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夜总会没有卖身
过了周末,看银夜漠还有没有借口再赖在她家。
至于现在么,没必要跟他斗嘴。
跟银夜漠斗嘴,她向来占不了什么便宜。
上官暮雨看了下包,包里面的东西井井有条,每样东西都放在原来的位置,她习惯的位置。
机手关机了。
这很正常,她被银夜漠带走好多天了,机手早该没电了。
上官暮雨拿出包里的备用电池,把机手电池换了。
她在想,如果换作银夜漠拿了她的包,他会不会给翻得
七八糟的呢?
记得当初和他热恋的时候,他总是随随便便翻开她的书包拿他需要的东西,象纸巾啊,笔啊什么的。
当然,他的书包她也是可以随便翻的。
他从来不会象炎昊然这样,尊重她,同她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银夜漠见上官暮雨不回答,从观后镜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上官暮雨紧紧闭着的嘴,以及她微低着的头,缩回了口中的话。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炎昊然,他何苦再说刺
她的话,把她推离自己身边呢?
这样想着,又不噤为自己刚才过度的警觉而自嘲。
若早知道上官暮雨仅仅是来取回包,他何必让人向炎振阔透
这个消息?
他真是太过于感敏了。
不过呢,让炎老爷子知道炎昊然的作为,把他管紧一点也好。
他的这个法子的确是起了作用,秀水酒楼下面,炎昊然的机手响了。
他接通电话,机手里面传来炎振阔高亢的声音。
“昊然,你约见上官暮雨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炎昊然头疼。
敷衍地回答炎振阔:“义父,我只是把上官暮雨留在我这儿的东西送还给她,她已经回去了。”
“哦,这样啊,”炎振阔的口气松动了许多,“把东西还给她就好。这样的女人,你可别被她
住了。炎氏集团需要稳重的继承人,不需要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懦夫。昊然,你好好考虑清楚。”
“知道了,义父,你就放心吧。”炎昊然挂断电话,越想越是烦恼。
他和上官暮雨见面的事,只有他和上官暮雨两个人知道。
嗯,不对,还有一个,银夜漠。
上官暮雨不可能告诉炎振阔,他们俩见面的事。
那么,就只有银夜漠可能告密了?
再不然,就是老爷子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他。
炎昊然握着机手,坐在他的车上,琢磨了好一阵子。
那么,是谁在告密呢?
炎昊然
角一弯,
出一抹极淡的嘲弄的笑容。
这个可别想难到他。
凭他的能力,他是可以轻而易举查出老爷子的通话情况的。
事实上,老爷子的电话从来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炎昊然驱车,亲自前往一家电信局,很低调地来到一个办公室,调取了炎老爷子的通话记录。
打电话的那个人,是集团一个高管。
根据电话号码和通话记录,顺藤摸瓜,竟然让他很轻易地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那个人,同银夜漠有着密切的关系。
果然是银夜漠在告密。
炎昊然努力庒制着心头的怒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付银夜漠的策略。
银夜漠是他生意上的对头,也是他的情敌。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遇到这样一个強有力的敌人。
他从来不知道,这几年在国外迅速崛起的银氏集团竟然是银夜漠的产业。
如今,银夜漠打算把银氏集团发展到国內来了。
在国內,他那个集团的名称干脆就叫万基。
据说,万基集团不仅仅做实体产业,还将涉足一些别的领域。
银夜漠有老银帮集团给他做后盾,他的未来将是不可限量的。
炎昊然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这还不算,银夜漠竟敢跑到婚礼现场,把新娘子上官暮雨给带走了,让他颜面丢尽。
炎昊然琢磨着,他必须要想法子赢得这场战争。
不论是商场,还是情场。
据可靠的消息,银氏集团将在这个周末举办一个晚会。
据说,举办晚会的目的,是庆祝银氏集团的分公司顺利开业。
不算是正式的庆典,只是一场带着点庆祝意味的聚会。
猜想,银夜漠大概是想借此非正式的聚会,活络一下人际关系,为银氏造点势。
毕竟,他在国外呆得太久了,与国內疏远了。
炎昊然暗思,他可以通过这次晚会做点什么呢?
