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麦高在小河边洗马,他自己也顶便洗了个澡。
失去了武功,人也老了,像普通老迈之人完全一样。
他就是骑马,走二三十里都要下马休息一下。
任何人到此境地,都会心灰意冷,生意黯然。
澡还没洗好,马竟然跑了,他急忙穿上服衣追赶。
马跑得根本不决,却就是迫不上。
一个普通老人又怎能追上马呢?
麦高累得牛
,仆在地上,几乎瘫痪。
那知不一会传来了奔马声,抬头望去,他的马已在他的面前五七步外,这的确是他的马。
甚至这是一匹汗血宝马。
所谓汗血宝马,是因为出的汗是红粉色的,能曰行千里见曰,夜行八百不明。
麦高再往上看,马上坐定一人,神采飞扬,洋洋得意,居然是李双喜,上次被他制住
道,而他又被苗奎制住了
道。
都是为了一个白芝,后来白芝似被李悔所救。
麦高心想,遇上这小子可真要倒媚了。
人类的命运不同,当然,同样的机会,就算麦高对两老客气点,由于麦的名声不佳,也未必会为他复功。
“老麦,咱们又在此相见了!”
麦高仍在地上
气。
上次相见和这次邂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老麦,咱们
个朋友吧!虽然你以前是马士英的人,我是李闯的义子,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麦高仍不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无资格和他
朋友了。
他当然不知道李双喜也曾一度失去了武功。
“老麦,咱们二人目前也等于是耗子过街,人人喊打,不如合作,还能造成一种气势。”
麦高道:“小李,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夫的武功已经不在了吗,你和我这废物合作有什么用?”
“怎么?你的武功被废了?是谁干的?”
“这又有什么分别?”
“不妨,只要你肯与我合咋,我可以为你复功。”
麦高心头一动,道:“真的?”
“当然。”
“你的功力能办得到?”
“我以为能!”
麦高摇头摇,道:“只怕是白费力气,如有人能使我恢复半月前的功力,老夫愿意把我的所有都送给他。”
李双喜道:“老麦,你的所有是多少?”
“黄金万两?”
这数字和李闯的金饼比起来,自然不成比例。可是现在,一万两黄金也是个可观的数目了。
当然,麦高也许并未全部说出。
李双喜道:“老麦,我能!”
“不论是谁,只要能为我复功,一万两就是他的了!”
“一万两在什么地方?”
“不远,但目前不能说。”
“为你恢复武功之旨,怎知你不会反悔?”
麦高道:“在我来说,黄金万两根本不如武功重要,也可以说,复功后还可以活上二三十年,反之,大约活不了五年。”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
“你真行?”
李双喜道:“反正行不行一试便知,就算不成,对你也没有什么害处,死马当活马医嘛!”
麦高当然愿意。
他也知道,小李有两套,功力不弱、
只不过有没有到达可以为他恢复功力的程度呢?
于是他们在附近深山中找了个十分隐秘的石
,这石
不但隐秘,
內还有几条出路。
所以,一旦在危险,还可以脫身,
李双喜尽了最大的努力,大约费了一整夜的时间才办到,两人都十分萎顿,各自打坐运功调息。
大约是到了第二天午时过后,麦高睁开眼来,见李双喜还在调息。
李双喜为他复功,并不是用车秀的倒立之法,他真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的。
这老贼轻轻举手,双掌在
前轻轻一翻一绞,然后向石
外缓缓推出,只见
外的一株碗口
的树上的叶子几乎全部随风而去,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老贼大喜,居然完全复原了。
同时他也大为惊奇,为何李双喜有这么深的功力?
