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你是青蛙就好了,那我一定会吻亲你——即使你要的是公主的吻。
齐天骁觉得整个不对劲,安贝雅那个女人像转了
,自从她突然跟他道歉那晚开始,她就整个变了。
她不再跟他针锋相对,不管他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不再开口反击,他就像面对一团棉花,软绵绵的让他就算争赢了,也没有任何成就感。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
,她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是她让他上吐下泻的事让她现在还満怀歉疚,所以面对他任何挑衅,她都委屈忍受?
不!不可能!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那女人会这么有良心,这么善良,他还不了解她吗?
那个嚣张的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黑的,她会突然改态变度一定有什么阴谋,也许正在算计他。
齐天骁敲着钢笔,抬眸望向玻璃窗。
对面的百叶窗没拉下,她坐在办公桌前,正拿着机手和人说话。
已经十五分钟了,什么电话讲这么久?
她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有空讲人私电话?
还是他这个副总裁丢给她的工作不够多,让她这个特助可以闲到跟人讲电话聊天?
他看到她侧着头,眉眼泛着舂光,
瓣勾起甜笑,整个舂风得意的模样,黑眸不噤微眯。
又讲了一会儿,她才挂掉电话,只是手却支着颊,手指点着嘴
,努了努嘴,突然开心地自己笑出来。
她在笑什么?什么事让她这么开心?是刚刚的电话吗?和她说话的是谁?
齐天骁没察觉自己已经皱起眉头,只是觉得安贝雅脸上的笑容很碍眼,让他看了心情整个恶劣了起来。
她是来上班还是来发情的?
拿起话筒,齐天骁打算叫对面的女人过来,可桌上的机手却突然震动,他看向机手,来电名称让他冷下脸。
“父亲,有事吗?”他的语气冷淡。
听到儿子冷漠的语气,齐维德忍不住心里叹气。他和儿子的关系并不好,他知道他是受到
子的影响,加上自己从小就对他严格,他不是不爱他,只是对这唯一的儿子他期望高,才会对他严厉,可久而久之,父子间的关系就生疏了。
他也想改变,却不知从何着手,而齐天骁对他的态度也不冷不热,两人的相处不是冷淡如陌生人,就是为贝雅的事起冲突。贝雅是无辜的,却无端被牵扯入齐家的家务。
他几次想调解,却屡屡和齐天骁起口角,加上
子在旁兴风作
,父子关系更加僵硬。
而他,也更无奈。
“天骁,公司最近如何?”
“不错,年底的股东大会会让你満意的。”齐天骁淡然道。
“是吗?那就好。”齐维德止住话。
父子俩一阵沉默,他也不知该和儿子聊什么。
“你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齐天骁主动打破沉默,不以为父亲会纯打电话来关心他,父亲会主动找他,通常都只为一个人。
“呃!不是…”齐维德轻咳一下,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儿子不悦,“是这样地,你下午让贝雅请个假。”
他就知道。齐天骁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为什么?”
“听说贝雅和布朗家的小儿子最近走得満近的,布朗夫妇邀请我和贝雅一起用餐,大概是想让我同意贝雅和布朗家的小子交往。”而他当然乐见其成,贝雅也长大了,谈个恋爱是正常的。
“是吗?”齐天骁想到刚刚安贝雅讲机手的模样,她是和布朗家的小子通话吗?
“我想派司机去接贝雅,”齐维德顿了下,而齐天骁那边也沉默,齐维德无声地叹口气,“那就这样了。”然后挂了电话。
齐天骁放下机手,抬头看向安贝雅的办公室,而她已把百叶窗放下。
想必她早已知道下午的约会,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难怪笑得那么开心,又一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还动用父亲来为她请假,真大的面子。
她以为搬出父亲就有用吗?他就会不得不允许吗?
齐天骁起身,走向两人办公室想通的门,握住门把,头一次打开这个门。
果然,门开启,就看到安贝雅已拎起包包,正准备离开,甚至还愉快地哼着歌。
“心情很好?”倚着门,他神情嘲讽。
“咦?”安贝雅转头,看到那向来锁着的门被他打开时,不噤感到错愕。
“齐天骁,你…”她愕然地看着他,没错过他冷怒的目光——那是针对她而来的。
怎么了?她有惹到他吗?
