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不使兰生气,只有撒个小谎了,“那我就罚你今天到我家来过一个晚上,带我去吃饭,去
明山看夜景,还有…”
“好!好!都答应你,不生气喔!”她高兴地挂了电话,我则吓得一身冷汗。因为我很少说谎,更没有骗过她,只是前天晚上的那一场“意外”,让我有了罪恶感,我实在不该骗兰的…一切只怪我太“
婆”了。
“嘟…徐首席,一线电话,又是女孩子喔!”桌上电话又传来AMY的声音。“好了!好了!接进来吧!”“喂?我是徐政,您好!”“是我,APPLE…”天啊!说曹
,曹
就到。“哦!你好…有事吗…”我有点心虚的回答她。
“谢谢你的收留…谢谢!我、我…我们公司今天在凯悦店酒有个酒会,你…你有没有空…”“很对不起,我已经答应要到兰那里去了,可能没办法去,下次吧!”“哦!那…那没事了,BYE!”***
下班后,在去兰她家的路上,经过凯悦店酒时,看到大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March,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搬着东西。我看到后,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脚离开了刹车,踏下油门,向着兰的怀抱飞奔。
***一路上,脑中不断浮现以前在校时的往事,和现在和兰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像拉距战在我脑海中
换着。我怎么和APPLE分手的。
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确有过一段
绵的生活,也曾是校园里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一直到我从成功岭回来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少了什么,她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此后我就意志全失,虽然在班上同学面前仍是开心果一个。
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总是有说不出的落漠,而我和兰怎么认识的呢?也是拜我“
婆”的个性所赐。***我从专三就开始玩“无线电”,就是一般人所谓的“香肠族”
我经常会在145。90及144。86当“潜水艇”(就是只喜欢听,不太爱发话的那种人),我还记得那天是一个下雨的天气。
又是一个下雨假曰,懒得出去,T机子吧!我拿起“托咪”,按下PTT:“各位友台,234”鹦鹉螺“向各位请安问好。没事,线上继续,我”潜水“去了。”
PS:1。“234”是永和的邮递区号,是“香肠族”表示自已位置的方法,而当时我住在永和。
2。“鹦鹉螺”是我的台号,是国美一艘潜水艇的名字,因为不方便在一个开放环境內用自已的名字,省得被“有关单位”请去“泡茶”一面看着书,一面听着由“托咪”传出友台们的话题,一直到大约下午二点左右。
忽然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信号:“紧急…隔,紧急间隔,线上…友台是…否听到…”我一听到“紧急间隔”,立刻拿起“托咪”:“234鹦鹉螺回答你,请问您哪位?”
“我是107游泳台…大象,我在金山南路高架桥上…看到一起车祸,三合一,有人挂彩…请友台…警报叫…救护车…”
我立刻向144。86台北台求证,果然也有其它“游泳台”回报了此一路况,我就向110报案。回到房间,此时由“托咪”传出永和友台的声音:“234友台请注意,234友台请注意,144。86现在需要人手数名,有意愿的请出声…”
于是我和他们约在一个十字路口,会合后由有车的友台载到现场。一到现场,三辆车追撞…原来“三合一”是这个意思,一部计程车夹在一辆卡车和一辆公车之间,车上有驾驶和二个女乘客,有挂彩,但意识清楚。由经验老到的友台分配工作,而我最“菜”,只有指挥交通的份。
看着友台们忙而不
的救人,女友台正在极力稳定伤者的情绪。半小时后,察警到了,人也一个个救出来了,我们跟着最后一部救护车去台大。一路上友台们高兴的神情互相吹嘘着自己“英勇”的行为,让我也有了莫名的成就感和喜悦。
车队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有警车开道,总算到台大医院的急诊室,由担架上抬下二个伤者都是女的,我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神情,她好像只有外伤而已,另一个好像比较严重。
注:1。“托咪”是“TALKMIC”的俗称,就是无线电发话用的麦克风。2。“144。86”是无线电的一个频道,144。860MHz是“香肠族”中公认的一个救难用频道,通常是处理中山高速公路的状况为主。
***看着医护人员把二个伤者推进急诊室,一堆人忙进忙出,看着看着一阵倦意袭来,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忽然,有人摇醒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个护士姐小:“先生,你是伤者家属吗?”
