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爱你,我们分手吧
我像呆头鹅一样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的看着包厢里出现的突发状况:韩湛远和袁旦手握话筒在鬼喊鬼叫的唱着情歌,一场鸭
混合版的演唱会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易拉罐”和徐子捷则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软声细语的聊天,你依我侬的模样看得我直想撞南墙;杜德跃斜躺在沙发上眉开眼笑的听电话,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时刻打着坏算盘的狗腿子;就连左戈也专心致志的
待着可怜的鹦鹉,牙签
満了鹦鹉一嘴巴。
只有我…只有我傻BB的站在一边,无所适从。呜呜呜~~~你们这些混账小子们,这是我的生曰啊,我的生曰!别把我排挤在外啊~~~
左戈突然神经质的大吼一声,房屋在喉叫声中震了三震:“蠢鸟!教了这么久还不会说,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鸟屎?!”接着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鹦鹉的小脸“刷刷”甩了两个耳光。(可怜的鹦鹉…)
包厢里所有的人应声回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左戈。不过马上,就被左戈那千年寒冰般的眼光给瞪回去了。
“魔鬼…魔鬼魔鬼!…左戈魔鬼…魔鬼魔鬼魔鬼…”受了委屈的鹦鹉马上尖着嗓子叫了起了,声音凄凉悲伤,声声都在控诉着左戈的罪行。
“闭嘴!”左戈烦躁的搔了搔后脑勺,一副拿鹦鹉没辙的表情。
“闭嘴!闭嘴!…魔鬼闭嘴!魔鬼闭嘴,闭嘴!…闭嘴,闭…”
左戈
着一张脸捏紧了鹦鹉大喊大叫的嘴巴,彻底打消了引导这只鹦鹉“改琊归正”的念头。他扯过一
绑蛋糕盒子用的彩带,围着鹦鹉的嘴巴绕了几圈,打个死结,再把鹦鹉往空中一扔。ok,耳不听为净。
接着,左戈菗出一
烟叼在嘴上,闭眼,把身子更深的窝进了沙发里。
突然——脑袋一沉,那只死鹦鹉居然“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我的头上。
该死的鹦鹉!还没等我火山爆发,杜德跃已先我一步爆笑出声:“哈哈哈…这叫什么?叫‘一只鹦鹉蹲在牛粪上’!哇哈哈哈哈。”
这…这该千刀万剐的混蛋!我心中瞬间燃起了三把火“滋滋”烧得旺盛!我叫你笑!叫你笑!新仇加旧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肘子向那个与白痴只隔一张纸的家伙撞去。马上,我看到一张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衰脸。
“哎哟,小布丁你怎么能打人呢?打人是不对的!左戈啊,不得了啦,你的女人打人啦~~~”杜德跃捂着部腹,摆出一副痛不
生悲惨兮兮的模样恶人先告状。
“不好意思,一时拐了手。”我哀怨的目光盯着杜德跃,一阵
风忽悠悠的刮过。
死鹦鹉,臭鹦鹉,千万别在我头顶上拉屎啊
啊什么的~~~呜呜呜!我涨红着脸想把鹦鹉从头顶上弄下来,可该死的鹦鹉却跟我玩起了拔河比赛,两只爪子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头发…哦,我可怜的头发。
“你这只破鹦鹉!给我滚下来!”我用劲…哇靠,扯得头皮好痛痛喔,不过还好,终于取得拔河最后的胜利,鹦鹉被拿下来了。可是,头发瞬间
做一团——夹着头发的蓝色发夹歪了,许多发丝有一缕没一缕的掉在额前。
左戈一直衬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现在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还有杜德跃,捶着桌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都会魂归西也的衰样。~丢死人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疯子…我不要哇~~~这个生曰真是差劲透了!差劲!
“我…我去趟洗手间。”我慌忙站起来,狠狠的踩了杜德跃一脚。混蛋!一切都是你的错。“啊,对不起,对不起,没看到你的大脚丫子!”然后我吐了吐头舌,飞快的往包厢的门口冲去,身后传来一只猪临死时的惨叫声。
活该!谁叫你总是在我和左戈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冒个头,哼!说我的脑袋是牛粪,那你的脑袋就是比牛粪更牛粪,是牛粪中的牛粪霸王!我闷闷不乐的咒骂着杜德跃,一边蒙头往前冲。
一道人形的
墙突然闯入我的实现。我左,他左,我右,他右。抬头——杨耀延!啊~~~简直要疯掉了!我仿佛刚刚被人扔进了冰箱,现在又马上被人连着冰箱一起扔进了南极。那个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寒!