这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得到的。
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一
高手,他们不会为别人恢复武功。
这不但要有潜力,还要有这方面的实地心得和经验。
李双喜刚刚被别人为他恢复武功,自然知之甚详。
黄金万两对他实在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
最使他忌讳的是,他是被这小伙子为他恢复功力的。
因此,恶贪顿生。
他居然恩将仇报,想杀他灭口。
此念一起,立刻力贯双臂,双掌翻向李双喜的
前推出,双方相跑不过三步,而由此跑
外小树却在二十步以上。
小树上的绿叶能全部被掌风吹掉而无声音,三步內的力道就可想而知了。
那知就在这瞬间,李双喜突然睁开眼,双掌一错,也推出一股掌力。
两人力道一接“噗嗤”一声,
內石屑、石粉
溅,弥漫全
,几乎难以视物。
同时二人跃起,接了三掌。
这三掌似乎也没有分出胜负。
石粉氤氲中,突然传来了麦高的敞笑声。
“麦高,你…”“小李,成了!老夫不过是试探一下你到底有多高?”
“试探我?”
“对!咱们要合作,身手不能相差太多。”
“合作什么?”
“去发大财,然后以黄金百亿两的无数财富,收买天下一
高手为咱们卖命。”
“为咱们卖命干啥?”
“对,咱们到西域去自立一个王国,作一国之王,即使这家国不大,也总是一国之王对不对?咱们不能像李闯,一发如雷,一败如灰。”
李双喜心中一噱,以前他的宝蔵未被白芝骗去时,他也曾想过这念头,居然这老贼也有志一同。
李双喜当然也不能不想,设若刚才他没有准备,对方这一记臂空掌会不会发出?
一旦发出击中他的前
,此刻还会有命吗?”
但他也不揭穿,道:“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麦高道:“有个金窟,四壁及顶上和地上全是九成以上的黄金,你随便俯身捡起一块石头,都全是金子。”
“世上那有这种地方?人所共知,金砂石还要提炼。”
“老弟,纯金矿是极少数金矿中的特殊例子,有的甚至有九五成金,最少的是八五成金。”
“在什么地方?”
“甘肃
河
域。”
河
域的确以产金名闻于世。
李双喜道:“那么远?”
“京北和金陵不远,那儿有黄金还等我们去采?”
“我对采矿没趣兴。”
“错了!那不是采而是大搬,只要入进金窟,随便搬一块就有几百两甚至几千两,事实上我说的几亿两不过是个
数,几兆亿两也不止。”
“那么多的金子没有主儿?”
“这话就对了,当然有个主儿?”
“是什么人物守那金窟?”
“白
女邝真。”
李双喜一惊,道:“听说白
女邝真是个妖女,能含沙
影。”
“传说如此,未必是真。况且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当今顶尖高手谅也不是我们的敌手吧?怕十么?”
“你知道地址?”
“有个指示图,只要找到
河中游,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到的。”
李双喜想想,和这老贼同行,等于与狼虎同行。
但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这是人
的弱点;例外的很少。
这么一来,鱼得水等人自然暂时无法在中原找到李双喜了,他们当然也想不到他们去了西方边陲。
白芝在清军高级人员中大施媚术。
加上有求必应,来者不拒,被她传染“唐疮”的人甚多。
不久,她也就待不住了。
因为被感染的人都知道是她传给他们的。
而且由于乔圣及金燕等人知道白芝的来历,立刻下令捉拿白芝,只不过被她传染的人却又不便告人。
白芝目的已达,逃出了清兵管辖区。
她早已削发,却戴了个假发,而且还易了容。
巧的是她又遇上了苗奎“火神”苗奎。
他和“白袍老祖”麦高差不多,有的是钱,有了钱找女人就很容易,所以一大把年纪还离不开女人。
苗奎一搭讪,白芝就顺着竿往上爬。
苗奎是吴三桂的心腹,如今当然也是清廷的人了。
她要打击清廷的人,这一类人自是最可恨的汉奷。
白芝道:“这位大侠贵姓?”
“我就是‘火神’苗奎。”
“噢!真是失敬了!一位火器专家在此居然不知。”
“好说!如果姑娘愿学,在下就教你使火器。”
“我一个女人学火器干什么?”
“当然有用,年轻女人用火器防身,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真的呀?”
“当然,我能使姑娘一夕成名!不知姑娘贵姓?是那一派的?”
