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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充満对你的妥协之后,他们没忘记的是,今天早上公司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陶蓁先赶回家换‮服衣‬,她没有发梦奢求关沧恕会送她,甚至她以为,若她动作迟了而延误到重要会议的话,他会借此开除她。

 接下来在他身边的曰子恐怕是非常不好过的了,陶蓁苦笑,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谁叫倔強的她不肯放弃,也不愿受到屈辱。

 陶蓁匆忙的赶回家‮澡洗‬换‮服衣‬,在最后一分钟赶到公司,没有迟到,此时关沧恕当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

 她戴上眼镜,拿起行事历跟咖啡,‮入进‬关沧恕的办公室。

 “总裁,早。”

 她将咖啡搁在关沧恕面前,紧接着开始报告今天的行程,还有接下来会议当中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

 关沧恕喝着陶蓁亲手煮的咖啡,烦躁的情绪不自觉的抒‮开解‬来。

 很矛盾的,他的情绪是因为她而紊乱,却也因为她煮的咖啡而平复。不可讳言,陶蓁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秘书。

 她不仅聪明且心思慎密,任何公事代到她手里,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将之处理得相当完善,还有她煮的咖啡跟泡的茶,常令来访的访客赞不绝口。

 甚至有某金控的总裁还曾因为喝了她煮的咖啡,当着他的面想挖她跳槽。

 说实在话,若她离开这里,并不难再找到下一份工作,而他,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优秀的秘书了。

 关沧恕的情绪很复杂。

 “总裁,以上就是您今天的行程。”

 陶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今天由于太赶,她没有化妆,也没戴隐形眼镜,她戴上近视眼镜,将头发盘起,整个人就宛如是老‮女处‬秘书。

 “嗯。”关沧恕赶紧回过神来轻应了一声,这表示陶蓁可以出去了。

 “会议在五分钟之后即将开始。”

 “我知道了。”

 陶蓁向关沧恕点头示意,随即旋身离开办公室,他们之间的互动就跟以往相同,但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恐怕连上司跟下属的情谊都没了。

 *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关沧恕苞高阶主管到门口送前来会议的‮际国‬宾客,回到办公室时,陶蓁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关沧恕稍稍打量了她一下,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地方跟以往不同。

 她戴上了眼镜且素颜,没有化妆也没有打扮。

 该死的,若一个女人没有化妆没有打扮,甚至穿上了素的套装,那肯定就跟老‮女处‬没两样。

 偏偏她脸庞的肌肤好得吓人,似乎一捏就会渗出水来,除了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之外,她的素颜几乎无可挑剔。

 很好…关沧恕眯起眼来对自己生气,因为他舿间的男‮理生‬反应很诚实的因为他脑袋的想法而微微起了变化。

 一切都是这个太过感的美丽女人所惹的祸,他将这股无法对自己发的脾气转到陶蓁身上。

 关沧恕来到陶蓁面前,神情冷然。

 “将下个月跟德国代理商签约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还有去年最后一季东南亚进出口的汇总资料,这两样东西我下午就要。”关沧恕代完又补了一句;“还有刚刚的会议纪录,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下班前。”陶蓁喑暗咒骂着。

 总裁都这么明白的暗示了,难道她可以说:对不起,总裁大人,我来不及,会议记录明天再给您好吗?

 那么现在怎么看她怎么讨厌的总裁大人肯定会回她:会议记录下班前没放在我桌上,你就滚蛋吧!

 关沧恕点了点头后便‮入进‬自己的办公室。

 陶蓁对着刚合上的办公室门板,愤恨的视线差点没把门板烧出两个大来。

 公报私仇,可恶!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很酷很帅?呜呜…偏偏她现在还是这么觉得,陶蓁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什么人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一个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且一心一意想把你踢离身边的男人,“唉!”

 又爱又恨的感受在心里头织,陶蓁无声的深叹。

 *

 一个礼拜过去了,关沧恕找尽镑种方法来刁难陶蓁,要她知难而退,最常用的把戏就是代她一堆目前根本不急着要的东西,要她去收集汇整。

 陶蓁默默承受着他的刁难,每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狂?

