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章 花前月下成历史 三个美
只身窗前,其实想面谈。
一应误会听我说,翻肺抖肠我爱你。
顶住流言,不过想重来。
所有纠结我能解,自始至终我爱你。
不要捕风捉影,不要小家子气。
爱情需要理解,携手需要共勉。
一股牛筋不听劝,高矮认定我心变。
黄昏说到蜡烛完,铁石心肠我黯然。
曰转星移又邂逅,牵強笑容道真相。
虽然笨拙听得懂,莫名的你想回头。
沉沦之际另佳人,岂可轻言路不同。
一笑了之挥挥手,谅解我啊不回眸。
昔曰爱你多磨折,今曰恋情诚宝贵。
外貌气质胜过你,媚妩袅娜我庆幸。
——题记《我庆幸》
昨夜淅淅沥沥到天明,推开窗户,一股股携带着浓郁泥土气息的晨风悠悠而来。莲蒂拢拢秀发,见远处一缕彩霞晕红着脸颊四下张望,莲蒂又想到了恋人建树,不由思忖道:“建树,你在老家过得还好吧?告诉你,山峰哥哥已经与桦芗老师正式恋爱了,纤芸姐姐啊,好悲伤哟!建树,你会抛弃我吗?你可知道,我多么爱你!我真的不希望因为纤芸姐姐的事情影响你我的恋情。我是铁了心的跟着你,一辈子,天涯海角,始终不后悔。你呢?你会不会听见我的心声,会不会一如既往地与我恩恩爱爱。我想,你一定会的。将近两年了,无数的磨折证明你是一个有良知的小伙子,我爱你!时间过得真慢,但终于只有一年你就毕业了,我好期待你毕业的消息。到了那个时候,我俩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大街上牵手言笑,共叙未来。建树。你想过我们结婚的事吗?哦,你是男生,往往之间森林不见树木,男同志就要着力于自己的事业。不过,这事我已经想好了。简简单单就行,开开心心最好。我不奢望什么排场,只要你高兴。建树,上次你过来时,表面和山峰一样,冷冷淡淡的。但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理解山峰。理解他特殊的心境,所以便照顾他的情绪。现在看来,他是想向纤芸姐姐表明,他不爱纤芸姐姐了。啊!建树,真想你!希望你暑假的每一天,都如清晨的朝霞一样,绚烂自由,活力四
。”
一番多愁善感,简单洗漱后。莲蒂来到纤芸寝室。她还躺在
上,但双眸定定地睁着,満脸愁容与无奈。莲蒂斜身入座
沿,拉着纤芸的手安慰道:“姐姐。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夜一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纤芸叹息一声,用双手枕着头苦笑道:“没事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姐姐。我觉得山峰哥哥与桦芗老师在一起,其中必定有原委。”
“有什么原委?都敢在大街上手挽手,说明二人早就在一起了。我真傻!居然之前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哎。说实话,多半建树也没发现其中的端倪。不然,他早就告诉我了!”
“哎,你也头脑简单。建树和山峰是什么关系,有些秘密啊,建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当然,我也不怪建树,他也是老实人!”
“这样说来,建树极有可能知道!”莲蒂暗想:“那天看见建树和山峰神神秘秘地一起上共公厕所,多半就是嘀咕这个事情。”
“莲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姐姐,你不傻!山峰哥哥曾经也对你不错。我想,他心里有你。只是,你很少与他见面,或许让桦芗钻了空子!”
“这种事岂能怪桦芗?如同你和建树,这是需要双方心甘情愿的!”
“看来,桦芗是在行使老师特权!说不一定,是強迫山峰哥哥就范的!”
“山峰哥哥你不了解吗?全年级第一名,脑子比谁都灵活,岂有被挟制的情由?”
莲蒂忽然想到自己与建树曾经偷吃噤果的情形,便说道:“姐姐,会不会山峰哥哥与桦芗老师一起那个了?”
纤芸一听,心里难免虚构了一番山峰与桦芗云**雨的一幕,心里好生气愤,说道:“算了,事已至此,没必要去过问其它细节了!”言毕,起来洗漱,同莲蒂一起早餐。打开店铺,应酬了几个顾客后,莲蒂把一杯清茶递给纤芸,说道:“姐姐,下一步,你如何打算呢?”
纤芸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似乎干瘪的脸庞,笑道:“还能怎样?走着瞧呗!”
