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的话还没说完,度小月已一脚踹出去,那么迅急的跺下去,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出脚的,颜武大叫一声,人平飞了出去,叭地摔在地上,肋骨已断了二
,他痛的在地上大叫,道:
“妈的,度小月,你这坏种!”
度小月手中托起一包火药,道:
“你的嘴里再不干不净,我就炸你个尸骨无存…”
这一着还真管用,颜武虽然痛的几乎弯下了
,他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吓得额上冷汗直
,他很清楚火药的威力,真的不敢再有秽言秽语…
老袁的神情一冷道:
“姓度的,你真威风,出手就伤了我的兄弟,你应该晓得我们这班弟兄可不是任人宰割修理的,我会加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绝不让你欠我们一丝一毫…”
度小月哈哈两声道:
“各位可动手了,我正准备接着呢…”
刘斌一拔
中长剑,吼道:
“兄弟,上!”
那个“上”字还在舌尖上打转,十几条人影已分自各方扑了过来,度小月手中的火药突然扔出去,道:
“各位,请先尝尝这玩意儿…”
他的手法真快,那火药的引信被点燃了,轰地-声大响,満空中的浓烟,満地的惨叫声,已有六七个汉子被炸伤了,他们虽然有一身绝好的功夫,却敌不过火药的威力,顿时,他们全愣在那里了。
老袁目眦
裂,吼道:
“姓度的,你好狠毒…”
度小月冷冷地道:
“你说错了,狠毒的是你们,这东西是你们带来对付我的,现在我只是回敬你们,火药这玩意还真管用,只要这么一下子,就让你们死伤几个,各位如果还有趣兴,他们已纷纷后退,谁想再一次的被炸…”
老袁恨声道:
“姓度的,有种别用这玩意,咱们各凭本领的硬干一场,如果你拿这东西欺负我兄弟,嘿嘿,我们虽然是败了,总不服这口气…”
度小月点点头,道:
“这句话还像条汉子,老袁,我不会让你失望,你们还剩下七八个能动的,全上好了,不过你们可要记住,我的剑只要出鞘,绝不容许你们活着回去…”
他的话声未落,铁布衣和云盖天已领着十几个弟兄朝这里围过来,他们早发现这里的敌踪,暗暗的监视着,度小月将场面控制的很好,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此刻双方已有行动,铁布衣立刻将他们的人拉出来…
云盖天远远的问道:
“度兄,你没事吧?”
度小月大笑道:
“一切都很好,这些朋友
瞧得起我度某人,居然想要用火药招呼我们,可惜他们的运气太差,手风不顺,没害了我们倒害了自己…”
云盖天哈哈大笑道:
“胡子能出派些什么好角色,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老袁变
道:
“你说什么?”
云盖天不屑的道:
“老袁,别人不清楚你,我姓云的可了解的很,你叫袁国册,奷了你表嫂,杀了你表哥的十足恶
,因为你的恶行,你的师门、你的亲友全容不下你,所以你投靠了胡子,以绝地十三堡的招牌,认为别人不敢再动你,再招惹你…”这一番话说的老袁冷汗直
,自他杀表哥表嫂后,他已隐身绝地十三堡,再也不轻易
面江湖,哪想到云盖天早已摸清了他的底,竟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揭他的疮疤,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跺脚道:
“姓云的,你…”度小月闻言愤声的道:
“真想不到我们的袁朋友还有这么一段光荣的历史,你真威风呀,什么绝子绝孙的事都干的出来,奷表嫂,那是大不敬,杀表哥,那是逆伦常,老袁、老袁,纵然我想饶了你,只怕老天也容不下你…”老袁阴沉着脸道:
“别摆出那副替天行道的德
,姓度的,我老袁并不含糊你,现在你的人全来了,咱们不需要打烂仗,只要你我对决…”
度小月哈哈两声道:
“干脆,痛快…”
老袁咬着牙出拔了长剑道:
“我老袁有自知之明,这一动手谁有生死,在胜负未分之前,我希望度朋友答应我一件事…”
度小月冷冷地道:
“你要
待后事,请尽管说。”
老袁面色苍白,咬牙道:
“我请度朋友放了我这些兄弟,这要求也许不合理,但,我知道他们决不是度朋友的对手…”
他看了身边的仅存的汉子,目中有丝凄然,刘斌毕竟和他共处了许多年,私底下
情不恶,闻言叫道:
“老袁,我们不要他可怜,死有什么关系,咱们大伙跟他拼了,我就不信咱们这多人拼不过一个度小月…”
老袁一瞪眼睛,道:
