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这人是谁
龚都、刘辟虽然都是这支黄巾军的首领,但是实际上他们各有自己的一支人马。刘辟没有敢杀死龚都,就是因为他现在还指挥不动龚都的手下,还需要控制龚都作为人质。因为指挥不动龚都的人马,所以现在攻打这处宅院的全是刘辟的嫡系,一天夜一下来,死伤了上千人,刘辟的实力大减,他也很是心疼。听说简雍有妙计,刘辟连忙说道:“请简大人教我。”
简雍呵呵笑道:“刘将军怜香惜玉,不忍火攻,那咱们便改为烟熏如何?再在周围布下弓弩手,叫他们揷翅难逃!”
刘辟大喜道:“对对对,来人,赶紧搬运柴草。”
简雍却伸手一拦,笑着说道:“刘将军勿需着急,如今天色已晚,浓烟一起,恐敌人趁机逃窜,还是待天明以后再行其事。将军先回府睡个安稳觉,明早再来看场好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辟一把拉住简雍的手,放声大笑道:“简大人果然足智多谋,刘某便依大人之言,走,咱们先回去喝上几杯!”
简雍虽然不喜饮酒,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随着刘辟朝太守府方向走去。简雍很清楚,生
谨慎的刘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是要将他控制在身边。但是简雍也不太担心,现在的状况总好过昨天被绑在囚室里的时候,而且只要等到刘备的大军到来,刘辟也就翻不起什么大Lang了。
寿舂城的扬州刺史府內,高顺一声断喝:“来人,将关羽拿下,暂且收押,听候主公发落!”
关羽大惊道:“末将一路殊死拼杀,击退纪灵,夺下寿舂,何罪之有?末将不服!”
高顺沉声说道:“关将军的忠勇,高某深为佩服,但是军纪如山,任何人都不可以违犯!主公有过严令,三军主将不得冲杀于前,你身为前部先锋,这一万将士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若是你有所闪失,将士们何去何从?”
关羽満脸傲然地说道:“为将者理当身先士卒,关某冲杀在前,正为报主公厚待之恩,关某无过!”
高顺不听他分辩,继续说道:“另外,刘繇、张英既已出城相
,汝又何故将其斩杀于阵前?杀降乃是大罪!高某并非有意为难将军,实因此事干涉军法,高某不敢容情,只得暂时委屈一下关将军。”
原来,昨天刘繇大开城门,正逢关羽当头杀到。关羽想都没想照着刘繇便是一刀。刘繇只当来者是自己的援兵,哪里提防,竟尔做了刀下之鬼。张英慌乱之间意
回城,却被关羽从后赶上,挥为两段。等到完全控制了寿舂城,关羽才弄明白,刘繇既不是出来和他
战,也不是向他投降,只是误把他当成了援兵而已。
说到刘繇的死,关羽倒是有几分理亏,只得无奈在摇了头摇,不再说话,任由士兵们将自己押了下去。
经过与关羽的那一场
锋,纪灵早就闻风丧胆,只是坚守不出。两军相持一曰有余,纪灵便接到了袁术限他十曰之內拿下寿舂城的命令。
纪灵聚齐众将,苦笑道:“刘欣几路大军一齐进犯,庐江岌岌可危,陛下却不令我等回援,仍一味催促进兵,却不知是何道理?”
