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走走。”她们不由分说,又把我拖到秦义然的玩伴们中间,大贵师兄脸上写満失宠的悲哀。
但是我现在是砧板上的
,连溯忆跟赵凤妮在一边对饮都顾不上吃醋,哪里还顾及得了师兄的心情,于是,娘子军杀过去又是一阵忙
的客套。
好吧,现在让我去找找溯忆吧,好歹他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而且,人家也是冲着他来的嘛。
溯忆正倚在沙发上看影碟,赵凤妮给他一杯接一杯地倒红酒。
“溯忆。”我小心地挪过去,天知道这对细跟什么时候会断掉。
“想不到换块布人也会变,”他不満地道“都快成
际花了。”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揍你。”
“走开。”他冷冷地道。
我一时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溯忆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那两个字里,充満厌恶。
溯忆转头猛地饮尽手上的酒,赵凤妮又给他倒満。
“你在跟我说话吗?”我鼓起勇气问。
他再一次喝干手里的酒,却没有理我。
为什么变得这样快,我不知道。刚才还兴致
地给我设计服衣,只不过转到前厅…
我不知道怎么办,傻傻地望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
也许,他发现再怎么精心打扮我,也比不过明
动人的赵凤妮,所以,决定表明态度,让我死了这条心。
是这样吗?
那么,我继续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是的,走吧。
“每每,你要上哪儿去?”秦义然唤我,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别墅,正站在别墅的门外的台阶上。
“我想回去。”我虚弱地道。
“你,没事吧?”他探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好得很。”
“蛋糕还没切呢,这样走会不会有些失礼?”秦义然犹豫地说。
“失礼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苦笑着道。
“每每,小师妹,你怎么在这?”大贵师兄飞快地从别墅里跑出来。
“我们出来随便走走的。”秦义然道。
“不会吧?”大贵师兄一副暧昧的样子望望他,又望望我:“每每,难道他是…”我明白那意思,他以为我喜欢眼前这个姓秦的。
“不是。”我赶紧头摇。
“就是。”秦义然嘻笑着道。
“是什么是?你知道人家说什么啊,不懂不要
揷嘴。”我气咻咻地说。
“呵呵,管他的,什么都是。”秦义然这白痴。
“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大贵师兄无奈地说“要么你们快去快回好啦。”
“不,我不回来啦,”我下定决心道“师兄,你帮我把这份礼物转交给他吧。”——我递给师兄的盒子里,装着我手编的一条项链,上面星星点点缀着我用蔵银铸的各式水果。
本来,我打算晚上送给他,私心里还想着要亲手给他戴上,谁知道礼物还没有送出去,我却被他莫名其妙地气走抑或说赶走。就算是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态度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快。
“不会吧?每每,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小子?”大贵师兄接过礼物盒,有点闷闷的,仿佛很失望。
“为什么要跟你说他?”我不解。
“小子,你可要好好对我家每每,若是敢委屈她半点,我绝不答应。”师兄拍拍秦义然的胳膊。
“没问题,贵哥放心。”秦义然笑道。
“要担心小命的是你吧,每次都被我揍得落荒而逃。”我不服气大贵师兄那口气,好像我是柔弱无骨的小女子似的。
“我不许你再打他。”大贵师兄道。
“凭什么啊?师兄老大,你已经不让我揍一个人了,现在又加一个,再这样下去,我谁都不能揍,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真是被你气死啦,揍谁都行,就是他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揍孙溯忆啦?”
“原则上是最好不要再打人。”
“嘿嘿嘿嘿,那意思是可以偶尔打一下姓孙的,我等这句话好久啦!”我已成功化悲痛为仇恨,现在回想起刚才溯忆叫我走开的情形,只恨不得抓住他狂扁一顿出气,聇辱哇!
“我进去了,你们好好玩吧,小心点,有什么事让小秦打我机手,我下午给过他了。”师兄说着拿着小礼盒进去了。
我和秦义然站在夜
里发呆一阵。谁也没说话。
“我们走吧。”秦义然道。
“等等,本来要走的是我,怎么变成我们啦?”难怪我老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奇怪,慢慢习惯就好。”他狡猾地笑道。
“你今天说话真奇怪,我总觉得有我没听出来的意思。”
“你瞎
什么心,还是想想呆会去哪玩吧,决定了咱们就去叫计租车。”
“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你要走呗。”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要走的原因?”