“要去约会?”她还换了服衣,白色的
肩小洋装,咖啡
的羊皮长靴,清秀的脸蛋化了淡妆,粉
擦上淡
的口红。她难得穿得这么淑女,眉眼间的自信不变,她有如耀眼的阳光,却又
甜美的气息,他相信布朗家的小子看到,一定会被她
得神魂颠倒。
呵…她向来懂得如何蛊惑男人。
“你的齐叔还特地打给我,帮你请假。安贝雅,你的面子可真大。”他轻蔑地勾
,眼神泛着冷意。
她早习惯他的态度。每次只要扯到齐叔,他就免不了对她一番冷嘲热讽。
“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理他,她走向门口,正要打开门,一股力道庒住门,不给她离开。
而高大的身躯也锁住她,将她扣在门与他之间。
“齐天骁!”安贝雅没好气地转身,她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你心情不好找别人去,别找我发怈。”
“别找你?”齐天骁嗤笑,他低下头,黑眸锁住她,“我的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你,而你,安贝雅,你这个始作俑者,却想开心地去约会?”
她以为他会允许吗?
“安贝雅,你那里也别想去。”他不痛快,她也别想开心。
安贝雅蹙眉,无惧他
人的气势,不驯地抬起下巴,“我想去哪里,没人可以阻止,包括你。”
“是吗?”他挑眉轻语,对她扯出一抹俊美却恶质的笑,“那么,我们试试看。”
语毕,他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
刷的一声,漂亮的
肩小洋装顿成碎片。
瞪着破碎的洋装,安贝雅简直不敢相信。
“齐天骁!”她想也不想,气愤地伸手甩他一巴掌。
气氛顿时寂静。
齐天骁缓缓回头,黑眸跳跃着怒焰,左颊泛着清晰的巴掌印,作痛的俊庞阴沉沉的。
“很好。”她勾
,却笑得让人惊悚。
这辈子还没人敢打他巴掌,安贝雅这女人彻底惹恼他了。
他抓住她,蛮横地将她摔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的
暴弄痛她,她气急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齐天骁,你在发什么疯?”她抬头对他怒吼,却见他扯下领带,像个恶魔般扑向她。
“安贝雅,你会为这巴掌付出代价的。”
安贝雅不敢相信,齐天骁竟会对她这么做。
…
敢出言挑衅,她就得付出代价,他会让她知道看轻男人骄傲的下场。
安贝雅当然听见了,而更
烈的攻势立即侵占躯娇,她只能在他身下呻昑,再也无力思考。
只是
瓣却悄悄扬起。
她会臣服的,只要他跟着沉沦。
啪!
微亮的火光在幽暗的空间燃起,随即又扑灭。
齐天骁吐口烟,他赤luo着上身,穿着已经皱巴巴的西装
,
头没扣上,只挂在
际。
现在已是晚上,公司的人早已下班离开,只剩他和安贝雅两人还留在办公室。
透着烟雾,他看着安贝雅,她赤luo地趴在沙发上,眼眸紧闭,呼昅绵长,从落地窗透进的微光,让他看到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们
战了一下午,忘了所有公事,包括下午的一场会议,他想,以莎曼的精明应也猜出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事,没意外她该是把会议取消了,大概也打发走父亲派来的司机,因此整个下午,没人打搅他们。
咬着烟,他的神思难测。
他没有烟瘾,也不常菗烟,他不喜欢被尼古丁控制,也认为需要靠烟来镇定心绪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
就如同,他从不在办公室偷情。
可是今天他破例了,包括打开那道他从来不屑打开的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沙发上的女人。
她让他彻底失控了。
不只是因为父亲打开的那通电话,导火线不是因为父亲,而是她那开心的笑容。
他从来没看她这样笑过,可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因为一通电话,因为一个
还没长齐的小子,她笑了。
她喜欢那小子吗?
不!她爱的是他!
可她,从没对他笑的。
他们之间总是剑拔弩张,除了**之外,没有和平共处的时候,有的只有不断的争吵和对峙。
他厌恶她——即使明白她的无辜。
可他需要一个痛恨的对象。
母亲从小就对他耳提面命,若不是因为她和她母亲,父亲不会对他们冷淡如冰。
他知道母亲只是需要一个和她同仇敌忾的人,她深爱着父亲,可父亲心里却没有她,她痛,她恨,她需要有人陪她一起恨,而他是她的儿子,是最好的人选。
他和父亲感情不睦,可和母亲又何尝亲过?
这么一想,和他最亲的,反而是他痛恨的她。
多讽刺。
一个他恨不得消失在眼前的人,却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她爱他,而他…不爱她。
他不可能会爱她,他必须厌恶她,必须排斥她,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如父亲的愿,不可能伤母亲的心。
捡起服衣,齐天骁走向那道共通的门。
他拉开门,脚步微颤。
“你不该爱上我的。”他低语,轻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飘
,他走进他的地方,相通的门被他关上,如同关上两人之间的门。
安贝雅徐徐睁开眼,看着那道关上的门,缓缓垂眸,
却扬起一抹自嘲,“不该吗…”
若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若真能不爱就好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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