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参禅论道
兰绝尘他们来至一个景
幽静的地方,一棵棵参天巨树,顶天立地,直揷云霄。↑,
参天巨树之下,并无其他,光秃秃的地面,硬坚、干裂,走在树下,兰绝尘他们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
凉,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就在那路的尽头,一树一蒲团,树下周围郁郁葱葱长着茂密的花草与周围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一种道场的格局耐人寻味。
兰绝尘他们来到树下,却见蒲团积灰,显然是久无人坐之上,朱洗右手一挥,地面上多出了几个古朴的蒲团。
“朱前辈请稍等片刻,至于这醒神之茶水,便还是让晚辈效劳吧。”兰绝尘微笑道。
说着,只见兰绝尘将水莲漪赠与的悟道茶壶取出,茶具虚空中上下沉浮,氤氲屡屡垂落而下,茶气袅袅,却是兰绝尘的贤內助早已经在小雨界之中帮他准备好,更是放入了一片从福伯那里掳来的神茶树的一片嫰叶。
这可是小雨她们三人花了很大的经历才将本就已经死去的神茶树枯木逢舂,以另外一种形式活了过来。
朱洗岂是常人,他一眼便看出了茶壶之上那一枚醒目的烙印,不由得惊呼道:“悟道茶壶?!此乃杨柳菩萨手中神物,独缺神灵,否则早已成就奇迹。”
“没错,想不到朱前辈竟然也识得此物,此物乃是我那道侣水莲漪所赠,这也算是她对我的一种变相的认可吧。兰某至今无法理解我这般糟粕之人。水莲漪尽然会对我如此。”兰绝尘无奈的苦笑道。
朱洗能够读懂兰绝尘的一些苦楚,并未觉得兰绝尘这是在变相的炫耀,缓缓开口道:“水莲漪公主没有和兰执事言说理由吗?”
“以己度魔。以身度我。”兰绝尘缓缓开口道,身边花绮罗乖巧贤惠,为众人一一沏茶。
听闻兰绝尘的话,朱洗不由得愣了一下,细细打量兰绝尘几分,缓缓开口道:“兰执事刚正不阿,正气凛然。唯有你度人,何来人度你之说。”
“唉…不说也罢,不提也罢。”兰绝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颇有蹋糟的意味,花绮罗不由得白了兰绝尘一眼。
朱洗倒也是一个妙人,并没有去深问之。充分发挥出一个禅师应有的素质。话锋一转,衣袖一挥,指着周围缓缓开口道道:
“兰执事,你也看到我的道场异于常人,我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困惑让我很是困扰不安,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
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听到朱洗这一席话,兰绝尘双眸猛地瞪大了一会儿。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全都给噴出来,这禅语桥段也太熟悉了。朋友圈,qq空间,到处是这类的心灵
汤。
尽管兰绝尘心中想要笑出声,但是表面功夫却做得十足,微微一笑,忍住了內心強烈的笑意,缓缓道:“朱前辈何不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说着,兰绝尘将手中茶杯对着周围一挥,茶杯之中仅剩的一滴茶水飞出,没入虚空之中,掀起一道道时空涟漪,周围的景
快速扭曲,不过一会儿,周围的景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参天大树全都枯死,死气盎然,地面上堆満了一层厚厚的树叶,散发这腐朽的气息,唯有兰绝尘他们所在之地一片生机。
“哈哈哈…妙,妙,妙哉!”朱洗仰天大笑,眼角带泪,将面前茶杯拿起,一饮而尽。
朱洗的失态让兰绝尘內心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朱前辈,你內心
満了所有,你若是不舍得,叫我如何对你说禅?”兰绝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朱洗本就是禅师,很快便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疑惑道:“兰执事,何出此言?”
“传闻一个佛国有着这么一位高明的禅师,他能够感化众生向善,度人度己度魔,甚至度神,他的一句话便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有一天,有位大神朝的帝君特来向他问禅,禅师只以茶相待,唯见禅师他将茶水注入这位帝君的杯子,直到杯満,而后又继续注入,并未有停下了的意思。
这位帝君眼睁睁地望着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直到最后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终于开口言道:‘大师,茶水已经漫出,无需再倒。’
大师脸上
出灿烂的笑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开口道:‘你就像这只杯子一样里面装満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不先把你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对你说禅?’”兰绝尘开口道。
“哈哈哈…兰执事果真乃我佛门有缘之人,难怪这水莲漪公主会垂青于你。”朱洗很是开心道。
“天空不作美,下了一场大雨,两位禅师急着赶路,不嫌辛苦脏累走在一条泥泞的道路。走到一处浅滩时,看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那里踯躅不前。
由于她穿着丝绸的罗裾,使她无法跨步走过浅滩。
师兄见状很是不忍之,看着少女那娇弱无助的模样,心中不免产生了恻隐之心。
‘来吧,小姑娘,我背你过去。’师兄说罢,便将少女背了起来。
过了浅滩,师兄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后和师弟继续前进。师弟跟在师兄后面,一路上心里不悦,但他默不作声。
晚上,住到寺院里后,他忍不住了,对师兄说‘我们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亲近女
,你今天为什么要背那个女人过河呢?’
师弟的话让师兄大吃一惊,不由得开口道:‘呀!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现在怎还挂在心上?’”