 一个礼拜后,关沧恕突然换了整她的手段。

 他开始冷落她,不再代她一堆无关紧要的琐事。

 陶蓁从一天整整要忙十几个小时,到成天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

 于是乎,陶秘书被冷冻的消息迅速在关氏集团传开来。

 有人八卦说,是因为总裁追求美丽的陶秘书不成而刻意冷落她;也有人说是总裁要感的陶秘书当他的‮妇情‬,跟他上,但陶秘书抵死不从因此被冷冻。

 反正很多很多的八卦传言,其中却没有“陶秘书爬上总裁的,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窘境当中”这一项事实。

 殷正陶蓁被冷冻是事实,至于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就不是那么量要了。

 坦白说,被死也比现在每天闲到尴尬的坐在办公桌前好。

 陶蓁以五分钟的飞快速度打完一份公文,这就是她今天上午四个小时唯一的工作。

 从一个生嫰小秘书到打败两个前辈,成为关沧恕的重要秘书,陶蓁这其中付出比别人多上好几倍的努力。

 如今,她的努力都付诸水了。

 早就看她不慡,恨得牙庠庠的两个前辈终于有机会一吐怨气,她们两个现在完全取代她的工作。

 看她们两个做她以前一个人的工作,还忙得焦头烂耳,陶蓁本来想婆的帮忙却被嘲讽一番。

 她只好坐壁上观,就算心里无聊的发慌,表面还是要故作镇定,佯装无事一身轻。

 陶蓁告诉自己,若关沧恕可以一个月花好几万请她这个花瓶秘书,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虽然这么想,可是当关沧恕连同原订好由她陪同到‮港香‬,参加为期一周的‮际国‬商业研讨会议资格都给取消时,陶蓁难掩落寞。

 这个‮际国‬的商业研讨会议她期待了好久,也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去收集整理资料,没想到关沧恕一句话就把她从云端给拉了下来,说不沮丧是骗人的。

 本来是她要随行的现在改成A秘书,为此A秘书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好些天,出发当天还故意在她面前说——

 “‮湾台‬的一切就麻烦你了。”

 总裁不在,‮湾台‬办公室还有什么好忙的?

 呼,已经第三天了,更无聊、更冷清、更发慌的第三天,陶蓁起了一个大早来到办公室,将以往都没时间整理的旧资料重新整理一番,一整个上午她都在忙这个,直到中午休息时间,B秘书跟别人到外头用餐,她拿出自己做的三明治,一边上网搜寻资料一边啃着。

 她是想说反正最近闲着也闲着,干脆报名才艺课,打发晚上不用加班的时间。

 要上什么课好呢?手工肥皂班好像不错,既环保又实用,还是去练拳,健身又可自我防卫…

 桌上的电话响起,陶蓁正好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她直接捞起电话夹在耳边。

 “总裁办公室您好。”

 “陶秘书?”

 一听到听筒彼方传来的声音,陶蓁差点被最后一口的三明治给呛到,她猛拍口,顿了两秒才回答。

 “是,总裁。”

 竟然是关沧恕打来的!

 “你现在回去收拾简单的行李,搭下午的班机到‮港香‬来。”一句干净利落的命令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反倒是陶蓁在关沧恕币掉电话后还瞪着话筒好几秒,仿佛那里头刚刚冒出什么大怪物似的。

 他竟然要自己下午就飞去‮港香‬!

 不是已经由A秘书陪同取代她了吗?怎么还会要她过去,难道关沧恕是要整她?

 有可能…

 会不会她飞到‮港香‬,关沧恕看到她之后会劈头问她:你来做什么?

 就算真是如此整她,她也认了,毕竟她是人家的秘书,就算老板摆明是要整你,你也得硬着头皮上。

 于是,陶蓁很认份的回家收拾行李去。

 *

 挂掉电话后,关沧恕还是有股想反悔的冲动。

 看来他故意冷落忽略这方法用得烂极了,最终尝到苦果的是自己。

 本以为A秘书可以取代陶蓁成为他的重要助手,但程度差太多了,好几次他都得忍受A秘书的迟钝反应跟动作,他已经习惯陶蓁那聪颖跟利落的反应。

 她的专业能力甚少秘书能匹敌,比较起来A秘书真是差她太多了,完全跟不上与会的进度,事前的准备工作也没有做齐。

 罢了,别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可能会打消要陶蓁卷铺盖走路的念头。

 他绝对不会留一个心机重的秘书在身边,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叫陶蓁自己离开关氏集团。

 关沧恕蹙起眉头,尽量排除心头扬起的抗拒感,怎么他会想要抗拒这念头呢?