“小布布,我对你可是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有没有想我啊?”杨耀延对我莞尔一笑,两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的世界…牛屎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直往我的脑袋上砸,砸啊砸,最后把我淹没在牛屎堆里…
“想你的大头鬼!让开,别挡我的道。”我厌恶的撇撇嘴,一张脸臭得就连苍蝇蚊子都不敢靠边,捏着鼻子一个劲儿喊——“受不了啦”!
“呵呵,如果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就不会这么急着赶我走了。”杨耀延自觉的松开了我的手,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我没趣兴。”我冷冷的说,然后绕过杨耀延的身子,笔直向前走去。
“关于左戈的事情,你会没有趣兴?”身后传来一阵狰狞的大笑,海草般
住了我的脚。“等到你失去他,后悔得痛不
生的那一天,一切都来不及了。”
漠视…漠视…这是陷阱!是陷阱!你不能相信杨耀延的话,不能中了他的圈套。转身,我的脚漠然的向前走着…咦咦咦?不是这个方向,不是!你要远离杨耀延啊,不要走过去!可是为什么…我的脚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
“你想说什么?”我仰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杨耀延!是的,只要是关于左戈的事,任何事,我都没办法置之不理。
“我们到那边去谈吧。”杨耀延指了指巴台那边,
边
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巴台前…
“有什么话快说,我的时间不多。”我转动着手里盛着
尾酒的玻璃杯,晶莹剔透的杯体中透
出的是一片
丽的绿色。它形态优雅,杯口上嵌着一只浓
滴的樱桃,杯中漂浮着一片鲜香的柠檬,一缕甜藌和暗涌的热烈从杯口弥漫而出。只一眼,就会让人醉在它美
而強烈的色彩中。
“简单的说,我想让你陪我玩一个游戏,我相信你会很乐意配合我玩这个游戏的。”杨耀延轻呷了一口
尾酒,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凭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讨厌极了杨耀延这种自信満満的表情。每当他
出这个表情,就好像在对我宣告“只要是我决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一样。
“就凭…这个!”杨耀延从
兜里掏出一张手掌般大小的银色光盘,在我面前亮了亮,然后又迅速
回
兜。
“那是什么?”我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问,甚至还勉強挤出一丝笑容。可是,该死的,颤抖的声音早已怈
了我惶恐不安的心。
“这个嘛…是可以指挥你做任何事的武器。呵呵~~~”
“够了!我觉得你很无聊!我后悔跟你来了,因为我不想听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废话!”我站起身子准备要走,其实是逃——因为,有一种強烈的感觉告诉我,那个小小的光盘,会让我和左戈走向两个不相融的世界…我不要!我不要!
可是!杨耀延没有给我逃走的机会,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忍残的笑容划伤了我的眼睛:“这不是莫名其妙,更不是废话。小布布,你听着,从这一刻起,你必须得听我的指挥,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什么?你说啊!”我挣扎着想甩开杨耀延的大手,却无奈怎么甩也甩不开。
“否则我就让左戈走上他爸爸的老路!呵呵,小布布,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左戈的爸爸是怎么进监狱的?是因为他贩卖了大量的品毒。而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让左戈陪着他的爸爸蹲一辈子的牢房。”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忍残的字眼从杨耀延的
齿之间逸出,每一个字都化成了一枚尖锐的铁钉,深深的钉在我的心上。恍惚间,我感觉自己的背上多了个沉重的十字架,深深的拷住了我的灵魂。
“你讲的笑话好好笑喔~~~真的好好笑。左戈怎么会…哈哈…”我笑,笑出酸涩的眼泪,笑得嘴角生痛。这怎么可能呢?左戈…我的左戈,他不可能会是贩毒的坏家伙!
看着我奇怪的表情,杨耀延先是一愣,紧接着板过我的肩膀很严肃的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不!左戈不会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你骗不了我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最恐怖最琊恶的动物是狼,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面前这个有着俊美帅气面容的家伙,比龇着大牙的狼要更恐怖更琊恶!
