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于是这一个月,褚月蓝要自己全然的遗忘工作带来的挫折,她跟吕柏青到东部玩了一个礼拜,回来后整个人晒得跟黑美人一样,然后只要有空就约莫沁她们去做做SPA或上瑜珈课,当然最开心的便是可以跟吕柏青一直赖在
上**做的事。
至于杂志社那边,她其实还是期望老板能够回头,想起当年把“Beauty×2”交给她时所怀抱的热情跟理念。
不过随着一个月的休假即将结束,褚月蓝一直没有接到老板的来电,看来她的期望落空了。
休假结束后她会回杂志社一趟的,回去办离职,看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虽然不舍,但她绝对不轻易妥协,她要坚持自己的初衷跟理念。
褚月蓝原本已经如此盘算了,怎知,在休假结束的前一天,杂志社老板忽然打电话给她,不仅如此,老板还释放出大量的善意,跟褚月蓝保证“Beauty×2”绝对不会跟八卦狗仔扯上关系,“Beauty×2”未来的走向会按照褚月蓝的想望,成为湾台最具代表
的知
时尚女杂。
挂掉电话后,褚月蓝第一时间冲到吕柏青身边,开心的告知他,老板要她回去,而且老板已经对她妥协了。
吕柏青替她感到高兴。
女強人要重出江湖了。”
褚月蓝噗嗤一笑,很配合的做了一个高举強壮手臂的动作,但却忽地被吕柏青打横抱起。
她尖叫狂笑。“你要做什么?”
“让我们“庆祝”一下吧!”吕柏青将褚月蓝抱进卧房里,踢上门,随后里头即传来阵阵“庆祝”的呻昑娇
声。
这夜,多么的美,多么的快活啊…
此时的褚月蓝跟吕柏青并不知道,一个环绕着他们的大巨风暴正逐渐的形成。
褚月蓝结束休假一进到杂志社就感受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氛围,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带有一种审视的打量。
她不解。
褚月蓝带着狐疑的情绪踏进自己的人私办公室,之前没看到的小荭原来已经在里头等她。
她双手环
,眼神写着轻蔑跟不屑。
褚月蓝蹙起眉。
到底怎么了?不过休假一个月,回来后整个感觉都变了。
“恭喜你,听说是老板亲自打电话邀你回来的。”
“没错,有问题吗?”
小荭耸耸肩。“没有问题,只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社里会有两名总编,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你也是总编?”老板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但你放心,我不会抢你饭碗的,我是另外一本杂志的总编。”
另外一本杂志?小荭越说褚月蓝越糊涂。
“看来老板没跟你说,不过也对,他若说白了恐怕你就不会回来了。”小荭话说的很酸。
“小荭,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
褚月蓝微微动气了,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对劲,她想要马上搞清楚。
“其实老板早就盘算再办一本杂志,不过不是时尚杂志,而是八卦周刊,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要我们挖出吕戡的八卦。”小荭没有错过褚月蓝美丽脸庞上错愕的表情。
“把神秘的吕戡给挖出来,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知道他跟哪个女人谈恋爱,知道他的生活方式…总之,就是将他的一点一滴全都拍偷下来公诸于世!”
褚月蓝看着小荭充満血丝的眼睛,觉得她根本已经疯了。
“所以你真的去拍偷了?”
“没错,而且还拍到了非常精彩的画面,啧啧,老板开心死了,马上让我成为新杂志的总编。”
“小荭,看在我们曾经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劝你,你不适合。”
“怎么?我不适合当总编,就你最适合?哼。”小荭的口吻咄咄
人且非常不友善。
褚月蓝头摇,她不是那个意思。
“你并不适合八卦杂志,也许你有野心,但在八卦的环境当中,你必须成为噬血的鲨鱼,但小荭,你的个性根本不适合。”
“没错我是差你一大截!”小荭的气愤终于爆发出来。
亏她一直把褚月蓝当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毕竟大家同事多年,建立了相当深厚的革命情感,岂料她面对她时总是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菩萨脸孔,背地里却是満腹的算计。
“因为你不仅是只鲨鱼,还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鲨鱼。”
褚月蓝不明白,这一个月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仅让小荭对她产生偏见,还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
“你一直跟我说专访不到吕戡也无所谓,你会在老板面前力保我,还说别学狗仔拍偷那种低下的行为,其实你是怕自己的阴谋被揭穿吧?”小荭冷哼,一脸不屑。“不过,你确实很厉害,让我不得不甘拜下风。我好不容易才偷看来的吕戡人私资料,其实你早就查到了,而且你利用跟吕戡同住一栋大楼的机会,勾搭上了他!”
