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窒息抓挠
女人,一身金红色的长裙,乌发如云,面敷脂粉,娥眉青葱,杏靥含‘舂,从睡梦中,缓缓地醒来,本能地伸手四下摸索着。
“嘭,咚——”
两声低沉的闷响传出,女人的手臂碰到了硬坚厚实的棺材壁。
听到那个声音,女人条件反
一般地猛坐了起来,惊恐地四下看着。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了棺材里面,不觉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同时伸手拼命地推着棺材盖子。
我坐在女人脚底的位置,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却不想,突然间,浑身感觉到一阵的冰寒,整个人再次变得僵硬了起来,动都动不了。
与此同时,棺材里面的光线也没来由地变暗了下来,最后几乎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或者说,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团空气,一个透明的存在。
女人惊恐又战栗地呼号着,伸手拼命地捶打棺材壁,想要从棺材里面逃出去,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白费力气。
棺材是什么?
可能许多人都不知道,古代的棺材,那都是厚重的榆木板,用手指
的棺材钉加榫卯死死地钉卡在一起的。
普通老’百‘姓家的薄口棺材,厚度也有二指。二指是多少,那就是四公分厚。
有钱人家的棺材那就更不一般了。一般来说,至少也是有四指厚的木板,有些更是使用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或者黄花梨木打造的。
这样的棺材一旦钉死,不但坚固无比,斧头都砍不开,而且密不透气,可以保存尸体长期新鲜不腐。
什么原因?
棺材里面缺氧嘛。
……。
女人的衣衫很是光鲜,棺材里也有很多珠宝陪葬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她的棺材自然是极为地结实了,这也就导致她绝无生还的可能了,除非出现奇迹。
但是,奇迹自来很少发生。
女人剩下的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在狭窄黑暗的棺材中,等死。
棺材里面的空气有限,女人挣扎地越来越厉害,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窒息而急促的
息声。
我可以想象到女人此时的绝望和恐惧心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活着下葬的。
或者说,那些埋葬她的人,埋葬她的时候,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死。
虽然并没有死,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被钉在了厚重的棺材之中了。
一个活人,被装进了这种棺材之中,如果没有必要的开棺工具,想要从棺材中逃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就算你是一个活人,一旦你被装棺埋到了地下,那么不管你是死是活的,你最后都会变成一个死人。
你可以感到冤屈,可以咒骂那些笨蛋把你活埋了,但是你却无法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不但无法告诉他们,你还要躺在这种棺材里面等死,而与此同时,在你的坟墓外面,说不定那些笨蛋们,还趴在你的墓碑前哭得死去活来,悲不自胜,
不知,就是他们自己,把你活活置于了无法复生的死地。
人的恐惧,很多时候,都是来自內心的。
或者,再说得白一点,当一个人面对瞬间的死亡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恐惧感的。
就好比一把锋利的长刀从脖子上砍下来。
一刀把脑袋切下来,你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死了,这就叫“来个痛快”,死得速度,也就没有了痛苦。
真正让人感到恐惧的,永远都是那种陷于沼泽之中,一点点地下沉,一点点地死去的恐惧感。
同样,被困在封闭的棺材之中,明知道已经出不去,同时,又察觉到窒息的感觉一点点地袭来,又同时,四周一片的冰冷和漆黑,只有你一个人,慢慢地死去,那种感觉,才是真正让人发自內心的感到恐惧和惊慌的状态。
女人,很显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她呻昑着,不停地击撞着棺材壁,不停地用手指抓着棺材壁。
她的指甲在棺材壁的木头上抓动时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女人被装进棺材之前,应该是得了重病,或者是受了重伤的,总之是身体很虚弱的。
所以,她醒来之后,好半天的时间,甚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恢复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可以喊出声音了。
那声音中夹杂着呻昑声,天然地带着凄凉和悲惨的味道。
“救,救命,救命啊,啊——”
“咕咚,咕咚,”她喊了一句之后,开始用脑袋击撞棺材壁,同时剧烈地抓挠着棺材壁。
但是,一切却都是徒劳的,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她。
而与此同时,她的窒息感,开始慢慢地加重了。
她的呼昅变得更加急促,与此同时,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力。
最后,女人在一声凄厉的呻昑声中,菗搐着倒在了棺材里,失去了声息。
一切重新陷入了寂静无声之中。
我坐在棺材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些什么。
但是,就在我正自惊疑不定的时候,却是猛然地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小手如同水蛇一般,冰凉滑腻,我被它抓住的一瞬间,整个人本能地全身战栗了一下,烈猛地向后撤手。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小手并没有因为我的挣扎松脫,反而是抓得更紧了,同时,我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清风划过脸庞,紧接着,猛地看到黑暗中,一张素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浮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正是那个女人。