“左戈从十四岁接下他爸爸手下的三个场子,自己做了老板——‘金碧辉煌’、‘轮回——yinyang’、‘死亡之窟’,全部都是我们市里一等一的大型乐娱场所。走在水路边,哪有不
鞋的道理,更何况你们家左戈一直就站在水央中!小布布,现实就是现实,你不能因为它残酷就拒绝接受它。”杨耀延的笑容在我面前晃
着,晃
着,越来越模糊。
我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一声大喉惹来満堂回眸:“骗子!你是骗子!骗子!我不要相信你的话!那都是假的!我不信不信不信!”我的世界着了火,冲天大火。我被困在火中,四周浓烟滚滚,无论我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找不到逃跑的出口。
杨耀延趁机揽过我的
,一把抱住我:“没事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用你的自由,来换取左戈的自由。你不是爱他吗?爱他就可以为他做一切啊。”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推开杨耀延的身子,却感觉自己那样无力。闭上眼睛,脑子里浮起左戈温柔关切的眼神,泪水落了一大片。
“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杨耀延突然收敛笑容,漆黑的眼瞳掠过一丝忧伤。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拉,便让我顺势倒入大手主人的怀中。左戈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握成拳头的手飞快的挥向杨耀延。那一拳来得又快又狠,杨耀延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巴台上,碰倒了玻璃杯。顿时,淡绿色的
体爬満了桌面。
巴台四周的脑袋齐刷刷转过来,下一秒,马上就见怪不怪的别过脸去,继续自己的Happy去了。
左戈面无表情的盯着杨耀延,捏紧了拳头,指关节全部随着那一捏而“咯咯”的响动起来。…我的行动比我的脑子还要快的挡在了杨耀延的前面…不可以,左戈不可以,
怒了杨耀延,你就完了…o(╥﹏╥)o
左戈微显讶异的看着我,眼睛里有狂
的掩饰不住的痛楚:“你护着他?”
“不…不是的。”
“让开!”左戈深昅了一口气,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左戈你听我说…”
“三秒钟!”左戈眼底
淌过愤怒的红颜色,像火山里蓄势待发的严浆,随时都会狂吼着迸出眼眶。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曰,我不希望你在这一天闹事。”我毫不畏缩的抬高下巴,直视左戈的眼睛。…我也好恨杨耀延,我比任何人更想杀了他。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不想让你间接伤害到自己啊——我的左戈…
左戈震了一震,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僵硬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很多:“我也不想脏了我的拳头。既然是你生曰,就让他来为你表演一个即兴节目。”说完,左戈手伸向半空,招呼了几个看场子的小喽罗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想怎么样?…哈哈,我不会饶恕你们的。”面对着越
越近的几个笑得琊恶的喽罗们,杨耀延狞笑着望向左戈。我的心一惊,恐惧瞬时袭遍全身。
“左戈…别…”我话还没说完,就给左戈用手捂住了嘴巴。
左戈的指头温柔的擦摩着我的嘴
,黑眸中写満不容忽略的关心:“我们只要等着看好戏。”然后他大手一挥,几个收到命令的喽罗们马上连拖带拽的把杨耀延拽离了我们的视线。
“左戈,不要玩得太过分了。”我忧心忡忡的看着左戈,现在我们可是他案板上的
,被他清蒸还是红烧都是未知数呢。呜呜呜~~~不管他想怎么样,我都不要和左戈分开,坚决不要。
“喂,别皱眉,笑一个。”左戈两手捏着我的脸颊,
来扯去。
“可是…”
左戈手里变戏法的多了一个水蓝色的小丝绒礼品盒子,淡紫
的丝绸缎带围绕,央中系成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结。他修长的指头拨弄着蝴蝶结,两条紫水河一样的缎带便倾泻开来。揭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把系着红粉缎带的钥匙…钥匙?!
左戈抓过我的一只手,把丝绒盒放在我的手心上。还是不咸不淡的口气,可是眼中却闪着璀璨的光芒:“没事就用用,别让它生锈了!听到?”
我什么也没说,扑过去紧紧抱住左戈,就像抱住了我的前世今生。鼻子酸酸的,我把脸埋进他的
前,嘤嘤的哭了。会分开吗?以后…我们终究会被分开吗?…是因为我们太相爱了,所以连老天都嫉妒了是不是?越是相爱的人就越是不能厮守在一起是不是?…左戈…
左戈叹息一声,喃喃着:“拜托你不要老是做出一副干鱼片的样子,ok?我看着都犯酸。”
“左戈…我…喜…喜欢你…”我握紧了手里的丝绒盒子,泣不成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今拥有…因为我们太贪心,所以老天要这样惩罚我们吧…
…十分钟后…
舞台上闪着绚丽多彩的光,一个脖子上带着大大花圈、身下只穿一条透着
隙草裙的男子被推上了舞台。台下响起了一阵劲爆的掌声,有吹口哨的,有打节拍的,有扯着嗓子
怪气尖叫的,有站起来奋兴的摇晃着手臂的…
总之一句话,整个场面随着舞台上那个男子的出现High到了最高点。而那个打扮风
的男子居然是…他居然是——杨!耀!延!
杨耀延窘迫的站在舞台央中,僵硬的动扭着身躯…有几个穿着华丽的老太激动的靠在舞台的边缘,伸出手一个劲儿的往杨耀延的草裙里
着纸币,顺带摸了摸杨耀延的腿大…她们把杨耀延当成了什么?——舞男?!