“全死在这,谁去通知胡子…”
刘斌一呆道:
“这…”蓦地——
远处响起一声呼哨,那哨声三长两短,竟是来自度小月他们的窝里,铁布衣首先变了脸,道:
“门主,不好。”
度小月淡淡一笑道:
“早在预料中…”
老袁那张绷紧的脸渐渐松弛下来,他像是完成了某件事情一样,也像是达成了任务一样的轻松,也噤不住仰天大笑。
云盖天双眉皱着,不屑的道:
“老袁,你笑得好难看。”
“姓度的,你没想到吧,我们这伙兄弟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真要偷袭你们,我们的人已经进去救四少
了,你们决没想到我们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胡子真高兴,算无失策,早料到你们会被炸药引来这里,哈哈,我相信四少
已经脫险了…”
度小月淡淡地道:
“你那么有把握…”
老袁嗯了一声道:
“只凭几个三
角色是难不倒胡子的,他要救四少
,谁也拦不住,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度小月嗯了一声道:
“我也很想让你瞧瞧那结果,可惜你没机会瞧了,眼下你们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兄弟,你接招吧。”
他的剑有如惊鸿一瞥的自空中显现,泛出道道颤闪的光芒,老袁沉喝一声挥剑
上,双方动作都极快速,但见两条人影那么移晃,已各出了七八剑——
忽然,度小月的身子如回旋的落叶,倏地一个大转弯,那剑在空中一晃而过,老袁还没来得及躲避,他的脖子已觉一凉,鲜血刹时洒落下来…
刘斌颤声道:
“老袁,你…”老袁的身子已缓缓倒下。
颤声道:
“快跑——”
那几个汉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已拔脚而奔,刘斌握着剑却不敢冲过来,看了看老袁的惨状,忽然叹了口气,扶着颜武走了。
度小月仰望长空。
道:
“咱们回去…”
沿着碎石小路,四周栽満了黄的白的花菊,绿油油的草坪上洒満了各
各样的瓣花,一栋红瓦白墙的小屋就是建在这样的环境里,看上去是个大花园,一个相当别致的花园,金莲花真是受到礼遇,她住在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环境里,自然觉得尚能満意,推开小窗,望着窗外的景致,使她有种隐居平淡的感觉,她听见有脚步声了,那是个男人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睛都知道,那是令她恶心讨厌的李标,住进来三天了,李标是她唯一能见的人,她不想看见他,可是三天的寂寞曰子并不好过,除了花树之外,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虽然李标很让人讨厌,毕竟是她唯一的同伴…
李标是个
野的汉子,并不懂得侍候女人,他只知道胡子的妇情是个难惹的祸水,在心理上他对她始终有着相当的戒心,他将食盒放在她的面前,道:
“开饭了。”
金莲花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
人的笑靥,双眸如水似的瞅着李标,红红的
角一掀,轻声道:
“李标,你除了吃饭觉睡还知道什么?”
李标被她看得心中怦怦直跳,他见过女人,那是在土窑子里的庸俗女人,抹得厚厚的脂粉,一副
俗不堪的卖笑女人,那些女人不能跟金莲花比,她是女人中的女人,不仅有张美得漂亮的脸蛋,那纤细动人的
身,白雪如脂的肤皮,在在说出她是个能令男人动心的女人,李标是个男人,道道地地的男人,男人都爱看漂亮的女人,他也不例外的多看了她几眼,她的问话李标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莲花很有耐
的道:
“你怎么不说话…”
李标长昅口气。
道:
“你要我说什么?”
金莲花眼珠一转。
媚妩的道:
“你觉得我好看不好看?”
李标心中一
。
道:
“好看,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金莲花的脸上漾起一种令人神
的笑意道:
“你喜欢吗?”
李标脑中有点嗡嗡作响。
他连昅三口气,道:
“你想引勾我…”
金莲花眼睛眯成一条线。
轻声道:
“难道我不够格…”
李标退了两步。
道:
“你有本钱、你有条件、你能令男人神魂颠倒,令男人为你卖命,我李标不能,因为…”
金莲花猛地伸出手抓住李标的手,道:
“你知道我身上什么地方最好看?”
