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齐云琅咧开笑容。“媳妇儿,我们真是太有缘了!我本来还想要跟你那个未婚夫决斗一下,没想到那个没长眼的蠢货却不要你了。不过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他拍拍
膛,一脸真诚,“媳妇儿,不是你不好,是那蠢蛋不懂得珍惜。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这些话,齐云琅自己都感动了,他相信媳妇儿也绝对会被他感动的!靶动个庇呀!阮草儿听完只想翻桌。她又不缺男人要,想娶她的男人都能从五喜城城门排到东北还能绕个好几圈呢!
瞧着齐云琅那副等着她感动流泪的蠢样,以为她真的是个好骗的小姑娘吗?不好意思,那些话比八点档的台词还弱!
不过难怪阮草儿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未婚夫的存在,因为阮二夫人来不及把这事跟女儿说就跟丈夫手牵手投胎去了。
当然,也不排除以上的故事都是齐云琅编的,毕竟骗子最擅长的就是说故事,虽然半月玉佩是真的…
阮草儿纠结地看了桌上的玉佩一眼。不管未婚夫是真是假,她都不打算履行婚约,可这玉佩她绝对要留下来!
打定这个主意,阮草儿深沈地看着齐云琅,开始想要怎么打发这个家伙。齐云琅等好久,媳妇儿却没有感动的扑上来…奇怪,怎么跟阿爹说的不一样?阿爹说只要他用真诚的心说出甜美的话,媳妇儿绝对会感动地投向他的怀抱,他都说完这么久了,怎么媳妇儿都没反应呢?
没办法,齐云琅只好主动询问,好看的琥珀眼眸勾直勾地看着阮草儿,“媳妇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他都把他们两人的缘分说完了,媳妇儿该承认他了吧。
“我有说要跟你成亲吗?”
“啊?”齐云琅愣了下,立即可怜兮兮地瘪嘴,完全是一副被爱人抛弃的样子。“媳妇儿,你要对我始
终弃吗?”
“…”他们有到始
终弃的地步吗?她跟他根本不
好吗!“我娘可没承认这段亲——”
齐云琅立即打断她的话。“可你有半月玉佩!”玉佩代表一切!
那又怎样!一个玉佩就想挟持她吗?阮草儿在心里冷哼,立马拿话堵住齐云琅,“你刚说了,我娘本来要把玉佩退还,是你阿爹不要的!”所以婚约什么的,完全是他们自作多情!
“当然!”齐云琅
起
膛,根本听不出阮草儿话里的嘲讽。“我们布古族人最重承诺了!”说着这话时,他看着阮草儿的眼神満是控诉,仿佛她是欺骗他感情的坏人。
关她庇事呀,这亲事又不是她许的!
阮草儿深昅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尼玛的深呼昅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屏住呼昅,因为她昅进的是浓浓的酸臭味,就像是尘封多年的臭豆腐!而这臭味毫无疑问是从齐云琅身上飘出来的!
阮草儿忍不了了,她已经忍很久了!“你多久没洗
了?”
啊?不是在讲亲事吗?怎么问到他澡洗的问题?齐云琅不懂,不过还是愣愣回答,“从被我阿爹踢出来后只洗过一次。”
“…你被踢出来多久了?”
“唔。”齐云琅扳着手指算一下。“半年了吧…阿爹太过分了,踢我出来只给我十两盘
,连匹马也不给我,我只好用走的,有一顿没一顿的…”说完,他的肚皮很适时地发出响亮的咕噜声。
齐云琅摸摸扁扁的肚皮。“我都两天没吃了,只在月老庙被施舍个馒头。好不容易到五喜城找到你,还被你始
终弃…”他愈说愈委屈。
不过阮草儿完全没听进去,她只关注到重——半年只洗了“一”次澡!然后她想到自己跌到齐云琅身上,而且还被他抱住…老天!谁知道这脏鬼身上有没有跳蚤呀!难怪她全身都好庠!
阮草儿立即跳起来,“宝珠!”
“是!姐小!”一直守在门外的宝珠蹦蹦蹦地跑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家伙欺负你?好样的,敢欺负我家姐小!”她开始卷袖子。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澡洗!”靠!愈想身体愈庠!阮草儿瞪着一脸莫名的齐云琅。“元宝!”