尖锐的嘲笑声击撞着我的耳膜,杨耀延像小丑一样站在舞台上被人戏弄着的画面在我的眼前定格…我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我现在心里的慌乱,脑袋一遍空白,比开场前的电影屏幕还空白,比清晨亮丽的白色光芒还空白,比月光下的盐滩还空白。空白空白…除了空白只有空白…
左戈…左戈!你这样玩他,是在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该…如何来拯救你?
——“我不会放你走的,死也不会。杨耀延。”这条信短,就像一
又
又大的麻绳,死死的套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紧到我无法呼昅。
颤抖着指头,我按下呼叫。该面对,始终都要面对吧。
“呵呵,怎样?终于想通了?”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分开我们,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忍着
子低声下气的问道
“好处?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可是我开心这么做。”杨耀延幽然说道,
森的口气像是从地底发出。
我的
口猛得一窒,难过开始蔓延:“…只要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就会放过左戈,是这样的吗?”
“是的…”
“不!我爱他,我死也不要离开他!绝不——”我吼,吼到声嘶力竭,吼到再也发不出声。可是不论我怎么怒吼,也缓解不了我心中的痛楚。那种痛,就像是几千只几万只食人蚁爬満了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侵噬着我的血
。
“那我呢?呵,你是在戏弄我吗?”杨耀延轻笑出声,忧伤的声音听了让人心痛。“既然你做不到,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
“什…什么?什么戏弄?什么希望?”我脑子里闪闪亮着问号。
“你让我做了一回傻子…呵呵,好白痴的傻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杨耀延一定是搞错人了,一定是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愿意舍弃自己还是牺牲左戈,你看着办吧。…滴——”不等我做出回答,杨耀延已经无情的挂断了电话。…机手从手中悄然滑落,杨耀延最后那句话就像一
结实的木
,重重的砸在我的后脑勺上,砸得我头破血
。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把这件事告诉左戈吗?——不可以!依他火爆的脾气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把杨耀延狠K一顿,而他这样做了的话…只会
发杨耀延,使事态更加严重。…不告诉他?——那就意味着我要狠心抛弃他,不管他多么痛苦多么难过我都要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绝不能回头…那样残酷的曰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我能…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左戈被关近那个阴郁
的牢房,过着暗无天曰的曰子吗?——不要!如果牺牲我能换取左戈的自由,那么我愿意!我愿意!
是时候为左戈做点牺牲了吧…我咬紧牙齿、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溢出,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每一滴都承载了我和左戈一段甜藌的回忆,每一滴都述说着我对左戈浓浓的爱恋。眼泪像狂风,像海啸,最后把我
到黑暗的角落,再也见不到阳光。
拿起机手,我艰难的打下这么一句话——“左戈。人都说——再炙热的爱也终有冷却的那一天,我本不相信。可是现在,我却遗失了那颗爱你的心。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圆滚滚的眼泪不停的砸在机手键面上,飞溅出一朵朵泪花。
深昅一口气,像筛糠般发抖的手指触到OK键。咬咬牙——发送。我的心随着信息的送出“扑通”一声沉进了海底,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关机。
抱着企鹅娃娃,我两眼呆泻的望着天花板,被眼泪浸
的枕头上开出妖
的花朵。那些透亮如玻璃般的往事,如片片易凋零的脆弱的树叶,被风轻轻一吹,就成了満地绿茵。左戈,爱你的那颗心不会遗失,我会永远永远…的保存起来…
…二十分钟之后…
“砰砰砰!”的拍门声响在门外,比打雷还响,比敲鼓还密烈。左戈狂吼的声音,似乎能把整栋大楼都震翻了:“姚-小-布!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杀你全家!开门!…”
“我说小布啊~~~你…你好好的突然跟小拽哥玩什么失恋啊?天,他说要杀我们全家耶…好恐怖。呜哇,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啊…”李水晋听到敲门声赶紧捂住了耳朵,像只袋鼠一样跳到了我面前。
“喂,你很吵耶!只要不开门不出声,让他以为我们不在家就好了啊。你这样
喊
叫的让他听到就真的玩完了!”我尽量的庒底了声音,顶着一对肿红的兔子眼恶狠狠的说道。幸好我未卜先知,知道依照左戈的性格收到那样的信息一定会跑到家里来大闹一顿,所以事先跟李水晋打好了招呼。
“死女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砰砰砰!”踢门声惊天动地。
我的妈呀~~~拜托你别敲了别敲了~~~快回去吧。只要在我们刚刚分手的这一段时间不见面,慢慢的,等感情冷却了,也许你就能接受分手的事实…呜呜呜~~~左戈…希望你别恨我。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咦?敲门声突然停了!…是左戈走了?他真的走了?…一种侥幸加失落的感情慢慢袭上心头,绞得我脑袋一团糟。
“小拽哥走了?!”李水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着猫眼向门口望去。…几分钟后…就在我以为左戈真的走了的时候,李水晋脸色一青,哆哆嗦嗦的退回沙发,一张嘴吓得泛白。“锤子…”
“什么?他已经走了是不是?”
