起头来,大声道:“兄弟们,向东南方向冲啊,打开一个缺口冲出去,现在雾已经散了,正是我们杀出重围的好机会。”
周围的杂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头儿已经将他们舍弃,当作了炮灰,众人大声喊叫,发力向着东南方向冲了过去,东南方向的朱军士兵顿感庒力增大,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拼起命来的乌合之众倒也不可小看,东南方顿时陷入了一阵
战之中。
扫地王嘿嘿一声jiān笑,带着他的心腹猛地冲向了西北方向,这里的朱军士兵本来就少,而且完全没想到扫地王会向这里冲,一楞神之间,已经被扫地王击退,眼看得前面的荆棘林难以越过,扫地王突然从旁边拎起一名自己的心腹,将他扔到了荆棘林中。
这人掉到一片荆棘中,后背被数
尖刺揷入,顿时惨叫起来,扫地王却拔身而起,在他肚子上一踩,原来是用他做
垫,一下子就跨出了好几米的距离,接下来身子在空中用力一跃,跳过了宽达十几尺的荆棘丛。
他这个凉薄的动作,将他其余的心腹全都吓得呆了,众人楞楞地站在荆棘林的这一边,目送着另一边的扫地王跑得越来越远,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山壁的拐角处,一时之间,谁也没想过要跟上去…场中传来那名陷身在荆棘林中的士兵的惨叫声,还有他不甘的怒吼:“扫地王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咳咳…认你做大哥,我他娘的瞎了狗眼…咳…”尖刺从背部刺入了他的肺,这人骂几句,咳两声,再骂几句,又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再骂得两声,声音渐渐弱了…不一会儿,便再也没有声息传出。
留在场中的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响之后,他们脫下了身上的甲胄,将它顶在头上,大吼道:“我们跟错了人…我们降了!求朱八大哥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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