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攻防,剑拔弩张
第844章 攻防,剑拔弩张
记书办公室之后,夏想在正面获得了记书的支持,并且名正言顺地暂时掌管了市局,可以以市委的名义全权调动全市干警,如此,夏想的权力在短时间內最大化了!
拥有了专制的力量,夏想才有了在郎市呼风唤雨的权力!
一个小时后,夏想在市局主持召开了全局大会,传达了市委的指示精神,并且做出工作部署,要求所有干警立刻行动起来,全市范围內抓捕逃逸的司机。
散会后,夏想和表理、英成以及历飞三位副局长开了一个关门会议,就如何利用此次机会,培植在市局的核心力量,进一步打击路洪占的亲信进行了研究。最后由表理提议以搜查逃逸司机的名义,在全市开展一次清查乐娱场所的“铁拳”行动,得到了夏想的首肯和英成、历飞的一致赞成。
英成和历飞各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各大乐娱场所——洗浴中心、ktv、舞厅、酒巴、宾馆和店酒,等等,全方位地开展搜索和清查,所有哦呢陈的产业都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上一次夏想带队前去检查,给哦呢陈开出了几百万的罚单,不过是牛刀小试,今天的动作,一定会打到哦呢陈痛不可言。
随后,夏想又在一处秘密地点召开了班底大会,孙现伟、李红江、朱虎和齐亚南共召集了100多名
兵強将已经全数来到郎市,分散在郎市的大街小巷,只等一声令下就开始动手。
开会的地方是齐亚南临时租来了农家院——还是李沁细心,知道此次行动必须要有一个指挥中心,就经过一番比较,在短短时间內就租下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地点——夏想坐在正中,听取了孙现伟汇报了萧伍和卫辛的病情。
平常嘻嘻哈哈没有正形的孙现伟,此时一脸严肃,和以前判若两人——这也是夏想一直重用孙现伟的最重要的一点,一个人可以有多多少少的缺点,但一定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担待,才可堪大用,孙现伟就是如此。
萧伍和卫辛是被震昏了过去,卫辛身体没检查出大碍,但就是昏
不醒,也让医生束手无策。萧伍因为在最后关头为了避开公
车击撞在卫辛的一侧,拼死打了一把方向盘,最后由他承受了最重的一击,內脏震伤了,有內出血,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
凤美美在医院守护萧伍,哭得死去活来。同时,
作天和柯林也在医院形影不离地保护萧伍,还有朱虎安排了江山房产的四五名兄弟也片刻不离,夏想也让历飞安排了四五名察警站岗,基本上除非有大规模群体事件冲击,否则谁也动不了萧伍半分。
今天本来是女人不宜的会议,但夏想破例允许李沁参加了会议。李沁跟随夏想狙击元明亮,以为斗争都会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想到,也有刀光剑影的时候。不过骨子里十分倔強的她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热血沸腾,在为萧伍和卫辛痛心的同时,却更坚定了和夏想站在一起反击黑恶势力的决心。
李沁相信凭借她的头脑和商业上的眼光,应该可以助夏想一臂之力。
同时,李沁毕竟是女人,她细心地发现夏想在听到卫辛的伤情之时,手微微有些颤抖,神情也有些不对,就让她不免猜测,难道导领对卫辛有超出一般朋友的关怀?
夏想确实
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萧伍上一世含冤而死,成为他最大的遗憾。上世卫辛最终舍他而去,也是他最大的心痛。而今生,他本想用一双手替萧伍遮挡一片晴天,让卫辛过得幸福而坦然,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是出了大事。
说到底,两人的受伤,全是因他而起,也是替他受了重伤。
万一萧伍有一个三长两短,夏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伍父亲的老泪纵横,面对凤美美的伤心
绝。而如果卫辛有什么不测,就更让他无法原谅自己,成为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
一个前生为了他含辛茹苦的女人,今生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而且还爱得纠结爱得辛苦,如果前生的恩爱得不到偿还,今生又因他而死,他情何以堪?
