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谁是钓鱼的人(第二更
李丁山和夏想都不知道的是,文扬之所以能够主动得到风险资金的投资,是因为宋朝度的关系。宋朝度在暗中将风险资金介绍过来的时候,又通过某种隐晦的方式,帮助高建远和文扬之间建立了联系,等于免费奉送了高建远一份大礼,因为就以高建远见便宜就要『揷』上一手的『
』格,在得知『
』晶大屏幕项目有利可图时,不去索要一些股份,他就不是高成松的儿子了。
有时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的背后,也许会隐蔵着一个大巨的旋涡,表面上看馅饼香噴噴非常
人,卖相也好,也许口感也是一
,但无人知道馅饼的
馅之中,是不是掺杂着很难被检测出来的慢『
』毒『药』!
官场之上,能够坐到宋朝度这个位子,都不是简单人物,谁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只不过有人反应
烈一些,有人做事隐蔽一些,还有人,喜欢静静地躲在背后,放长线,钓大鱼。
对于吴英杰的投靠,李丁山是持听其言观其行的态度,和夏想的看法一致。要是吴英杰提前几天表示依附,早早说出坝县的人际关系,而不是等李丁山和夏想排查一遍,得出分析结论之后再来,肯定会在李丁山心目中的份量大增。现在才来,在李丁山心中已经有了事后诸葛的
肋之感,认为吴英杰犹豫不定,观望了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
不过夏想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他看来,吴英杰倒不是不想第一时间前来表明态度,而是吴英杰也有意端端架子,不想让人觉得他过于急功近利,也想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等李丁山一筹莫展之时再乘机出现,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夏想早就将坝县的人际关系看出了七七八八。当然这也不能怪吴英杰,他也不会想到夏想是怎样的一个怪才级的人物。
也并非全是出自夏想的凭空猜测,其中也和他几天来,以看望杜双林伤势的名义为由,和杜双林接触较多有关。尽管杜双林话不多,有时也只是点到为止,但以夏想的聪明,也是一点就通。夏想也知道杜双林身为本地人,就算和刘世轩走得不近,也不可能和李丁山走得太近,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坝县人,而且年纪也大了,估计也绝了升职再到外地为官的心思,所以他也不能和本地的员官关系太僵,正是因此,也要和李丁山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
李丁山也不想初来坝县,就大动干戈,调整人事打庒异已,不听话的人也要看情况再说,贸然硬干是莽撞的行为,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将坝县经营成铁板一块,不说沈复明身为市委记书不会同意,就是胡增周也不会容忍他这么干。为官者的大忌就是试图将治下变成自家的后花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毕竟铁打的官衙
水的官,越是将一个地方经营得水泼不进,等他调走之后,反弹越是厉害,后遗症越多,有时反而后患无穷。
当然李丁山也有自己的政治抱负,肯定要推行他的执政理念,到时真要遇到大巨的阻力,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而引起他们的阻扰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妥协,肯定也会动手,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要徐徐图之,用夏想的话说,分化一个,打击一个,不让他们有抱团的机会。
夏想一直遵守着一个秘书的本份,在一旁听吴英杰向李丁山汇报,却不开口说话。李丁山不是浸『
』官场多年的员官,自有他的行事方式,心中也是觉得夏想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谨小慎微了些,在他面前也是不经允许不会主动发表意见,在他说过夏想几次之后,他依然不改变,李丁山只好无奈地作罢。
李丁山借夏想倒茶的机会,站起来身来,伸手遥遥递给吴英杰一只烟。吴英杰急忙起身,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捧在手里,脸上笑开了花:“沾沾李记书的光,昅昅好烟。”
李丁山的办公室不大,条件也一般,是上任记书留下的办公室,他就原封不动地进来办公,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因为先是一直在燕市当驻外记者,后来当了站长再到开办公司,再有婚姻上的不幸,他基本上算是一个人常年飘泊在外,所以对办公条件和居住环境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够用就好。上任记书留下的办公室也就是30多平米,分里外间,夏想平常在外办公,他在里面。
里间布置得稍好一些,也比外间大了不少,不知是上任记书为官清廉还是坝县的经济实在太差,办公桌和椅子都有些磨损,吴英杰非要提出全部换上新品,被李丁山坚决拒绝。夏想却对吴英杰的卖力表现暗暗发笑,要是想换早就在导领上任之前就全部换掉了,非要等导领来了之后再当面提出,不是故意揣摩心思投其所好,同时又表现出自己对导领的恭敬,又能是什么?
看到李丁山向他使来了眼『
』,夏想知道他想让自己问吴英杰一些问题,李丁山不是不方便说,也是想借他之口考验一下吴英杰。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又给吴英杰继了水,笑道:“吴秘书长是不是故意考考我的记『
』,刚才说是十一名常委,除了李记书之外,还剩下十名,您好象只说了九个,人数是十人,但有一人不是常委,对,是王冠清局长,所以好象还漏了一人?”
吴英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忘了石县长了…”
石堡垒如此重要的人物,你怎么会忘记?夏想也不点破,将茶杯端起:“吴秘书长,请喝茶…石县长老成持重,看上去就让感觉值得信赖。”
吴英杰手一抖,差点没接住茶杯。
要说所有的常委之中,最让夏想看不清楚的人,就是石堡垒了。
石堡垒在上一次的冲突之中,自始至终没有表态,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不动声『
』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实真想法。再后来他也和李丁山有过几次接触,说是汇报工作,就完全是汇报工作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刻意讨好李丁山,又没有摆出一副各自为政、各管一摊、
政分开的姿态。
国內的实际情况是表面上说是
政分开,实际上
政哪里分得开,记书毕竟是一把手,不管是人事还是经济,都有发言权,都有决策权,所以李丁山的到来实际上受到最大冲击的,是石堡垒。且不说要不是李丁山横空出世抢了他的记书位置,就是在任何地方,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冲突,不可能完全步调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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