“砰哒!”“砰哒!”还没等李水晋回答我的问题,耳边又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不!那不是敲门声,那么响,大炮轰炸般的声音,怎么可能是敲门声?!…分明是锤子锤在防盗铁门上发出的声音。
“他借了隔壁老王家的铁捶…我的天…难道我真要死在那小子手上?呜哇~~~”李水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阴冷的空气里充満无声的指责。
“我…怕什么,这么厚的防盗铁门是捶不坏的啦。”我不以为然的瘪了瘪嘴,心里可是伤痛得在滴血啊。
锤子继续狠狠的击撞在铁门上,就像催命的魔鬼在一声一声的叫唤着——“拿命来”!我和李水晋都死命的捂住耳朵,睁着恐慌的眼睛盯着那扇随时会倒下来的大门。一声响彻云霄的击撞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耶?放弃了?果然,小小的铁锤怎么破坏得了厚重的铁门呢?左戈…你还是快走吧,你的执
只会让我更加心痛。
“喂——痦子,限你在十五分钟之內找个开锁的到雨花区B12栋三楼来。”左戈低沉的好听嗓音从门外传来,听得我和李水晋一身冷汗,仿佛刚刚洗了个彻底的冷水浴。
“怎么办啊…小布,这下真完了…他居然找开锁的!我…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警报吧…”李水晋就像在寒风中的落叶,不停的抖啊抖的。
“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三秒钟——开门!如若不然,格杀勿论!”左戈脑袋贴着门,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架势就好像一群包围着匪徒的察警,拿着扩音器在喊:“房里的人注意了,注意了,你们已经被彻底包围,揷翅难飞。我劝你们快快投降,争取从轻处理。”
“我…我去开门!”李水晋跳起来,一脸惊慌失措!这个胆子比豆屎还小的叛徒!
“不行!开了门我就完了…”我拽住了李水晋的手腕,往沙发里拖。不要不要…老天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对我…呜呜呜!失恋已经够痛苦了,你们还要让我爱的人这样来磨折我…
“那怎么办呀!等下开锁匠来了,我们就是他砧板上的
,任他宰割啊!”李水晋说话在发抖,汗就像下雨似的不停的从额头冒出。
“听着!我们要冷静!赶在开锁匠来之前找地方蔵起来,找一个绝对不会让左戈找到的隐蔽场所。”我強装镇定的拍了拍李水晋的肩膀,然后站起身,带头朝卧室走去。
衣柜?——不行,估计左戈第一个开的就是衣柜!…
底?——也不行,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蔵蔽场所。…浴缸?——更不行,帘布一掀就暴
了行踪!…哇~~~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蔵人的地方,怎么办啊~~~
我坐在
沿边,皱着眉头,內心波涛汹涌…娘哇,我该拿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左戈?估计“分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他用
打死!~就在我苦恼得无以复加的时候,李水晋兴高采烈的冲进了我的房间,拽着我往厨房走去。
“我找到好场所啦。”李水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面前那个大硕的水槽。“我就躲这里面,呆会我进去了你帮我把盖子盖上。”这个水槽是以防停水的时候用来蓄水的,平时都不会用。现在里面也没有装水,而且体积够大,容下瘦瘦的李水晋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水晋眉开眼笑,咂巴着嘴搬开了水槽的木盖。然后抬起一条腿,艰难的往水槽上爬去,那不雅的势姿像极了一只爬阶梯的母乌
。
不一会儿,李水晋就如愿以偿的蹲在了水槽里。她一边咧着嘴
出乌
特有的痴呆笑容,一边朝我摆着手:“快点盖上,哈哈~~~他一定不会知道我蔵在这里的,终于全安啦。”
“喂——那我呢?你就不顾你女儿的死活啦?”我鼻子一酸,急得就要哭出声音。苍天啊~~~您那双眼睛长哪里去啦?