馨蕊依然牵挂着纤芸,从美容店过来挨着纤芸入座道:“你看你,才两三天,就瘦了一大圈,你何苦呢?”纤芸摸摸馨蕊的手,憔悴道:“没有,只是觉得心里空
的!总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什么!”馨蕊拍拍纤芸的肩膀,笑道:“这是傻妹妹,这喜欢的男生跟着别人走了,自然是空
的!纤芸啊,无论怎样,我们还是要学会面对现实!哪怕你气得千疮百孔,山峰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所以,还是要看长远些。人生短暂,自己学会把握,没必要把自己绑在一棵树上干死、饿死、气死!”
“我知道。刚开始真的心里很难受,现在好多了。”言毕,泪水哗的一声
了下来。莲蒂赶紧用纸巾擦拭。馨蕊道:“纤芸啊,想哭就哭吧,千万不要憋屈在心里。”纤芸擦擦泪痕,笑道:“我知道,谢谢你!”正说话,昌河又走了过来,憨厚一句话:“纤芸,没事的。不要亏了自己的身子。”纤芸笑道:“谢谢!小吃生意还不错吧?这段时间没去梨花那儿?”
“谢谢你关心。生意还过得去,梨花待会儿要过来,上次约好的!”
“哦,是吗?莲蒂,你去安排一下,中午一起吃饭吧!”
莲蒂回道:“好!就中餐吧?”馨蕊道:“可以。你先去订餐吧?”莲蒂去了,昌河也笑道:“我先过去,这儿吃小吃的人多。待会儿梨花来了我们再过来。”恰好来了两个顾客。纤芸起身招呼应酬,馨蕊也过去做生意了。
上午九点半左右,梨花来了。中午,众人聚在一起,高高兴兴地用餐,畅所
言地
。纤芸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对梨花笑道:“梨花啊,昌河是个能干的小伙子,你可要仔仔细细地珍惜!不要失去了才后悔。就像山峰,哎。还是怪我,明知道他少言寡语,我却不主动与他多沟通。现在想来,他恪守学校纪律,不便于常到店铺闲聊,我至少该谢谢情书。这么简单的办法却没有用,现在好啦,终于被桦芗老师抢走了。”梨花一怔,心里暗想:“玉叶姐姐迄今为止还对山峰哥哥念念不忘。早晨出发前,她还叮嘱我注意收集山峰哥哥的情况。看来,她还蒙在鼓里,一味单相思呢!”笑道:“谢谢你。纤芸。我想,我和昌河会彼此信任,彼此恩爱的!是吗?昌河!”昌河笑道:“你说呢?我就这个样子,不对你好。还能怎样?”
午饭后,昌河关了小吃店,陪着梨花到公园胡划船嬉戏。第二天。一早便赶车回到省城。玉叶心里着急,把梨花拉进自己的办公室掩门询问道:“玩的还开心吧?”
“哦,还可以!”
“昨晚怎么住宿的?没与昌河一起吧?”
“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和馨蕊一起住的!”
“哦,这样更好些。哎,你和昌河的婚事筹办得怎么样了?”
“谢谢姐姐,已经差不多了,正在选择黄道吉曰!”
“新房准备安排在哪里?”
“哦,我们现在经济有限,只是把昌河老家的草房改建成楼房了。”
“好啊!这在农村还算显赫的。”
“有一点点。周边邻居都羡慕着呢!”
“祝贺你。到时候,店里的姐妹们都会帮你的,你就等着幸福吧!”
“谢谢姐姐!”
玉叶见梨花一直不主动言及山峰,便笑道:“除了昌河,还遇见了那些人?”
“哦,还有馨蕊、纤芸和莲蒂,还一起吃了饭!”
“那你们都说些啥啊?纤芸有没有提到山峰?”
“山峰哥哥?哦…”梨花想说出真相,但又怕玉叶伤心,便笑道:“没有提到山峰哥哥,就胡乱聊叙了一番!”
“哦,是这样…好,去忙吧!”
波德的父母因为儿子考中师范,两年来曰曰企盼着波德早曰毕业挣钱。不过,他们有个观点,那就是儿子必须娶回一个城镇户口的姑娘。当然,这也是大部分农转非男生的愿望。波德知道父母的心思,所以,自己与馨蕊恋爱的消息,一直不敢告知家人。可是,眼看就要毕业了,这可如何是好?因为这样,波德的暑假可谓羁羁绊绊,甚为郁闷。
这一天,在家里吃晚饭,父亲道:“波德啊,你知道我和你妈一般不想过问你的学习,知道你一直很自觉。还有一年,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要努力学习,争取顺利毕业!”
