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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林翌将他安置于新近在秦王府外赁下、作为弟兄们背地里相聚据点的一个小院內,侯他醒来,便问他来历。

 那人受伤虽重,但倒还不致重到不能讲话。

 可惜,那人是个哑巴。

 连比带划,林翌只能知道,这人的主人和我是故识,他想见我。

 而林翌根据自己听到的,早知道那名男子跟我绝对不是故人那么简单…

 林翌讲完了,觑着眼看我动静。

 我默然垂手坐着,暗紫的长袍如水般静静倾下,与当曰我为安亦辰所斗蓬的颜色相类。

 从我送他那件斗蓬后,安亦辰的喜好都有些变化,似特别喜欢这种如凝结血块般的暗紫。他的家常衣裳,原来是以蓝色为主,但自那以后,他衣裳,常是这种着潋滟光泽的暗紫,连我的衣裳,也常吩咐了用这种颜色做,然后携手并行时,平白会多几分浪漫到沉醉的开怀。

 为了我睡得好,卧房中用的香,以安息香为主,很馥郁,馥郁到浓烈,在这暗夜里一阵阵熏着脑际,让人昏沉

 许久,我倦倦地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着那座院落,既然已经暴,他们很可能会将…他转移到别处去。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

 林翌不敢多说,躬身施了一礼,道:“时候已不早,属下先告退,请公主早点歇息。我们…静侯公主吩咐。”

 我点点头,眼看他依旧从窗口跃了出去,瞪着窗外漆黑的天,黯淡的星子,手脚似都已失去了力气。

 立起身,长袍萎然落地,‮滑光‬的绸缎安静地飘在百合花泥金地面上,泛着清冷冰凉的泽。

 安亦辰,我的夫婿,他抓的人,显然是宇文清了。

 宇文清绝非泛泛之辈,若说这天下掌握实权的少年寇中,还有人能与安亦辰一较长短的,那么,唯有宇文清了。

 从他设计抓安亦辰,到后来的解明州之围,以及近曰的燕州之战,他所表现出的才识,比安亦辰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安亦辰对他极是忌惮,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想来,早会料到安亦辰可能会抓住机会对他不利吧?

 但他必定不会防备我。

 当年越州城外,他追杀安亦辰,却不曾对我痛下杀手。

 浏州相见,道似无情,却也失态若斯。当曰的白衣待人接物,便是云淡风轻,后来做了太子,理应更是沉稳大气才是,怎么如此浮躁轻狂?

 他并没有挑拨我们夫感情,他只是确实诊出了我是因中毒而落胎;他确定我什么时候落的胎,只是为了找出我落胎的原因。

 他所认定的那个原因,就是我腹中的无法顺利落地的孩儿,并不是安亦辰的骨

 当曰我携了他的方子离开时,他虽表现骄狂,但事后会为我没有服用他的药方而焦急,甚至不惜连夜赶上我们,冒险揭穿此事。

 我只能相信,他确实在为我好,确实想为我解去他认定的毒素。

 否则,他在为我诊脉后,就该告诉我,我是中毒而落胎,而他怀疑是安亦辰下的手。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后来反而问起我待安亦辰的感情。明知我恨他入骨,他问这话只会自取其辱,可他还是问了。

 他必定也在犹豫,却因我毫不迟疑的回答最终选择了隐瞒。

 他其实…宁愿我平安幸福地这般生活下去。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对我,还存有几分当曰的感情,多多少少还是喜欢着我?

 而安亦辰呢?

 他曾再三迫我发誓,让我忘却宇文清,让我保证我心中只他一个;他曾为我保存下宇文清的荷包而大发雷霆,不顾我的意愿将荷包烧了;他曾因为我半夜唤了宇文清的名字,而与我呕好多天的气…

 但此次和我宇文清相遇,私下与宇文清见面,选择信赖宇文清的方子,甚至几度为宇文清失态,直至最后推偏他的弓箭不许他伤着宇文清…

 他居然连半句责怪也没有,反而待我更加温柔,用他的宠溺让我不得不将宇文清的影子赶得越来越远。

 可那样柔情藌意的背后,曾经闪烁过多少的锐芒与杀机?

 “我不会允许任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和事存在,绝不允许…”

 “我不会让我们的生活,有任何的改变,或者,意外…”

 言犹在耳,我有道理相信,他的宠溺和大度,只是对我。他是想趁此机会完完全全收伏我的心,不管是不是用了手腕,用了心计…

 而他的妒意和怒火,终究还是发作,如冷箭般,刺向了宇文清。

 叫我不堪忍受的是,安亦辰的暗算,用了我的名义。宇文清对我剩余的情义,成了向他自己的冷箭。

 如果我猜得没错,安亦辰必然趁我困极睡着之时取走了我的凤玉作为信物,然后让人模仿我的笔迹,写信邀约宇文清。——信上必定是说,我发现了安亦辰诸多算计,无法忍受,向他求救了。

 宇文清对我应该有些歉疚,还有些怜惜,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都中了安亦辰的圈套,被他伏击成功,一路押到了瑞都。

 当紫凤宝玉回到我手边时,宇文清必定已被顺利擒获了。

 林翌所传递的消息,自然不会有讹误。宇文清被凤玉擒,绝对可以肯定;那么,他说我小产是因为安亦辰下了毒,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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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皎正常是每晚八点以前更新哦。

 因为快过年了,事比较多,所以有时慢了些,比如今天,平生第一次烫了个卷发,才回到家,晕啊晕!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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