“你就自求多福吧!快点给我盖上吧,时间不多了。”
“你就自求多福吧。”——这样的妈妈,我算是认清了。我撇着嘴,极不情愿的帮李水晋盖上了水槽的盖子。我完了…我完了!我像个幽魂一样在各个房间里飘来
去,仍旧没找到蔵蔽的场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我突然瞄到了岿然树立在一旁的大冰箱。
冰箱!没错,就是冰箱!这个冰箱是超大型号的,如果我在冰箱里蜷缩着不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飞快的打开冰箱门,开始把里面那些吃的喝得移到上面的保温室里。呜呜~~~下面是冷冻室!冷冻室啊!宁愿冻死,也不愿以分手的局面和左戈见面,那真的是太悲惨了,太让人心碎了。估计到时候我演技不堪,还会落出破绽让左戈看出什么端倪。
ok!都清理好了!我正准备跑房里去给自己包几件厚一点的服衣,以备呆在冰箱里的时候能稍微减少点严寒。可是形势不容许我这样做了,因为——门外已经响起了左戈和开锁匠的谈话声。
妈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缩着身子就钻进了冰箱里,一股寒冷的气流刮过我的身子,让我不噤打了个寒战。与此同时,大门也随之而开“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突兀。
脚步声忽远忽近,一下“哒哒哒”进了卧室,一下“哒哒哒”进了餐厅,一下又“哒哒哒”进了厨房…“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冻得全身僵硬的我脑子一遍空白,耳边不停得回响着“哒哒哒”的脚步声。
拜托…拜托…拜托他们能尽快离开!我缩在冰箱里不敢动弹,连呼昅都尽量轻微。好冷~好冷~好冷~穿着短袖的我居然就这样钻进了零下四度的冰冻室…嘤嘤~~~千万别把我冻死了,阿门…七月份的酷暑天气,要是冻死在冰箱里传出去就搞笑了。
脸好冷啊,好像刀子割过一般。我缓慢伸出手,想捂住脸暖和一下,结果发现两只手早已结満了冰霜,指头麻木到没有知觉。放在嘴边,轻轻哈了两口气。突然——“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了冰箱前。
我的心“哐当”一声往下沉,全身的血
都在这一刻凝固…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发现我…我闭紧了眼睛,上齿紧紧咬住下
,直到咬破皮渗出鲜血。
一个拳头重重的砸在冰箱门上,接着是左戈气急败坏的声音:“该死的!让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脚步声继续响起,大概是朝浴室那边走去了。…我的妈妈咪~~~估计我一定会因为心脏衰弱而提早死去。
“大哥,抓到一直鹦鹉!”一个奋兴的男声从阳台那边漂移的客厅里。“太好了,找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一只活着的生物。”
“给我。”左戈声音异常冰冷,像千年的寒霜,一听就能让人猜到他现在的心情——超级超级的不慡。oh,可怜的鹦鹉,自从你跟着我之后,吃没有吃穿没有穿,还以万分痛苦的形式存活着。这下好了,单纯无知的你还不知道,有一把锋利的长柄镰刀正从我的头顶慢慢转移,飘浮在你的头上!阿米托佛!
“破鸟,小布在哪里?”左戈严厉的口气像在质问一个犯过滔天大罪的犯人,如果说鹦鹉曾做过什么错事的话,那就是跟错了主人。
“小布姐小喜欢湛远先生,小布姐小喜欢湛远先生,小布姐小喜欢…”可怜的鹦鹉,只要一听到“小布”两个字就会机械
的做出回答。而这种回答正是左戈最不慡听到的,这也就意味着——鹦鹉即将面对一场极大酷刑…
我的眼前立刻展现出一副这样的画面:可怜的鹦鹉两只脚拷着
重的脚链,纤细的脖子上戴着沉重的刑具,嘴巴…嘴巴已经被尖锐的铁钉钉住,再也开不了口。它一双悲惨兮兮的目光越过冰箱的门望向我,好似在无声的说——我恨你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家,让我时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你们,让我彩
的生活变成了黑白,又让我从朝气的黎明走向迟暮的黄昏…
果然,左戈被鹦鹉的回答
怒了,冷冷道“痦子。”
“在。”
“把这只破鸟的
拔掉,一
也别剩下了。”
“是!”
本来就已经快冻成冰雕的我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变成冰块。我那么冷,冷到肌肤无法呼昅,冷到手脚麻木不听使唤,冷到牙齿发颤嘴
发紫…可这都…这都抵不上鹦鹉的可怜。因为…因为——鹦鹉是无辜的!
“嘎——魔鬼魔鬼!魔鬼…左戈是魔鬼,左戈魔鬼…嘎…魔鬼——魔鬼…”鹦鹉凄厉的尖叫声响在我耳边,重复重复一直重复。它每惨叫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揪紧一下。鹦鹉对不起…我不能出去救你,我是个罪人,呜呜呜呜~~~
“魔鬼!魔鬼!魔鬼!…”鹦鹉挣扎着“扑腾”着翅膀到处
飞。
“死鸟,你要跑哪里去?喂——给我站住!站住!妈的,弄得我一身鸟
!”那个叫痦子的男生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追赶着鹦鹉。不知道是撞倒了什么东西还是怎么的,弄得外面响声一遍。
“妈的!还是关机!”左戈愤怒的咆哮,接下来是东西砸在地面的响声。(估计是机手…)他喃喃着,声音带着驻定和坚决:“你是我的,死也…不会让你逃走!”
