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路遇绔纨
新车很给力,发动机发出脆响声有如圆舞曲一般在耳旁回
,严宁很享受这嗒嗒嗒的声音。和以往公家配备的不同,这辆车算是严宁自己的第一辆车,自己的和别人的,从感觉上就不一样。
“哎,我说,你到底懂不懂车啊,这可是新车,磨合期还没过呢,你频繁的换挡,会让发动机受损的…”凌震没抢上新车的女处驾,手心直庠庠的坐在副驾驶上愤愤不平的生着闷气,看到严宁频繁的换档变速,又忍不住的直敝嘴,不停的挤兑起严宁来。
“呵呵,你还别说,这车还真不错,开起来有飘
的感觉,好车啊…”凌震没抢上初驾,在生闷气,严宁哪能不知道。可是凌震越生气,严宁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劲的夸耀开新车的感觉,直让凌震郁闷的够呛。
“一辆国产车而矣,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着严宁的洋洋得意,凌震撇撇嘴,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酸溜溜的坐稳了身子,目光向前,绝口不再出声,再不给严宁打击他的机会。
“行了,别板个脸生闷气了,找个地方我请你喝酒,回头再把车给你开几天过过瘾还不行吗?”逗的差不多了,严宁不觉得笑出了声,轻轻的推了凌震一把,许了承诺,这才让凌震満意起来,嚷嚷着要吃杀猪菜,啃大骨头,整个人又恢复了活跃。
凌震说的达达杀猪菜馆严宁知道,就七星街的尽头,在双江算是比较火的一家地方菜馆。确定了位置,严宁立刻将车调头,刚刚转过一个街角,前方的路却被堵住了,整条街的车都停了下来,排成了一条长龙,最前方似乎发生了交通事故,一群人围在一起,时不时的还能听到
烈的争吵声。
前方堵了车,严宁就想将车调回来绕条道走。可是事与愿违,身后的车早早的就跟了上来,把狭窄的一条街道堵的严严实实,严宁想要绕路走都转不出身来。发生了这种情况,严宁也不得不将车子停了下来,前方仍然是闹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严宁和凌震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就坐在驾驶室里,一人叼着一支烟,呑云吐雾,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地等着。直到等了一会儿,后面的车子越堵越多,前面却依旧是一点没放行的意思。凌震就有点不耐烦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拉着严宁下了车,不停的往前面挤。好在他身材高大,身体強壮,一般人还真不够他拔弄一下子的,没几下就清出一条道来,严宁慢慢地跟在凌震身后,乐见其成的享受着凌震的劳动成果,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靠近最前面人群围着的地方,只看到街道中间两辆车头抵头的撞在一起,还有三辆车横在旁边,把本不宽阔的街道堵的严严实实。听到周围一些知情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没一会,两人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几个公子哥在斗气。在狭窄的街道上,两辆车的车主互不相让,都守在马路的央中,谁也不肯停下车来让对方先行,最终两辆车头碰头的撞到了一起。好在车速不是很快,驾驶员倒没受什么大的伤害。至于旁边横着的三辆汽车,却是故意把后面的车子挡住了。想来是这五辆车子分成两伙,其他的几人见同伴的车子撞在一起后,就停了下来把前进的路堵住,谁若是退回去就意味着认了输,却是根本不管其他车辆是否能通行,这个行为却有点恶劣了。
“怎么也没个
警来处理…”前前后后,严宁和凌震在路上等了十几分钟,
警就是爬也该爬到地方了,严宁用询问的语气看向了凌震。
“这位兄弟看起来不是双江人吧,要不就是对双江不了解…”凌震仗着身高,东张西望的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
警的影子,一头雾水的又把目光转向了严宁。这时候站在严宁旁边的一名看热闹的车主冲着严宁发出了一声嗤笑。
“嗯?这边撞车跟我是不是双江人有什么关系吗?”明显的感到这看热闹的车主对自己的态度不屑一顾,甚至还带着几分的歧视,这让严宁也变得跟凌震一般,一头雾水的不知道个所以然。
“哼嗯,要是双江人,就不会不知道这双江四公子了。这帮小子可都是有深厚背景的,父母在双江都是导领,哪个
警会不长眼管他们的闲事。前段曰子,那个黄头发的小子,据说是王长市的公子,王旭超,酒后驾车,被一个新来的
警拦了下来,没说几句,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把
警扇了出去,
警的导领还得点头哈
