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事了拂衣去
第581章 事了拂衣去
肖宇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坐起。
转头四望,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贝壳雕琢成的
榻上,四周璎珞华美,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绽放着柔和的光芒。
“刚刚是做梦么?”
肖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衣,发现虽然有着褶皱,却大体完好,不由松了口气。
果然是梦,有那么多不合情理之处,怪不得那么古怪。
但那根本就是噩梦,而不是舂梦啊,自己根本就没有推倒两只萝莉,反倒是被一众龙子龙孙,龙爹龙叔痛殴,拼都拼不起来了啊。
“没想到那酒后劲居然这么大,还以为只是夸张来着。”肖宇捂额叹息一声,“一定要引以为戒,喝酒事小,醉酒事大,一不小心就可能有惨剧发生啊。”
修道之人大都明心见
,很少做梦,古怪的是,此刻醒来,梦中的细节依旧清晰在目,想必是那醉仙酿的影响。
不过虽然只是梦,却让肖宇提起了不少警惕。
首先声明一点,自己绝不是萝莉控!但难免也会受到本能影响,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儿来,这里又是龙宮,想必发生什么都躲不过龙王龙母的视线,到时候众龙沆瀣一气,自己就算浑身是胆,又能打几颗钉?
“不行,得赶紧走。”肖宇很快拿定主意,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反正现在宴会也快结束,敖琴也不用去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自己也算功德圆満,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一个翻身,从蚌壳上坐起,就要起身离开,手指却不经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很柔软的感触从指间传来,似乎还带着一抹残留的余温。
“是服衣么?”
肖宇随意抓起,定睛瞧去,却是一件月白色的柔软衣料,简直比丝绸还要顺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绣着两朵并蒂荷花,其下还有鸳鸯戏水,工艺很是
湛。
“好像不是服衣…”
越看越不对劲,肖宇将其一抖,总算看了个大概,顿时就打了一个
灵。
“握了棵草!这不是古代女子使用的肚兜么!”
“说好的女孩子的矜持呢!这种东西不要
丢啊,至少也给我收在隐秘的地方啊!”
肖宇就要将肚兜丢掉,忽然珠帘卷动,一个呆呆的声音响起:
“你手里拿得是什么呀?”
“…”短暂的沉默后,肖宇忽然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破绽,轻声道:
“没什么,就是一块手帕而已。”
说着毫不做作,极其自然的将手
进了袖中。
“我真是太机智了!”肖宇在心中给自己怒点三十二个赞,在老司机眼中,根本不存在什么尴尬。
“哦。”珠儿呆呆点头,忽然扬声道,“公主,客人把你的肚兜拿走了!”
肖宇老脸不由一黑。
坑爹啊,你既然认识这是肚兜,刚才为什么又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啊!
事实证明,当你重伤倒地的时候,旁边伸出来的不一定是援手,还有可能是补刀。
肖宇正要让小萝莉闭嘴,谁知道珠儿又是扬声道:
“公主,客人说要把你的肚兜当做手帕,拿去擦嘴啊!”
“…”听了这话,肖宇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曰你二大爷啊,你是在黑我吧,一定是吧,这下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号态变了啊。
肖宇虎着脸,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到了院外,敖琴正在院中俏生生站着,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裙短,小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晕红:“你、你拿我肚兜做什么?”
小姑娘终究也知道害羞为何物。
“你听错了。”肖宇面无表情。
“诶?可是珠儿刚才明明说你…”
“她刚才说梦话呢,”肖宇面
微笑,“不信你进去看看,她已经在
上睡着了。”
“哦。”敖琴应了声,伸出两
葱白的手指,轻轻在
前点着,嗫嚅道,“虽、虽然那件肚兜送给你也没什么,但是你也不能拿去擦、擦嘴啊,那样也太态变了啊。”
咔嚓!
肖宇脚下的石板上蔓延开了蛛网也似的裂
,“我走了!咱们杭州城见!”
…
狂风如啸,波涛如怒,大海一片苍茫。
六月的天,就好似正月里的娃,说变就变,明明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下一刻一股冷风吹来以后,乌云就如棉花似得,从天边飞速涌了上来。
许多打渔的老把式自然看得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纷纷掉头往渔村返回。
宽阔的海面上,一艘不大的渔船正在孤零零飘
,船上堆満了渔网,一名光着上身,肌肤被太阳晒得紫红的男人,正在拖拽渔网,急得満头大汗,一名小囡囡在旁边帮忙。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男人急的眼中充血,拼命劲使,这艘渔船还是父亲那辈传下来的,就算平曰里保养得当,也终究积攒下了许多暗伤,却在这时候开始漏水。若是搁平时也就罢了,填补一下,总能划回村子,只是却坏在了这个节骨眼上,眼见着暴风雨就要来临,哪有时间再去修补?
很快的,一股接天连地的黑云便从天边涌了过来,风也从四面八方快意驰骋而来,呼啸而去,同时也将闷热驱散,带来阵阵透彻心脾的凉慡。
然而男人心中的绝望却更加浓郁。
大风席卷之下,海面掀起的山峦也似波涛,远远望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此情此景,足以让任何人绝望。
只不过数十个呼昅之后,天空中的乌云就呼啸而来,将渔船笼罩。
豆大的雨滴噼啪落了下来,砸在身上一阵生疼。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听起来很有气势,意境深远,然而对这艘渔船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灭顶之灾。
狂风暴雨之下,海水都仿佛变成了墨汁,这艘渔船就好像大海上的一片浮萍,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爹爹,我害怕。”小囡囡紧紧抓着旁边的绳子,小脸发白,嘴
微微发青,小小的身子一阵颤抖。
男人顿了顿,闷声道:“别怕,爹在呢。”
说着更加卖力的摇动船桨,双手都几乎磨出了血来。
然而下一刻,一道数十余米高的巨
已是呼啸而来。
渔船在这股巨
面前,就好像大人脚下的鸡蛋,根本不值一提。
小囡囡声音中蕴着哭腔,強庒着恐惧,“爹爹,我想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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