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连环绑架
我的眼睛睁开了,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企图一动。
徐芝荷惊喜地喊了我一声:“小衣!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你要吓死妈妈了。”
是医院吗?有一股混合着药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我看看自己穿的病号服,我的左手不能动,一动就钻心地痛!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问徐芝荷。
“我的小衣啊,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阿,拿刀片划自己的手腕啊!是怪妈妈太狠心了么?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啊?”徐芝荷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做起自我检讨起来。
“别哭了,妈妈。”我皱皱眉。
徐芝荷立即止声,腮边还挂着几颗眼泪,可怜兮兮地说:“小衣,你想吃什么?告诉妈妈,你都昏
两天了。”
“两天?”
“是的,当时很危险。你也知道你的血型很少见,
了那么多,快要死了。医院又没有相同血型的存血,听说是你们学校的一个刚好和你一样血型的男生给你捐的血,你才过了危险期…小衣啊!你为什么想要杀自啊?你死了,妈妈怎么办啊?”徐芝荷又开始掉眼泪。
“那男生叫什么名字?”我无意之中多了一个救命恩人?
“不知道姓名,人家不原意透
姓名。是个好人啊!”徐芝荷说。
不原意透
姓名?
“如果我说不是杀自,而是有人谋杀我,你会相信吗?”
“当时同学们都说你是杀自的,故意让手腕直
血…那么厚的裙子都打
了…小衣,你是不是得了杀自癔想症?上次的抑郁症没有好完全?上次医医就好了,抑郁症严重的时候就是杀自…都怪妈妈不好!”徐芝荷有开始哭诉。
杀自癔想症?
我苦笑,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刀片刚好划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会
那么多的血,可能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居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余光中,我突然看到门口有个人从门
朝里张望,我的实现直直地望过去,那个人影却一晃而过。
“喂,那人鬼鬼祟祟干吗呢?妈妈,你去看看。”我对徐芝荷说。
徐芝荷走过去朝走廊两边一望,嘀咕道:“没有谁啊。不过,护士有时查房说,这两天一直有个穿黑服衣戴墨镜的男孩来偷偷地看望你…”
偷偷来看望我?难道是我那帮师兄们知道我受伤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看我,于是就暗地里偷偷地来看我?
徐芝荷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给你捐过血的男生,不想透
姓名,又关心你近况如何,所以偷偷地来看你。第二个可能是爱慕我们小衣的男生…”
我白了一眼徐荷芝“别瞎说!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快点帮我找点东西来吃吃。”
真是胡说八道,爱慕我的男生?在乔治特贵族学校恐怕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动不动就拿蛋糕朝人身上砸,并且有杀自倾向的狂暴女生?
徐芝荷整理一下脸上的妆“小衣啊,想吃什么呢?”
“好吃的全部都要。”我想当不慡地回答。“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真是的!”我嘀咕着。
徐芝荷出去了。
刚出去,就有人推门进来,我没好气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进来的是赵光武!
“小衣妹妹!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他讨好地笑。
“什么叫做终于醒了?是不是不打算让我醒的?”我横了他一眼。
“小衣妹妹,嘿嘿嘿,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杀自啊?是不是韩斯信选择了车莲蕙,你为了威胁他你威胁一下就算了,何必动真格的?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身上的血时,吓得腿两都直不起来了。大家都来问我,你妹妹为什么要杀自啊?”赵光武心有余悸地讲。
“老子不是杀自,是让车莲蕙那个面善心狠的歹毒巫婆给弄的!”我愤怒。但是力气有限,声音没有多大!
“车莲蕙?”赵光武的眼睛瞪大了,有点不相信。
“是啊,她把刀片蔵在书里,然后砸向我的脸。这个毒巫婆原本是想毁我容的,我用手挡了,就滑到了手上。我没想到会留这么多的血,所以没管它。哪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天啊!现在的女生为了争男人,杀人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赵光武很感慨。
“死巫婆,等我好了以后,看我不把这个仇给报了,我就不是风小袖!”我咬牙狠狠地说。
赵光武自动退后几步,嗫懦道“小衣妹妹,你的表情好恐怖!”
