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那么紧…”小雪喃喃自语。
“雪儿，我只要你！”
入进只有昏黄光线的房內，还没切换壁灯，常夏便把小雪庒在门板上，不断轻啄她的
。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
在他眼前，来来去去的女人这么多，他就只要杜小雪，而且也只有她才能填补他內心的空虚。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啊！
她离开他六年了，但为何感觉这么亲密的事像昨天才发生过？
“你真狠！竟然可以把我丢在湾台六年。”常夏将小雪圈在自己的手臂中，轻描淡写地抱怨。
“对不起。”小雪伸出手，轻轻摸抚他的脸。
“对不起也没用，你要负全责！”他懊恼地把头栽进她的怀里，非常不慡这六年来自己像个孤魂野鬼。
他的心，从她离去之后，就飘飘
，没有寄放之处。“欸！你这是什么表情？”捏着他的俊脸，小雪啼笑皆非，“你在湾台过着快乐人生，我在国美过着苦读的生活，把胃病都给搞出来了，结果你还摆这张脸给我看？”
“除了你，我跟谁都不快乐。”紧紧环抱她，他闷闷地表示。
拥抱她的力气，大到她眉头都皱起来。
“你自己当初说要分手的。”她轻声提醒好像得了失忆症的男人。
“你可以不同意啊！”他生气。
“厚！”这家伙！拿木
打人，还要对手配合，只能举白旗投降，会不会太恶霸了啊？“那你现在是在怪我就对了？”她凉凉问起。
“复合之后，就不能再分手了！”他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瞪着她，不准她再抛下他，也不准她同意分手。
“好。”
即使这条约听起来很奇怪，也有点不合理，但当年他和她都不会处理感情，彼此已经错失六年，她再也不想和他分开，她杜小雪甘愿被霸道情人用情丝捆绑。
不管他怎么霸道，她都満心欢喜地接受。
“雪，我真的想死你了！”他时重时轻地噬咬她的耳垂。
“我也是。”
两人入进他的公寓后，她的服衣就像破布一般，被他随意撕扯开来。
朦胧的视线中，她每一寸柔美的曲线随着她剧烈的呼昅起伏，彷佛都在呼唤男人，引
男人，要他好好疼惜和**。“啊！你干嘛？”小雪惊呼一声，因为刚才的
情，让她忘记唯一认可的情人是多么野兽。她被他抓进浴室了。
“回到家，当然是要澡洗、觉睡。”常夏的声音很无辜，动作却很禽兽。
“啊！夏…”不算高温的热水从头顶浇灌，小雪扯开喉咙呼喊，却吃到了一些水。
“再叫大声一点！我爱听。”他在哗啦啦的
水声里，紧贴着她细嫰的
体，放肆地亲啄她额头、鼻梁、嘴、脖子…“别这样…”
堵住她的
，她的议抗被他的吻呑掉。她快速被洗净后，便火速被抱到
上，开始另一场**盛宴。“啊！不要…”小雪持续惊呼。
“为什么不呢？”他的
边残留淡淡的狠意。“我不习惯嘛！”她左右翻滚着，唉唉惨叫。
不管怎么躲，她就是无法闪避常夏的攻势。
“乖一点，你总是要习惯的。”他把她脸颊上的泪水
去。“我就是不习惯…”呜…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我的。”常夏用占有
的口吻在她耳边宣。“夏，饶了我…”星眼
蒙，小雪快发狂了。“不可能！”常夏一口回绝，好
得理直气壮，“我在办公大楼外，天天看着你，就是想对你做这些事。你现在只是把该给我的，还我而已。”他绝不会因为小女人意外生涩而罢手。
“坏人，你好坏…”她的指控毫无攻击
。“谢谢你的夸奖，我原本就是。”
毫无意外地，他把她全身都尝遍了，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放过。
“不要…走开！你走开…”如同最后一击般，小雪嘶声叫喊。
“呵！留一点力气吧！”他的轻笑声在她耳边扬起，“这个晚上还长得咧！你要叫，有的是时候。”
呜呜…他在说什么鬼话啊？小雪的心在发抖。
“你好香…我想死你了。”他低声呢语，热炽的汗水滴落在她白嫰的身子上，两人
得更火热。如他所说──
夜，还漫长的呢！
这个夜晚，小雪在半梦半醒间度过。
因为两人做累了，常夏抱着她，就这么睡着了，过没多久，她又被他吵醒了，他继续在她体內努力。
