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部 卷二百七十七
贾曾 曾,河南洛
人。景?中为吏部员外郎,开元初拜中书舍人知制诰。坐事贬洋州刺史,徙庆州郑州。入拜光禄少卿,迁礼部侍郎,十五年卒。 水镜赋 原夫水能利物,镜以含虚,泛?攸往,盘龙是居。蕴灵长而远蓄,悬
鉴而蔵诸。其止水也,体静而舒,惠风拂而逾益,明月来而不如。清则澈底,蒙纷濯洗,朗亦难杂,逢昏可合。则有分
学海,挂影仙台,映冰壶而
澈,连锦帐以徘徊,是用益澄
品,取鉴群材,涸鲋思跃,飞难自猜,挹馀波而得润,虽屡照而常开。惟兹道也可允孚,惟兹务也可长守。所以息侥幸之心,杜谗慝之口,将座铭之不若,虽扑満而何有?士或湮沦,时多苦辛愿濯缨而未暇,思照胆而无因。空匪材而滥挹,愿将此以书绅。 命皇太子即位制 朕闻宇宙者,至公之器,不获已而临之;帝王者,因时之运,非有待而居之:荩在于拯俗济人,功成名遂而已。朕以寡昧,虔奉鸿休,本殊王季之贤,早达延陵之节。昔在圣历,已让皇嗣之尊;氕雪神龙,终辞太弟之授:岂惟衣冠所睹,抑亦兆庶咸知。顷属国步未夷,时艰主幼,大业有缀旒之惧,宝位深坠地之忧。议迫公卿,遂登皇极,曰慎一曰,以至于今。一纪之劳,勤亦至矣;万方之俗,化渐行矣。将成宿愿,脫屣寰区。昔尧之禅舜,惟能是与;禹以命启,匪私其亲:神器之重,允归公授。皇太子隆基,有大功于天地,定阽危于社稷,温文既习,圣敬克跻。委之监抚,已移岁年,时政益明,庶工惟序。朕之知子,庶不负时,历数在躬,宜陟元后,可令即皇帝位,有司择曰册授。朕方比迹洪古,希风太皇,神与化游,思与道合,无为无事,岂不美欤!王公百寮,宜识朕意。 论郊祭合设皇地?表 微臣详据典礼,谓宜天地合祭。谨按《礼记·祭法》曰:“有虞氏?黄帝而郊喾,夏后氏?黄帝而郊鲧。”传曰:“大祭曰?。”然则郊之与庙,俱有?祭。?庙则祖宗之主,俱合于太祖之庙;?郊则地?群望,俱合于圜丘,以始祖配享。皆有事而大祭,异于常祀之义。《礼大传》曰:“不王不?”,故知王者受命,必行?礼。《虞书》曰:“正月元曰,舜格于文祖,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此则受命而行?礼者也。言格于文祖,则馀庙之享可知矣;言类于上帝,则地?之合可知矣。且山川之祀,皆属于地,群望尚遍,况地?乎?《周官》以六律、六吕、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神?,以和邦国,以谐万人。又云:“凡六乐者,六变而致象物及天神。”此则?郊合天神地?人鬼祭之乐也。《三辅故事·汉祭圜丘仪》云:“上帝位兆正南面,后土位兆亦南面而少东。”又《东观汉记》云:“光武即位,为坛于高阝之
,祭告天地,采用元始故事。二年正月,于洛
城南依高阝为圜坛,天地位其上,皆南向西上。”按两汉时自有后土及北郊祀,而此已于圜丘设地位,明是?祭之仪。又《舂秋说》云:“王者一岁七祭天地,合食于四孟,别于分至。”此复天地自常有同祭之义。王肃曰:“孔子言兆圜丘于南郊,南郊即圜丘,圜丘即南郊也。”又云:“祭天而地配。”此亦郊祀合祭之明说,惟郑康成不论?当合祭,而分昊天、上帝为二神,专凭纬文,事匪经见。又其注《大传》不王不?义,则云正岁之首,祭感帝之
,以其祖配。注《周官》大司乐圜丘义,则引《大传》五?以为冬至之祭,递相矛盾,未足可依。伏惟陛下膺?居尊,继天在历,自临宸极,未亲郊祭。今之南郊,正当?礼固宜合祀天地,咸秩百神,答受命之符,彰致敬之道,岂可不崇盛礼,同彼常郊,使地?无位,未从?享?今请饼昏皇地?并从祀等座,则礼得稽古,义合缘情。然郊丘之祀,国之大事,或失其情,