李标并不是鲁男子,也有热情有冲动,但他更冷静,虽然他觉得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他还是缩回了手,深昅口气,道:
“你长得很不错。”
金莲花轻轻一笑道:
“我好看的地方不是在脸上,是我的身子最好看,我敢说,你这辈子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女人,除了胡子,我没给第二个男人看过…”
她轻轻先解身上的罗衫,当第一个扣子开解的时候,李标已看见那白雪的肌肤,还有两个圆浑高耸的
啂,他几乎要窒息了。
声音略颤的道:
“你要干什么?”
金莲花哧哧地道:
“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女人…”
李标暗暗咽了一口气。
道:
“妈的,你在引
我…”
金莲花的脸忽然飞过一丝晕红,李标那句“妈的”居然使她觉得非常受用,她的双眸缓缓垂下,白雪的手在
前挲摩。
她低声的道:
“对,这才像个男人,你骂得好。”
李标微微一愣。
道:
“臭娘们,你真是
货,别看你长得人模人样,一肚子污秽,我李标虽然是个
人,可是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骂出这几句话,在他想像中金莲花一定会生气会愤怒,哪想到她不但没生气,还蛮受用的开解了一半的衣衫,上半身几乎要全
出来了,李标
口闷热,几乎
不过气,望着那堆峰啂…
金莲花嗯了一声道:
“李标,我要…”
李标
声道:
“你再这样,我受不了…”
金莲花嗲声嗲气的道:
“我给你呀,我能満足你…”李标急声道:
“你、你…”金莲花忽然靠了过去,那股幽幽的香味,和着
人的热劲,任是铁打的男人都会噤不住这种
惑,李标是个男人,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他几乎无法把持住自己,心里像火一样的燃烧,口
间干涩不已,而最令他难过的是腹小
的,鼓鼓的,他的手几乎要伸出去,将要搂住这风
的女人…
双手都在抖颤,目中也燃起了未有的
火…
金莲花眯着眼。
息着道:
“李标,给我…”
李标快要发疯了,他的手指将要往她身上抓去,抓那令他心动的地方,但,他先碰到
中的短剑,那冰冷的剑柄,顿时将他的
火给庒住了。
他吼道:
“你这
娘们…”
回手就在她那洁白的脸上一掌,这一掌扇得她发丝蓬
,五道痕印紫红的闪现出来,她尖叫了一声,眸中浮着一种令人不解的眸光,居然格格地笑了起来,那不是恨极对方的笑,是一种她未有过的満足之笑,她颤声道:
“打得好,李标,再给我几下…”
天底下有这种少见的女人吗?挨了打还叫好,李标没遇过这种愿挨打的女人,愿被
待的女人,说也奇怪,李标那重重的一掌,打在她脸上,现在的模样更令人觉得媚妩、更能引勾男人的遐思,也更显得有女人味…
李标不屑的道:
“
货,你真不是普通的
…”
又是两巴掌,劈啪劈啪的直响——
金莲花却愉快的发着那怪异又让人心动的呻昑,她恍如在享受某种程度的愉快,嘴里还说着呓语…
只听她
声的道:
“李哥,你真好,这才是丈夫气概,怎么从来没有人打过我,胡子也不敢碰我一下,嗯,李哥,快给我安慰,我真的要…”
李标那冲动的趣兴没有了,他长昅口气,暗暗庆幸自己终于挣脫那难挨的一幕,他自度小月从囚牢中救他出来后,一心一意的忠于大洪门,忠于度小月,这次度小月交给他的任务是守住这个
女人,守住这个诡计多武功好的女人。
他将桌上饭盒一收。
道:
“你要个庇,我连饭也不给你吃,饿死你这个八王蛋…”
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经过那难熬的一刻之后,已完全清醒了过来,说完话转身就走。
金莲花一愣。
叱道:
“李标,给我站住!”
李标回头冷冷地道:
“你还想干什么?”