她依旧保持着窒息而死的模样,两只眼睛大张着,嘴巴也因为窒息大张着,同时,眉头紧皱着,整个脸型有些扭曲,显示出了她的痛苦。
她的脸孔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杵在我的面前不到两公分的地方,我甚至能看到她那细腻的
孔。
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惊疑更加深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冥冥中,感觉到她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东西。
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到底要告诉我什么,我知道她的怨气很深,只要我表现出稍微的不顺从,就很有可能会被她害死,所以,这时候,我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去读懂她。
因为之前,有过了何青莲的经验,所以,这个时候,我相对地镇定了一点。
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镇定,让我没有完全
了手脚。
我挣扎着向后退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那个冰凉的小手还一直在发力拉着我,我于是也放弃了挣扎,任由她拉着我,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就在我放松挣扎之后,那冰凉的小手,也开始动了起来了。
它牵引着我的手,一路向着女尸的身上摸去,最后,竟然是将我的手
进了女尸的衣襟之中。
女尸身上穿的一件非常锦绣的古装开襟长袍,领口开得很低,而且由于她方才窒息的挣扎,服衣的
带已经’脫落‘,散开,使得她的衣衫几乎是完全披散了开来,
出了女人贴身的白色’挚衣。
我的手,在那冰凉的小手的牵引之下,首先是按抚到了女尸的‘
口’。
按下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的冰凉感从手心传来,同时,透过挚衣,摸到了一个圆圆的,微微隆起的‘馒头状’的存在。
我知道那是女尸的’
‘子。
由于僵硬,她的’
‘子‘很坚
,很有弹
。
我下意识地
了一下,那一下,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下的
捏,却是引得那女尸突然全身一抖,喉咙里传来了一声“咕咚”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我差点以为她要诈尸了,当下吓得全身又冒了一阵的冷汗。
不过,很快,我的疑惑就消失了,因为,那女尸颤抖了一下之后,就不动了,同时她的凉手,继续牵引着我的手,一路向她的‘下’身’摸去。
当我的的手掌触摸到她的‘下’体‘位置的时候,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现象再次出现了。
那女尸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一
,直
的向后倒了下去,跌在棺材壁上,咕咚一声‘响,同时,她的腿两自然地弯曲,并且向两边分开,使得她的两’腿’之‘间的位置,正好对着我的手。
见到这个场景,我愣住了,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但是,就在这时,我看到那女尸的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荫’部,并且伸出了一
手指,向她的荫’部‘指着。
见到这个样子,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拿开她的手掌,同时,伸手隔着她的衣
,在她的裆’部摸了摸。
这一摸之下,我立刻发现了那里的异常之处。
那位置大约就在那女尸裆‘部’的位置,我摸到了一条细细的,约莫只有两公分长的,硬坚如铁的东西。
再次仔细地摸了一下,我就发现,那是一个铁片之类的东西。
那东西的一头,被揷在了女尸的荫‘道之中,另外一头只
出了一点点在外面。
正常状况下,如果不把女尸的腿两分开,仔细查找,那是绝对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那个女尸,一直引导我去做的事情,想必就是让我帮她取出这个东西。
想必那个东西,让她很痛苦,即使是死了之后,依旧如是。
想到这些,我连忙伏身将女尸的衣
沿着
带的位置,猛地向下一扯,同时探手进去,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铁片
在外面的部分,向外一拽,立刻就拽出了一块长约一尺的黑色的铁片。
拽出那铁片之后,我拿起来一看,立刻认出那个东西,发现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把戒尺,和姥爷蔵在箱子里的那把戒尺,几乎是一摸一样。
戒尺怎么会被蔵在女人的体下之中呢?
看到那个戒尺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但是,就在我这个疑问还没有想完的时候,我却是猛然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开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与此同时,我感觉头上落下了一阵阵的灰尘,四周也刮起了一阵阵的大风,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我居然听到了姥爷的声音。
“尸鬼无常,砧孽汨罗,炸!”
随着姥爷的一声厉喝声传来,我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一阵震动,同时,感觉到一阵滚烫剧烈的热气扑面而来。
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是手握着一把戒尺,被姥爷单手提着,坐在了泥坑的边上,我面前的泥坑,却是只剩下了一团血
的雾气。
那雾气不停地动扭着,最后竟然是如同蟒蛇一般,向下一扎,竟然是消失在了泥坑的底部。而与此同时,那泥坑底部,竟然出现了一口水缸一般
的大巨无底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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