“你没见过真正的巫婆吧,车莲蕙那样笑里蔵刀的才叫恐怖。学校那边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们不经心地问。
“没什么,都很关注你,问你为什么要杀自,是不是以为情场意失?这两天,韩斯信、车莲蕙都没有上学,总之,同学之间都穿得沸沸扬扬的。”赵光武回答。
“这些死八婆!”我表示了鄙视。
“你是不是真的输给了车莲蕙?韩斯信拒绝了你,你没有希望了?”赵光武小心地问。
“你放心吧,就算计划失败了,我也会还你们钱的。再问再问,小心我揍你!”我恶狠狠地说。
赵光武嘿嘿地笑了。
“小衣妹妹,下个礼拜学校举行文化祭,要举行整整一个礼拜呢!快点康复了去玩!”
“文化祭?想要干些什么?”我的印象中,好像私立学校一般都要举行一些类似的活动。
“三年一度的文化祭,开化妆狂
舞会啊,然后每个班举行一些特殊的活动,反正很好玩的,大家都很期待呢。每个人都要参加!”赵光武的预期奋兴起来。
“白痴,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啊!”我说。
这时候,徐荷芝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大盘的食物,我一闻口水都要
出来了,好香!再也没有理会赵光武,吃起东西来了。
身体恢复得很快,几天后就出院了。我每天吃大量的补血的食物和补品,养得又白又胖。一出院,就赶紧跟风小衣联系。
“小衣,近来你跟爸爸还好吗?”我在电话里问。
听得出来,小衣很惊喜:“好啊!小袖,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给我们打电话?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害得我和爸爸在家里担心!”
“我好着呢。我风小袖在哪里都不会吃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你放心好啦!我的任务就快要完成了,我风小袖出马还有什么事情办得不利落?那姓韩的意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啦!我只要把合约拿出来,让他签个字,就会回来了。”我说。
“哇——小袖,你是怎么做到的?”电话里传来小衣不敢相信的声音。
“原来那小子是花痴,看我长得这么漂亮,一下子就被我
住了!”我嘿嘿地笑。
“是吗?那就好!那你要记得快点回来哦!我这次试考帮你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各科的老师都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作弊!”风小衣在电话里说。
“不是吧?谁让你考得这么好的?”考成这样,老师不找你谈话才怪呢。
“我一不小心嘛…”电话里是风小衣委屈的声音。
“哈哈哈——小衣,你好可爱!你会把各科的老师奇怪死的!下次可不许考这么好,知道吗?”我笑。
“嗯嗯,我知道啦。小袖,我想你。”
“我也是,最多过一个礼拜我们就会见面了!好了,挂了,记得要开心点哦!”我挂了电话。
倚着电话亭,我沉默了片刻。
我只是不想风小衣为我担心,所以我讲了谎话骗她。韩斯信,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放弃他了。
我相信我会有办法筹到5000万的。没有什么事情使我们巨蟹座精灵办不到的!风小袖!加油!
在这人来人往的喧闹街头,我头也不回地向乔治莱特贵族学校。
今天是乔治莱特贵族学校文化祭的第一天,是化妆狂
舞会时间。我穿着黑色的海岛状,快走近校门时,把准备好的魔鬼面具带上,装扮奇特又华丽,学校里张灯结彩,比平时更加富丽堂皇。设在学校礼堂央中的舞池,带着玫瑰梦一样的童话色彩。
如梦如幻的乔治莱特贵族学校呀!
