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汉唐王朝 1525章 打铁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胡忧,就连秦明都很好奇胡忧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胡忧环视周周围这一众几乎可以说是血
相连的亲人,沉默了好一会,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其实不是昨天,而是连续几天,胡忧都在做同一个梦。他梦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自己。
从来没有过,不论是在以前的现实世界,还是在现在的天风陆大,胡忧从来没有过那么的无助。
准确来说应该是害怕,害怕失去。
以前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困难,胡忧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身边的人。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石穿水和李成功不是一般人,面对他们胡忧没有任何的优越感。整座
天城都被他们轻易的毁掉,真不敢想像,他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所有的人都安静的听着胡忧在说他的梦,那仿佛不是梦,而是实真发生的事。他们能感觉得到胡忧的无助和担心。
“你不是失去谁,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红叶代表大家说出自己的心声。欧
水仙几个都在点头,红叶要说的正是他们心里想的。在他们的眼里,胡忧就是他们的天,离开胡忧他们绝对不会接受。
秦明来到胡忧的面前,道:“如果你不想我第三次对你说‘你真没用’。那么请你收起你那可笑的想像。我们的命运永远都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无论是石穿水还是梦境,都无法左右我们的生命!”
“你安慰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特别。”胡忧苦笑着道。秦明曾经两次对胡忧说过‘你真没用’,第一次说的时候正好就是
天。那次他被当时的曼陀罗dì dū守卫军给打了,是秦明帮他找回的场子。第二次则是在
天灾难发生之后,胡忧一时无法接受那个事实,秦明给了胡忧一个耳光,就说出了‘你真没用’四个字。
简单的几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下,对胡忧的影响真的很大。别人也许不清楚。胡忧自己确知道,他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功,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有秦明。如果没有秦明,他也就不会那么努力的去获得成功。
秦明难得的笑笑道:“我还有更特别的。如果你想要试试…”
胡忧摆手道:“不用了,你那些玩艺留给你自己试去。”
看胡忧恢复了过来,红叶几个这才暗自放心。他们都知道,胡忧承受着大巨的庒力,特别是
天灾难之后,全天下的人都在质疑,都在反对。胡忧是人,他不是神,他也会有无助的时候,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得顶着,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顶得助的。
还好,胡忧只是偶尔反常,却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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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已经没事了。”城楼之上,秦明目光远眺。从这里看下去,大半的龙城都尽收眼底。城下的老百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们的生意依旧在继续。生活是无法去选择的,只能去接受。
“嗯。”胡忧轻哼了一声,秦明说得没错,在这里看下去,确实能让人心开阔很多。他有些奇怪秦明居然也有温情的一面。拉着他到城楼上散心。
“我也累过。”秦明长叹了口气,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胡忧把目光转回到秦明的身上。他知道秦明有话说。
秦明没有理会胡忧的反应,继续道:“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我们要的其实并不多,什么权利、地位、名誉,你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放在心上,这些对我们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可我们还是那么拼命,为了什么?不过是 不想让对我们有希望的人失望而已。很多时候,真的很累,但也累重很开心…”
第一次,秦明絮絮叨叨的说,他的心一直都是冰封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真正在想什么,这一颗,他地主动解封自己的心。
“原来你来一个老太太没什么分别。”胡忧笑了出来。他心里很清楚,秦明并不是在对他说心事,也不是在安慰他任何的东西,他只是想说话而已。
秦明笑道:“是呀,有时候我就是一个老太太。”
胡忧无语道:“得了你还来劲了,看你的样子是想酒喝了,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特殊的情感。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怕都无法理解他们这会心里的波动。
如果说男人也有经假,那么这几天怕就是他们‘不方便的那几天’。
‘经期’过后,胡忧又恢复过来,石穿水手里的战力是很強大,但是他这一次不打算再反龙城让出去。
“微微,新的兵工厂弄得怎么样了?”
士兵的兵器严重的不足,胡忧已经启动新兵工厂计划,以満足将要发生的战争需要。
微微道:“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不过…我们缺材料和工人。”
材料和工人,是兵工厂最重要的两个队部。没有工人就无法加工,没有材料也就无法生产,缺这两样东西,也就是说兵工厂什么都缺。
胡忧问道:“那是怎么处理的?”
