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0 舒雅,是你吗?
“天哪,乔震威怎么会这么坏?”安小离吃惊,其实她也隐约听过这段陈年往事,只是那时候她还小,成天只知道吃饭觉睡,哪里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简直丧尽天良!”老王痛心疾首道,“杨女士被赶出去后,才认清了乔震威的真面目。她回公司去,公司也早已经易主,她又去行银账户查了资金,她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乔震威做得如此绝,是把他们母子三人
上了绝路。后来杨女士通过父辈的关系网,认识了当时还在位的舒处长,然后帮区军的人倒腾资金,以此来钱赚打官司。她跟乔震威之间的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杨女士走了许多关系,都没有拿回财产。后来上头换人,区军那边的人紧急调回资金,杨女士措手不及欠了一千万高利贷,高利贷上门追债,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乔震威设计的。”
晴柔震撼极了,没想到池未煊经历了这么多事,难怪第一次见到他,他看到镜湖,会
出那种类似于痛苦的神情来。
安小离已经激动起来,“靠,乔震威太缺德了,这简直是赶尽杀绝嘛,池未煊好可怜啊。”
“是啊,乔震威为了将池总一家赶出海城,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一个大圈套,让杨女士往里钻。杨女士悔不当初啊。”老王叹道。
安小离又催促道:“王叔,那后来呢?”
“再后来,要高利贷的人天天上门讨债,三天两头来砸一次,后来直接住进了杨女士家里,杨女士不堪其扰病倒了,
不得已,池总只好带着妈妈跟妹妹去了边境,再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老王,这事在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牵连甚广,区军有几名员官被处置,另外舒处长也落了马,没过多久就中风了。
想到池未煊这些年吃的苦,晴柔就心疼得要命,那时候的他该多么绝望,母亲病倒了,妹妹也还年幼,他却被迫成长,承担起一家的重担。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告诉他,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会陪在他身边,抚平他受的伤。
“晴柔,晴柔,你怎么哭了?”安小离转过头去,看见她一脸的泪,她吓得连忙推她,晴柔回过神来,她脸上热热的,她连忙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王叔,当时就没人能把乔震威绳之以法吗?”
“杨女士的手印在上面,除了杨女士自己,没人能证实那手印是乔震威按上去的。而乔震威声称,那是杨女士主动给他的,如今感情不再,她就矢口否认。而且乔震威身后还有府政高官帮忙,杨女士讨不到一点好处。”老王。
“那也不能指黑为白啊?”晴柔急道,那么庞大的家业,能送人就送人?更何况公司房产转让,应该都要走法律途径,才能生效吧。
“你们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与白,还有灰。”老王语重心长道。当年盛极一时的杨家,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池未煊他们家太惨了,我听李承昊,池未煊以前品学兼优,是个阳光型男孩,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才变了。”安小离。
“王叔,池未煊的父亲不是长省吗?当时他没有去找他求助吗?”晴柔忽然想起来,十多年前,即使宋长省还没有今天这样的权利,但是宋璃家也很有钱,不可能完全帮不上忙。
老王叹了一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听别人的,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很少有人知道。苏姐小,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池总,我告诉你这些。”
“王叔,我知道,我不会
的。”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晴柔想着这些事,想到池未煊的妈妈,这个多灾多难的女人,她同情之余心情亦沉重起来。
对一个女人来,她好不容易从离婚的伤痛中走出来,本来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却又遇人不淑,她心里该有多恨?两个都是一贫如洗的男人,一个抛弃她一个算计她,她对这类人一定恨之入骨。
她叹了一声,为什么她觉得这次的英国之行,注定不会太顺逆?她偏头看着窗外,街边景物迅速倒退,心事重重。
安小离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晴柔,你别想那么多,那已经过去了。”
晴柔回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语。
车子停在池宅外面,老王前面有一家洗车场,他去把车洗了再过来接她们。晴柔点点头,跟安小离下车向别墅走去。
晴柔来过一次,保安认识她,向她点了点头,然后放她俩进去。安小离跟在苏晴柔身后,晴柔嫁进乔家之后,因为乔家人的关系,她并没有机会来参观,此时不由得惊叹连连,“哇,这房子好像外国片里的城堡啊,太蛋幻了。”
“你进去后会更蛋幻的。”晴柔从她手里接过相机,开始取景拍照,池未煊接手这栋别墅后,派人重新来修缮过,里面的家具摆设,也是纯欧式奢华风,上次她跟他来时,差点没晃瞎她的眼睛。
“真的吗?那我得进去瞧瞧。”安小离完,就往别墅里跑去,门没锁,她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屋里只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奢华摆设,惊得张大了嘴巴。
“靠,这太奢侈了吧。”安小离看着屋里的欧式奢侈装饰,真想抱回家,她跑过去坐在沙发上,“真皮的?这张沙发应该不少钱吧?”