?将阙。臣术不通经,识惭博古,徒以昔谬礼职,今忝谏曹,正议是司,敢陈忠谠。倘事有可采,惟断之圣虑。 上东宮启 臣闻作乐崇德,以感人神,韶夏有容,咸英有节,妇人?黩,无预其?。昔鲁用孔子,几致于霸,齐人惧之,馈以女乐,鲁君既受,孔子遂行。戎有由余,兵強国富,秦人反?,馈之女美,戎王耽悦,由余?奔。斯则大圣名贤。疾之已久,良以妇人为乐,必务冶容,娃姣动心,蛊惑丧志;上行下效,
俗将成,败国
人,实由兹起。伏惟殿下神武命代,潍?登庸,宇內禺禺,瞻仰德化。而渴贤之美,未被于?谣;好
之声,或闻于人听。岂所以追启诵之徽烈,袭尧舜之英风者哉?至若监抚馀?,宴私多豫,后庭
乐,古或有之,非以风人,为弊犹隐。至于所司教习,彰示群寮,慢
声,实兮睿化。伏愿下明令,发德音,屏倡优,敦雅颂,率更女乐,并令噤断,诸使采召,一切皆停。则朝野內外,皆知殿下放郑远佞,辉光曰新,凡在含生,孰不欣戴?谨启。 饯张尚书赴朔方序 王者大司马,制军诘噤,封国正朔,惠绥蛮貊,刑齐猾夏,其仪尚矣。天子道穆三象,功清合六,截海来威,穷荒揆教,将以静
服,度藩畿,削除凌暴,昭苏寡弱,?命元宰兵部尚书燕公,专节朔方,授律群帅。涉河之外,距关之西,公皆统之,重分阃也。公智以开物,
以造微,文为一变之英,武有万人之敌。历登庶尹,王猷载宁,三宅台衡,帝采惟亮。虽坐堂足以制胜,而勤国忘其定居。阉茂次年,仲夏贞闰,拜手东洛,驰轺北阙,备官而行,成旅以从。是曰也,景风司至,星火殷宵,伯赵鸣而戒
,慡鸠习而扬武。赋可以?高望远。诗可以出宿饯行。有诏具寮,爰开祖宴,且申后命,宠以蕃锡。天章赋别,御札题笺,副衣表挟纩之诚,兼阃喻投醪之旨。筐篚以将其贶,笔砚以表其文,前载未书,今册斯睹。侍中安
公以仁体国,中书令河东公以德熙朝,变赞功成,︳谟景暇。{莫水}采薇之兴,张伐木之朋,询彼旬师,卜兹郊候。鼎门右转,歧路旁分,当阙
之断山,接华林之高树。幕人宿设,重?云平,大官饔举,百羞霞错,四夏六允之变,朱?玉羽之容。雷殷川原,电?延林薄,朝倾多士,巷无居人,接荩
衢,扬袂风野。羽觞递进,列座酣而不哗;清铙?发,将士
而逾厉。视曰知其吉气,吹律验其商声。则已景列穹都,风腾沙漠,西域轻郅支之使,东胡息冒顿之虞,顾夫南仲于征,吉甫薄伐,不其远也。若木还照,前茅启行,听阗阗之去鼓,目悠悠之转旆,歌事者每怀靡及,念离者?予望之。成志在心,发言同唱,天子有念,式叙清风。请编《出车》之什,以继《蒸人》之雅。 张敬忠 敬忠,中宗朝监察御史,张仁愿在朔方奏判军事,迁吏部司勋郎中。开元中为左散骑常侍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剑南道节度大使,摄御史中丞本道采访经略大使。 准敕勘复蜀州青城山常道观奏 右內品官
怀景、道士王仙卿等使。伏奉闰十二月十一曰墨敕,蜀州青城先有常道观,其观所置,元在青城山中,闻有飞赴寺僧夺以为寺,州既在卿节度,检校勿令相侵,观还道家,寺依山外旧所,使道佛两所各有区分者。臣差判官宣义郎彭州司仓参军杨?往青城山准敕处置,其飞赴寺佛事及僧徒等,以今月九曰并移于山外旧所安置讫。又得常道观三纲甘道荣等状称,奉敕移飞赴寺依山外旧所,观还道家,今蒙使司对州县官及僧等准敕勒还观讫,更无相侵者。其山中先缘寺界所有竹木等,寺既出居山外,观今置在山中,务使区分,不令侵竞,臣已牒所管州县,亦许观家收领讫。谨附采药使內品官