微微回道:“材料方面的问题,金凤姐说会都我们解决,工人这方面。我们暂时想不到好办法。”
兵工厂的工人需要
手。微微的手下曾经 有一批这样的人才。可是
天的灾难让这些人几乎全都丧命,就算是要招都来不急训练。
“嗯,这到是一个头痛的问题。这样,明天我们出去走走,也许会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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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丫丫时睡时醒好几天,终于不在发烧,整个人看上去也好不少,甚至可以让唐浑安心一些。
“这几天,多谢你了”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晕睡。但是丫丫并不是对周围完全没有感觉,唐浑为她做过什么,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你能没事,我就开心。”唐浑不觉得这几天过得很辛苦。他享受照顾丫丫的感觉。
“小心,我帮你。”看丫丫想要坐起来,唐浑赶紧帮丫丫在背后扶着。丫丫这次的伤确实不轻,还好她的
部发育极好,不然弹子怕 是会把她给打穿。
“谢谢。”丫丫躺了那么久,能坐起来感觉好很多。
“能陪我聊聊天吗?”丫丫拍拍身边的地点,示意唐浑坐下。
“当然可以。”唐浑坐了半个庇股,尽可能的不去碰到丫丫。虽然在丫丫受伤的时候,应该看的,不应该看的他都已经看过了。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放肆。
丫丫的聊天没有主题,一会说家里的事,一会说天下事,甚至也偶尔担到与王忆忧之间的事。大部份的时间都是丫丫在说,唐浑则静静的听着。这还是他第一次陪丫丫这样聊天,他能感觉到丫丫中
之后,他们丫丫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
“有人来了。”如果可以,唐浑真是很愿意这么一直听丫丫说下去,但是门那边传来了声音,他们不得不蔵起来。
灯被吹掉。酒窖里漆黑一片。因为受伤的关系,丫丫的夜眼暂时也无法用上,她看不见唐浑,唐浑也看不见她。但是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门被推开,酒窖里多了另一种灯光。来的是一个小二打扮的伙计。他应该是来拿酒的。
唐浑和丫丫蔵在角落里,安静而jǐng惕着那个小二。他们这几天都没有出去过。对外边的情况并不了解,能不让人发现,还是尽量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那小二似乎不是很喜欢这酒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的来意只不过是拿坛酒而已,这样的工作他已经做了好多年,早就熟悉得不行。
“看来我们得走了。”唐浑对丫丫说道。
这酒窖里的酒都不是年份很长的酒,从小二进来拿酒,唐浑已经猜到应该是上边酒楼的存酒卖得着不多了,开始卖酒窖的这些。这一次小二没有发现他们,下一次就难说能不能蔵得住。
丫丫也知道唐浑的心里在担心什么,这里确实已经不是他们久留之地,同意道:“晚走 不如早走,你看机会看。”
一次共同的经历,他们现在也算是过命的 战友,相互信任已经建立起来。
“那我去安排一下,你先休息。如果顺利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地窖里没有白天黑夜,唐浑从小二进来拿酒判断,现在应该是白天。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还是晚上出来更方面一些。
丫丫对唐浑
出了甜甜的笑,突然发现唐浑这人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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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哥哥,咱们上哪去?”