“我不知道,小离,要不要去前面的镜湖看看?”晴柔拍了几张照片,邀她一起去镜湖。
“要,当然要。”安小离跳起来,庇颠庇颠跟在晴柔身后,“晴柔,等你嫁给池未煊后,你就这里的女主人。唉,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乔震威要挑杨女士下手了,一个寂寞妇少,还是一个家财万贯的美丽妇少,想不让人觊觎都难啊。”安小离童言无忌道。
“小离,别瞎!”晴柔四下看看,就怕被有心人听了去,生出不必要的风波来。
安小离连忙捂住嘴,也学她一样四下瞄了瞄,然后道:“晴柔,你们结婚后会回来这里住吗?这里美归美,可是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不会害怕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回来住。”晴柔其实不想回这里住,一来这房子太大,她一个人在家时,咳嗽一声都有回音,二来这是她嫁给乔少桓住过的地方,她要搬回来住,她心里会很别扭。
两人边边往前走,一会儿就来到镜湖,镜湖上冒着氤氲的雾气,安小离趴在栏杆上,“我听镜湖的水是引自山上的泉水,清澈见底,像镜子一样,由此得名,果真名不虚传。”
晴柔连同镜湖与远处的别墅照了好几张照片,她取的角度也好,照出来的效果如同仙境一般。安小离:“晴柔,你帮我也照几张。”
晴柔让她坐在美人靠上,给她照了好几张。安小离接过单反,喜滋滋的翻照片去了。晴柔走到石椅旁,想起池未煊气急败坏的话,“狠心的家伙,居然拿叉子扎我。”还有那句“睡过算不算有关系?”
那时候的她,避他如蛇蝎,她一定想不到他们会相爱吧。
晴柔坐在石椅上,回想他蹲在她面前,帮她上药的情形来,不由得痴痴笑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安小离接连按了几下快门,然后冲晴柔喊,“晴柔,你在想什么,你的表情好
漾啊。”
晴柔回过神来,她站起来走过去,安小离将照片调出来给她看,照片上的她,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而身后,隐约可以看见别墅的轮廓。不得不,安小离这张照片取景取得很好。
“走吧,我们回去了。”晴柔将单反关上,然后跟安小离一起向别墅走去。“晴柔,其实我觉得池未煊的妈妈很可怜,爱上的人对自己都不真心,还有池未煊的爸爸实在太狠心了,怎么一曰夫
百曰恩,他看着自己的儿女颠沛流离,居然都没有伸出援手,实在太可恨了。”
晴柔想起上次去宋家,她并没有看到宋长省,但是看池未煊的态度,他不是不怨恨宋长省的,否则那曰在办公室里,他也不会那么
怪气的话。
“小离,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没想到池未煊比我更悲惨。”晴柔叹息道。
安小离挽着她的手,“晴柔,你们这叫同病相怜,难怪池未煊会喜欢上你,像你这样柔弱却也坚韧的女人,要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你的。”
“少贫嘴。”晴柔被她逗乐了。
两人笑着走出别墅,一眼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红色的轿车,车里的人看见她俩走出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转过头来,晴柔看见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乔少桓的神色不是很好,眉间有些倦意,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深蓝色的西装,深
的西
,外面罩了一件黑色风衣,他五官英俊,走到哪里都是昅引人们目光的那种。
安小离对乔少桓一直没什么好感,此刻更不可能拿好脸色对他,她讥讽道:“哟,乔大公子,回家怎么不进去呀?”