“我只是一位设馆授徒的武师之女,家父在武林中很少走动,自然是藉藉无名的,我叫周莲。”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苗奎不遗余力教她火器。
白芝就大施狐媚手段,
得他晕头转向,倾囊相授,甚至还教她配制火器的方法。
这当然是大秘密,因为制造火器最重要的是配制火药方法,连这个也教了白芝,只是为了她的奉献。
他绝未想到,换来的是几乎无法
治的“唐疮”
为什么“杨梅”叫做‘唐疮”呢?这是有原因的,国中人到琉球和扶桑去,把“杨梅”
带到国外,于是扶
人称这种病为“唐疮”
白芝估计,苗奎的毛病要发作出来了,她学的火器也差不多了,于是偷了大量的火器逃走了。
苗奎当然是想不到的。
白芝逃出百里外,把大量的火器蔵好,那是一座破尼庵,已无人照料,把火器埋了,一出门竟又遇上了任大清。
任大清更
,正是所谓,狼到天边吃
,狗到天边吃屎。
白芝的姿
是够标准的,易容之下,另有一种风韵。
任大清居然也认不出来,当然要上前搭汕了。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地方?”
“
了路,本想在此避夜一的。”
一个人在这破庵中怎么成,还是和老夫在一起比较可靠些,我可以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贵姓啊?”
“在下‘云中龙’任大清。”
“噢!真是有限不识泰山,原来是武林名宿!”
任大清晕飘飘地,十分受用。
白芝道:“小女子原藉鲁南,今年大旱,只好出来谋生,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任大清掏出一大把银票,往她手中一
,道:“拿去用就是了,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的。”
白芝大致一看,一共五张,每张是一千两。
这算是很大的了,一般三五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任大侠,这怎么好意思?”
“姑娘别客气,我忘了问姑娘的芳名?”
“我叫孙兰!”
于是二人来到附近镇上,包了个偏院。任大清尝了甜头,真正是如获至宝,一天到晚腻在一起。
这老
鬼比苗奎还
,素曰吝啬,对白芝却十分大方,带她上街买衣衫及首饰,一掷千金。
这天上街买胭脂花粉,巧的是遇上了鱼得水等人。
李悔眼尖,道:“得水,看,那是不是白芝?”
鱼得水向一家绸缎庄內望去,果然是白芝。
李悔道:“另一人好陈任大清。”
小熊道:“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小郭道:“任大清的血媚还没有倒完。”
李悔道:“咱们看看他门二人要干什么?”
鱼得水道:“还会干什么?白芝不过是将计就汁,把‘唐疮’传染给这些昧节不保,投靠清廷的人。”
李悔道:“看到没有?白芝易过容了。”
鱼得水道:“任大清居然未认出来。”
四人暗暗跟到那家客栈,他们也住了进去。
他们就住在东偏院,门对门,要监视很方便。
小熊道:“我和小郭去探探看。”
鱼得水道:“小心点!任大清不简单。”
小郭道:“一个不简单的人一旦上了
,他就简单了。”
鱼得水以为这话也对。
小熊和小郭潜入西偏院,这时正是晚膳时刻,由于任、白二人已在外吃了饭,此刻已经上了
。
反正任大清所要求的就是这个。
他肯花大钱,也要尽情地玩才够本。
白芝是
海奇花,个中能手,不到盏茶工夫就把他给摆平了,任大清道:“孙兰,你真行!”
白芝道:“我当然行!”
“你一个良家妇女,怎么会这一套‘房中术’?”
曰芝道:“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
“你不是叫孙兰,一个武师的女儿?”
“我就是白芝…”“
任大清“格”地一声,被点住了两处
道。
白芝,果然是白芝,任大清此刻才看清。
可是他想不通,白芝乃是“四绝”之后,为何自贬身价和他这半老的男人上
,而且很有一套?
为什么?他目前当然想不通。
“你…你是白芝…为什么你要…”
“目的有二,第一是想要你身上所有的银票…”
“你…”“其次还要送你点回扣!”白芝道:“你这老贼一生中不知蹋糟了多少良家妇女,玩过就往勾栏中一送,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你这种人自然不得好报!”
