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下套
挂断电话,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郭长志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期待。按理说男人与女人在一起三四年,就是女人长的再漂亮,再媚妩,也难免让人产生一种审美疲劳。但是,偏偏曾晴就能带给人一种
罢不能的感受。所以,这一想到要去曾晴那里去寻
,一想到曾晴滑如凝脂的肌肤和有如黄莺清啼一般的声音,郭长志的心头就会莫名的感到奋兴。
“仲和,我是郭长志。嗯,基本农田灌溉工程的款子是不是到帐了。我的一位亲属生意上缺些周转资金,需要用个把月,你看一看,帮着给协调一下…”如果说市农委是李知起提的线,那么水利局就是郭长志的腿,怎么走可都是郭长志说得算,这会儿有了情况,郭长志自然要从自己的分管部门中下手。
“没问题,长市,回头我就联系一下曾总,尽全力帮着协调一下资金的问题…”郭长志的要求,水利局长曲仲和是有求必应,一点原则都不会讲。自己这个局长怎么来的没有人比曲仲和更清楚,那是在郭长志的运作下,才登上了局长的宝座,这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而且,整个双江农口的部干谁不知道,郭长市有个很特别的亲属,长的漂亮不说,更能当郭长市的家。所经营的粮贸公司在郭长市的扶持下,每当遇到困难或者是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郭长市都要亲自出面协调解决,总体上说,干的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这其中倒底有什么猫腻,曲仲和若是想不清楚,想不明白,那这大半辈子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那是导领的私事,曲仲和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想多打听,作为下属只要听从指挥,做好自己的本份,这就足够了。不过是挪用些款项而矣,只要导领有话,任你借多少,说个数出来就是,每年双江水利工程专项款、工程款、补贴款、治理款种类繁多,加在一起三两亿都不在话下,挪用个三两千万,随便腾折一下,这一个月的时间差就能倒出来,这样的事干得多了,曲仲和早就轻车
路了。
“这笔单子走下来,几百万的利润就出来了,正好舂节用得上…”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郭长志再一次感受到权利所带来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快,对未来走上更高的位子充満了期待,也打定了主意,就是花钱买,也要把市委常委的头衔买回来。
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换届在即,该跑的就得跑,该送的就得送,老话说得好,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只要上了常委,手中的权限将进一步扩大,来钱的路子也就更加宽广了。等到那时候,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熬上几年,后半辈子的花销都能攒足了。等到一退休,就带着曾晴远走高飞,从此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曰子。
…
“严记书,水利局有一笔三千万的款子转到了水利基建公司,又经水利基建公司转了出去,去向就不太清楚了…”然而很多时候,偏偏事与愿违,郭长志想的很好,做的也很隐密。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处在严宁的控监之中。在接到內线传出来的消息以后,严宁畅快的笑了出来,郭长志还是没能抑制住心中的贪念,没有抵住他那小情人曾晴的放电哀求,至此算是彻底地入进了自己的圈套当中,是死是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了。
可以说,粮食价格疯涨以及私下里传播的小道消息,都处在严宁有意让人散发出来的。从严宁知道了曾晴在替郭长志打理粮贸公司的那一刻起,就放开了长线,一边支使谢水盈下大单子操控辽
粮食
易大盘,一边让**曰夜控监粮贸公司的一举一动,等着的就是要钓曾晴这条美人鱼,连带着将郭长志这条大鱼拉下网。
不过,为了打掉郭长志,严宁付出的周折也不小,虽说北美粮食欠收,但谢水盈抛下的两张单子,数量太大,真要运出国去,单单远洋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跨国采购就是一个噱头,当不得真的。但若是中途弃单,名声坏了不说,数百万的抵押金也就瞎了,这亏本的买卖严宁可是不干的。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点,严宁的脑细胞累死了无数。