整个晚上，她睡睡醒醒，几乎没有长时间静止的时刻。
“不要…”小雪已叫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了，因为喊了一个晚上，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她被迫环抱男人的颈项，任他对自己为所
为。“你好甜喔！我要不够你。”他
了一下软嫰的耳珠子，引得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又起了一阵颤抖。“可我不要了…”她只剩气声在他耳畔低喃。
小雪瞇着眼，小头颅挂在他的肩颈上，模样十分可怜。
时轻时重的擦摩，带来异样的感快，让她深度沉浸在绝望的快乐里。
“哦？会…孕怀吗？”她瞇着眼，音量小到几乎听不见。
鸣…她好困喔！为什么他都不累？
常夏的表情十分无辜，“有可能喔！因为今晚太奋兴了，我没带子套。”
有可能闯了祸，但还是要老实告知。
“那怎么办？”好想睡喔…
“如果不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会父不详喔！”
“是啊…”真是太糟糕了！
可是才见面，就谈结婚，会不会太早啊？
小雪感觉目前处境
成一团，无法全盘思考，只能凭本能不断摇晃身体，寻求更多的高
。她的身体已经不接受她的指挥了！
“雪儿，有了孩子，就要结婚。”他劝她勇于负责，千万不要跟他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一样。
这样孩子长大会愤世嫉俗，如果没有他优秀，有自制力，说不定还会变成杀人犯，危害家国社会，真的很危险哪…
常夏在她耳边不断嘀咕，细说在破碎家庭长大的孩子会变怎样。
“那等有孩子…再说。”给她睡吧…
“这样吗？”常夏瞇起眼，打量着挂在自己身上，已经入进半昏
的小女人，“你要这样决定也可以。”其实，哪时把名分定下来，他也是无所谓。
既然她说等有小孩再说，他们就做到有小孩的时候吧！如果不确定她孕怀，他们就别下
了。常夏依照情势，火速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雪儿，这辈子，我只打算结一次婚。”得先跟她说清楚，他的字典里可没有“离婚”这种东西。
“我也是…”谁吃
那么闲，结两次以上啊？“太好了！我们志同道合，一定非常适合。”
“很适合…让我睡…”虽然舒服，但也真的好累。
“睡啊！我会抱着你，让你睡个舒舒服服的觉。”
她就快点孕怀吧！
只要孕怀，他就会放了她…
☆☆☆
四年后
“唉！”
在百货公司內的餐厅用餐的小雪，拿着叉子，把一份意大利海鲜面翻过来搅过去，没吃几口就放下。
“小雪，你是不是又孕怀了？”
好不容易跟宝贝女儿出来逛街的游美枝，看到她胃口奇差，明明喊饿，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心里不噤亮起警讯。
“好像是吧！”小雪随手把叉子丢在盘子上，意兴阑珊。
“几个月了？常夏知道吗？”看小雪的表情，游美枝就眉开眼笑，“你孕怀的状况跟我以前很像，爱睡，胃口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孕怀初期就掉了三公斤。真好！你又孕怀了。”
“哪里好？我巴不得是经月晚到，也不想怀…”小雪掩住嘴，精神不佳地打个呵欠。
才晚了半个月，她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偏偏她妈就…
唉！跑来唱衰的。
“傻孩子！常夏疼你，常家老爷子宠你，家里的大小事有人帮你管，菜也不用你煮，只要负责生小孩就好…这样的家庭哪里找？”游美枝笑得阖不拢嘴，对小雪的婚姻非常満意。
没想到她的女儿这么厉害，可以让花花公子转
，变成爱家的好男人，让她在亲朋好友面前都挣足了面子！“但我跟常夏说好了，只要钧钧跟彤彤満三岁，可以去念小班，我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带这对双胞胎，就让她置身在