朱洗的话,让兰绝尘会心一笑,对着朱洗举起手中茶杯。随即慡朗的笑道:“却是小子着道了,朱前辈,小子在这里以茶代酒,恭喜朱前辈了。”
“哈哈哈…兰执事何须客气,这还多亏了兰执事的功劳。”朱洗回敬道。
“错了错了!”兰绝尘头摇道,“一天,一位弟子満怀疑惑的前来询问自己的师父:‘师父。弟子心中有惑,可否为弟子解惑?’
师父脸上略有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位弟子可是自己最有潜力和天赋的弟子。任何道理到他这里便了然在
,可谓是天生佛子,心有慧
,究竟是怎样的问题能够让自己的这一个特意弟子困惑。求助于他。
这还是十多年来。最让自己得意的弟子从未向自己询问过,因为他心中无惑,一说便懂,一说便知。
‘你我师徒二人,无需这般客气,你问了便是。’师父微笑道,师父的內心何尝不对自己徒弟心中的困惑感到好奇。
‘师父您所说的极乐世界,我看不见。更是摸不着,怎么能够相信呢?师父常说。得道者便可成就神佛,弟子修行十数载,禅悟天地大道,可谓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是为何从未见过这极乐世界在何方?
弟子十数载之前便是凡人,十数载之后,依然还是一介凡人,一身臭皮囊。’
师父哑然一笑,想不到自己这个聪颖的弟子竟然会别如此简单的问题也
惑住了。
师父把弟子带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并且和蔼的告诉他道:“孩子,就在那墙角有一把锤子。”
弟子缓步前行,好似来到了墙角,可不管是瞪大眼睛,还是眯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只好说道:‘我看不见,更是摸不着,师父莫不是在骗人?’
“唉,出家人不打诳言。”
师父点燃了一支蜡烛,却见那墙角处果然有一把锤子,然而弟子距离锤子仅剩一步之遥。师父微笑道说:‘孩子,你看不见的,就不存在了吗?那是因为你的道行还不够罢了。’”
朱洗饮了一口茶水,闭上了双眸,不知是在细细品味这茶的味道,还是在咀嚼兰绝尘的故事。
梁华宇却很是不耐烦的与其他人搭建了心灵桥,开口道:“我一直都觉得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糊弄玄虚的人罢了。
果不其然,你看看兰禽兽和朱洗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神
气息,打什么哑谜,说什么禅语咯。
就不能够正常的说人话?”
“虽然我有些认同你的话,可是他在,便有他的道理,佛门弟子遍布玉宇,并非不无其道理。”断
回应道。
“断禽兽,你这家伙也别跟我说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话,大爷我听不懂。”梁华宇应声道。
“古人智慧:‘舂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在禅师的眼中看来,每一个季节都非常的好,禅者懂得顺应,顺应自然、顺应天地的变化、顺应天道的轮回。顺应天道着,多有天道庇护,或许这便是修佛者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吧。”吴良摸着自己的下巴,缓缓开口道。
“天呐!无良,你这家伙都会扯这种有的没的,你就不能够学好的,尽是学坏的。”梁华宇呜呼哀哉道。
“难怪这么菜。”一个淡漠的声音出现在心灵桥。
“我菜?!谁敢说我菜?!出来!”梁华宇不开心了。
“我说的。”原来说话的是逆水寒。
“我…单挑!事后单挑!逆禽兽,大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万年二老的位置你该让一让了!”梁华宇硬着嘴皮道。
“好,到时候你别哭。”逆水寒开口道。
“坐静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能受苦乃志士,肯吃亏不是痴人。敬君子方显有德,怕小人不算无能。退一步天高地阔,让三分心平气和。
进步需思退步,若着手先虑放手。如得意不宜重往,凡做事应有余步。持黄金未为珍贵,知安乐放值千斤。事临头三思为妙,怒上心忍为最高。
切勿贪以外之财,知足者人心常乐。若能以此去处事,一生平安乐逍遥。”梁华宇缓缓开口道。
“…”梁华宇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白眼。
“知人不必言尽,留些口德;责人不必苛尽,留些肚量;能不必傲尽,留些內涵;锋芒不必
尽,留些深敛;有功不必邀尽,留些谦让;得理不必争尽,留些宽容;得宠不必恃尽,留些后路;气势不必倚尽,留些厚道;富贵不必享尽,留些福泽。”逆水寒缓缓开口道。
众人顿时将目光投向逆水寒,逆水寒今天特别活跃,居然一连说了这么多字,吴良不由得投向崇敬的目光,想不到冷冰冰的逆水寒竟然也是一个肚子里面有墨水的人。
“逆禽兽说得对,身上事少,自然苦少;口中言少,自然祸少;腹中食少,自然病少;心中
少,自然忧少!大悲无泪,大悟无言。缘来要惜,缘尽就放。这世上,笑笑人家,也给别人笑笑自己,放轻松,给自己快乐。”断
揷嘴道。
梁华宇他们在这里嬉闹之际,兰绝尘和朱洗依旧风淡云轻的聊着,时不时的发出会心一笑,这一副情景若是放在世俗界,定是会被认为故弄玄虚。
“不知兰执事如何看待命运,亦或因果,又或轮回?”朱洗问道。
兰绝尘微微一笑,早就料到朱洗会这般提问,修佛者皆修因果,他专研佛学,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微微笑说: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朱洗赞叹不已,旋即再问兰绝尘:“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教惹尘埃。”
兰绝尘心中暗笑,却是被朱洗这一问差点给逗乐了,这一禅语在另一个世界都快要被玩烂了,想不到会出自这个宇宙的禅师口中,应声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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