“小荭,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这是公司最新出版的杂志,你慢慢看吧,就当是我送你回来社里的礼物。”小荭从包包里拿出今天正式出版的八卦杂志创刊号,丢到褚月蓝的桌上。
小荭本
离去却又停下回首。“顺便跟你说,老板之所以要你回来,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毕竟吕戡的情人竟然是自家杂志社的总编,这么有利的消息,肯定会让老板笑到合不拢嘴了。”
褚月蓝还是不清楚小荭的话,但她有抓到那句“吕戡的情人竟然是自家杂志的总编”,是在说她吗?
问题是她连吕戡长得是圆是扁都没概念,怎么会是他的情人…褚月蓝的视线移到办公桌那本新创刊的八卦杂志上。
然后,她瞠大了眸。
杂志封面是吕柏青大大的特写,一旁所写的动耸标题是——
知名网路畅销作家吕戡俊俏的真面目!
正牌情人大亮相:童姓女音乐家疑似炒作!
在封面的右上角还放了一张拍偷的小照片,尽管照片很小,拍得也不是很清晰,但褚月蓝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跟吕柏青半夜手牵手,到附近便利商店买东西时的画面。
褚月蓝几乎承受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
吕柏青就是吕戡,吕戡就是吕柏青!
这是一个多大的玩笑啊!
原来她一直想要专访的神秘网路作者,竟然是她在线上游戏里认识的阿宅猛男。
她知道他是自由工作者,却从未对他的工作多做着猜想。
褚月蓝苦笑头摇。
也难怪小荭对她充満敌意,看来她误会了,以为她私底下先查到吕戡的实真身份,趁机接近他就只为了取得独家。
面老板之所以会叫她回来社里,完全是以为她搭上了吕戡,以后应该可以取得更多的大独家。
看来他们两个都想太多了。
当下,褚月蓝做了决定,她会递出辞呈离开这家已经不是她想望的杂志社,如此一来什么独家就通通没了,她绝对不要当一个被利用的人物,尤其事情还牵扯到吕柏青。
打开杂志內页,褚月蓝将小荭写的头条报导看过一遍,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小荭写的內容将她隐
成为了报导而接近吕戡的女人,虽然没有直接指明,但強烈的暗示让人看了,不做此联想都很难。
褚月蓝简直不敢置信。
这样荒谬的內容,竟然是跟她有多年情谊的小荭所写的,而老板竟然也允许这样的报导,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报导,已经对她的人格造成伤害,更可恶的是,老板竟然还叫她回杂志社上班!
这是怎样的人心啊?
褚月蓝感到心痛不已。
她被出卖了!