乔少桓瞪了她一眼,然后绕过车头站在晴柔面前,“柔柔,我有话想跟你,上车吧。”
晴柔不想上他的车,她头摇道:“少桓,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吧。”
乔少桓的眼神沉了一下,不悦道:“柔柔,我们现在连坐在一起句话都不行了吗?我以为经过上次,我们至少是朋友。”
安小离见不得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冷笑道:“早知今曰,何必当初?乔少桓,自作孽不可活。”
“安小离,你闭嘴,我没跟你话。”乔少桓气急败坏道,刚才他一路跟着老王的车过来,看到她们进了别墅,他想进去,保安却将他拦了下来。
安小离正想顶他几句,晴柔拉了拉她的手,安小离没再话,晴柔看着乔少桓:“少桓,你想什么就在这里吧。”
乔少桓瞪着她,她疏离防备的态度刺伤了他,他差点就要出他可以救她妈妈的事来,他咬了咬牙,将话咽回肚子里,“柔柔,我今天诚心诚意来找你,今天你不上车,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的。”
“乔少桓,你少自以为是。”安小离气愤道,以为他终于修炼成人了,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没进化完的禽兽,居然敢威胁晴柔,真不是东西!“晴柔会求你,除非天下红雨了。”
“不信我们走着瞧。”乔少桓
地看了安小离一眼,又看了苏晴柔一眼,这才转身上车,拉开车门时,他:“柔柔,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是你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的。”
完,他钻进车里,开车扬长而去。
安小离被他噴了一脸的尾气,气得不得了,晴柔怔怔地看着远去的红色轿车,她知道乔少桓对她没有恶意,否则上次他不会不顾危险帮她把机手抢回来,只是他是乔震威的儿子,是池未煊的仇人,她不想惹池未煊生气,所以只能疏远他。
“靠,还对你没恶意,那上次让水军围攻你,还有以婚姻欺诈罪起诉你的人是谁呀,现在居然威胁你,如果这都不算恶意,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恶意。晴柔,对这种人你千万不能心软。”安小离扯了扯她,其实她想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乔震威坏成那样了,乔少桓能是好人吗?
“小离,我没有对他心软,只是觉得他突然跑到这里来,不定真的有什么话想跟我。”
“他能跟你什么,除了威胁你还能什么,你别傻了,狗都改不了吃屎,阴险的乔大少会不算计人?”
晴柔没再话,站在路边等老王过来接他们。安小离还想什么,恰在这时,安小离的机手
信短提示音响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机手,点开信短一看,脸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她看了一眼旁边发呆的晴柔,将机手放回口袋里,宋清波下午的机飞出国,她到底该不该跟晴柔?
而晴柔的机手铃声一直没有响起,看来宋清波不打算告诉她,安小离纠结起来。
老王很快开车过来停在她们面前,两人坐上车,老王发动车子向市区开去。一路上,安小离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晴柔这个消息。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道:“晴柔,你跟小哥还在联系吗?”
“哦。”晴柔应了一声,她想,经过那天的告别,他们恐怕不会再见面了。宋清波对她的情意,她铭记在心,这一生,她注定欠了他。
“他…要出国了,你知道吗?”安小离小心翼翼道。
晴柔偏头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他给我发信短,已经在机场了,让我不要告诉你。晴柔,我们三个人结拜一场,我不想看到你们变成陌生人。”安小离。
晴柔眼眶突然
润了,那天宋清波问她,他们还是朋友吗?她回答,深爱过彼此的女男,做不了朋友。她本意是想让他彻底死心,然后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可是他却要走了,原来,他们已经不能呼昅同一座城市的空气,不能看同一片天空了。
“小离,你去送送他吧。”晴柔知道她不能去,他们已经告别过了,再去只会徒填伤感。
安小离着急了,“晴柔,他不是去国外散心,他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就当是见最后一面,去送送他,行吗?”
“小离,对不起,我不能去。”晴柔低下头,将涌上来的眼泪
退回去。原来,悲伤的时候,眼泪会也逆
。
安小离想再劝,看到她的神情,她蓦然住了口。她是他们俩感情的唯一见证人,她看到他们爱得死去活来,也看到他们分手时的撕心裂肺。她如何忍心,再去強求她去送他?