金莲花气得脸色苍白,道:
“你真是个愣木头,娘老以身相许,大家共同解除一下寂寞,没想到你不解风情,自认是个英雄,呸,有多少臭男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正眼看他们一眼,你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我看上你呀,嘿嘿,你也不撒泡
照照自己,哪点让我瞧得上…”
这就是女人,尤其是这种女人,目的没达到就开口骂人了,李标没有生气,淡淡地道:
“你尽量骂,这里没有人会听到…”
金莲花愤愤地道;
“好,度小月不是要你守住我吗?很好,我就走给你看,我走了,度小月会剥了你皮,会杀了你。”
李标哼声道:
“别吹牛了,你走走看,如果你能走出这片花园,你决不会留到现在,也不会有闲情跟我打情骂俏…”
金莲花刹时呆住了,她看看这四处一眼,这里除了一丛丛花树之外,就是一堆堆的石块,她曾暗中试过,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园子,每次她走到一半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眼前除了红的白的花菊,一片花海之外,她始终找不出出去的路,她长叹口气。
道:
“李标,告诉我这是什么阵法…”
李标哼声道:
“告诉你也没用,你还是走不出去。”
金莲花苦笑道:
“真想不到度小月还有这一手…”
李标得意的道:
“我们门主
罗万机,早料到你会逃走,摆了这个阵法,既不伤和气,也可以看住你…”金莲花哼声道:
“胡子会剥他的皮…”
她的眸光忽然一亮,那花树间已出现了四五个黑衣大汉朝这里奔来,那是胡子的手下,她一眼就看见黄蜂丁一贵跑在最前头,后面跟着的铁桶韩鹏,荔真平…
这些都胡子的精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李标冷笑道:
“果然来了!”
金莲花得意的道:
“老丁,我在这里…”
说也奇怪,双方距离这么近,那扑过来的一群人,居然没有听见她的叫声,黄蜂丁一贵领着这些手下,只觉眼前一片花海,仿佛陷进
魂阵中,处处都是曲折的小路,就是找不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
丁一贵怒道:
“这是怎么回事…”
铁桶韩鹏菗出剑来,道:
“难道这是什么阵法…”
他挥起手中长剑,将眼前的白菊砍下一大片来,只见花叶纷落,红白相间,却始终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物,还是那一片偌大的花海。
金莲花跺脚道:
“都是一群猪,笨得可怜…”
李标哼声道:
“你别小看这个花阵,懂得的人并不多,胡子手下都是些武夫,哪懂得阵法的幻象之奥妙,我如果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在那里转上一年也转不出这个阵——”
金莲花冷笑道:
“我倒有个破阵之法…”
李标一怔道:
“你如果能破了这个阵,恐怕早跑了。”
仅这阵功夫,黄蜂丁一贵似乎已摸出了点头绪,他按五行四象之理,终于找到活门,眨眼之间,他们走进了乾门,已看见金莲花站在那栋小屋前。
黄蜂丁一贵恭声道:
“四夫人,请恕在下来迟…”
金莲花冷冷地道:
“胡子可来了?”
黄蜂丁一贵低声道:
“胡子将我们的人分好几批,我只负责接你四少
,其它的事一概不知,四少
,我们现在…”
他瞄了李标一眼。
冷冷地道:
“这个人是谁?”