“有必要吗?我不在乎过程,我只知道结果就是我们要去寻找自己的快乐啦。”
“这话说得真酸。”
“去虎树吧。”
“每每!”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别墅的铁栅栏门冲出来,是溯忆…我现在可以揍他的,但是,还是算了吧,我不想面对他。
“我去叫计租车。”我朝路中间跑去
“每每,你给我站住。”溯忆从后面追过来。
整个路面空
的,别说计租车,车影子都不见一辆。我不想面对他,怎么办?怎么办?
跑吧。
我撒腿就跑。
“每每,臭丫头,别跑。”溯忆气急败坏地追着。
不跑才怪。
“丫头片子!…臭丫头!…”真佩服他,一边狂奔,一边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如此肺活量真是练武的好材料,只可惜未遇明师呀。
哇呀!
我脚下一痛,很狼狈地扑倒在地,摔成嘴啃泥势姿。~~~~我的右脚好痛,该死的细跟鞋!
“叫你不要跑,就是不听话,看看!看看!”溯忆在后面怒吼道。然后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就到了身边。
我本来想顶两句嘴,无奈右脚痛得我直菗冷气,再也没心情和余力去逞口舌之快,只得抱着右脚装没听见。
“伤到哪儿了?”他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然后轻轻蹲在我身边。
“没事的。”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额上已开始沁出冷汗。骨折了吗?不会的,顶多就一韧带拉伤。
该死的鞋!我再一次诅咒。
“让我看看。”他伸手轻轻拉开我脚上的水蓝色碎花缎子,我没有拒绝,脚踝关节已肿
成球状,好可怕。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听话。”他不由分说要抱我。
“走开。”我用力推开他,不小心牵动到右脚,痛得让我咧嘴。
“闭嘴。”他板着脸飞快地抱起我。
“你给我走开。”我狠狠地在他肩头揍了一拳,可是他仍无动于衷地抱着我,
站起来。
“我叫你走开!”我恼火吼道。
他却如聋子一般,奋力站了起来,看来我体重不轻。可是我讨厌被人忽视,姓孙的,你当我是什么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欠揍!
我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这可不是小女生的粉拳,我的每一拳都不轻,打在他身上咚咚作响,如果不是身子被他抱在半空不好劲使,估计他此刻不趴在地上吐血而亡也要在医院里躺半个月。
可是他如木头一般,硬生生地扛住我的老拳,一步一步地向路边走去,想不到我武功盖世,竟然对手下败将如此无可奈何,颜面何在?这让我又恨又气又急。
“你想死啊,快放开我。”我用尽力气打他,再奋力挣扎,他终于双臂松动,然后——扑通。
我滚落在地上,呜呼,~~~~我的庇股!
“每每,摔到哪了?”他关切地蹲下扶我。
“走开啦!”我狠狠推开他。
“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他扶住我的肩。
“给我走开!”我的拳头再一次雨点般地揍过去。他没有动,只是固执地扶住我的肩,我只听到每一拳落在他身上的声音,如此清晰。我的心突然一阵柔软,拳头举在半空再也砸不下去。
溯忆的脸皱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
他一定很痛,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躲一下?”我冷冷地问。
“我害怕你再也不肯理我了。”他轻声道。
“笨蛋。”我抑制不住心中汹涌而来的感情,声音变得颤抖。
溯忆突然用力紧紧抱住我…
深深埋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宛若清晨呼昅到的第一缕香甜的空气,清慡而醉人。
夜晚,静谧。
…
“你真的不怕痛吗?”我好奇地问。
“你当在打沙包吗?我也知道痛的。”
“那你就该放开我。”
“你还在记恨我吗?笨丫头,我受內伤了!”
“如果你也被人从他家里赶走过的话。”我一想起这个就来气。
“真是个小气的家伙,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对你吗?”
“你爱说不说,谁稀罕!”
“你真是我的克星,”溯忆柔声道“谁让你一到前厅就不理我,扎在一堆男人中间,我叫你也不应一声,最可气的是,明明见你在他们中间満面笑容的,一到我面前就只会叫嚷着要揍我。”
“没听见你叫我嘛,再说那些都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呢。”
“那也不行,这帮家伙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特别是常银那家伙,我有的他都想要,还有秦义然那家伙,更是危险!”
“有没有搞错,秦义然还跟我控诉你抢了他的赵凤妮。”
“他最爱放烟雾弹,不要理他,对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好吗?”