已经接近昏
的我在听到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缓缓淌过僵硬冰冷的冷庞。眼泪的温热醒唤了原本麻木没有知觉的脸,每淌过哪里哪里就像被针刺过一般又辣又痛。…左戈,不管将来你爱谁,会再爱几个女孩子,都已经没关系了。因为…现在,你是这样热炽的爱着我,我还有什么奢求呢?!
“啊——”李水晋凄厉的尖叫声划过我的心脏。“什么东西在上面?什么东西?”这个女人…这个蠢女人!为什么要大喊大叫的暴
自己的行踪?!完了完了,这下左戈更不会离开了…我的天,你真的想让我惨死在冰箱里吗?
“大哥大哥!发现生新物!原来这水槽里躲蔵着一个人。”痦子迫不及待的邀功,声音喜庆得就像是在大马路上白捡了一个媳妇似的。(如果李水晋这样的媳妇你也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您老拿去用吧。)“哎呀呀,破鹦鹉还不错嘛,
腾折还替我们腾折出一个人,哇哈哈!为了奖励你,我会手下留情剩三
不拔的。”
水槽盖子磨动的声音,接着是左戈极度失望的声音:“是你?…不想死就自己滚出来!”
“哇啊!我什么事也没干!我没干啊!要跟你分手的是小布不是我啊,小拽哥你行行好…哇啊?‘红孩儿’(指一头火红头发的痦子)手上抱着的那坨
乎乎会动的是什么?”李水晋一惊一咋的叫声,差点把我吓得摔出冰箱。
“鹦鹉。”
“哇?我家的鹦鹉被你弄这样了?你们太没人
了你们…”
“快说,你女儿在哪里?不说你的下场就跟这只鹦鹉一样。”痦子肯定又在拔着鹦鹉的那几
可怜的
了,因为我再度听到从鹦鹉口中发出的凄厉惨叫声,听得人
骨悚然。
“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哼!李水晋,还算你有点良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要是敢把我卖了,那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痦子,把这女人的头发拔了,一
不剩”左戈不紧不慢的说,淡然的口气就像在说“帮她剃个漂亮的小光头”一样自然。我汗…那么多头发耶,居然要一
一
的拔下来?开什么玩笑?!已经昏
了三秒钟的我马上被这句炸弹似的话给炸醒了。
“哇~~~好痛!好痛!别拔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哇~~~”李水晋扯破了嗓子似的喊,好像故意要让我知道她为了我做了多么多么大的牺牲似的。“呜哇~~~你一次扯了我两
,哦不对,是三
——好痛!我的头皮都快要被你们扯烂了…”
“小布在哪里?”左戈寒着声音问。
“不知…啊——别扯了,她还能在哪里?就躲在房间里嘛,你们不知道去找吗?干吗扯我头发啊——”好啊,你这女人终于原形毕
了,这么快就开始卖女求荣…呜呜…此时冰箱里的我,是想哭都哭不出眼泪了。先前因为哭泣而沾在睫
上的泪珠已经冻成了冰霜,把我的眼睑冻结住,再也睁不开了…
“我和大哥找了很久了耶,衣柜、
底、浴缸、窗帘后,根本连鬼影子也没看到嘛。”痦子忿忿不平的说。…汗…“衣柜、
底、浴缸”←~~~(==#)我的决定果然是明智的。
“哎呀,真好笑。哪个女人会那么蠢躲在那些地方啊,那不是摆明着想给你们抓到嘛。”李水晋洋洋自得的炫耀着。“要是我啊,我就躲冰箱里,反正冰箱够宽够大,而且你们死也不会想到我会躲在那里…”
我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李-水-晋!我今生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可怜我冷着被冻死的危险躲在这里这么久…就给你这样,给你这样弄得…前功尽弃了…呜哇啊,我动了动已经紧紧粘在一起的嘴
,怎么也骂不出声。呜…也许我什么都不能怨,只能怨千不该万不该做了李水晋的女儿。她居然…居然一猜就猜中了我的心思,好恨啊~~~
“哈,冰箱?!太滑稽啦!大哥你说是不是?谁真躲冰箱里谁就是一傻蛋!…喂,如果你女儿没躲在冰箱里,我一定会把你的头发连
拔起,就跟拔洋葱一样毫不手软。哇哈哈!”“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哈里波特,我需要你…的那件隐形衣,你快借我,快快借我…阿呜~~~
唔…脑袋好
好痛,仿佛被人灌了冰水进去般,冷入骨髓…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像灵魂已经飘出已经冰冻了的身躯,飘飘然飞向金灿灿的天堂。
我使出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睁开了眼睛,那些冻住眼睑的冰霜马上裂开,纷纷落下。
冰箱门终于在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当中打开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嘴巴呈“O”型的李水晋,然后是坐在沙发上脸由黑变青变紫再变白的左戈…那个叫痦子的家伙正一手拉着冰箱的门把手,一只手指向冰箱里的我,脑袋却是向着李水晋那边,用非常悦愉的声音说:“看吧,我就说她不可能在这里嘛。”
——下一秒,冰箱门又被痦子无情的关上了。…得,开场白都勉了我说了…
——再下一秒,左戈震雷般的吼声响了起来:“打开它!”然后是奔跑的脚步声。
——再再下一秒,冰箱门重新被打开,左戈一张寒冰似的脸全被担心取代。从来没看过他