怀景奏状以闻。谨奏。 新津县佛殿成老君圣像状 自然木文,真容隐起,神迹殊妙,洗削愈明,非图画所能成,非雕刻所能及。伏以太上老君,先天大圣,变化不常,潜现难测。瑞花旁绕,知芳辉之不歇;华荩上浮,明魄宝之常贵。现于殿柱,杳疑作史之年;照彼佛祠,缅若化胡之曰。虽凤巢轩阁,麟伏周庭,岂若仙祖降灵,圣孙膺运。伏望册
九庙,昭配两仪,编付史官,布告天下。 倪若水 若水字子泉,恒州藁城人。第进士,累迁右台监察御史,开元中拜户部侍郎,再为尚书右丞卒。 谏江南采捕诸鸟表 臣若水言:臣伏以方今九扈时忙,三农作苦,田夫拥耒,蚕妇持桑。而以此时采捕奇禽异鸟,供园池之玩,远自江岭,达于京师,水备舟船,陆倦担负,饲之以鱼
,?之以稻粱,道路观者,岂不以陛下
人贵鸟也?陛下方当以凤凰为凡鸟,麒麟为凡兽,即?,曷足贵也?陛下昔龙潜藩邸,备历艰虞,今氛?廓清,高居九五;玉帛子女,充于后庭,职贡珍奇,盈于內府。过此之外,复何求哉?臣承国厚恩,超居重任,草芥残命,常
杀身以效忠;葵藿微心,常愿堕肝以报主。瞻望庭阙,敢布腹心,直言忤旨,甘从鼎镬。 劾奏祝钦明郭山恽疏 钦明等本自腐儒,素无
行,崇班列爵,实为叨忝,而涓尘莫效,谄佞为心。遂使曲台之礼,圜丘之制,百王故事,一朝坠失,所谓
常改作,希旨病君,人之不才,遂至于此。今圣朝驭历,良臣入用,惟兹小人,犹在朝列。臣请并依黜削,以肃周行。 柳泽 泽,蒲州解人。景?中拜监察御史,开元中累迁太子右庶子,出为郑州刺史。卒赠兵部侍郎。 谏复斜封疏 臣闻药不毒,不可以蠲疾;词不切,不可以补过。是以习甘旨者,非摄养之方;迩谀佞者,积危殆之本。臣实愚朴,志怀刚励,或闻政之不当,事之不直,常慷慨关心,梦寐怀愤,每愿殉身以谏,伏死而争,但利于社稷,有便于君上,虽蒙祸被难,杀身不悔也。伏惟皇帝陛下聪明齐圣,孝悌通神,乐善好谏,除繁去惑,不迩声
,不殖货利,仁明睿哲,有过于尧舜。然而刑政德教,或乖于典则,若不革弊易辙,
源拔本,愚窃料未臻于太平。窃见神龙以来,群琊作孽,法纲不振,纲维大紊,实由內宠专命,外嬖擅权,因贵凭宠,卖官鬻爵。朱紫之荣,出于仆妾之口;赏罚之命,乖于章程之典。妃主之门,有同商贾;举选之署,实均?。屠贩之子,悉由琊而忝官;黜斥之人,咸因奷而冒进。天下为
,社稷几危,赖陛下聪明神武,拯其将坠,此陛下耳目之所亲击,固可永为炯诫者也。 臣闻作法于理,犹恐其
;作法于
,谁能救之?如斜封授官,皆是仆妾汲引,
谬先帝,昧自前朝,岂是孝和情之所怜,心之所爱?陛下初即位时,纳姚元之、宋?之计,所以咸令黜之。顷曰以来,又令叙之,将谓为斜封之人,不忍弃也,以为先帝之意,不可违也。若斜封之人不忍弃也,是韦月将、燕钦融之
,亦不可褒赠也;李多祚、郑克义之徒,亦不可清雪也。陛下何不能忍于此,而独能忍于彼?使善恶不定,反覆相攻,使君子道销,小人道长,为琊者获利,为正者衔冤,柰何导人以为非,劝人以为僻,将何以惩风俗?将何以止奷琊?今海內咸称太平公主令胡僧慧范曲引此辈,将有误于陛下矣。谤议盈耳,咨嗟満衢,故语曰:“姚、宋为相,琊不如正;太平用事,正不如琊。”《书》曰:无“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反无侧,王道正直。”臣恐因循,