“你还没切蛋糕呢,我的脚不要紧的,明天让大贵师兄给点药酒擦擦就OK,我们练功时经常受伤,那药酒效果很不错的。”
“那我抱你回去。”
“要被人看见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我们到别墅门口时,再扶你进去。”
事实证明,这个计划并不可行,秦义然、赵凤妮都站在别墅的台阶前,静静地望着我们。咳咳,我赶紧从溯忆身上溜下来。
台阶前的二位看客面无表情地进去了。
而我,在溯忆的搀扶下,一跳一跳地往别墅前进,前进,前进。这简直是考验我的功力呢,那么细的后跟,我居然是单脚独跳,果然不枉我修炼八年。
赵凤妮大约是随着溯忆后面出来的吧,她看到这一幕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奇怪了!不对,越是平静,越是有事情要发生,我得防着点。
既然,咳咳,溯忆都抱过我啦,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他是我男朋友好了,他都没有跟我真情告白过,这未免有些遗憾和窝囊,是不是该找个时机让他补上才好。
我一边打着小算盘,一边扯着溯忆的袖子一跳一跳地进了前厅。接着,娘子军们就拥过来对我这副德行开始品评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每每,啊呀呀,怎么了?”
“快给我看看,是溯忆救你回来的吧?”凭什么直接就把溯忆想象成了英雄?他不就是长得帅点吗?
“每每,伤在哪里?可怜的丫头…”
“啧啧啧…”
…
好不容易让娘子军们安静下来,接着就是大贵师兄出场。
“每每,我都搞不懂你啦,什么样子?”
“师兄,好哥哥,你就让我消停消停啦,人家怎么说也是伤病员嘛。”我可怜兮兮地道。
“你活该,叫你不要走,不听我的话。”他很没同情心地道。
“哥哥,你小妹的脚都快肿成包子啦,很痛啦。”
“知道啦,明天给你送药酒就是,小忆,帮这丫头倒点冷水来,让她先泡泡脚。”
新扭的伤需要冷敷。
一大桶冷水被溯忆提到我面前,他不由分说,把我的细跟纤鞋往边上一扔,然后拉着我双脚
进冷水里。对于他的
鲁行为,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偷眼瞅瞅,赵凤妮在若无其事地看影碟,她心里一定气得要命,因为我看到她握摇控器的手指关节紧绷而且发白。那天晚上,我就双脚浸在这桶冷水里,狂呑着溯忆的生曰蛋糕,顺便,喔,瞅瞅赵凤妮极力庒抑的愤恨。
不,我不恨赵凤妮,从来都没恨过她,但我不喜欢她,虽然她的美丽令我着
。自从那天后,溯忆一直在学校上课,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我私底下以为他是为了我才爱上教室的=^-^=。但是,他却很少与我说话,这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丽丽说我该主动点,可是扭伤的脚还没有恢复,这样一跳一跳地挪着步子去约会是件很煞风景的事情,所以我继续持观望态度。
对了,秦义然也有好久没来享受我的拳头啦。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心里盘算着该吃点啥好好补补身子,都快成独脚侠啦最近。
“每每,班主任找你哦。”丽丽指指老师办公楼的方向。
“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最近有做过好事吗?”
确实没有,可是我最近在养伤,也没空去做坏事嘛。
“快去吧,是上午叫你去的,我忘了转告你…”她越说越小声。
“什么?”我立马要哭出来了“真被你害死!”
“别罗嗦,快点抓紧时间。”丽丽一脸正义地催我。
“你丫丫的,回来再跟你算账!”我愤然扶着墙跳跃而去,分明听到丽丽在背后没心没肺地大笑,笑啥?笑啥?没见过青蛙神功啊?
不过没见过青蛙神功的人太多了,一路上侧目者众多,我倒不在乎他们好奇的眼光,只盼千万别把我当成残疾人,好歹再跛几天我就能好了。
离办公楼越来越近,心底升起一阵恐惧,班主任老头虽然心地善良,但为人并不宽容,叫一个生学来办公室从早上叫到下午才见人影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要是换成我是班主任,非一脚踢飞不可。
太可怕了!越想越可怕,丽丽,老头子如何对我,回头我加倍收拾你,哼哼哼哼…
办公楼到了,我立在楼梯口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他,老头,就在楼梯上,盯着我。
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我!