连宋清波都懂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晴柔让老王直接送安小离去机场,黑色辉腾停在机场外面,安小离看着晴柔偏头看着窗外,她什么也没,径直下车离去。
晴柔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机场门口,终究还是对老王:“王叔,你回公司吧,一会儿自己坐车回去。”
“苏姐小,池总让我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去送你的朋友吧,我在这里等你。”
晴柔开门下车,她不知道宋清波在那个航站楼,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茫然不知所措。然后,她听到了机场大厅的广播,“请乘坐XX航班前往巴黎的旅客准备登机,机飞马上起飞了。”
广播一直在重复,晴柔突然拔腿向前往巴黎的航站楼狂奔。她还记得毕业前夕,他问她最想去哪里玩,她她很想去巴黎,据那里有一条街种満了梧桐,秋天一到,那里落叶満地,很美很美。
他等他赚到钱了,就带她去圆蛋。
她奔到那边的登机口,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特别出众的宋清波,安小离哭成了泪人儿趴在他肩头,她不敢现身,悄悄躲在了一
柱子后面。
宋清波,你真的去了巴黎,即使不能带我去圆蛋,你也要把这场蛋圆了,对吗?
躲在柱子后的苏晴柔泪如雨下,然后她看到宋清波将安小离扶着站好,对她了什么,安小离安静地站在一旁。然后宋清波突然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深深地凝视之后,他双手放在头顶,做了一个心形,然后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登机口。
晴柔捂着嘴呜咽起来,这个势姿,她在孩子面前做了很多次,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势姿隐含的意思。他知道她来了,所以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依然爱她吗?
晴柔眼眶酸涩,眼睛发
,她靠在柱子上,在心里默默道:“小哥,再见!”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驼
雪地靴,晴柔抬起头来,安小离站在她面前,脸上还挂着泪,她轻轻捶了她一下,“明明就想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送他离开?”
晴柔鼻子一酸,她连忙昅了昅鼻子,“我怕我会哭。”
“傻瓜,躲着就不会哭吗?晴柔,你知道小哥跟我什么吗?”
晴柔摇头摇。
“他他一直想做那个为你拭泪的男人,可是你在他面前从来不哭。他让我告诉你,他走后,请你不要哭,因为他再也不能给你拭泪了。”安小离着就哽咽了,晴柔何其幸运,认识了一个这么爱她的宋清波,她又何其不幸,把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弄丢了。
晴柔泪眼婆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安小离看见她这模样也心疼,她哽咽道:“哭吧,就这一次,我会监督你的。”
完她自己先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哭起来,小哥,相信你在浪漫的法国之都会收获你的爱情。
从机场出来,一架客机从头顶飞过,晴柔抬头看着那架客机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云端,她微微一笑,小哥,保重!
坐上车,晴柔让老王送先安小离回去。在九州大道附近,她看到一家照相馆,就让老王停车,放她下去。
安小离趴在车窗上,她去照相馆洗照片,她洗的快洗,半小时就能拿到。等待取件的空档,她本来打算在附近的店里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
刚走出照相馆,她就看到一辆黑色路虎从眼前快速开过,她看了一眼车牌,是池未煊的车牌号,她追了两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口。
她掏出机手给池未煊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她皱了皱眉,他开车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回照相馆继续等照片。
池未煊坐在副驾驶座,机手响了许久,顾远兮斜睨了他一眼,“不接电话吗?”
池未煊将机手放回大衣口袋里,抬头看着前方,“你确定乔震威每晚都易容出门去了郊外?”
“确定,最开始他们还没察觉,监视了一段时间,发现每晚12点后就有一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女人走出来,然后四点左右就会回去。本来他们并没有注意,有一天晚上小区换了门卫,死活不让那人进去,这才
出了马脚。我叫他们先不要声张,暗中另派人跟踪,才发现他每晚都会去同一个地方。”顾远兮。
“果真老奷巨滑!大概谁都想不到他会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池未煊恨恨道。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他去的地方是蓝爵宮,据我调查,他是蓝爵宮的幕后老板,而他就是在那里找到了神似舒雅的苏姐小。我问过下面的人,据管理蓝爵宮的是一个女人,每月月底查账才会出现,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怀疑那个女人就是舒雅。听今晚就是查账的时间,那个女人会到蓝爵宮对账。”
“先不要打草惊蛇,舒雅在海城,却不肯出现,连她父亲病重,她都狠得下心不去看他,她一定有苦衷。还有,搜集蓝爵宮卖
的证据,揭了蓝爵宮,我不信她还能继续蔵下去。”池未煊神色冷冷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越追查越觉得这其中隐蔵着惊天的秘密。
舒雅,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池未煊按了按疼痛的太阳
,此刻他们正在去蓝爵宮的路上,蓝爵宮五点开始营业,他们过去正好赶上开门的时间。
“大哥,
出舒雅后你要怎么做?苏姐小你打算怎么办?”顾远兮担忧道,以池未煊对舒雅的执着,到时候苏晴柔又该置于何地?