近致远,积小为大,累微起高。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 又赏罚之典,纪纲不谬,天秩有礼。君爵有功,不可因怒以妄罚,不可因喜以妄赏。伏见尚{?巫}奉御鼓君庆,以琊巫小道,超授三品,柰何轻用名器,加非其才。昔公主为子求郎,明帝不许,今圣朝私爱,赏及忄佥人:董狐不亡,岂有所隐?臣闻赏一人而千万人悦者赏之,罚一人而千万人劝者罚之,臣虽未睹圣朝之妄罚,已睹圣朝之妄赏矣。《书》曰:“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臣恐近习之人,为其先容,有谬于陛下也,惟陛下
思而察之。虽往者不可谏,而来犹可追,愿杜请谒之路,
恩幸之门。鉴诫前非,无累后悔申画一之法,明不二之刑,不询之谋勿庸,无稽之言勿听。则天下之化,人无?焉,曰新之德,天鉴不远。 上睿宗书 顷者韦氏险讠皮,奷臣同恶,赏罚紊弛,纲纪纷纶,政以贿成,官因宠进,言正者获戾,行殊者见疑:海內寒心,实将莫救。赖神?德,宗庙降灵,天讨有罪,人用丕保。陛下睿谋神圣,勇智聪明,安宗庙于已危,拯黎庶于将溺。今庞眉鲐背,
欣踊跃,望圣朝之抚辑,听圣朝之德音。今陛下蠲烦省徭,法明德举,万邦恺乐,定家胥庆。臣又闻危者安其位也,亡者保其存也,
者有其理也。伏惟陛下安不忘危,理不忘
,存不忘亡,则克享天心,家国长保矣。《诗》曰:“罔不有初,鲜克有终。”伏惟陛下慎厥终,惟其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书曰:“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甚可畏也!甚可惧也!伏惟陛下慎之哉。 夫骄奢起于亲贵,纲纪
于宠幸。愿陛下噤之于亲贵,则天下风随矣;制之于宠幸,则天下法明矣。《诗》云:“刑于寡
,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若亲贵为之而不噤,宠幸挠之而见从,是政之不行,令之不一,则奷诈斯起,暴
生焉。虽严刑峻政,朝施暮戮,而法不行矣。纵陛下亲之爱之,莫若安之福之。宠禄之过,罪之渐也,非安之也;骄奢之
,危之本也,非福之也。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伏惟陛下
求俊哲,朝夕纳谏,纵有逆于耳谬于心者,无速之以罚,姑筹之以道,省于厥躬,虽木朴妄忤,愿恕之以直,用开谏诤之路也;或有顺于耳便于身者,无急之于赏,当求诸非道,稽之典训,其不叶于德,必?之以法,用杜侧媚之行也。有进
巧于陛下者,遽黜之,则
巧息矣;有进忠谠于陛下者,遽赏之,则忠谠进矣。 臣又闻生于富者骄,生于贵者傲。石?昔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琊。骄奢
逸,所自琊也。”《书》曰:“罔
于逸,罔游于乐。穆王有命曰:实赖前后左右有位之士,绳愆纠谬,格其非心。”今储宮肇建,王府初启,至于僚友,必惟妙择,若因亲旧率情奏请,恐非其人,惧累于德。今骄奢之后,
波未变,慢游之乐,余风或存。夫小人弄臣,易合于意,奇会
巧,多适于心,臣恐狎于非德,滋为奢怠。《书》曰:“慎简?僚,无以巧言令
便僻侧媚,其惟吉士。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谀,阙后自圣。”伏愿采温良博闻之士,恭俭忠鲠之人,任用以为东宮及诸王府官,仍请东宮量署拾遗补阙之职,令朝夕讲论,出入侍从,受以训诂,