的低头认错。所以,这些
警都学奷了,一碰到这事,硬是连面都不
一个,让这些公子哥自己去谈判,去解决就是了,闹腾够了他们自然就散了…”这兄弟倒
八卦,难得碰到一个不了解情况的生瓜蛋子,很是显摆的跟严宁介绍起了起来,绘声绘
的样子,好像之前他曾亲眼所见一般。严宁一边听着,一边把场中的几个人记了下来,对于黄头发的小子,看样子极有可能就是双江主管经济的副长市王金辉的儿子。严宁在东海镇的时候,还跟他打过一回交道。
和蔼的一个人,却是没想到生出的儿子居然是这种货
。
“看到这几辆车的车牌,都是A这头的牌照啊,属于安公口的特殊牌照。过收费站都不带缴费的。
的,要是给我挂个这样的牌照,我一年下来得省多少过路钱…”看到严宁被自己唬的一楞一楞的,这车主更加得意了。不过,很快他就为堵在这里进退不得耽误了送货而愤愤的咒骂起来。别人再怎么样,跟他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等着送货呢,总堵在这里可是损失大了。
“哦…”对于这位车主的牢
,严宁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普通老百姓或多或少都有这样不平的心态。这也难怪,同样是车子,挂着公家牌照的就不用缴费,而这个车主这样的人私车就得乖乖缴费。时间一长,
的过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若是能平衡才怪了呢。嗯,从今往后,自己也得掏钱了。这事闹的,原来这话在这等着自己呢。
“鸟个四公子,我看就是吃
了撑的…”凌震的父亲、叔叔都是高级将领,爷爷更是国之柱石,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称为**弟子***了。对双江这种小地方的员官
弟子沾沾自喜,自上封号的作法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说起四公子几个字的时候,带着一种鼻音,明显带着瞧不起的意思。
“哦?嘿嘿…”严宁带着一种怀疑,把目光转向了凌震。这家伙曾经也是京城有名的顽主,打架斗殴那可是家常便饭,就是不知道这种治气较劲儿的场景,身为**弟子的他是不是也曾经有过,甚至比这更加的嚣张。
“你看我干什么,我才不做这种没品的事…”看到严宁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嘿嘿直笑,凌震的脸没来由的一红,庒低着声音给自己辩解着。不过,严宁从凌震能把赵強那样的绔纨都收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想来这家伙曾经也不是省油的灯,眼前这一幕类似的事没准还真在他身上发生过呢。
“他们这得闹到什么时候啊,整马路的人可都陪着他们呢…”笑一笑也就算完了,严宁倒不至于真的去揭凌震的伤疤。再次把目光转到了马路央中。两辆事故车的旁边,三三两两的年青人分成了两伙,一个个若无其事的昅烟聊天,根本没有去解决的意思,严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这些公子哥斗气,把车撞了也撞了,中间这边出了事故,把路堵住了还情有可原,那旁边的三辆车可没有事故发生,挤在一起,纯粹属于瞎起哄,却让整条道路的交通都被破坏掉了。
“嘿。你这人听不懂双江话啊!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事
警不敢管,你没看到他们都站在那叫号呢吗?谁先退让,谁是孙子,这几位爷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也拉不下来脸当孙子不是。只有等他们这些公子哥自己觉得烦了,累了,叫不住了,自然就会散去…”八卦的车主说话有些急躁又不中听,严宁也不在意,继续观察着场中的几位公子哥,一边听着其他人地议论声。
横在马路中间的五辆车俱是进口车,差一点的也得三四十万,碰到一起的两辆更是新款的进口奥迪车,比之严宁刚刚买的桑塔那強上了不是一点半点。朱门酒
臭,路有冻死骨。这群小子倚仗着父母的势力开豪华车,堵共公路,察警不敢管,路人不敢说,真有无法无天的意思。不过,严宁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公务员,管不了这么宽,反正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也等着就是,大不了把车扔到路边就是了。
好半天,场中的两个撞车的绔纨弟子的电话响了起来,可能是有人和他们的家长通报了情况。挂断电话之后,两人愤愤的互相啐了一口,各自乖坐着朋友的车扬长而去,马路上只剩下两辆前头瘪瘪的奥迪车似乎在印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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