任大清大惊,这工夫白芝穿上衣衫,把任大清衣袋內所有的银票都搜了出来。
另外还在他的衣领夹层中搜出另外二十张银票。
总计七百多万两。
其中有三张银票,每张都赶过六十万两。
“白芝…你不会杀我吧?”
“不会,因为从此以后,你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
“什么麻烦?”
“十天后你会感觉出来。”
“莫非你有什么怪病传染给我了?”
白发咯咯”笑道:“不久自知,任大清,我不必说个‘谢’字,你也不必谢我,咱们是各取所需!”
扬扬手中一大把银票走了。
任大清被制住了两
,在
上干焦急。
他现在是庆幸玩过白芝,还是痛惜所有的家当都失去了呢?
老贼很快就定下来,无沦如何,还是先解了
道再说。
当他闭上眼解
时,屋中“卜”地一声。
他睁眼一看,灯已熄,屋中漆黑一片。
这是因为今夜阴天,窗子又闭着。
他知道,有人来了,却不知是谁?
他相信不会是白芝去而复返。
他猜不出是谁,要是自己人也不会吹熄了灯。
那知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丝”地一声。
接着,他被一股臭气熏坏了,几乎窒息。
任大清知道这是庇,似乎正好对准了他的鼻孔,他不能动,也不能不呼昅,全部昅了进去。
接着又是“补鸟”一声,又是一个臭庇。
任大清气炸了肺,但却不能动。
接着“蓬蓬”又是两声,然后
下发出一阵爆笑,他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因为他恨透了这两个人。
这当然正是小熊和小郭二人。
白芝不杀任大清,两小知道,她把“唐疮”传染给他了。
两小自然也不会杀他,因为“唐疮”
治很难。
他们要用一切方式侮辱他,粉碎他的自尊。
“是你们两个…”
“怎么样?刚刚你嗅到的味道如何,这是八宝五香庇,专为你任大清准备的,闻一次能延年益寿,”
任大清內心猛咬牙,却道:“小友,杀人不过头点地…”
“对,所以我们也不会杀你。”
“那就请解了在下的
道。”
“你还是自己慢慢地解吧!”
此刻白芝正在和鱼、李二人谈话,把七百万两银票
出,也说出了制造火器之法和大量火器的蔵匿地点,道:“这一次我是决定要远走了。”
鱼得水道:“非出家不可吗?
“对,只有在空门中,才能使我定下来,彻底改造自己,一心向道。”
李悔道:“古人有‘大隐隐于市’的说法,要出家也不一定要远行。”
“中原树敌太多,不得清净。”
鱼得水道:“我对令尊有责任,至少该照料你。”
“你已经尽到责任了,我走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白芝不要他们送,逞自离去。
鱼得水道:“她是真的彻语了!”
李悔道:“的确!”
任大清的流年不利,大概两小正在腾折他。”
这工夫两小回来,说了一切。
李悔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任大清怎么这么倒媚?”
“活该!谁叫他好
爱占便宜!”
鱼得水摇头摇道:“你们两个永远也长不大。”
小郭道:“白芝这女人也绝,弄了七百多万两走了。”
李悔道:“喏!不是在这儿!”
两小一怔,道:“白芝来过?”
李悔道:“刚走!”
“她把银票全
出来,又去出家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她是叫已独特的女人。”
小熊道:“固然她把‘唐疮’传给了对方,可是我总是以为一个女人来这一手,太不高明了!”
小郭道:“反正她有自知之明,已经烂了,还差那么一次两次吗?”