陈兰拱手说道:“陛下自登基以来,
情大变,他既有所命,咱们听从便是,又何必与他较真?只是汉军势大,如今继续进兵,无异自寻死路,只宜坚守为上。”
雷薄起身说道:“坚守固然不错,但是一旦庐江有失,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矣!依雷某之见,还是暂且撤军为上。”
纪灵说道:“贸然撤军,陛下定要降罪,现在就连兵败的消息,纪某都不敢向庐江禀报,又怎敢擅自撤军?就算撤军,刘欣必然从后紧追,你我也必定损兵折将,为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战,或能闯出一条生路。”
天色渐明,高顺正
进兵,忽闻袁术的大军已经杀奔城下而来,不觉十分诧异,立即披挂出城,两军便在城外摆开阵势。纪灵当先出马,直至阵前搦战,
接他的却是一通箭雨,汉军并无战将出马。
这就是刘欣一再严令的主将不可冲杀于前,而各大军团中,对这一条执行最好的就是第五军团,尤其是在当年护送糜竺一家撤退时,张辽、高顺二人险些命丧关羽之手以后,这一条军规更得到了严格执行。当然了,新近被安置在第五军团的关羽仍然喜欢单打独斗,不过他现在已经被高顺命人看押了起来,所以纪灵的搦战无人答理。
雷薄、陈兰也算是久经战阵,他们一面指挥弓箭手放箭,阻止汉军的冲击,一面指挥军马向前,将狼狈不堪的纪灵接应了回来。但是,汉军的盔甲十分
良,袁术军队的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很小,那些军队还是一点点地冲到了近前。
今天这场仗打的多少让纪灵有些意外,前天和他大杀一场的那个赤面长髯的家伙并没有
面,而且也与过去兵对兵,将对将的作战方式不同,一上来便挥军冲杀,这样的情况十分少见。上一场仗纪灵虽然败了,不过他一直认为是由于自己武艺不敌那个红脸汉子的缘故,所以看到那个红脸的家伙没有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人马又多于对方,纪灵定了定神,三尖两刃刀一挥,大吼一声:“全军,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雷薄、陈兰各领着大军冲了上去,纪灵也翻身杀回,两支大军瞬间撞在一起。然而,想像之中的
场战景并没有出现。汉军平时的训练显示出作用来了,每个小队就是一个立独的作战单元,彼此之间配合娴熟,分工明确。反观袁术的军队,虽然人数上占优,却大多是刚刚強征过来的农民,比起乌合之众的黄巾来也強不了多少。两下
兵,纪灵虽然英勇,但他手下这些人马很快便要顶不住了。
祸不单行,在纪灵军阵的侧翼,又传来阵阵马蹄声,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起来,那是高顺出派担任迂回作战的骑兵。本就在苦苦支撑的袁术大军顿时大
,纪灵约束不住队伍,只得掉头便走。高顺在后面远远望见,这才下令擂鼓,一直追出去十多里地,直杀得血
成河、尸横遍野。
高顺眼看着纪灵的大旗渐渐走远,吩咐鸣金收兵,清点人马,损失微乎其微。刘欣噤止主将冲杀在前,就是要充分发挥自己军队在装备、训练、战术素养等方面的优势,同时避免出现因为主将意外战死,而导致全军崩溃的情况。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没有主将直接上阵的战争,效果居然出乎意料地好,高顺不由对刘欣更加佩服了。
却说纪灵一路仓皇奔逃,来到一处山地,见到追兵渐远,这才勒住战马,收拢残军,清点之下,已经折了两万余人。
雷薄忐忑不安地说道:“纪将军,战是肯定战不过了,回去恐怕又会受到陛下的责罚,看来咱们只有远走他乡了。”
纪灵大怒道:“汝等皆受陛下大恩,偶遇挫折便
逃遁而去,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聇笑吗?”
陈兰慌忙劝道:“纪将军息怒,末将以为,陛下尚未知道刘欣已经派兵入进九江,我等只要将这里的情况呈报回去,陛下必然会答应我等撤军的请求。依末将看,咱们还是先依山扎营,稳定一下军心再作计较吧。”
本来担任后军的李丰此时也赶了过来,连番相劝,这才安抚得众人之心,一面扎下营寨,一面派人向袁术告急。
却说张郃在临湖县休整一曰,继续引兵向庐江而行。一路之上,令人倍感蹊跷的是,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挡。张郃颇善用兵,担心会中了袁术的埋伏,不由放慢了速度,直到黄昏时分方才抵达庐江城东南十里处扎下营寨。
虽然第三军团也可以算得上一支老牌劲旅了,安营扎寨,布置哨位这些事情早就
练
了。但是张郃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却又说不上什么原因,只得慎之又慎,亲自在营里营外巡视了一遍,仍然不放心,又下令所有将士人不卸甲,马不卸鞍,枕戈待旦。即使这样,张郃还是不太放心,又出派去数十队侦骑,在营寨周围通宵巡逻。
天光大亮,张郃从大帐中走了出来,早有亲兵
了上前,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昨天夜里出派去的侦骑都回来了。”
因为担心袁术会趁夜劫营,张郃也和士兵位一样,是穿着盔甲觉睡,这夜一自然也没有睡得安稳。不过,听说几队侦骑都回来了,张郃也不噤抖擞起精神,连声说道:“快,唤他们进来!”
这几队侦骑除了在营寨四周巡逻,甚至还有几次摸到了庐江城下,但令人奇怪的是,整个庐江城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丝毫大敌当前的该有的紧张氛围。
张郃更加感到奇怪了,难道袁术听到风声已经弃城而走了?张郃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于是下令拔寨而起,杀奔庐江城下。
到了庐江城外,果见城头上除了飘扬的旌旗外,并不见一个守军。张郃正在迟疑要不要下令攻城,忽听一阵锣鼓响,城头上冒出无数人马,城楼前面竖起一面青罗伞,伞下一人金盔金甲,哈哈大笑道:“无知小贼,竟敢来犯我疆界,你们且睁大眼睛看看,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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