夏想今生一直自认在女人方面自律,而且从不滥爱也不放纵,固然有他自身严格要求自己的原因在內,也有因为上一世卫辛对他的辛苦而不舍的爱,让他明白一个女人如果真心爱上一个男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全心的付出,因此,他不愿意去伤害更多的女人,不愿意因为自己一时的放纵而让一个女人痛悔一生。
现在卫辛昏
不醒,就让今生的夏想,第一次感到了心痛,是的,为一个女人心痛如割,差一点潸然泪下——那是前生今世纠
不清的爱,是两世情怀,是一个人痛苦而无奈的回忆,是他刻骨铭心的悲伤。
无情未必真豪杰,每一个男人,总会有一个女人让他为之落泪,让他心伤,让他爱不起恨不来并且念念不忘。
如果说对曹殊黧是纯真的爱,对连若菡是开心地爱,对古玉是放松的爱,对宋一凡是妹妹式的宠爱,那么对卫辛,夏想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浓浓的爱意,是一种沉淀到了骨子里的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亲情之爱。
夏想早就对自己说过,谁动了萧伍,就是动了他的手足。现在他知道,谁动了卫辛,就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余建升现在应该还没有逃出市区,郎市不大,出市口全部部署了警力,并且余建升的照片已经差不多做到了人手一份,他现在揷翅难飞。”夏想早就对郎市各处可以出逃的关卡进行了封锁,并且绝对是自己人在盘查,余建升想从容离开郎市,没门,“离不开,他肯定会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因为我们找不到他,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故意杀人。”
“找到他,我先一脚废了他。”朱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和萧伍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现在情同手足,生
又最重义气的他见到萧伍昏
不醒的样子,还偷偷地抹了几滴眼泪。
可以说,在座众人之中,朱虎最按捺不住要替萧伍报仇。
夏想摇了头摇:“废了他只是一时解气,要留着他,让他好好的,才有大用。”随后又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郎市的复杂环境,你们也心中有数了,余建升不走,在郎市可以蔵身的地点有很多,光是哦呢陈的产业,就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处的乐娱设施,哪一个不是蔵污纳垢的地方?所以想要从一百多个地方把余建升捞出来,和大海捞针一样难。”
“哪怎么办?”朱虎迫不及待地发问,一挽胳膊,“导领怎么吩咐,我怎么干。大不了这一百多斤
待在郎市,临死前也要找两个垫背的,不赔本就行。要不我直接找到哦呢陈,和他单挑。”
夏想摆摆手:“大海捞针是笨办法,但笨办法有时却有大用…”
李沁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导领的意思是想借机把事情闹大,然后…”
夏想点点头,李沁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比在座的众人更能第一时间领会他的意图:“李沁,你在这里坐镇,随时将情况汇总一处,然后报给我。现伟,你带人去城南,负责城南一带的乐娱场所。朱虎,你带人去城北,到城北所有的乐娱场所走一圈。红江,你带人去城西,各大乐娱场所,一个也不要放过。亚南,你向城东…”
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下去,所有人都集结待命。
夏想又看了钟山一眼——钟山是萧伍四兄弟之一,他一直留在夏想身边,时刻保护夏想的全安——想了想,还是说道:“钟山,你留下来,负责保护李沁,以防万一。另外,此处再留几名兄弟,一定要注意全安,哦呢陈在郎市势力太庞大,万一有疏漏的地方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夏想不想李沁又出现什么意外,毕竟真要
起来,哦呢陈也未必能完全控制得了手下,况且郎市还有其他地下势力,京城、津城以及某北派,都对哦呢陈的地盘虎视眈眈,一旦失控,不保证他们不会乘机作
。
钟山有点担心夏想的安危,但见夏想口气坚决,也就没说什么,点头应下。
一切安排完毕,夏想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队部上的人赶到了。
夏想看了孙现伟、李红江、朱虎和齐亚南一眼,深昅了一口气:“动手!”
夏想和队部上的人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饭店,来见他的只有一人,连长李连长——李连长的名字很怪,真名就叫李连长,也不知道父母给他取名字时是不是预想到了有一天他一定能当上连长。
李连长今年30岁,30岁的连长也算不错了,他长得浓眉大眼,乍一看没有什么威武之气,不过仔细一眼,眉宇之间的厉
就能透
出他确实身手不错。
“首长!”李连长“啪”地敬了一个军礼,“从现在起,全连上下只听您一人指挥,请下令。”
够干脆,意思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军令如山绝对执行了?估计就是他让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肯定是的,军队的纪律就是军令如山,绝对不再听第二人的命令!
此刻起,夏想手下就有了100多名铁血战士,他不免微微有些激动。和地方上玩太极打推拿不同的是,军队的风格是说一不二,只知道绝对服从命令,绝对不问为什么,也不会有一丝的推脫。
夏想虽然担任了多年
政部干,今天才第一次感觉手中的权力是如此的踏实,如此地让人心中信心倍增!