大家都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互相开着玩笑,在笑闹声中乐成一片。我穿梭在人群里,寻找目标。
车莲蕙穿着欧洲中世纪的高贵复古公主裙,脸上带着美人鱼面具,只象征
地遮了一下眼睛,
出光洁的下巴和鲜
的
。众男生一如既往地围在她的身边,她心不在焉地巡视全场。
哼!是在找韩斯信吧!谁也看不到我魔鬼面具下的冷笑。车莲蕙的眼光扫到我,我微微地向她点点头。她一愣。当然不是认出了我,我扮的是海盗装,脸上带着结实的面具,谁也不会认出我来,只会认为我是某个男生。
再说了,我跟赵光武说了,我不想参加学校的什么破化妆舞会,我要静养一段时间,今天可能回自己家一趟,谁也不知道我上学来了。
这时候,华尔兹舞曲响起,车莲蕙和一个绅士开始领舞。我细看那个绅士,他耳垂上的银色十字架闪闪发光…
韩斯信?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就隐隐发痛。
得了吧,风小袖,韩斯信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心要痛?风小袖,你这算什么?自作多情?或者人家不喜欢你,你伤了自尊?你的自作也太廉价了吧!
我的內心默默地讽刺自己。在我除了那一拳后,我就把“韩斯信”三个自从我的心上抹掉了。“流星划月”很霸道,平常人受了一般都得躺上几个月,韩斯信虽然有功夫,但是也会造成一定的內伤,他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哈哈哈!恨我就对了,我处那么狠的拳,原本就准备把他打成重伤的。我本来就是魔鬼,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好过!
大家热烈地吵闹着,开心地大笑着…在我看来,是那么地像一场戏,一场与我无关的戏,到底是谁唱戏给谁看?
观察全场后,我很快发现,和车莲蕙跳舞的不是韩斯信,场中有很多耳垂上戴着银色十字架的男生,都是仿冒的。
韩斯信今天没来学校?
应该不会的,刚才车莲蕙心不在焉地巡视全场,就表明韩斯信今天来过学校。
我冷笑。
在这一曲终结后,我缓步走向车莲蕙。
我在她面前站定,轻声地说:“韩斯信在外面找你,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以气功憋气,转换成底气十足的中音,让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啊!它怎么啦?还是上次的伤么?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车莲蕙着急地说。这时候有几个男生邀请她跳下一支舞,她都拒绝了。
我点头,在前面带路,快步走出人群。
车莲蕙想也没想,跟了上来。
“怎么出了学校?他到底在哪里?”车莲蕙疑惑地问我。
“他在学校外面,打算打车去医院,想让你陪他一起去。”
车莲蕙的嘴角
出一丝甜藌的笑容,她又说:“那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说怕舞池太吵了,打了你也不知道,刚好我经过那里,他让我带个话。你也知道,韩斯信和你都是学校的名人,你们的忙我肯定要帮得。”我不慌不忙地回答她。
车莲蕙带着笑意“哦,原来这样啊,那谢谢你了。你是哪个班的生学?”
“一年级F班的。”我随口说。
车莲蕙完全相信了我的话,立即催我:“那我们赶紧走吧,免得信等急了!你不知道他的伤很严重的,有时候痛起来都汇出冷汗的!我担心死了!我说刚刚怎么没见到他的人…”
我们继续向学校外面走去。
离学校越来越远,车莲蕙说:“信到底在哪里啊,这位同学?”
我伸出一只手,指向前面,她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我迅速用右手拍在她的后背
道上,她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扶进去…
我抬头数着头上的星星,月明星稀,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昏睡中的车莲蕙动了动,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惊恐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好黑啊!”
我仍旧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冷声道:“一座废旧的车库,听说这里经常闹鬼,所以被人废弃不用了。你今天晚上将要在这里过夜。”
“啊啊啊—你是谁?”她尖叫了一声。
我缓缓回过头,她看了看,开始结结巴巴:“你是…魔鬼?是你骗我…来这里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鬼吃了你!让鬼吃了你!”我学着电视剧里幽怨的女鬼声音。
“啊啊啊—救命啊!”她开始尖叫起来。空旷的夜里,只有呼呼的风声,细听,还有阵阵她的回音,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就像被隔离了。
“叫吧,叫吧!尽量叫吧!把四周所有的鬼都引来。这里只有鬼,没有人。”我继续吓她。
谁得罪了风小袖,我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车莲蕙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她一听我这样说,立即停止叫喊,小声地哀求我:“求求你,放了我吧,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边说变爬到角落,企图找个尖角把身上的绳索磨断,我冷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还是想想你几天几夜没有食物,活活饿死的滋味吧!”