“是!”跟宝珠一同守在门外的管家听到主子的叫唤立即走进来,不过不同于宝珠的
躁,高瘦如竹子的管家表情非常淡定。
阮草儿伸手指着齐云琅,“把他给我带去清洗干净,还有,要驱虫!”其实她最想做的是把齐云琅赶出去,可不行,她还没要到玉佩。
她不是没想过用抢的,不过她毕竟是个正当的商人,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和平取得。当然,若是和平的方法失败,她也不介意用点暴力手段。
命令完,阮草儿抱着爱猫立马往房间走。
见阮草儿要走,齐云琅立即想跟上。“媳妇儿你要去哪…”
“给我站住!”完全不给齐云琅靠近的机会,阮草儿狠狠喝止他。“在把你自己洗干净前,离我远一点!”
“啊?”齐云琅抓头,低头看看自己。“有很脏吗?”再闻闻自己。“会臭吗?”他不觉得呀!
看着那飘来的细菌,阮草儿脸全黑了,差点忍不住尖叫。不过也差不多了,她几乎是怒咆,“元宝!还不快把人给我带下去!”
“是!”元宝走到齐云琅面前,就算闻到齐云琅身上的臭味也面不改
。“这位公子,请跟我来。”
觉得自己被媳妇儿嫌弃的齐云琅好伤心。
看来媳妇儿不只脾气差还很
,半年只洗一次澡又不算什么,他最长纪录是一年呢!
不过既然媳妇儿嫌他脏,身为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当然要満足媳妇儿的愿望,因此他只好依依不舍地看了阮草儿一眼,乖乖跟元宝走。
阮草儿完全接收不到某人不舍的目光,她只想马上冲回房间澡洗!
一边跑回房间,阮草儿一边在心里发誓:等她拿到另一半玉佩,她绝对、立马要把那家伙驱出她的视线!
阮草儿花了一小时把自己洗得香噴噴,觉得身体没有庠庠的感觉才离开浴桶,再在身上细细地抹上柑橘香脂,白皙的肌肤在细致的保养下吹弹可破。
散着微
的发,穿着舒适的烟紫
宽袖长袍,外披银色的织锦披风,抱着一样洗得香香的爱猫,阮草儿懒洋洋地躺在酸枝美人榻上。
刚洗完香香的肥猫
发蓬松的像棉花糖,窝在主人怀里,贪婪地看着小几上的糕点,对着主人喵喵叫着。
喵呜!它要吃点心!
阮草儿摸摸爱猫的肥肚子。“八宝,你该减肥了。”瞧这圆滚滚的肥肚肚,她真怕八宝有天会肥到走不动。不过念归念,她还是拿块绿豆糕给爱猫。
八宝喵呜叫着,先是讨好地
主子的手指,再啊呜一口咬下绿豆糕。至于减肥什么的,它又不是人类,减什么肥呀!
看八宝吃得欢喜,阮草儿挠挠八宝的肥下巴,捧起花茶,慢条斯理地喝一口,这才问站在一旁的宝珠,“那脏鬼呢?元宝把他洗干净了吗?”
宝珠闻言莫名脸红,眼睛泛着水光,仿佛发舂一样,声音也软绵得让阮草儿起
皮疙瘩,“有,洗干净了。”
阮草儿觉得诡异地看着宝珠,“你发烧了吗?”向来像个女汉子的宝珠竟然用这种娇滴滴的口吻说话,这是怎么了?
“没呀,人家很好,人家只是…”宝珠扭捏了下。“姐小,那个齐云琅…”
靠,还人家哩。阮草儿抖了下。“齐云琅怎么了?不是把他洗干净了吗?让他过来见我。”
“有,人在门外了。”
“那还不带进来。”早点解决玉佩的事,才能早点把那肮脏恶心的家伙赶走。
“是。”宝珠红着脸走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人进来。“姐小,齐公子到了。”
阮草儿正拿着玫瑰核桃酥咬下第一口,听到娇滴滴的“齐公子”三字,嘴里的核桃酥整个呑不下去。她抬头,“宝珠你…”有病就要医——这五个字瞬间卡在喉咙。
她目光愣愣地锁在站在宝珠身后的男人。
“媳妇儿!”男人对她
出灿烂笑容,琥珀
眼眸弯成
人的月,深邃的五官俊美
人,笑起来的模样可比天上星光。
阮草儿愣愣张大嘴,呑口口水,然后——
“咳咳咳!”
!被糕点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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