“来,坐下吃饭。”夏想热情地招呼李连长坐下,“兄弟们都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他们都分散在各处,十分钟之內就可以完成集合。”李连长还是有点拘束,在夏想面前放不开,尽管他是受命而来,但也对夏想发自內心的佩服,不佩服不行,30岁的副厅级,在队部上相当于副军级,太厉害了,而他30岁了,才是连长。
“好,下一步的行动是…”夏想见李连长有些拘谨,也没勉強,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和他联络感情,他拿出一副地图,指着上面标明的几处洗浴中心说道,“让兄弟们5人一组,分别到以下洗浴中心去澡洗,解解乏,恢复了精力之后,顺便再找点事情做。”
什么,让一连人马从京城赶来郎市,就为了澡洗?李连长不解归不解,但首长有令必须服从,立刻敬礼:“是,首长,保证洗好澡。”
夏想自从萧伍和卫辛出事以后,就没一个笑脸,现在终于被李连长逗笑了:“澡洗是真澡洗,但洗完澡之后,就得演戏了,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有没有问题?”
听完夏想的吩咐,李连长才长出一口气,他还真以为首长只让他们澡洗了事,那也太窝囊了,显得他们也太没用了,直到听到澡洗之后还要大干一场,他就踏实了:“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夏想拿出一叠钞票:“让兄弟们都好好泡泡乏,钱该花就花,当然不能白花,要保证赚回来。”
望着李连长快步如飞地离去的身影,夏想一人坐在饭店的雅间之中,一动不动。此次动手,可以是全方位地打击,务必要收到成效,否则,有可能会引起強烈的反弹。
打,就要打到哦呢陈跳脚,就算不能一次让他残废,也要让他的势力折损一半以上,要让哦呢陈就算想还手,也在短时间內没有了力气!
郎市,正在暗中酝酿一场风暴。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意识到一场暴风雪正在来临。
说来也怪,明明中午晴好的天气,一到下午1点,就风云突变,一片
云密布,没多久,就飘扬起了雪花。是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少人
欣鼓舞,庆祝瑞雪兆丰年。
哦呢陈却忧心忡忡,因为一下雪,道路难行,余建升想要逃出郎市就难上加难了。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心中不解,夏想在市委大闹了一场,然后他就好象消失了一样,到底他在暗中策划什么?
哦呢陈清楚的是,只凭郎市的安公力量,想要从郎市大大小小一百多家舞厅、酒巴之中找到余建升,和大海捞针一样,况且郎市还有十几家高中低档的洗浴中心,任何一家都可以蔵住余建升,夏想能奈他何?难道要让察警一家家搜索?开玩笑,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不是安公部的头号通缉犯,夏想也不敢弄得
飞狗跳,把郎市搅得乌烟瘴气。
除非他发了疯,不要政治前途了,否则他敢这么做,古向国就会向省委和京城告状,让他无法收场。
况且现在只是夏想在艾成文的支持下,单方面定
为故意杀人逃逸,如果抓不住余建升,古向国就可以反咬一口,说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再等路洪占回来之后,就可以抓住这件事情不放,大做文章,非得让夏想好好喝上一壶,让他也尝尝被人整治的滋味。
想到了路洪占,哦呢陈有点不解,怎么路洪占还在省厅,既不对外公布原因,又不放他回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密集成了一团,本来赏雪是一个雅事,哦呢陈却没有一点赏雪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夏想的下一步到底是什么手段。
各方线报也传来消息,他也清楚从燕市和京城来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到了郎市,不过对方很专业,一到郎市就甩到了跟踪,消失在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就让他心中更加担心。
当然,他也没有闲着,一个个命令传递下去,想所有的手下都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即将到来的复杂局面,同时多加留意外来的陌生面孔,一旦发生不对,要么先收拾了对方,要么就甩掉对方,总之,非常时期,一切不能见光的生意都暂时停止,所有非法活动都收手。
哦呢陈也做到了严防死守,为了防止夏想再和上次一样搞一次突击检查,他还吩咐所有的生意场合,都依法经营,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和死角都不能留,如果有突击检查,态度一定要良好,完全配合检查,对方说什么是什么,罚多少
多少,总之一句话,态度好得要象孙子一样,难道当了孙子又
了钱,对方还能横到天上去?
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夏想,随便你挑刺,随便你下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放马过来!哦呢陈一瞬间又鼓起了十足的信心,回头对金茉莉说道:“小茉,帮爸爸打开一瓶红酒,我要品酒赏雪。”
夏想此时既没有回市委,又没有回指挥所,而是来到了医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卫辛身边,抓起她柔软而冰凉的小手,心中涌动的是一种久违的亲情。
现在有可能失去的时候,夏想却又紧紧抓住即将溜走的幸福,是何其的无奈和悲哀!
当然,还有对幕后黑手的愤恨。
忽然,他的机手响了,一看来电是李沁的号码,夏想知道,他的大网,开始收紧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郎市,注定许多人要失眠了。不但失眠,肯定还会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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