“你…到底是谁?”她颓然停下来,害怕地看着我。
我的魔鬼面具在星星底下发出惨绿的光,狰狞又可怕。
“我是魔鬼!我要让小鬼们来把你吃掉,吃掉你肮脏的手,你吓得发抖的腿,你丑恶的脸,你的恶毒的心…”我渐渐走近她。
车莲蕙吓得魂不附体“求求你,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是吗?”我停下来了。
作出思考的样子。
车莲蕙见有戏,又说:“我家很多钱的。你要多少钱,我的爸爸妈妈都会给你的…只要你放过我!”
“我既要钱,又不想放过你,怎么办?”我学着魔鬼的笑声。
可怜的车莲蕙被我吓傻了,听到我魔鬼般地笑声又听说我不想放过她,她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慡呆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报仇雪恨的感觉真是好啊!
恶人有恶报,谁让她这个歹毒巫婆害我差点从鬼门关里走不回来了。
风小袖的原则是有仇必报,恩怨分明!
我洒了一杯水在车莲蕙的头上,她又清醒了。我要赶紧回去,不能让赵家发现我晚上还不在家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车莲蕙一清醒,就开始又哭又叫:“求求你…呜呜呜…你放过我吧…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怎么个害怕法?怕死吗?怕鬼吗?”我站在她的面前,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我求饶。
“都怕…都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我踩在她华丽的衣裙上,狠狠地说:“因为你做过的坏事太多,撒旦大人专门派我来收拾你的!我是魔鬼。你知道魔鬼是干什么的吗?就是专门出现在做过亏心事的坏蛋面前去惩罚他们的。”
“我再也不做亏心事了,我保证…我要回家,放我回家!”她混身哆嗦,看齐来又快要吓晕了。
我决定不再逗她了,立即掏出她的收集,命令她:“你自己答应的,不要再做坏事了,我现在就放过你算了。如果再犯,你就等着撒旦大人亲自来收拾你吧。打电话告诉你的父母,让他们来接你。”
车莲蕙立即拿起收集拨同了,向电话里哭诉:“妈妈,我好害怕,快来救我…”
我抢过她的机手,接口道:“您好,您的女儿现在在我的手中,请准备5000万明天早上来赎她,不要警报,否则后果自负。谢谢!”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然后我把她家的电话号码记住了。
我正感准备把又哭又闹的车莲蕙给敲昏了好回家,门外一个长长的身影渐渐地接近了我们。
“谁?”我吓了一跳。
“放了她!”门口那个身影从月光下走了过来,是韩斯信。
居然是韩斯信,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车莲蕙一见到他,就惊喜地狂喊起来:“信,快点来救我!信,我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应该没有人跟踪我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车莲蕙装晕时,给他发了求救信短。
果然不出所料,车莲蕙说:“我给信发的信短,我让他来救我的。”
“放了她吧?”韩斯信这句话是征求我的意见。
“魔鬼不想放过任何有罪的人。”我冷冷地回答。
“信,打倒她,救我…我好难受!”车莲蕙又叫了起来。
我一脚踢过去,她飞出去好远,撞到墙角上,不敢再发出声音。
“我受过很重的伤,不想跟你打,你放了她吧,我用我自己做人质,换她出去!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家的钱应该比她家多上几十倍不止,我用自己换做她的人质。我也没警报,你放心好了。”韩斯信冷静地说。
“信,你怎么不警报?呜呜呜…这个人是魔鬼,心狠手辣,说不定…说不定是真的…”车莲蕙又开始说话。
我瞪过去,她立即噤声。
“你为什么要换她?”我说这句话时,新微微地痛了一下,像有人用针一点点地扎在上面。
“因为我不想你伤害她,要伤害就伤害我吧!”韩斯信平淡地说。
月光下,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只能从语调中分辨,有坚定和从容。
车莲蕙感动地说:“信…我也不走,我们俩就在一起吧!一起生一起死!”