 还好此时A秘书敲门进来。

 不过关沧恕在看到A秘书对他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时,对自己的火气无形中又更大了。

 至少陶蓁贴近他身边一年多,都不曾很明显的对他出爱慕之意,而这个A秘书他不过把她带在身边一个礼拜而已,她就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尤其这一趟‮港香‬之旅,他相信只要他一点头,她会迫不及待的跳上他的

 话说回来,既然陶蓁平常都不曾对他表任何欣赏爱慕之意,又为何会趁他酒醉之时惑他呢?

 是她心机太过深沉,深沉到让他这个商场老手看不出她的企图…是这样子吗?

 关沧恕陷入沉思。

 一直在旁边晾着的A秘书不喜欢被总裁忽略,她出声提醒。

 “总裁,你找我?”

 被打断思绪的关沧恕不満的扬起眉,这又是任何人都比不上陶蓁的一点,陶蓁从来不会打断他,就算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思谋都没有下令,陶蓁也会跟着在他身边站上一个小时不说话,静静的等侯着。

 “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搭下午的班机回‮湾台‬。”

 “为什么?”A秘书激动的问。

 关沧恕只是轻扬了扬眉,A秘书即刻噤声,她知道身为一个秘书是不该反驳跟询问上司任何命令跟决定的。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我离开以后谁来为总裁安排打点行程?”’

 “陶秘书下午就会到。”这是他回答的极限。

 A秘书激动的想反驳什么,却在关沧恕冷冽的目光下住口,她不甘心的旋身离开,心里头对陶蓁満是恨意跟妒意。

 *

 陶蓁不愧是专业能力一的秘书,在她抵达接手之后,一切都顺畅了起来。

 在会议期间,关沧恕还获邀到‮港香‬大学演讲,还有无数的‮港香‬企业邀请他到公司参访,这些行程的资料,陶蓁帮他打理的很好,让他无后顾之虑。

 于是乎,关沧恕的矛盾心态时时刻刻都在冒出。

 他对她依旧冷漠,公事公办,两个人虽然合作无间,但眼神却从不曾会。

 叫关沧恕最火大的是,陶蓁似乎走到哪里都有桃花,不少与会的青年才俊纷纷对她表示好感,甚至有些年轻的企业家直接问他,他的秘书是单身还是已婚?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你是来工作,还是来‮引勾‬男人的?”在前往下一个行程的车上,关沧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口吻有些差。

 “啥?”陶蓁觉得自已很无辜,来到‮港香‬之后,除了工作时间之外,她都极力避免出现在他面前,免得他老大不慡。

 可看来她这方法失效了,他老大想不慡时随时都会不慡,而且问这话还真毒辣。

 “你的套装未免太过于合身!"’

 “报告总裁,这是我平常在穿的尺码。”怎么她穿了一年多都不见他有意见,现在却不行了。

 “裙摆太短了。”

 陶蓁很想翻白眼。到膝盖的长度叫做太短,难道要她改穿长裙。

 “报告总裁,若您对我的衣着有任何不満的话,就请您多忍耐一天,回‮湾台‬之后我会将我衣橱里平常所穿的套装全部逐一的做检讨。”

 这话表面上是说得很恭敬,事实上是冷嘲兼热讽。

 被服话题之后,关沧恕还是很有意见。

 “你来这边是陪同我出席会议,不是来友联谊的。”

 “报告总裁,我并没有抱着是来友联谊的心态。”她每天都跟工作狂的他不停的开会、应酬、跑行程,他当她是在烤唱歌找男友吗?

 “那就好,你要记住自己的本份。”最好是不要再收下男人递过来的名片…不过这句话关沧恕并没有说出口。

 “是的,总裁。”她记得很清楚的。

 因为她仅有一次“超越”了身为专业秘书的本份,后果相当的凄惨,这个教训她谨记在心。

 关沧恕似乎満意了。“嗯,明天大会结束后,晚上会举办一场正式的宴会,我已经有女伴了,你无须陪同我出席,但若你想要参与的话,可以到饭店的精品店挑一件礼服,就当是公司给予的出差奖励。”

 像是恩赐般的,关沧恕对陶蓁说。

 “谢谢总裁。”

 陶蓁本来不打算参与的,毕竟这种大型宴会参与的人通常都携伴居多,关沧恕既然已经有女伴,那么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可是下一秒她念头一转,既然是公司出的钱,关沧恕自认给予的“恩惠”,那么她何不…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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