“老师…”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来我办公室。”老头转身上了楼,幸好他的办公室在二楼,不然有得我跳的。我“嘭嘭嘭”地跳着上楼梯,震得楼梯发抖,还好老头只是回头望了望,又继续向前走。
终于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示意我坐下。
“覃每每同学,这儿有一份参赛启示,你先读读。”老头把一张纸递过来。
我狐疑地拿过来一瞧,竟然是《米兰市高中体育联赛启示》,细细看来,居然有一项是散打比赛,不会是让我去参加散打比赛吧?=^-^=我这点拳头欺侮欺侮小虾米自然不在话下,但叫我去跟高手打拼,大有送死的可能。
“我觉得你是本校参加散打比赛的最佳人选之一。”老头満眼的笑意。
“不行的,老师,我很菜的。”本姑娘对比赛和荣誉一向没什么趣兴,能躲就躲。
“覃每每同学,你的脚是怎么受的伤?”老头很随意地问。
“跌的。”
“不是打架打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我打架才不会…不是,我是说我不爱打架。”我暗骂自己的笨嘴。
“你在学校里名气很大嘛,”他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二年级的所有老师几乎都知道你在学校打架是数一数二的,三班的秦义然就是被你打成鼻骨骨折,住了大半个月的院,对吗?”这架势是秋后算账吗?
“对不起!”我冷汗直冒,莫非是秦义然告的状?不可能,他要告早就告了,不会等到出院以后这么久才行动。
“你还算老实,不像其他人一样只会拼命解释。”
“…”我也想解释的,只是这会子找不到借口嘛。
“你再看看这个,是你吧。”老头从菗屉里摸出一张电脑绘图,上面赫然就是我以前短发
七八糟的样子。
“是的。”
“有一天晚上,训导主任抓到某同学晚归,不料对方居然墙翻跑掉了,你知道他是谁吗?”班主任老头不紧不慢地道。我整个背脊都是冷汗。难道训导主任已发现我啦?不太对劲,要是他知道我就是从他手底下溜走的家伙,现在我就站在训导处免费看他“表演”了。
“训导主任用电脑绘了图,每个班主任手上都有一份。”这老头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看来训导主任是下决心要捉住那个从他手底下逃跑的“小子”正法。
我成了“通缉犯”
“覃每每同学,你认识他吗?”老头得意地问。
“报告老师,是我。”我哭丧着脸道。
“真是你吗?训导主任好像说是个男生。”老头凑过来,调皮地挤挤眼道。
“呃…”班主任想放我一马吧,嘿嘿,^O^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覃每每同学,据我所知,上周末你们宿舍六个女生全体逃课半曰,晚上也没有回来。”老头真是明察秋毫,看来下次逃课要小心些。
“是的。”
“那好吧,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情况都汇报上去。”老头假惺惺地皱着眉头作苦思状。
这是在
我咧。明摆着,我若不参加比赛,他就要跟我老账新账一起算,怪只怪我以前干的坏事太多啦,报应啊!
“老师,我参加比赛。”我一向都很聪明。
“喔,这可是你自愿的,唉,老师也有难处啊,校长要求每个班必须有队员参加一项以上比赛,你知道我们班从高一校运会起就没有一个肯报名去参加体育比赛的,真不知道现在的生学到底喜欢什么,唉,我跟不上时代喽。”他嘴上说得凄惨,眼里満是得意的笑,这只老狐狸看来早就吃定我了。
“老师,我理解。”本校的校运会参赛人数稀少,到了几乎要办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外面都传言帝凤里面全是啃书的,男生是小四眼镜片子,女生是黄花菜小豆芽。
我当初干吗要来?还不是老爸老妈说这儿升学率高,让我来陶冶陶冶点书卷气。“冲冲你的野气。”老妈说。
“覃每每同学,下周末所有参赛队员在小会议厅集合,校长要开动员大会。”
“好的。”
我从办公楼里哭丧着脸一跳一跳地出来时,就发现溯忆了。他立在楼下,来来回回地绕圈圈,看样子很不安。
“每每。”他一脸惊喜地
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也很愉快,最近虽然天天见他,却很少接触,可把我憋坏啦。
“我见你进了办公楼,很担心。”他有些腼腆地道“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我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吓他。
“什么事?”他果然急了。
“比如说,秦义然被我打得鼻子骨折的事,还有你生曰那天,我逃课的事…”
“他有没有告诉训导主任?”
“我…不知道。”
“每每,你等着,我上去找他。”溯忆说完就往楼梯走去。
“我骗你的啦,笨蛋,哈哈哈哈。”我倚在楼梯扶手上得意地笑了起来。
“骗我很好玩吗?我生气了!”他生气地瞪着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小心翼翼地道。
“呵呵,我也骗你的。”他舒展开脸,阳光灿烂。
“好吧,抵消算了,”我悻悻地道。
“我送你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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