池未煊拧紧眉,目光放空,茫然地看着前方,他向来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在这两个女人之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
过了许久,就在顾远兮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苏晴柔,我会娶她,至于舒雅…”
他没有下去,顾远兮也没有再问,他相信大哥会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十年,有多么东西不会变质?爱情,或许早已经
然无存,只是心中的执念,还未灭…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交谈过,直到车子停在蓝爵宮的停车场。池未煊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乐娱城,都狡兔三窟,乔震威阴险狡诈,居然在郊区开了一座乐娱,并且没有计入他的个人财产。
若不是他追查舒雅的下落,也不会查出他居然会是这里的幕后老板。
所以上次他将乔氏搞得破产,也只是他财产的一部分,包括他在国外那些以乔少桓乔蛋洁名义储存在瑞士行银的财产,都只是他财产的一部分。
看来如今的乔震威,早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他,他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了。
池未煊突然发现,他将乔震威从牢里放出来,真是一大失策。不过他既然有办法让他出来,同样也有办法让他进去。
夜
渐渐深浓,蓝爵宮前霓虹亮起,纸醉金
。
男人们进去了,然后搂着穿着暴
的女人们出来,坐进车里远去。池未煊坐在副驾驶座上,掏出烟盒,他菗出烟来递了一支给顾远兮,顾远兮笑着摆了摆手,“大哥,我不菗烟。”
池未煊收回去,拿出打火机点燃。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如蛋似幻,偶尔有几个穿着暴
的女人从车前走过,向他抛媚眼吹口哨,池未煊一个狠戾的眼神
过去,吓得她们立马作鸟兽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池未煊的机手再度响起来,他拿出机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正准备接时,身旁的顾远兮忽然道:“大哥,快看,那个女人出现了。”
池未煊手一滑,机手掉在了椅子下面,他顾不上去捡,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开来三辆奥迪,前后两辆车各下来四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中间那辆车的车门迟迟未动。
一名光头保镖走过去,弯
打开车门,殷勤地伸手过去,然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搭在了光头保镖的手上,紧接着从车里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站在车旁,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只
出V字下巴,她身上穿着黑色皮衣皮
,女王范十足。
她目光清冷,扫了一眼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男,眼神里充満了厌恶。光头保镖察言观
,却看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因为看不懂猜不透,才显得这个女人特别可怕。他在这条道上混了好些年,很少惧怕什么人,但是他怕她。
“嫂子,这边请。”光头保镖在前面领路,引着她往一旁的VIP电梯通道走去。
顾远兮手握住门把,准备推门下车,池未煊拽住他的胳膊,“等一下,不要冲动,我们先去大厅。”
这么多保镖,一看就知道携带了
支。他们身上没有武器,硬碰硬讨不了半点好处。再,他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找人的。
一行人走到VIP电梯通道门前,光头保镖按了向上键,电梯打开。那一刹那,或许风太大,竟然吹飞了那个女人的帽子,她微侧过头避风。就在那一刹那,池未煊看清了她的容貌,是舒雅!
他也顾不得刚才提醒顾远兮的话,推开车门拔腿向她狂奔而去。那个女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池未煊,有一刹那的慌乱,顾不上帽子,快速走进电梯里。等池未煊追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
他气得一拳狠狠砸在了电梯门上,他敢肯定,刚才那个女人确实是舒雅。可是她明明已经看见他了,为什么不出来相认,为什么还要躲开他?
顾远兮快速追过去,看见池未煊整个人阴沉的吓人,他心悸了悸,“大哥,是舒雅吗?”
“是她,远兮,我们进去。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池未煊发狠道,随即转身向蓝爵宮大门走去,顾远兮跟在他后面,十分担心他。
如果那个人是舒雅,刚才他们都叫那个女人嫂子,而乔震威是幕后老板,可见舒雅跟乔震威的关系不一般。
如此看来,舒雅躲着不肯出来,不定是因为对不起大哥,不敢面对他。
大哥找了她十年,如何面对这样不堪的真相?