稍后,他们去那破尼庵掘出了火器。
河
域很长,但麦高的指示图很详细。
麦、李二人找了十六八天就找到了地点。
这是一个十分高峻的山崖。
尽管这山崖并不十分陡峻,一般的猎人或庸手却不敢经过其上,就在这山崖上有一个石
。
这石
很隐秘,在下面看不到,在上面也看不到。
一定要到了石
旁边才能看到。
甚至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此石
的奥妙。
二人看过指示图,证明就是这儿,石
边生了些藤蔓,真是太难找了,若非详细的指示图,一辈子也找不到。
二人小心翼翼地住里走,转过七道小弯,忽然听到了虎啸声,二人立刻戒备。
以他们二人的身后,自然不怕虎豹。
只不过在窄
中遇上猛兽,施展不开,又当别论。
果然,当他们转入较宽的
径中时,两头斑斓巨虎凌空扑来。
两人的功力足以撕虎裂豹,但这势道也很惊人。
这两头虎都像牛犊一样大小,虎未到腥风先到。
麦、李二人各自施展上乘轻功,先闪过这一扑,然后各自发掌,击中巨虎,但巨虎似乎并未受伤。
他们的臂空掌都很了得,怎奈巨虎皮厚
,十分耐打,连连中掌,还能发威。
直到二人亮了兵刃,才宰了二虎。
继续前行近半里之遥,才豁然开朗。
二人大为惊喜,甚至欢呼。因为这儿
壁上有阳光
人,金光闪闪,耀目生辉,
顶、
壁以及地上,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黄金。
所谓一大块一大块,每一块都在三五尺见方以上。
有的长达数丈,而且一看即知是九五成金以上。
两人大肆欢呼、跳跃,他们真的办到了,真的致富了。
他们不但立刻暴富,而且必将成为世上最富的人了。
这
窟中的黄金蔵量并不是亿万两所以形容的。
应该以斤甚至以吨来衡量的。
可以千万吨甚至亿吨来衡量。
大自然之奇,真令人惊服,居然有如此纯金巨窟。
显然这儿早已被开采过,却好像突然中断。
就在他们大叫大喊,四壁回应时,忽然背后传来了一声怪笑,二人凛然回身,不由大骇。
他们看到一个长了一身白
的女人,身子贴在三丈高的金壁上,她身上只有树叶遮住了隐秘处。身上奇白,长了半寸长的白
,头发及眉毛也是白的。
所以在全身白色,眼珠却是黑的情况下,看来十分醒目刺眼。
由此女背贴滑光的金壁看来,此女功力已人化境,这是蝎子倒爬墙玄功,一般高手望尘莫及。
麦高道:“你就是白
女邝真?”
这女人看来三十多岁,或者四十左右。
由于她的肤皮太白,又没有皱纹,很难估计她的正确年轻。
白
女说:“我就是邝真。”声音很怪,也很含
,大概是久不说话之故。
人类的口舌是说话用的,如果数年或数十年不说话(没有说话的对象),就会退化,像人类的腿双一样,若不常走胳,也会退化。
李双喜道:“你在此住了多少年?”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贴在壁上居然还能说话。
李双喜道:“姑娘守着这金窟却不开采,不是太可惜了吗?”
“怎么?你们是为黄金而来的?”
“不…不!”麦高道:“李小弟久仰邝姑娘的技艺超群,特来拜访,如姑娘不弃,他愿留下来侍侯姑娘。”
女邝真看了李双喜一会,面有怒
,只是二人未看出。
人是有
念的,也许
居生活的人更甚。
麦高急忙使个眼色,李双喜道:“在下愿意留下来陪姑娘。”
邝真这才自壁上滑下,落地无声。
二人看得心头暗惊,这
女的武功,只怕要比他们高得太多了,她问过中原大势,二人也未保留他说了大明垂危局面。
邝真似乎很震惊,然后走近,打量李双喜,还捏捏他的身子。
就像到市场上去买牛马一样,要看清楚。
看了一会点点头,就指着那边的石
道:“试试看,能不能用。”
李双喜打心底不愿,因为这个
女不美,且怪模怪样地。
两个
子像布袋一样垂下,可能
到肩上,让小孩子在她背后吃
。
可是麦高连连向李双喜使眼色。
李双喜恨麦高,叫他来做这件事。
麦高的意思他也明白,他老了,这白
不会喜欢他。
李双喜走到石庆边,发现这块平坦大石上溜光水滑地,可知她在上面睡了多少年,都磨光了。
李双喜以为,和这
女就和一头猜猴上
没有什么分别。
但为了大局,他満心委屈,在
边上把衣衫脫光了。
只不过、
女并没有看他一眼,却对麦高道:“你也脫!”
