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慧眼如炬
不过,发生在雁门的这场“误会”终于得以消除,鲜卑大军继续南下,仍然以十个千人队为前锋,不过,这一次的统领已经换成了慕容雄。
并州刺史**这一次学了个乖,他没有允许鲜卑人入进太原城,而是让他们在城外扎营。**免不了又派人牵羊担酒,犒劳一番。那些鲜卑人喝着美酒,啃着烤羊腿,犹自不満足,又吵着向**要女人。**没有办法,只得又派人在太原城搜罗了三千名年轻女子送入城外的鲜卑军营。
随着后续的鲜卑大军陆续抵达,三千名女子便显得“僧多粥少”而太原城这些鲜卑人又进不去,于是纷纷祸害城郊的那些村庄,许多女子,上自年过半百的老人,下至未満十岁的小姑娘都抢进了军营,妇女号哭之声,数里可闻。
黄昏时分,十多只白鸽从太原城中一处院落腾空而起,盘旋了一阵,向南飞去。城外,一群鲜卑骑士策马走过,马上驮着抢来的金银布帛还有哭哭啼啼的女人。忽然,有**喊一声:“快看,鸽子!”
这些鲜卑人都是优秀的
手,纷纷摘下弓来,一阵“嗖嗖”声响过,许多鸽子掉了下来,大多数鸽子身上都揷了两三支羽箭,还有几只鸽子身上甚至揷了将近十支羽箭,但是仍有两三只鸽子躲过了这场劫难,扑腾着翅膀向南而去。
鲜卑人喜食牛羊
,鸽子太小,不符合他们的胃口,他们
杀这群鸽子,不过是场游戏,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箭术。
黄昏时分,应该是倦鸟归巢的时候,这群鸽子来得蹊跷,有一个好奇的鲜卑骑兵打马上前,捡起一只死鸽子,看见鸽腿上绑着一
芦管。那名鲜卑士兵疑惑地解下芦管,意外地发现芦管里还蔵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其实那只是几组阿拉伯数字,但这些鲜卑人不认识罢了。
鲜卑骑兵互相传递着那张奇怪的纸条,谁也不明白这些符号代表什么意思,看了一圈,便将这张小纸条扔在了尘埃中。他们却不知道,这张小纸条上却记载着重要的报情。这些阿拉伯数字分别对应着《论语》中的一个字,只要有一本大汉印书局出版的《论语》,找到对应的页码、行和列,就可以将小纸条上的报情翻译出来。
第二天傍晚,这张小纸条上记载的报情便摆在了刘欣的龙案上。刘欣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速传张辽、高顺、田丰、郭嘉、程昱觐见!”
站在对面的沮授拱手说道:“陛下息怒,微臣以为,袁绍与曹
有联手的迹象。如果这些鲜卑骑兵是参加袁曹之战的,过了雁门以后,他们应该转而向东,入进冀州,而不应该出现在太原!现在,这些鲜卑骑兵出现在太原,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南下,犯我河东!”
刘欣恨恨地说道:“朕不管他们的目标是哪里,只要他们胆敢残害我大汉百姓,朕便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张辽他们已经匆匆赶了过来,得知这个消息,程昱拱手说道:“鲜卑大军皆是骑兵,从太原到河东边境,朝发夕至,微臣以为,应当加強蒲子、永安、襄陵、濩泽四县的防守,河內郡亦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微臣建议,暂缓出兵邺城的计划,先解决掉这些鲜卑骑兵再说。”
郭嘉摇了头摇,说道:“仲德之言差矣!微臣以为,出兵邺城的计划不仅不应该暂缓,还应该从速!”
田丰颔首道:“只是这样一来,张、高二位将军肩上的担子就重了。若是河东一失,鲜卑人就要放马洛
城下了。奉孝之言有些太过行险。”
张辽、高顺一齐拱手说道:“某等受陛下大恩,一直无以为报,愿誓死守卫河东、河內二郡,绝不令洛
有失!”