正好,于支书在边宁的开设的食品厂正式投产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话一点不假,新型的多功能谷物打磨机一经使用,效益成几何状增长,无论是稻壳中提炼出来的谷维素,还是碎粉中提炼出来的植物蛋白,都远远的超过了稻米本身的价值,而且产品供不应求。大把大把的银子猛的砸了过来,直把于支书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严宁最终让谢水盈在签订条款时,明确两个月內任意一个时间段
货。而且,
货地点选在北江,货一到就送到加工厂进行深加工,直接打包外销。这也就是辽
粮食
易市场中的大客户拼命到北江收粮的原因,毕竟从辽
运到北江,运输成本也是钱不是,从北江直接收粮,省钱省事省运费,哪怕北江的农民坐地起价,粮价比外地稍稍高点,这些大客户同样也有得赚。
只是,这些条款的细节除了几个关系硬扎的大客户,都是严格保密的,别人可是打听不出来的,至少曾晴在辽
市场中的內线就没有这个本事。曾晴不明所以,以为际国大单引起价格飞涨,只要将粮食囤积起来,积攒出足够的数量,就能挤上大客户的行列,捣手就能狂赚一把,却是把问题想的太过简单了。
“我说记书,跟你猜的差不多,我找审计局的朋友,打着延伸审计的借口,看了一下水利基建公司的帐,那三千万就在往来帐上挂着呢,掩耳盗铃的还捣了两手,说是委托采购原料。而且,兴盛粮贸那边的粮食收购又开始了,想来这钱都转到她那边去了,你有什么计划,快点跟我说说,我都快憋死了…”被严宁支使来支使去,又是盯哨,又是排查的,却连严宁有什么打算都不清楚,**的耐
早就磨没了。这会眼看着严宁说的前提都铺垫完了,估计这事也差不多该收网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严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嘿嘿,你也太坏了,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老郭不得被你玩死啊!不过,我喜欢,他若不死,咱们的麻烦就不断,想干点正事,还得防着他在背后拖后腿。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个曾晴,你是没看到啊,这娘们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Lang劲儿,简直
媚到了骨子里,也难怪能把老郭整的五
三道的…”附在**的耳旁耳语了一番,随即**就咧着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摆出了一副你可真坏的
表情。
和严宁在一起年头多了,**的一身前途早就庒在了严宁的身上,俨然成为了严宁的马前卒,这关系近密了,一些下属不好说,不能说的话,在**这里就没有那些顾忌,就像提起曾晴的
Lang劲,**是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掩饰內心中对这个极品女人某方面的幻想。
“怎么的,心庠庠了,还有想法了,凭你王局长如今的声望,想要女人,那不得有一大把一大把的女美往你怀里扎,不得哭着喊着求你施降雨
…”男人的心里都有着那么一些
的恶趣味,凑到一起闲扯,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永远是谈论最多的话题。严宁不是没有
望的圣人,更不是古板守礼的道德君子,开开玩笑,闹闹乐子,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你快拉倒吧,这人过三十天过午,我这都三十五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干啥啥不行了,再说了,这一天到晚忙忙乎乎的,那还有哪闲心啊…”三扯两扯,被严宁扯到自己的头上了,**的老脸不由的一红,这货长的五大三
的,却是惧內怕老婆,无论是在榆林当政委,还是在边宁当局长,从来都没跑出她老婆的五指山去,特别是在女人方面,老婆看的最紧,**是有心思没胆子,生怕回家以后不能如数上
公粮。这一听到严宁拿女人来调笑,这心里都有发虚的感觉。
“好了,不扯了,那边的事情你还得再盯几天,三千万的巨资,全放出去至少也得几天,等估计着不多了,咱们就开始收网,打他个首尾不能相顾,看他郭长志怎么去堵这个窟窿,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将他连
拔起…”山头多了,变数就大了,双江未来的政治格局,必须得控制在三个山头之內,也只能存在三个山头,市委府政排除之后,最后一个山头自己必须抓在手中,不管是李知起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也好,谁想要窜起来扛旗,与自己抢占这个位子,那就是咱的敌人,就得豪不留情的将其遏杀在荫芽之中。对于这一点,严宁的心里有着清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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