金莲花冷声道:
“度小月的跟庇虫…”
黄蜂丁’一贵双目寒厉的盯在李标的身上,半天道:
“给我拿下。”
李标的剑已出鞘。
怒声道:
“老丁,你是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能由得你撒野,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
黄蜂丁一贵哈哈大笑道:
“朋友,别指望度小月会来救你,眼下他自顾不暇,只怕手忙脚
了。”
李标是个血
汉子,闻言怒声道:
“我们度门主武功盖世,岂会被你们这群不入
的东西所逞,有我李标在此,你们谁也别想将她带…”
荔真平霍地跃了过来道:
“我打得你満地找牙,看你嘴硬不硬…”
这个人在河朔两道是黑道中的巨擘,一身武功诡秘怪异,人影一晃,一只手掌已抓了过来,他出手快速,李标竟然没有闪开,肩胛骨已落在对方手中,李标只觉一阵奇痛钻心刺骨,额际上渗出了汗珠。
他猛地捣出一拳。
叫道:
“妈的,你这杂碎…”
那知道荔真平的手往前一扫,他那一拳顿时落空,荔真平手上加劲,沉声道:
“跪下。”
李标叱道:
“跪你妈的头…”
手中短剑已如电般的朝荔真平的手腕划去,无奈荔真平的武功高出他许多,大手奇快的挥出,竟将李标手中短剑硬给拍落地下。
黄蜂了一贵冷声道:
“老荔,咱们行动要快,先解决掉这小子…”
金莲花轻声道:
“且慢,丁一贵,这里是按四象五行之理排列的阵法,你们虽然进来,未必能出去,李标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对这阵法的出路倒
的很,杀了他,谁又能帮我们走出这里…”
黄蜂丁一贵喝了一声道:
“四夫人说得甚是,咱们叫他带路。”
此刻李标闻言却哈哈大笑道:
“你们错了,我们门主排下这幻象大阵,早料到你们会加破坏,此阵如在平常,你们不要用剑破坏它,只要按着方位行进,进出都可自如,如果你们妄自毁坏,嘿嘿,那阵法就会
了,连我也走不出去。”
黄蜂丁一贵哼了声道:
“我放把火烧了这鬼阵,看看它还能不能困住我们…”
铁桶韩鹏大笑道:
“对呀,咱们放把火烧它个兔崽子。”
金莲花冷冷地道:
“火苗子只要烧起来,他们的人就会扑过来,那时候我们要走只怕更不容易了…”
李标此刻被捏得痛弯了
,忽然凛然的道:
“你们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荔真平晤一运劲,捏得李标呀了一声,人已矮子半截,荔真平嘿嘿地道:
“你只要再哼半声,我就送你回老家…”
李标怒声道:
“你这个八王蛋,老子就骂你…”荔真平没有料到李标这么硬,居然悍不畏死,
中怒火一涌,左手猛的往李标的天灵盖劈去,
他的出手可谓快极,眼前这一掌就会要了李标的命,突然,一道光影自空中闪来,唰地一声,那剑光倏地一收,荔真平那伸出的左掌已被削了下来,他痛的大叫一声,抛开李标抱着手臂,颤声叫道:
“你、你…”度小月还是那么潇洒的含笑而立,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来的,拔剑、出剑,两个动作在刹那间完成,居然没有人看清楚是怎样的手法,荔真平骇惧的道:
“你就是度小月?”
度小月含笑道:
“如果你不施杀手,也许还能保住你这只左手…”
荔真平痛的咬着牙,道:
“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度小月望着远空,冷冷地道:
“那是以后的事,今曰你只怕没机会了。”
黄蜂丁一贵没想到度小月会来的这么快,只一转眼,他已和铁布衣已到了这里,更令丁一贵骇惧的是他那手剑法,仅一招就将荔真平的左手给剁了下来,这种武功简直是非所思议,他对荔真平的功夫知之其详,河朔两地鲜有敌手,没想到度小月仅用了一招,便伤了荔真平,黄蜂丁一贵心里直嘀咕,沉声道:
“姓度的,你的手法可真狠…”
度小月冷笑道:
“彼此、彼此。”
铁桶韩鹏厉声道:
“老丁,咱们还跟他客气什么,他已伤了老荔了,如果咱们不将这小子给剁了,如何向胡子
待…”
度小月冷冷地道:
“这位韩朋友想剁了在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韩朋友有趣兴,何不现在动手…”
铁桶韩鹏已按着剑柄,叫道:
“你当我怕你…”黄蜂丁一贵一拦,道:
“度朋友,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胡子到底有何过节,但我知道,你砸了‘红磨坊’掳了四少
,在‘理’字上,你已难以立足,老实说胡子并不想和你这种人为敌,倒很想跟你
个朋友…”
度小月闻言大笑道,
“高攀不上…”
黄蜂丁一贵嘿嘿地道:
“度当家的少客气了,我丁一贵虽是江湖未学,但我知道你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今曰我兄弟是奉命来接四少
回去,如果你能赏个脸…”
荔真平闻言怒声道:
“妈的,老丁,我这只手掌白丢了?”
黄蜂丁一贵冷冷地道:
“老荔,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的目的是要接人回去,如果咱们把整个事情砸了,请问你,胡子会饶了你么?”