龙城的街道,胡忧和微微随意的走着。昨晚从北方来的冷空间,让这里降了温,微微的身上比昨天多了一条水蓝sè的斗篷。
胡忧道:“记得我第一次来龙城的时候,曾经到过一条打铁街,我们上那去看看,也许会有收获。”
“你说的是光明路?”微微做为鲁游的徒弟,对地龙城的巧器加工业也相当的熟悉,胡忧说的地方她知道。
“对,我记得就叫光明路。”胡忧回忆着第一次来龙城的情况。那一次他是想给换rì弓打些箭。才找到了光明路。又后那么巧遇上鲁游。
微微犹豫道:“我们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胡忧奇道:“为什么不去,我记得那里有不少铁匠的。”
微微道:“那里确实有不少的铁匠,但是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鲁游的蔵金楼也在光明路,微微要找工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地方。在胡忧之前,微微就来过这里,但是结果让他失望。
胡忧这才想起蔵金楼现在已经
到了微微的手里,微微一定已经去过光明路,并和那里的铁匠谈过。
“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帮我们?”胡忧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微微有些担心的看了胡忧一眼,道:“他们说…他们说你会给龙城带来灾难,让你走。”
胡忧看微微的眼神就知道那些铁匠当时说的话一定不会那么客气。微微是怕他生气才没有原话说出来。
“到还真是
横的,那我到要去看看了。”
“胡忧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微微弱弱的问题。虽然多年来都在军中生活,但是微微从来都没有什么军人的习气。
胡忧笑道:“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走。我只是要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帮忙,如果他们说得有道理,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胡忧知道微微的担心,铁匠也是老百姓,如果他要整治那些铁匠,那铁匠的rì子就不好过了。
光明街明不符实,说是光明,这里的屋子却大多都很低矮。十几年前胡忧来过这次,十几年后再来,几乎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唯一的分别就是这里的房子更破了,这也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十几年来在这里生活的人,rì子过得并不怎么如意。
“这里就是光明街了。”胡忧在心里暗叹口气。他们一路走过来,都没有遇上成年的男子,打铁的居然大多都是女人。十几年前可不是这样的。
微微解释道:“很多工匠都被抓走了,这里现在大多都是女人在打铁。”
战争需要兵器,而铁匠会制造兵器。在战争年代,铁匠和马匹都可以军用资源,胡忧虽然从来都没有下过抓铁匠的命令。还是那不代表其他的势力不那么做。
女人光着膀子打铁,算是一道另类的风景 线,美,却并不能让人愉快,越见得多。就越是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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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一个管事的?”胡忧问微微。他不想一个个去跟那些打铁的女人谈,他知道那样不会有在结果。
微微道:“这里的人。都听一个叫孙二姑的话。”
“带我去见她。”胡忧毫不犹豫的说道。有管事的就好办多了。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一时无法解决,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方法而已。
“她的脾气不太好。”微微提醒胡忧。她和孙二娘见过,那是一个很壮的女人,说话很大声,几乎和男人都差不多。
胡忧笑笑道:“我有时候脾气也不是那么好,走。”
孙二姑的住处在街的尽头,她的屋子比别人家略大,却也已经很旧了。胡忧和微微来到的时候,孙二姑正在打铁。光着膀子没有穿服衣,
前一对伟大,上上下下的跳动。
打铁的女人不穿服衣,不是她们喜欢暴
,而是打铁的时候火星变
飞,一但飞到身上,不但会烫坏服衣,还会烫伤人,甚至是引起火灾。不穿服衣完全是无奈之举。
微微略有些脸红的看了胡忧一眼,道:“我先这去和她说说话,你等一会行吗?”
胡忧点了点头。在边上看看你也,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微微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她对打铁也很熟悉,来到孙二姑的面前,让她看到确并没有开口。
孙二姑也看到了微微,但是她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着手里的工作,直到把一个犁头打出来,这才停了手。
“怎么又是你?”孙二姑的嗓门很大,平常的一句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吵架。
微微道:“我们来和你谈上次说的事…”
孙二姑打断微微的话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说过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帮军队打武器!”
胡忧在一边听着,他知道丫丫是不会成功的。孙二姑的气势完全庒着她,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怎么可能说服孙二姑。
微微拉了拉微微,把她拉到身后,胡忧面对面看着孙二姑,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直眼瞪着。
“你想干什么。”胡忧的眼神让孙二姑感觉很不安,就像有只狼注视着她一样。
胡忧道:“没想干什么,只是看看而已。孙二姑是,我想问问你,这光明街为什么都没有成年的男人?”
孙二姑脸sè一暗,又抬起头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将军。说什么要打仗,把男士都抓走了。”
胡忧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都是战争伤的。如果没有战争,你们现在还可以一家团圆,开开心心的过rì子。放心,战争不会很久,我会结束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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