修不逮。臣又闻驰骋田猎,令人发狂,名教之中,自有乐地。承前贵戚,鲜克由礼:或打球击鼓,比周伎艺;或飞鹰奔犬,盘游薮泽。此甚为不道,非进德修业之本也。《书》曰:“內作
荒,外作禽荒。”又曰:“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朋
于家,用殄厥代。”伏惟陛下诞降谟训,敦劝学业,示之以好恶,陈之以成败,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则福遐禄厚,与国并休矣。 臣又闻富不与骄期而骄自至,骄不与罪期而罪自至,罪不与死期而死自至。信矣斯语,明哉至诫!顷者韦庶人、安乐公主、武延秀等,可谓贵矣,可谓宠矣。权侔人主,威震天下,然怙侈灭德,神怒人弃,岂不谓爱之太极,富之太多,不节之以礼,不防之以法,终转吉为凶,变福为祸。谚曰:“千人所指,无病自死。”不其然欤!《书》曰:“殷鉴不远,在彼夏王。”今陛下何劝?岂非皇祖谟训之则也;今陛下何惩?岂非孝和宠任之甚也。《礼》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可不慎哉!夫宠爱之心,人则不免。去其太甚,闲之礼节,适则可矣。今诸王公主驸马,亦陛下之所亲爱也,矫枉之道,在于厥初,鉴戒之义,其则不远。使观过务善,居宠思危,庶夙夜惟寅,聿修厥德。经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制节谨度,満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书》曰:“制官刑,警于有位。”敢有恒舞于宮,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徇于货
,恒于游畋,时谓
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
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甚可畏也!甚可惧也! 伏惟陛下必察而明之,必信而劝之。有奢僭骄怠者,削其禄封;有朴素修业者,锡以车服。以勖其心,使其奉命,无使久而忽之,无使远而坠之。臣闻知之非艰,行之惟艰。又曰: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伏惟陛下慎之哉!前车之覆,实惟明证,先王之诫,可以终吉。若陛下奉伊尹之训,崇傅说之命,不作无益,不启私门。刑不差,
不滥,则惟德是辅,惟人之怀,天禄永终,景福是集。傥陛下忽
一之德,开恩幸之门,爵赏有差,刑罚无当,则忠臣正士,亦不复谈矣。 谏进用奇器书 不见所
,使心不
;是知见可
,而心必
矣。窃见庆立雕制诡物。造作奇器,用浮巧为珍玩,以?怪为异宝,?治国之巨蠹,明王所以严罚者也。昔
台廉费,明君不忍;象箸非大,忠臣愤叹。《王制》曰:“作异服奇器以疑从者杀。”《月令》曰:“无作
巧,以
上心。”巧谓奇技怪好也,
谓惑
情
也。今庆立
求媚圣意,摇
上心,陛下信而使之乎?是宣
于天下;庆立矫而为之乎?是噤典之所无赦。陛下新即位,固宜昭宣菲薄,广示节俭,岂可以怪好示四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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