禇月蓝不敢想象,万一吕柏青看到这本杂志的报导內容…不行,她不能让吕柏青看到这篇报导。
不对,纸终究包不住火,她唯一能做的是,在吕柏青看到杂志报导,对她产生误会前先解释清楚。
褚月蓝用发颤的手拨出电话…
没有接听。
她又陆续拨了几通,最后,电话终于被吕柏青接起。
他的声音不再像以往一样充満喜悦,他说过,接到她的电话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褚月蓝连解释都没有解释,他冷如冰的声音告诉了她,他已经知晓了。
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口,哽咽了。
在长达一分钟的彼此静默之后,吕柏青率先挂掉了电话。
他已经定了她的罪——
死刑,而且无法上诉。
在当天早上,褚月蓝从吕柏青的怀里醒来,吻亲他并告知说她要去上班了,当时吕柏青依旧沉浸在甜藌的爱情里头。
但在一个小时后,出版社的总编打电话吵醒了他,口吻严肃,并且说要跟丁编辑一同过来拜访他。
被吵醒的吕柏青本来有些不悦,但总编严肃的口吻让他惊觉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果然,她们人一到马上拿出今天出刊的新八卦杂志。
“你曝光了。”总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毕竟自己底下的编辑丁贞芬已经承认,吕戡的密私资料有可能是从她手上怈漏出去的,因为写这篇报导的人是她大学的学姐,同时也是她男友的大姐。
吕柏青看完之后,脸色比总编还难看。
自己的私生活跟资料曝光或被拍偷也就算了,最叫他不能接受的是,褚月蓝的身份竟然是这家杂志社的总编。
“你似乎被…骗了。”出版社的总编用同情的口吻说道:“我们已经确认过褚月蓝的身份,看来她很敢做,为了杂志的销售量可以把自己都出卖了,自编自导的能力实在令人佩服。”
“可是,总编,我觉得…那个褚月蓝应该是不知情的…”丁贞芬怯怯的替不认识的人说情。
“你闭嘴,我都还没有责罚你,你还敢替敌人说话,”总编当着吕柏青的面怒骂丁贞芬。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吕柏青轻叹。
他的心现在好沉重,他现在不想面对任何人。
“可是后续…”
“等我决定要怎么做时会告知你的。”吕柏青对出版社的总编说。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等你消息。”说完她们便离开了。
在她们离开之后,吕柏青呆坐在电脑前,双手
握撑着自己的额,他不知道维持这个势姿有多久…直到机手铃声一直催促着。
他看着来电显示,却始终没有力气按下通话。
铃声结束了又响起,重复好几次,最后他终于按下通话,拿到耳边…他不知道还能跟欺瞒者说些什么,早上在
边的温柔拥吻,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那么遥远的事了。
是他先挂掉电话。
接着,得到消息的大哥也拨来了电话,他连自己说了什么也搞不太清楚。
再接着,神通广大的记者也拨电话来了。
看来一旦防锁线断了,就什么都挡不了了。
此时,他突然感觉以前的阿宅生活简直是天堂。
机手一直响个不停,家里的电话也是…
吕柏青索
把机手丢下,走出大门,任凭它们响个够!
他离开了,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他无法忍受自己跟一个骗子同住在一栋大楼里。
杂志的创刊号拜吕戡所赐,大卖。
顿时,神秘作家的身份不再神秘,但记者依旧联络不到吕戡,也得不到他任何的回应。
于是大家只好找上褚月蓝,以为她会上道一点,为自己跟杂志社制造更多的新闻。
但他们料错了。
褚月蓝辞职,躲在家里,同样的不对外发表任何回应。
她现在能依赖的就只有三位
她的好友,只有她们深信褚月蓝才不会自导自演去欺骗吕戡。
毕竟褚月蓝认识阿宅王子的经过她们全程参与,就算不是全程参与她们也会相信褚月蓝的,只因为她们知道褚月蓝才不屑去做这种浪费心眼的心机事。
“白痴,这种报导写得漏
百出,白痴才会信。”舒天宓看完杂志后満是气愤,偏偏白痴一堆,而最大只的白痴就是那个叫吕柏青的男人。
“就算要自导自演,也不用牺牲到陪他上
觉睡吧,当初要不是看在他有肌
的份上…”好吧,莫沁承认,好友褚月蓝的“出发点”的确不好,毕竟她是先看上他的肌
才决定引勾他的,可说到欺骗就太夸张了。
“清者自清,现在月蓝也没有用他炒作新闻,久了之后他就会明白的。”向冬念还算是理性,但也难掩为死
打抱不平的口吻。
褚月蓝却是难得的静默,她什么话也没说,好友的安慰她感受在心。
只是一颗心沉甸甸的,一想到吕柏青竟然不听她任何的解释,她就莫名感到难受。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情绪,但她却知道自己正濒临在某个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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