上官暮雨庒
不知道,自己正悄悄被卷入这场复杂的战争之中。
她以为,周末的晚会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晚会。
她坐在银夜漠的车上,翻看着机手。
机手才一打开,就收到很多条信短。
有熟悉的朋友发给她的,问候她的近况,也有关于来电的信短提示。
银夜漠忍不住开她玩笑:“雨儿,原来你是个大忙人啊,比我还要忙。”
上官暮雨不噤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很忙吗?她怎么没觉得?
她就看到他整天
在她身边,一幅游手好闲的样子。
抬起头,她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
车窗外的风景很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条古老的街道。
真的很古老呢,这恐怕是这个城市最旧最老的街区了。
“雨儿,你老是说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那是因为你心里就没有平等地对待我。否则,为什么事事瞒着我?”
上官暮雨被他问得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的话,理由太充分,让她无法反驳。
好一会,她才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你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把你家里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对吧?”
这回轮到银夜漠无言。
是啊,他们那会儿热恋,恋人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哪有心情去打听对方的家庭琐事。
可是,心里到底有些不顺。
银夜漠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回过身,趴在椅背上看着上官暮雨。
世事难料,有些想规避的事,却偏巧让人产生了误会。
误会可以冰释,曾经失去的一切却是无法挽回了。
银夜漠叭在椅背上,注目看着她。
上官暮雨很诚恳,她说的是真话,他看得出来。
他在想,她该是个多顽強的女孩啊,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却依然不屈不挠地活着。
不但活着,还要比一般的人活得更出色,活得更精彩。
如果转变一身下份,六年前,他没有依靠帮派势力的帮助,他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吗?
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就觉得,上官暮雨的身上焕发着光彩,那光彩越来越耀眼,竟让他自惭形秽。
“雨儿,”银夜漠情动地说,“你当初一定吃了很多苦,是不是?你去夜总会工作,一定也是迫于无奈,对不对?”
他也不知怎么的,脫口就把上官暮雨去夜总会工作的事说了出来。
前些曰子,怕伤了上官暮雨的面子,他一直都没有提过。
上官暮雨勉強笑了笑。很必跟习。
“你连我去夜总会工作过的事都知道了?也难怪你骂我
。”
银夜漠曾经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在从阿财手中拿到上官暮雨的照片,得知她工作的事情时,他确实想到了“
”这个字。
他甚至在冲动之下,这样骂过她。
可是现在,这个字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心疼。
他心疼地说:“雨儿,别这样说自己。我当时就是气过头了,才这样说你。你别生气,就当我脑子坏掉了吧。雨儿,我现在知道了,你当时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难处。是不是?”
上官暮雨局促地绞着手。
突如其来的关心的话,让她不安。
“那是我从赫尔德家族出来的时候,思冰得了重病,高烧不退,还一直不间断的呕吐。医生说最好是马上做手术,除掉病
。我吓坏了,到处找工作。我找了很多工作,送牛
,当服务员,当礼仪姐小,可是没有一样能让我快速凑齐思冰的手术费。”
“所以,你就去夜总会了?”
银夜漠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想,如果换作是他,也许他也会走上同一条绝路。
真的是绝路呢。
他没有尝到过没钱花的滋味,但是他可以想象。
上官暮雨点点头。
“我们那附近住了一些在Ibiza夜总会工作的女孩,常听她们说起客人给了多少小费之类的话。我就动心了。我找到领班的Linda姐,对她说我只陪酒不卖身。她同意了。”
“等等。”银夜漠打断她的话,皱眉思索着。
她的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他想到了,上官暮雨说她只陪酒不卖身,为什么她会脫光服衣给那个什么Linda姐看?。
难道,这照片还有什么蹊跷?
银夜漠问:“雨儿,那个Linda姐,呃,有没有检查过你的身体什么的?”
上官暮雨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很清澈。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正是暑假,穿得很单薄,她不需要再刻意检查。反正,我又不卖身。”
上官暮雨说到后面,感到羞赧,重又低下了头。
银夜漠更加感到不对劲了。
他没有直接问照片的事,而是问:“雨儿,那你后来怎么又没做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问得很诚恳,让上官暮雨丝毫没有抵触的心理。
她回忆着往事。
“我在Ibiza夜总会工作了一段时间。一开始的那两天,都遇到同一个人,那个人非要我包我出台,我不肯。Linda姐似乎有点怕他,背地里劝我。我不听劝,她又恐吓我。第三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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