我无语,抬头看向星空,有点好笑,我导演的这一场戏,居然给他们拿来上演感天动地、生死离别的爱情故事!
“好吧,男的留下来,女的打昏,丢出去!”我凭什么让他们俩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不要,我要和信在一起!”车莲蕙喊。
我不理她,径直走到韩死信面前,把他用绳子捆紧了,然后绑在一
铁杆上,韩斯信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发怔地看着我。
车莲蕙反抗无效,我在把她敲昏之前说:“准备1亿来赎他,要是警报他就完了!”
他不是说钱多吗?那就多要点!他不是为了车莲蕙,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吗?我成全他!
回头走了两步,心想万一她遇上
狼歹徒之类的…唉,我叹口气,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没有她这般的狠毒。
又把她拖了一阵,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我把她扔了上去,报了她家的地址。
回到废旧车库,韩斯信老实地靠着铁杆做在地上,我揭开系着他的绳索,只紧紧地把他的两手绑紧,拉着他出去。
这个地方暴
了,如果车莲蕙清醒了,肯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拉着他在车库外面走来走去,转了几圈。
“还没有想好蔵身之所吗?”韩斯信问。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少废话!要不然,我灭了你!”
韩斯信缩缩脖子,不做声了。
又走了几圈,我还是没有想到到底把这么一个活人蔵在哪里。全怪自己第一次绑人,没考虑周全,好不容易寻到这个废旧车库也快要暴
目标了。
“我们家有个地下车库,用与蔵酒之类的,很少有人去,要不,蔵我们家去被?”韩斯信提议。
他开玩笑吧?
“这是绑架,你严肃一点!小心我灭了你!”
谢谢他的提醒,好象赵家也有这么一个地下仓库来着,平时都没人去,只有重要客人来了,厨房的佣人们才去拿酒来招待。
那就这样吧!就把韩斯信蔵在赵家地下仓库里,住得近,也方便平时监管。
我把他的眼睛蒙上,嘴巴用透明脚步粘上,带他去了赵家…
开解他的蒙眼布,韩斯信打量了一下环境,表示満意。他示意我给他把透明胶带拿开,有话要说。
我帮他拿开之前,警告他不要
喊
叫。如果
喊
叫的话,我就当场灭了他。
他点头答应了,于是我帮他把透明胶带拆开。
“这个地下室还算通风,不
,还不错!比刚才那个
的废旧车库好多了。请问,绑匪大人,我要在这里呆几天?”韩斯信微笑着说。
“你家什么时候拿钱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不要怪我灭了你!”我说。
“哦,这样啊!绑匪大人?请问你是第一次实施绑架吧?”韩斯信好奇地问。
“你管老子第几次绑架?反正你在我的手里,就得乖乖地听话,懂了吗?”我故意豪放地说。
“咳咳,我懂,我懂。”韩斯信干咳了两声。
“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就在外面,随时可以近来灭了你,知道吗?”我看他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再次警告他。
“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晚上觉睡时给我一
被子?夜晚可能有点冷。如果冻死我了,你的钱也不好拿到。”韩斯信左右看看,提出了要求。
“想得美!我没用冷水泼你就不错了,当人质还要求待遇?你想得美!哼!”我拒绝了他。
“那能不能不把嘴巴封住?感觉好难受。”他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万一你大喊大叫…不行,绝对不行”这个问题想也不用想。
“那手脚能不能不要绑?我要想方便怎么办?”韩斯信继续提出要求。
“你—哪有当人质提出这么多要求的?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五星级的店酒给你住,你才觉得舒适?”我没有耐心了。
“说实话,那也行!房费刷我的卡就行了。”韩斯信积极地赞同。
我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嘴巴封上,手脚捆好,用一
绳子把他系到地下室央中的一排酒架上。不管他在背后怎样唔唔唔地议抗,我拍拍拍手,出去了。
徐芝荷正做在一楼大厅里等我“小衣啊?今天回来得怎么这么晚啊?”