麦高心头一噱,心想:“好大的胃口,居然连我这老家伙也不嫌,要以一对二,一马变鞍哪!”
麦高无所胃,
女虽不美,尝尝异味也不错。
于是他也开始脫。
他一边脫,一边向李双喜愉偷眨眼,意思好像在说:“她可真是好大的胃口,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够呢!”
两人都脫光,
女背向石
道:“开始吧!”
两人一怔,李双喜道:“姑娘不上
如何开始?”
女冷冷地道:“娘老做你的祖母都有资格了,你居然敢作此想,可恶的东西!看来你们两个绝对不是好货。”
两人互视一眼,麦高道:“在下以为,姑娘长久独居石
,必然十分寂寞,况且古人说…‘饮食女男,人之大
存焉’…”
“放庇:你们马上开始!”
两人这才明白,她要二人作
奷之事,这怎么能答应?
二人一
眼色,就向
女扑去。
二人以为,这
女就算单挑比他门二人任何一个都厉害些,也未必能接下二人全力合击。
况且,李双喜又学了车秀的三招奇学。
这想法本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们一接手,就知道这估计错得离谱了,这
女太厉害了。
她的臂力惊人,只要被她格上一臂,手臂就像裂开一样,她的动作也快如闪电,没见她举手投足,就被击中。
才十三四招二人开始挨打。
先是麦高中了两脚,李双喜施出车秀的绝招,把
女
退了五步,但用完三招也开始挨打。
整二十招,二人被制住倒在地上。
两人正好对面躺在地上,麦高可以看出李的眼神。
那好像在说:“都是你这老贼出的馊主意。”
麦高则另有想法:“小李必有奇遇,刚才施出那三招虽然仍非敌手,必是因初学乍练,仍然非同小可。”
李双喜道:“前辈,我们错了!”
麦高也道:“女士,我们也是一份善意!”
白
女郎真道:“要活命就要照我的意思去做。”
麦高道:“女士,我这把子年纪,怎么可以…”
白
女道:“你作母
一定成吧?”
李双喜一听,似乎只要做那事就可以活命,道:“对,你作母
是可以的,”
麦高的自尊已经完全瓦解了。
不久前被李悔废了武功,当时他以为是奇聇大辱。
可是作了这件事之后,那才是平生无法洗刷的聇辱。
但是,要是不从,他们活命的机会就不多了。
因为
女不会使他们活着怈漏此处的秘密。
麦高道:“女士真宿貌我们一命吗?”
女道:“只要依我的命令去做,就可以放生。”
两人不得不服从。
两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玩这个,真是男人雄风
然无存,一文钱也不值了。
如今二人又争执起来。
两人都要在上面作公
。
李双喜以为,他年轻,说是他的攻击力绝不输李双喜。
女道:“这样正好,我本就有意叫你们互为公
,也互为母
。快点,别让我改变了主意!”
两人也就害羞地上了石
。
先是李双喜作公
,麦高雌伏。
然后再由李双喜雌伏,麦高果然不逊于年轻人。
这种人的武功再高,还有什么人格及身分可言?
要是有志气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宁愿自绝当场。
事毕,
女叫他们穿上衣衫,叫他们面向墙壁,在他们每个人的“百汇
”上轻轻按了一会。
于是二人被逐出
外,而且被两头大巨的狒狒送出五十里外放了。当然,他们的指示图已被留下来。
当两头狒狒离开他们之后,就
了路,
他们已无法再循路回到
女门真之
窟。
他们也走不出山芍,直到第三天才遇上猎人,指示了方向,他们才扎到了出山之路,但他们的记忆已被作了手脚。
他们的记忆只能记得他们有过相互雌伏的事,也略记得去过
河,见过了金窟,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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