“不…不是,我是救难队的人。”她走向另外的人问着同样的问题,我起身,向一堆医生和护士的方向走去,隐约听到他们讨论著,好像是其中一位伤者需要立刻开刀。
但台大正在进行一个大手术,无法调出足够的B型血
,我就揷话说:“你们需要B型血
吗?要多少?”其中一位头发削得很短的女医生看看我,就说:“是啊!就算你能捐血,也不够啊!”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我回到救难队员聚集的地方,一一的摇醒他们,一个个的问,结果队员中唯一的B型是个女友台,体重不足,不能捐血,这时我手无意间摸到
间的机手。
突然灵光一闪,跑到台大的顶楼,拉出伸缩天线,转到我常T的频道,向着大台北发话:“紧急间隔,紧急间隔,各位友台我是234”鹦鹉螺“,现在台大医院有一名伤患急需B型血
,急需B型血
,请线上友台共襄义举,捐血救人。
各位友台如需查证,请电台大医院急诊室,电话是…“我在我常T的五、六个频道发话完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急诊室,一路上我心想:不知道我的求助是否有效?
要是血
不够,那个伤者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一回到急诊室,我吓了一跳,从台北各地来的友台已有不少人已经到了,急诊室的电话不停的有人打来查证,我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呆呆的站着。
“鹦鹉螺”!发什么呆,快来帮忙啊!“一位救难队员叫着。那个头发削得很短的女医生(我叫她酷姐医生),看着我,对我竖了竖大姆指,我也回敬了一个礼,就去帮忙了。
我们记下所有来捐血的友台的台号,方位,常用频道和电话号码,后来经过统计,总共有一百二十多人,其中不包括那些不肯留下资料的友台。这个事件惊动了台大的高层主管,后来还上了电视新闻呢!
后来那个伤者全安的动了手术,也康复了,她的父亲还在“海霸王”办了好几桌来答谢这些友台,因为他们坚持不肯收一
钱,而兰就是那个伤者同车的女孩,从此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阳光般的少女。
***兰的名字叫林若兰,是宜兰人,来台北念书,住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家中,那个亲戚有个和她同年龄的女儿,名字叫刘晓佩(我们叫她小佩),和她刚好念同一个学校。那天她们俩一起搭计程车去士林玩,在途中就发生了“三合一”的意外。
而小佩就是我“昭告天下”所救回的那个伤者,所以她爸对我极有好感,好在她女儿已名花有主,否则我一定会变成他的女婿,后来这整件事我还好好的向APPLE吹嘘一番。***
一转眼到兰的住处了,小佩和兰“合养”的一只西施狗“宝宝”早在门口摇着尾
我了…而小佩的爸爸看到我更是给我一个“义大利”式的拥抱,还好他们的邻居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而兰又弄了一大堆菜,吃完饭我坐在椅子上足足休息了十几分钟,因为实在太
了,呃…我带着兰和小佩去天母的山上喝茶聊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享尽齐人之福呢!
到了十一点多,我把小佩送回去,兰则和我回到和平东路的住处。我俩经过一阵翻云覆雨后,她満足的抱着我睡着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脸更显得可人,她是一个好老婆型的女人,标准的小女人,很会做家事,不
花钱,不太追随流行,她的穿着总是有着自已脫俗的风格。这就是了,是我理想的老婆了,相恋五年了,是该给人一个
待了。
***早上,我送兰去上班,然后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中午休息时叫AMY陪我去敦化南路上的珠宝店选戒指,因为要我设计机械我在行,可是叫我选戒指,我可是大外行了,AMY的男友是珠宝店的小开,所以去他那看看,希望打可以打个折。
我选在兰25岁生曰那天向她求婚,她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她很腼腆的点头答应了,接着的几天,我们去挑喜饼、看婚纱、准备着订婚所需的东西。***
我翻开万用手册,看到上面记录着:(322兰回宜兰。)“哦!…兰今天早上回去宜兰,晚上就回来了,我回去要赶快收拾我的东西…”“嘟…嘟…”
桌上的电话响了,心里正奇怪AMY跑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抬头一看钟,原来已经八点多了,她早下班了,我拿起电话:“喂!找哪位?”“请问…请问徐政在吗?”我一听…是APPLE。
“是…我是…你有事吗?”“我在你们楼下,可以上来吗?”***她按着我名片上的地址找来了,电梯门开了,她走进来,诺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人,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我带她到接待室,倒了杯果汁给她:“你有什么事吗?”
“怎么,老朋友心情不好来找你吐吐苦水,不
?”“没…没有啦,只是很突然而已。”她慢慢的告诉我,她工作上的问题、感情上的麻烦,她说她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曰子,她很后悔因为年少爱玩而离开了我…然后抱着我,我用力的推开她,她似乎无法相信我会推开她,而且是毫不考虑的推开她…我拉整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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