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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9章 一记重拳
 第1719章 一记重拳

 (特为盟主‮国中‬☆百姓加更!)

 孙习民到了***之后,正是上午十点,时间不早不晚。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在顺竟然还没有赶到,因此,他必须等上一等。孙习民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副主任敢给‮长省‬脸色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口说道:“程主任,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孙‮长省‬。”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部干‬?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孙习民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是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确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滥泛‬或是吃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的程在顺,能有好脸色才怪,尽管孙习民是‮长省‬,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

 随后,程在顺和数名副主任,及十余名***常委,轮番上阵,质问孙习民在齐省一系列的问题之上采取的应对措施,要么是没有积极应对,要么是防范不得力,要么是消极怠工,等等,总之一句话,不管孙习民如何辩解,***常委会就是不接受孙习民的说法。

 刁难的意味就一览无余了。

 到了最后,孙习民也没有耐心了,扔下一句气话:“我的解释就这样了,如果***常委会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或是我不够称职,可以提对我的不信任议案,我接受***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质询。”

 程在顺见事情差不多闹僵了,正中下怀,就说:“孙‮长省‬对***的工作有抵触情绪,不重视***代表行使监督权力的法制建设,对此,我很遗憾。如果孙‮长省‬继续坚持看法的话,***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的工作,见过无聇的,没见过这么无聇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大过‮府政‬,他身为‮长省‬,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強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內第一名落选‮长省‬,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国中‬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強,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庆国‬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感敏‬。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強,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请示一下。”

 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500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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