“呃,学校文化祭,有很多的节目,不知不觉晚了一点。”
“吃过饭了没有?”徐芝荷问。
“没有呢。”不问不知道,一问,独自咕咕地开始叫了。
徐芝荷吩咐厨房把给我留的饭菜摆上餐桌,我美美地吃了一顿。
边吃边想,不止到韩斯信那个家伙吃了没有?如果没吃,就饿死他!对,饿死他!
徐芝荷看我狼呑虎咽地吃着饭,会心地笑了,然后放心地上楼去了。
我三两下就吃完了,上楼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换好睡衣,扑倒在软绵绵的
上,大大地伸了个懒
—
啊!真舒服啊!
地下室那个人质这时候估计躺在冰冰凉凉的地上觉睡吧?又冷又饿,饥寒
迫,活该!他所受的罪全都是为了车莲蕙,为了他心爱的人,就算受罪死了,人家也是心甘情愿!我何必去同情他呢?
一切都是活该!
不管他的死活了,我自己睡好我自己就行了。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
他会不会感冒了?如果感冒了,他肯定会时时打噴嚏。如果打噴嚏被人听到了,可就麻烦了,他就是我的1亿元啊!
他会不会饿病了,根本没办法带他去医院,那他病死了,我的1亿元不也就完了。
…
这个,这个,我该怎么办呢?
韩斯信很讨厌,他做这一切都是问了救出车莲蕙,他们两个都罪该万死…但是,但是…
不行,他是自作自受…不管他!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
一直腾折到半夜,还是睡不着。
我叹了口气,起了
,蹑手蹑脚地抱了一
被子,穿着睡衣和拖鞋下了楼。这时候,整个赵府都沉睡了,安静得只听到虫鸣…
我打开地下室的门,门“吱呀”一声响,我轻手轻脚地从楼梯走下去。韩斯信做在地上,依靠在酒架上闭着眼睛觉睡。
睡着的他,眉间纠结,可能是不太舒服的缘故,他的嘴角被我封住了,手腕处由于绳索太紧,被勒出一条紫血痕。
我实在心中不忍,还可怜的家伙!为了车莲蕙被磨折成这样,值得么?死韩斯信,破韩斯信,难道真的这么爱车莲蕙么?
我轻轻地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又把手腕上的绳子松了松。
他的眼睛动了动,似乎要正楷,我赶紧闪身跑上楼梯出去,把门关上了。
重新回到
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还做了一个梦,梦见韩斯信在我给他盖被子的时候,突然正楷眼睛,瞪着我,幽幽地说,原来是赵小衣绑架了我啊!赵小衣,我要让你坐牢。你居然敢绑架车莲蕙,你不知道她是我最喜欢的人吗?啊!赵小衣,我要让你坐牢…
我吓得冷汗淋漓,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一看闹钟,7点半了。
每天的7点半是早餐时间,吃完早餐,我和赵光武就要一起去上学。赵士利去公司,徐芝荷要么逛商店,要么约人一起打麻将。
这几天我刚从医院回来,他们体谅我身体不好,一般早上允许我睡懒觉,睡到自然醒。
我赶紧起
,趁他们不注意,遛进厨房里拿了两块面包,一杯牛乃。戴好面具,从后门悄悄地进了地下室。
“早上好!”
我吓了一跳,韩斯信嘴巴上的透明
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撕开了,他的手上,脚上都没有了绳索,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
手里的面包和牛
差点拿不稳掉在地上,韩斯信接过去,豪不客气地就吃起来。
“喂,谁让你吃的?”我上前去抢。
韩斯信闪到一侧,边吃还边说:“谢谢你的早餐招待,好久没有这么好的食欲了。嗯,好吃!如果面包上涂点黄油,再弄点甜饼酱就好了!”