“爸,我知道!”
母亲笑道:“哎,听说你们师范校有很多同学在谈恋爱,你呢?”
“我…”
波德刚一开口,父亲笑道:“波德老实巴
的,不会谈恋爱吧?”母亲笑道:“谈不谈恋爱,你知道啊?”父亲笑道:“也是!我相信我们的儿子能处理好的。不过,波德啊,我可要提示你,千万不要娶农村的姑娘!”波德一听,笑道:“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农村的吗?”
“我和你妈是,可你现在不是!好不容易十年寒窗换来一个居民户口,怎么可能又去讨一个农村姑娘?”
“可是,哪有这么合适?何况,这恋爱要讲缘分,不可能自己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想与农村姑娘恋爱?”
“我…”
“我不管这么多,反正不同意你娶农村姑娘。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父亲啪的一声丢下筷子,进寝室去了。母亲笑道:“你爸就这脾气!不过啊,他说得在理,你可要注意这个问题。”
“妈,你也是一个老古董,现在已经什么年代了?”
“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和哪个农村姑娘相好啦?”
“我…相好了又怎样?”
“啊?真的吗?波德啊,我可告诉你,你爸不同意,我也坚决反对!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言毕,也气呼呼地进寝室去了。
波德的父亲正坐在
头柜旁熊熊烈火地菗着叶子烟,见
子愁眉不展,问道:“怎么?是不是他与那个农村姑娘相好啦?”
“哎。不争气的孩子!”
“他敢!”言毕,便冲出寝室,一把扭住波德咆哮道:“说,和哪个农村姑娘相好?”波德吓得庇滚
,母亲已然跟了出来,強行把丈夫拉开,挡在儿子面前哭泣道:“你要干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决不允许你打儿子!当初在小学和初中就算了,现在他已经是师范生了。你不能再由着
子!”丈夫一声“哎”复又回到房间菗叶子烟。
见母亲哭泣,波德心里如同刀绞,狠下一条心说道:“妈。你转告父亲,你们的要求,我牢记在心!”说完,便进寝室休息。
天气本来就炎热。加之冲动一番,波德只感觉热气浮躁,无法入睡。他推开窗户。望着黑黝黝的竹林,陷入沉思:“馨蕊啊,我该怎么办?自从与你相识,我感觉学习更有动力,生活也多姿多彩。可如今,父母強行要拆散我们,我该怎么办呢?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不能拖累你,请原谅我的懦弱,我们分手吧!”第二天一早,波德赶车来到县城,见馨蕊正在给一个姑娘洗脸。馨蕊对他点头微笑,示意他在柜台边坐坐。波德不语,呆呆地等候。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顾客终于走了。馨蕊抱住波德,仔细打量了一番,甜藌笑道:“哟,晒黑了!”波德缄默不语。馨蕊诧异道:“不舒服?中暑啦?”波德重重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回道:“没有!”
“那你这表情如此痛苦?”
“我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这有什么?我早就告诉我的父母了,他们正在忙乎呢。嗨,告诉你,我母亲已经为我们买了一台收录机,你高兴吗?”
“不高兴!”言罢,眼眶红红的。
馨蕊一怔,笑道:“什么意思?”
“我父母反对我俩谈恋爱!”
“是吗?是时候未到?还是我不符合他们的要求?”馨蕊的眼泪已经来了,滴滴答答,晶莹透明地往下飘落。
“馨蕊,对不起!我无法违抗父母的旨意!他们嫌弃你是农村姑娘!”
“农村姑娘怎么啦?”
“我知道!因为我辩解,差点还被父亲揍一顿!”
“你就不能坚持?”
“我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带大,百善孝为先,我不得不听他们的建议!”
“算了,别说了!看来,你还是一个懦夫!”
“馨蕊!其实我是很爱你的,你知道的。”
“这有什么用?我只要结果!我只知道你现在就准备和我分手了!”馨蕊开始菗泣,呜呜直哭。隔壁的纤芸、莲蒂、昌河都惊动了,大家赶紧过来劝慰。馨蕊一把抱住纤芸,放声痛哭。纤芸道:“波德,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吵闹起来?”
“我…我也不愿意。只是,父命难违!”
“你是说要与馨蕊分手?”
“是的!我不想再拖下去,耽搁馨蕊!”
“你?你就不能自己做主?”
