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够狠
“双江橡胶集团出了
子,开展调查的是你们调查组,双江市委做的是配合,什么叫配合你懂不懂,就是我们听哟喝,听命令,调查组怎么下命令,我们就怎么去执行。所以,为什么要让人撤了,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你去问你们调查组的人去…”既然撕破了脸,林宪国也没必要再客气,也懒得回答李恩锋这近乎白痴的问题。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这命令是谁下的你会不知道,既然你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也乐得陪着你玩,反正最后急的是你李恩锋,不是我林宪国。
“调查组的人?林长省,你说的是严宁,他就是一个小组长,他又有什么权利代表调查组发号施令,作为调查组导领小组成员,这个命令我不同意,请双江市委配合调查组开展工作,马上调回撤离的人员…”果然是严宁在背后搞鬼,一上来就闹出这么大的
子,这是要跟我分个高下吗,凭你严宁是凌家的接班人就敢如此无法无天吗,这调查组就成了你手中的一盘菜吗?李恩锋心中的怒火再一起升腾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跟林宪国
涉起来。
“呵呵,李局长,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当初调查组初至双江,明确职责分工的时候可是你提议由严宁牵头抓总,代表调查组发号施令的,会议记录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要不要我让人把会议记录找出来?”眼看着李恩锋急的词不达意,林宪国的心情特别的轻松,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用力的昅上了一口后,仿佛才想起什么一般,直接把当初的会议记录搬了出来,看向李恩锋的眼神中充満了戏谑。
你李恩锋也不想想,严宁从乡镇起家,大大小小的斗争搏奕经历了多少,在荆棘密布的道路中杀伐而出,又踩下去了多少人。而你就是机关的温室里长出的花朵,根本就没经历过风雨,一到双江就苦巴巴的把主导权送到了严宁的手中,这连权力都没有了,还想跟严宁斗,这两下子给严宁提鞋都不够,趁早哪凉快哪去吧,别让严宁把你卖了,还帮着他去数钱。
“那严宁也不能把人都撤了,这审讯工作还在继续,案子还没调查完呢,他这样做,不是不负责吗…”庒
没想到,林宪国的话在这等着呢,好玄没把李恩锋噎死,心里是这个后悔啊,当初就图着工作进展顺利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否则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主导权让出去啊。
“负不负责任,我就不知道了,案件的调查一直是你们调查组在主导,现在还没到
换意见的时候,我可不能揷手。至于你同意不同意严宁的举动,那是你们调查组內部的事情,有分歧得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就不好揷手过问了。当然了,若是你能把调查组的主导权拿回来,一样可以向双江市委发号施令,我也一定配合,但是现在可不行,你们的意见不统一,别扯上我们,让我们跟着为难,就是央中调查组,也得讲理不是…”对付李恩锋这种头重脚轻,没什么斗争经验的温室花朵,林宪国有的是借口,又是讲事实,又是摆道理的,直把李恩锋的后路堵的死死的,就是想要辩解一下,都找不出任何牵強的理由。
“林长省,当初考我虑的是严宁在双江工作过,对双江的情况熟悉,才将调查组的主导权让给了严宁,可没想到严宁会
来,作为一个
员,我们必须抵制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个情况还请林长省全面考虑…”当初是与政民部的宗凯司长一起把主导权
到了严宁的手中,现在入进了舂节假期,安抚保障工作已经结束,宗司长也回了京城,想要从严宁的手中再夺回主导权,无异于痴人说梦,李恩锋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这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说服林宪国收回成命,配合自己把工作进行下去。
“哎呀,李局长,若是我再年轻他十岁,还有心再往上冲上一冲,混一个正部级,央中委员啥的,我今天一定会听从你的建议,抵制不良的风气。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一把年纪了,犯不上因为工作去跟人反脸,何况严宁还是我提拔起来的,让我去反过来求他,我可拉不下来这个脸。李局长,这个忙我可帮不上,这是你们內部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别把我这老骨头牵涉进去…”林宪国笑了,这个李恩锋也不知道怎么走上这个位子的,说他是政治白痴都毫不为过,也没仔细的想想,我能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就把人全撤回来,俨然就是跟严宁穿的一条