“想得倒美,吃撑死你!你先
生活费来!是来当人质的还是来度假享受生活的?”
“我家出1亿,可以买多少年的早餐?你就那么小气?”韩斯信喝了一口牛
。
“钱还没有到手!不知道车莲蕙那个巫婆跟你家人讲了没有?我今天去学校看看。你在这里老实点,听到没有?”我又警告他。
“拿点漫画书,还有,搞个MP3来听听歌…或者你就不要出去了。我把我的电话免费借给你打勒索电话,直接问就好了…”韩斯信吃完,掏出机手给我。
“你你你—身上怎么会有机手?你打过机手
警报了?”我呆掉了。
“我本来就有机手啊!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苯的绑匪大人了,是你自己不搜我的身,还怪我蔵机手。”韩斯信不満地说。
“啊啊啊—”难怪我昨晚做梦,梦见他说让我去坐牢呢。
“怎么啦?”韩斯信装作很关心地问我。
“你你你…是不是报了警?你个破韩斯信!讨厌的韩斯信!”我要抓狂了。
“我没有,不像某些人,我一向是说话算数的,说代替车莲蕙当人质,就绝对老老实实当人质,不会警报的。”韩斯信拍
脯保证。
这时候,外面有声音吵嚷起来,我顾不得韩斯信,心惊胆跳地爬上楼梯,打开门。
外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了,是警笛声…
韩斯信也跟上来,趴在我的身后,朝门外细听。
“你好,赵先生,赵太太。请问赵小衣姐小在不在?我们是察警局的,有点事情找她。”察警叔叔的声音。
“找她有什么事吗?她还在…觉睡…有什么事吗?我女儿她…最近身体不适!”徐芝荷吓得发抖的声音。
“关于一宗绑架案,我们怀疑赵小衣姐小绑架了韩氏集团继承人韩斯信先生…”察警又说。
“察警先生,会不会弄错了?小衣前几天才身手重伤,刚捡回一条命,一个17岁的身体虚弱的小女孩,不可能做出绑架的事情的。”赵士利沉稳的声音。
察警为难地说:“这个…”
“他们说谎!我敢保证绝对是赵小衣绑架了信。她虽然化装成海盗魔鬼,但我凭感觉就是她。只有她恨我们,所以她绑架我们…就是赵小衣!”想也不用想,这个声音是车莲蕙的。
“赵先生,赵太太,还是麻烦你们把赵小衣姐小叫出来,我们想当面问问!”察警不容拒绝地说。
“那好吧!我女儿她刚出院,失血过多,身体不好,现在还在觉睡,我去叫她,你们请先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徐芝荷的声音,看来徐芝荷还是很关心小衣的。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察警要来找我麻烦了。
“麻烦了!”
我一阵天旋地转,抓住韩斯信的衣领就问:“是不是你打电话给车莲蕙警报的?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韩斯信失口否认。
“还不承认,那她怎么找到我家里了?”我干脆把面具摘了,现在这个时刻,估计他也知道我是谁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给他送被子,又给他松绳子时,当时没有戴面具,被他看到了,然后他就打电话给车莲蕙了。
“真的不是我,混蛋丫头。”韩斯信被我勒得
不过气来。
又喊我混蛋丫头,岂有此理!
哼哼…
“那昨天晚上我给你送被子的时候,你是不是醒着的?是不是偷偷地睁开眼过?”
“那倒是!”
“啊啊啊啊—还是哦不是你?你个卑鄙小人!”我揪住他一阵
摇
晃。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徐芝荷惊慌无措的声音:“刘妈,赵妈,你们今天早上看到姐小没有?她去哪里了?怎么没在房间觉睡?”
“我看八成是畏罪潜逃了…刚刚还一口咬定女儿不是绑架犯!她绑架了韩斯信,要挟韩家给她1亿…”
“这
质已经相当恶劣了。对不起,赵先生,赵太太,这是搜查令,请允许我们搜查一下整个房子。”察警的声音。
我陷入天昏地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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