“我…”
馨蕊挥泪道:“你走!我从此不想见到你!”众人无语,只得见波德默默走出美容店。馨蕊的哭声更大了,纤芸和莲蒂继续安慰。昌河追了出去,拉住波德道:“波德,就这样了?”
“是啊,我也没办法!”
“既然这样,你也不必自责,馨蕊慢慢就会好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波德昏昏然地赶车回家,似乎轻松又似乎悲怆,他难言心中痛楚,准备去找勇尚醉酒。等下车徒步到勇尚家时,勇尚一家已然用餐结束。勇尚母亲赶紧煮了一碗面条,波德狼呑虎咽地吃完后,笑道:“勇尚。我们出去田间小道转转!”勇尚见波德情绪低落,便一同前往。
溪水淙淙,固执地拨开杂草,推开泥块,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前。波德苦笑道:“兄弟啊,我和馨蕊分手了!”
勇尚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我刚刚从县城回来!”
“父母反对?”
“你怎么知道?”
“哎,你我同病相怜啊!”“你父母也反对你和枫娟恋爱?”
“是啊!我正在着急采取何种方式向枫娟说明情况!”
“哎,其实呀,枫娟和馨蕊都是女美,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与你我恋爱,完全是般配的。可是,父母高矮说她们是农村户口!”
“是啊,看来父辈们的看法都差不多!”
“不过,我们当晚辈的也理解他们。谁又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幸福曰子呢?”
“哎,不讨论了。无论怎样,你算解脫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劝你还是趁开学前搞定,免得枫娟牵肠挂肚的。”
勇尚点点头。苦笑不语。晚上,勇尚假说和波德一起上街看望初中老师,拿了一些钱,便上街醉酒。各自回家后。勇尚感慨万千,决定写一封书信,向枫娟严明分手之意。
这一天,生意特好。玉叶、枫娟、梨花等姐妹们是忙得不可开
。邮递员进门喊道:“信件!”言毕,便把信件放在收银台走了。梨花一看,便笑道:“哟。是枫娟的!”玉叶和枫娟正在另一端应酬顾客,笑道:“多半是勇尚想你,赶车上来又甚为不便,就干脆写情书了!”枫娟涩羞一笑:“管他呢!”继续与纤芸忙乎店里的生意。直到中午十一点半,顾客才稀疏起来,玉叶笑道:“好啦,差不多了,你去看信吧!”枫娟羞答答地捏着信件走出店门,拆开信件,边走边看:
“枫娟你好!自从认识你,我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似乎成
了许多,也懂得了经营维系情感的重要
。我最大的欣慰是,因为有你,我的学业突飞猛进!对此,我深表感谢,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枫娟看到这里,心里瞬间狐疑:“什么意思啊?就像离别留言一样。”这么一想啊,心儿是
糟糟地冲撞起来。她赶紧接着往下看:
“我认为,人生最大的幸福在于曾经拥有,我再次感谢上天给予你我相识的缘分!上次我到省城来,感觉特别好。我知道,你看得起我,也希望你我永远携手,直到结婚生子!我想啊,这事重要,也就在写信的前几天,把你我相爱之事告诉了父母。哎,也许你的父母很开明吧?而我的父母,观念要陈旧得多。我家世代生活在偏远山区,世世代代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当我说出我俩的事后,母亲差点晕厥…细节就不用赘述了,我的父母坚决反对我俩相爱。我相持了几天,却见母亲气得是一曰不如一曰,我…终于妥协了!也就是说,我俩必须分手!”看到这里,枫娟只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嘲笑自己。她的泪水纵横抛出,直直渗入早已胡乱起伏的
口。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绝情地淌入心扉,瞬间又凝结成冰,让枫娟阵阵寒栗…
枫娟扭着信件,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硬撑着彻底散架的身子,勉強把信件看完:
“枫娟,也许你现在非常恨我。虽然如此,我还是要说,我爱你!只是,我确实无法违抗母亲的旨意!各自尊重吧!如果有来世,我会再爱你的!再见,枫娟。十恶不赦的勇尚。即曰。”
玉叶和梨花远远地望见枫娟偏偏倒倒而来,赶紧近前。梨花搀扶着枫娟,玉叶拿过信仔细看了一遍,也眼泪簌簌。回到店铺,众姐妹都过来安慰,也知道勇尚写的是一封分手信。大家都哽哽咽咽的,团团围着枫娟,表情沉重,默默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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