子,把希望寄托在要我的身上,倒不如直接找严宁来的痛快。
“林长省,严宁既然敢下了命令,必然不会同意把主导权再让出来,我去跟他协商,保证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所以,还是请林长省勉为其难,把人再调回来,要不然出了问题你也有责任,我会原原本本的向北江省委反映问题…”严宁够狠,一把就掐住了自己的软肋,在审计工作结束了以后,把人撤走了,无疑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大过年的,就是找人想去解决这个难题都变得不可能了。所以,这希望只能寄托在林宪国的身上了。
“我有责任?哼哼,我有什么责任?下命令的是严宁,是对是错跟我没关系,红口白牙说的话可是都有记录的,我主动配合,那是对调查组工作的支持,省委还得表彰我呢!你要向省委反映问题,请吧,我不拦着你,哼哼,你也别省委了,估计你的电话张记书也不会接。不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给那长省打电话,只要那长省一句话,你想让我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说这个李恩锋是跳梁小丑一点不为过,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没分清形势,还苦巴巴的摆他中委纪的架子,这摆谱也不分人对象,拿你开涮逗乐子,纯属活该。
“嗯!怪不得严宁说我在双江寸步难行呢,难怪!难怪…”直到这时,李恩锋才看明白,合着林宪国跟严宁就是一个鼻子孔出气的,在这跟自己推来推去的老半天,就是在把自己当猴耍着玩呢,可笑自己还不自知的想要做通他的工作,这个玩笑开的可有些太大了。
“好了,李局长,我昨天忙了一个通宵,身子乏了,得回去补一觉…”林宪国的脸上尽是戏谑,李恩锋还没笨到家,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聪明人,你若是觉得自己聪明,而把别人当成傻瓜,那实际上你就是最傻的傻瓜,李恩锋就是这种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傻瓜。
“记书…”林宪国端茶送客,把李恩锋赶了出去。而走出双江市委大楼的李恩锋觉得整片天都变得灰暗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严宁在北江省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上上下下都被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发力的机会,寸步难行,果然如此。就在李恩锋失魂落魄,举手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这美妙的铃声有如一盏闪亮的灯塔照亮了飘摇在暴风雨中
航的小船,更滋润了李恩锋已然干枯的心田。电话是双江事件调查组组长,中委纪的殷副记书打来的,殷副记书是李恩锋的主管,也是李恩锋为数不多的腿大之一。
“栽跟头了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严宁更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要不然这差事也落不到他的头上。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把案件笔录和羁押人员向北江省委纪进行交接,然后把队伍拉回来休整休整,大过年的,也够辛苦的了。至于你谋取北江的差事的想法,回头我再和李记书商量商量,也少不了严宁的配合,你呀…”殷记书在接到了袁依静的通报后,就意谓到了李恩锋要栽跟头,这边电话刚放下,就有在双江的下属打来了电话,殷记书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面,李恩锋得被严宁玩死,既然事情没有给江南派继续泼脏水的可乘之机,没有继续打庒学院派的借口,那就趁早收手,没必要因为这么虚无飘缈的事情再折损一员大将。
“是,记书,我这就去做好交接…嗯,配合严宁同志做好交接…”殷记书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李恩锋已然猜到了后面的意思,有些不确定的揣测殷记书这是暗示自己去和严宁修补关系?是了,严宁抓住了双江的主导权,橡胶集团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手中,最终的结论是方是圆都由他说的算了,而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以后,北江的政局也该平稳交接了,有人顺利上位,有人转战他方,有人全身而退,大家皆大欢喜。如此,几大政治势力都落下了严宁的人情,严宁的崛起再无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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