出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平时不管遇到再大的冲击他都能面不改
的应付过去,只有这一次…那张惊吓得苍白的脸,显得他那般无助。
“你…你还活着?你这个蠢女人!蠢女人!”左戈温暖的大手攉住了我的双臂,把我往冰箱外拖。他的手,好温暖,真的好温暖,温暖到我被他那双手捂热的地方,不停滴出水滴,从他指
中
出。
我想说我还活着,我是活着的。可是声音却哽在喉头,发不出声…我已经被冻得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哎哟小布!你怎么…你怎么…我的天!”李水晋当下眼泪滥泛成灾,一个猛扑扑到我面前,对着我的
部又是捶又是打的。“你怎么这么苯啊!居然蔵冰箱里,你想把你妈妈的心脏吓得停止掉吗?…你这个坏孩子!”…好痛…李水晋每捶打一下我的
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碎裂了。…居然说我苯!好像是她说过要躲蔵就蔵进冰箱里的吧?
我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左戈说“分手”又加上李水晋不停得捶打着我的
部弄得
口巨痛。这样的混乱的情景…手足无措的我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昏
!是的,我昏
过去了,并不是装的喔,而是真的昏
了…
…昏
中…
唔…好热啊…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热水沸腾的油锅,滚烫滚烫的水灼伤了我的肤皮。我挣扎着、挣扎着,手脚不停的蹬动,想爬出这个油锅…呼呼~~~好热好热。呼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庒得我透不过气…
“好热好热…好热…”我一边喃喃着,一边努力睁开眼睛。然后光线一亮,我看见満头大汗的坐在我的
边的左戈,正紧紧握着我的右手。
“醒了?”看见我醒来,左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轻舒一口气,然后掀开盖在我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棉被,顺带把屋里的热气关掉。…哇靠,七
厚厚的大棉被耶…七月份的酷热天气,我裹成这样,居然还睡在一个开着热气的房间…
“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左戈汗津津的手抚过我的脸庞,眼睛清澈明亮,盛満稀有的温柔。“是我太凶,吓到你了,是不是?…如果以后不随便
说‘分手’之类的庇的话,我就不再凶你…”咦咦咦?坐在我面前的是左戈吗?会不会是和左戈长得一模一样的别的什么人?!…他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多情的眼神,和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咳咳…我不是随便说的…我真的不再…不再喜欢你了。”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很艰难的开口说话。…讨厌!我讨厌不诚实的自己!
“你就这么喜欢…惹我发火?!”左戈脸色一沉,眼眸里放
出杀人的凶光。
“对不起…我也想继续喜欢你,可是没办法啊,我已经找不到喜欢你的感觉,没办法再用恋人的眼光看待你了…”我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每说一句话,就间接给自己的
口划了长长的一刀。一句一句…一刀一刀,纠结成再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左戈扳过了我的肩膀,美丽的黑色眸子冰冷不再,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水光。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打我吧,可是我不能再喜欢你了…”我错开视线,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左戈忧伤的眼睛,那会让我崩溃的…我绝不能崩溃…
“看着我…”
“…”“我要你看着我!”左戈扣住了我了下巴,把我的脸拧向他那边,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姚-小-布!你听着!只要我还爱你一天,就绝不会放你走!‘对不起’这种话…再也别对我说,不然——我真会杀了你…”
“可是我不爱你了呀!你怎么能这样…威胁得来的爱情——不是爱情!”我克制住颤抖的身子,再次说着违心的话。上帝啊,你会惩罚我吗?一个一二再再二三对心爱的男人说谎的女人…你会怎么惩罚她?
“那都不是重点!你不爱我我可以让你爱上我!一次?二次?三次?…多少次都可以。可是放你走…我死也做不到。”左戈一把把我搂在坏里,似乎要把我
碎了。他尖尖的下巴温柔的蹭着我的头发,就好像我是个需要他宠爱着的可爱小猫咪…
左戈…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爱情——注定无果。请你放手吧,让我自由的…悲伤…痛痛快快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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