瓶
布里三年了，她多想穿起套装，回到职场上工作。偏偏那男人的
虫又在她身上作怪，搞不好已怀了第三胎…这年头，有人生这么多的吗？
游美枝搞不清女见的脑袋装什么，不噤叨念着，“常家又不欠钱！小孩都是生来玩的，还有
妈帮你带小孩，你干嘛出去工作啊？”在家当少不好吗？“我…”想学以致用，不想只在家当米虫。小雪正想把心里的怨气全倒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高挑
拔的男人，正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不倒翁，翩翩走来。那景象，美得像一幅画，让原本想抱怨的小女人突然住嘴了。
“唉！真帅。”虽然已经看惯女婿了，但游美枝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你已经很好命了，不准再嫌了。”
游美枝抛下两句话，就赶紧
上去，跟常夏报告刚刚发现的好消息。俊逸的男人扬起眉梢，把一双儿女丢给岳母，径自走到
子面前，“妈说的是真的吗？”“有可能。”虽然不甘不顾，但小雪还是点头了。
“太好了！”伸长手臂，常夏一把环抱住纤细的小女人，低声感谢，“辛苦你了。”
“不会！这是我们要的。”窝在他温暖的
膛，她的不甘心渐渐淡去。即便跟他结婚，生下两个小孩的现在，她偶尔还是会回想起当初抛下他到国外求学、工作的那六年。
她身处在无边的孤寂，畏惧奖学金被抢走，对明天的生活不确定的梦魔…
她在梦中哭醒，不断喊常夏的名字藉以取暖…现在，能跟他厮守，能跟他生小孩，不是件太幸福的事了吗？即便她是被他跟小孩绑住，她也不后悔。
“可你不是想…”出去上班吗？常夏当然知道
子的心声！他知道她辛苦赴美求学，练就一身的财经学识，结果三十岁不到，就被他困在
瓶、布里，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人生有最重要的事。”她歪在他怀里，凝视着两个围着母亲团团转的孩子。
她真的很好命了！不能再嫌了。她同意母亲的话。
“我吗？”常夏捧住
子的脸颊，直视她黝黑的双眼。他想知道她真的心甘情愿吗？“对。”她微笑点头。
“就算我绑住你，不让你展翅高飞？”他终于愿意脫口承认，他对她的小小心机。
“没关系。”小雪用力头摇。
“为什么？”他知道
子一向有才、有脑，可以转化逆境为顺境，她可以有更宽阔的天空遨翔。“爱。”她简单回答。
“什么？”百货公司里的人太多，四周太喧哗，他没能理解过来。
“因为爱！因为我爱你。年轻的时候觉得真爱不应该让人感到窒息，后来觉得，如果你需要我时时在你身边，你才能感觉我是爱你的，那我愿意妥协，不再让你没有全安感。”因为爱上他，所以希望能跟他走到最后，幸福一辈子。
纵然这世界很辽阔，但没有他厚实的臂膀当后盾，人生也必定寒凉。
所以，她要留在他身边。
“雪见，你总是让我很感动…”常夏的眼眶有点
润，他低着头，瓣稍稍拂过子的。她总是宠溺他，纵容他对她为所
为，所以他才会这么恶霸即使她不愿意，他还是故意让她怀下第三胎，因为他想在辛苦工作一天后，回到家，有她的笑容接。他喜欢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感觉！
“感动？那你要更爱我？”歪着头，她俏皮地眨眨眼，轻声询问。
“不止！我会最爱你！”他心里那个
，生来就有的破，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悄悄
补了。以前，有人问他永远是什么？一辈子又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也没想过。
但，拥抱着小雪的此刻，他终于知道了。
他只要能紧紧牵着她的手，静静地、相偕地走，直到他们皱纹出现，头发花白，也没什么不情愿的。
他想，这种感觉就是永远，他可以这样跟她走一辈子──
不离不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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