两人走进大厅,这里是男人的**窝,随处可见陪酒女歪倒在男人怀里,劝男人喝酒。更有大胆的,直接坐在男人腿上磨蹭。池未煊他们刚走进去,就有女人围过来,“帅哥,这边来嘛,我会**,还会玩角色哦。”
池未煊皱紧眉头,満脸厌恶之
,顾远兮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
出马脚,惹人起疑,池未煊才勉強搂住那个女人的
肢,向包厢走去。
顾远兮也搂了一个女人在怀里,跟在池未煊身后进了一间包厢,刚进包厢,那个女人就贴了上来,动扭着
肢戏调池未煊,“帅哥,你好有型哦,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着她嘟着红
凑了上去,下一秒就被池未煊厌恶的推开,池未煊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给顾远兮使了个眼色,他开门出去了。
池未煊刚走出去,就看到刚才那个光头保镖向走廊尽头走去,他心下微动,不远不近地跟在那光头保镖身后,看见他走进电梯,他快步追过去,站在电梯前。电梯一直上行,到三楼停下来,然后就没有再往上去。
他按了电梯,电梯下来,他走进去按了3楼的数字,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就要见到舒雅了,为什么他一点重逢的喜悦都没有?
电梯“叮”一声响起,池未煊抬头看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刚走出去,太阳
被硬硬的东西抵住。
池未煊后背一寒,他是从
淋弹雨中走过来的,怎么会不清楚此刻抵在他太阳
上的东西是什么?他镇定如常,淡淡睨向举
的人,是刚才那个光头保镖,他冷着脸道:“客人,三楼是重地,不经允许,不准踏入,请你回去。”
“抱歉,我马上下去。”池未煊不卑不亢道,虽这么,他却没有动,眸光微转,打量着三楼的格局,三楼不似一楼的金碧辉煌,整个装饰都是低调的黑,给人一种
森森的感觉。
走廊尽头,刚才那七名保镖站在门外,神情严肃。
空气中隐约传来女人似痛苦又似
愉的叫声,池未煊皱紧眉头,那名光头保镖见他站着没动,大声喝道:“还不快下去,否则别怪我让你脑袋开花。”
池未煊转身走进电梯,不动声
地看了光头保镖一眼,记住他持的手
型号,然后关上电梯门。
电梯缓缓下行,池未煊站在电梯里,耳边还回
着刚才女人的叫声,他不是未经人事的男人,他知道什么情况下女人会发出那种叫声。
想到那种情况,池未煊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回到包厢里,那两个女人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顾远兮浑身都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见池未煊推门进来,他走过去,庒低声音问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回去再。”池未煊转身往大厅方向走去,顾远兮连忙跟在他身后,两人走进大厅,四名黑衣保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请问哪位是池先生?”
顾远兮神色一凛,刚要话,池未煊对他摇了头摇,“我是,有事吗?”
“嫂子请您上楼一见。”黑衣保镖恭敬道。
池未煊与顾远兮面面相觑,顾远兮看着眼前的黑衣保镖,对池未煊低声耳语,“大哥,谨防有诈。”
“就是龙潭虎
,我也要闯一闯,请带路。”池未煊示意顾远兮去车里等他,他跟在黑衣保镖身后走向电梯,他必须亲眼证实那个女人是不是舒雅。他找了她十年,不可能临阵退缩。
电梯到了三楼,刚才那名光头保镖看到他,态度变得格外殷勤,“池先生,真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边请。”
池未煊冷冷一笑,抬腿径直向走廊尽头走去。他走到门边,保镖拦住他的去路,示意他举起双手,“池先生,抱歉,这是规矩。“
池未煊举起手来,让他搜身,搜完身后,那名保镖恭敬道:“池先生,请进。”
池未煊推开门走进去,屋里光线很暗,他适应了一会儿,眼前才慢慢变得清晰。他边往里走边打量起这间屋子,中规中矩的办公室装饰,黑色的家具,只有那张沙发是红色的,而此刻沙发上躺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她的脸向里侧,埋在沙发里,看不清长相。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身上只罩了一件紫罗兰
薄纱,隐约可以看见她比例完美的
/体。他目不斜视,缓缓踱步过去。
他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急跳一下,舒雅,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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