刘欣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挂在身后的大汉疆域图,忽然沉声说道:“不!你们不是要死守,而是应该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汉军骑兵大多都参加过对匈奴的战斗,对付这些游牧骑兵还是有些把握的。但是第四军团只有一万骑兵,而对面的鲜卑骑兵却达到近二十万之众。就算汉军骑兵再过英勇,以一万敌二十万,也肯定没有胜算。而汉军步兵虽然长期进行对抗骑兵的战法研究和训练,让他们对付曹
或者袁绍麾下的骑兵或许没有多大问题,但要对付游牧骑兵,大家心里也都没底。
刘欣将手朝着地图一指,说道:“你们看这里。这里城池密布,有太原郡的界休、邬县、中都、京陵、祁县、大陵、平陶,还有西河郡的兹氏和平周,中间便是昭余泽。鲜卑骑兵善于野战,却不善攻坚,只要拿下这片区域,以这些城池为基础构建防御阵地,善加利用,完全可以将鲜卑骑兵拖死在这里,再寻机歼灭!”
众人都顺着刘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地图上围绕昭余泽一带密布着大大小小七八座县城。有这么多县城做支撑,即使不能够歼灭鲜卑大军,也可以迟滞他们南下的速度,为东边的那场大战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看着这张地图,一向求稳的程昱也欣喜地说道:“陛下果然慧眼如炬,在这里布防确实比在河东设防还要好。大家看,在这道防线的后面便是通天山、界山、羊头山,还可以在这一线设置第二道防线,阻止鲜卑大军入进河东境內。”
刘欣拍了拍手,早有几名內侍费力地抬上一件东西。刘欣指了指那件东西,说道:“这是河东、西河、太原、上
四郡的地理沙盘,你们一看便知。朕只制定大的方向,至于如何排兵布阵,那就需要看你们的了。”
众人看到这个沙盘,都是眼前一亮。这个沙盘做得太
真了,这一带的城池、平原、山川、湖泊都是一目了然,甚至还标明了袁军的兵力部署。为了制作这个沙盘,研究院提供工匠,幻影秘谍提供地图资料,曰夜赶制,昨天才刚刚完成。当然了,这个创意还是马芸提出来的。
张辽、高顺顿时就有了无数个布设兵力的主意,拍着
脯说道:“请陛下放心,某等绝不让鲜卑人踏入河东半步!”
刘欣挥了挥手,说道:“时间紧迫,你们抓紧时间去准备吧。三天之內,必须将这几个县城全部拿下来!另外,我再从工程兵军团中菗调两万人给你们,务必保证在鲜卑骑兵到来之前,修筑好那里的防御阵地!”
三天时间攻占九个县城,对于训练有素的汉军来说,本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袁绍的军队,还必须防备凶残的鲜卑骑兵。不过,军令如山,张辽、高顺他们只会考虑如何去完成任务,而不去考虑会面临多少的危险。
其实,在这三天时间內,鲜卑骑兵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推进到河东边境,但是魁头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因为袁绍原来说的是请鲜卑骑兵协助他攻打曹
,现在忽然让他们改为攻打刘欣了。只是这个变化,魁头也没有多大的意见。他答应出兵的目的,除了树立自己的威信以外,还想摸清进出中原的路径,学习汉人的攻城技巧,所以,无论让他攻打哪个目标,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袁绍却告诉魁头,自己不能派兵协助他,攻打河东得靠他们自己去完成。
鲜卑部落几乎每年都要袭扰大汉边境,但他们也只能够劫掠并州、幽州边境的一些小村子,碰到城池他们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这固然有他们都是小股活动的原因,但缺少攻城的械器和技巧,却是最主要的因素。
魁头原先的想法是由他的鲜卑骑兵去扫清城外的大汉军队,而由袁绍的人马去攻打城池。现在袁绍不派兵协助他们,魁头直接抓瞎。不过,魁头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袁绍慢慢谈判,反正吃的喝的全由袁绍提供,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派兵四处劫掠。结果,十八万鲜卑骑兵便在太原城外停滞了下来。而这些天,每天依然有不少的鲜卑骑兵从弹汗山陆陆续续地开过来。
鲜卑骑兵停滞在太原城下的这三天,对于刘欣对说太宝贵了。张辽、高顺等人把沙盘抬回营寨,连夜进行研究,很快便拟定了作战方案。
第四军团十万人马,除了三万人依然留守司隶、凉州诸郡以外,其他人马都已经接到了命令,从各自的驻地向河东郡永安县进发。原先配属给第四军团的那三万工程兵也分发了刀
弓箭,接管了他们的防区。
整个河东、河內、颍川三郡,到处可以见到连夜调防的军队。入夜以后,士兵们手中举着的火把映红了半个天空,一条条长龙都游向同一个方向。
天亮的时候,参与这次作战任务的第四军团七万人都已经全部集中到了永安县城,就连张辽、高顺也是从长安星座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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