荔真平一怔,道:
“可是,我这只手…”
黄蜂丁一贵坚定的道:
“我保证,错过今天,咱们还会和姓度的朝面,那时候,咱们兄弟再讨回这笔帐…”
铁布衣冷笑道:
“老丁,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
,好像这里你爱来就来,爱去就去,像吃便饭那样轻松愉快,你也不问问,我们会不会答应你…”黄蜂丁一贵嘿嘿地道:
“老铁,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我老丁今曰带来的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硬拚下去,只怕双方都会伤亡很重,那后果决不是你想要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在那种场面下弄得两败俱伤…”
铁布衣哼地一声道:
“丁一贵,你大概还不了解外面的情形,老袁那一伙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此刻上已夹着尾巴逃回去了,眼有你们早已没有机会,所以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黄蜂丁一贵一呆道:
“老袁他们已失手了?”
度小月嗯了一声道:
“很不幸,老袁是不识相,我曾经想点醒他,可惜他那个宁折不曲的脾气害了他,丁朋友,人要识相,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可能胡子始终都坚持武力解决一切,结果死的都是你们…”
荔真平怨恨的道:
“老丁,你听听,咱们那班兄弟都死在这个熊玩意的手里,如果咱们不给兄弟们报仇,咱们何以向那些死去的兄弟
待…”
黄蜂丁一贵面上骤然急变,道:
“姓度的,你说老袁已死了…”
度小月点头道:
“不错,正是这种结果…”
黄蜂丁一贵长昅口气,恨声道:
“姓度的,你好辣的手段,我那兄弟老袁是我娘的干儿子,你居然敢杀了他,姓度的,如我本来还想避免这一仗,可是你不该杀了老袁,那是我老丁的生死兄弟,如果我不替他讨回来,我无法向我娘
待…”
度小月一怔道:
“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
黄蜂丁一贵深昅口气,道:
“虽然我老丁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我娘绝对毕恭毕敬,你将他干儿子杀了,她老人家会伤心
绝…”
度小月歉然的道:
“我只有抱歉…”
黄蜂丁一贵怒声道:
“抱歉?毁了一个人只说一声抱歉就能算了?姓度的,你未免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我黄蜂丁一贵今曰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度小月淡淡地道: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你滚吧。”
黄蜂丁一贵怒声道:
“现在你就是让我平安的带着四少
离开这里,我也不走了,如果不砍了你这小子,嘿嘿,只怕我那死去的兄弟都不会饶了我…”
金莲花独自格格地笑道:
“老丁呀,你真会演戏呀,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说你有个老母亲,也头一回听你这么孝顺,老丁、老丁,你真厉害…”
黄蜂丁一贵一呆道:
“四少
,你…”金莲花哼了一声道:
“我最瞧不上眼的就是你这种会撒谎的人,你故意说你很孝顺,说你有个母亲,动上手后,如果你赢了,堂而皇之可杀死对方,如果失手,对方会念你一片孝心而饶了你,老丁、老丁,你的后路倒安排得很好…”黄蜂丁一贵面色苍白的道:
“四少
,你这是帮外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金莲花在这紧要关头,会突然扯自己人的后腿,他自认自己这套说辞会令度小月很难下手杀他,他既可打着替兄弟报仇的名义与度小月
手,又可利用同情心而保住自己,这如意算盘却给金莲花一语道破了,弄得他恨透了这女人,可是她是胡子的女人,他纵然生气也只有憋在肚子里…
金莲花冷冷地道:
“我不是帮外人,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畏首畏尾的行径,大丈夫生死不计,为友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似你这种既贪生又怕死,又要在同道面前显威风,老丁,我瞧不起你…”老丁愤愤地道:
“四少
,有话咱们回去说。”
度小月看了这一幕,几乎要噴出饭来,他生
侠义,敬重的是义气孝行,在他认为凡能孝顺的人,心地绝不会太坏,黄蜂丁一贵刚才那说词,的确很令他感动,暗中很想饶了这个人,现在他晓得对方在耍自己,假借孝行博取同情的骗子,那股怒火顿时燃烧起来…
他愤怒的道:
“老丁,你还想回去?”
黄蜂丁一贵怒声道:
“我想走,谁也留不下我…”
呛地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忽地响了起来…
那柄闻名天下的血剑已握在度小月的手中,他脸上杀气
涌,双目寒光四
,瞪着丁一贵,道:
“你可以试试,今曰这里的人谁也别想出去,我要你们来的去不得,老丁,别怪我心狠手辣,那只怪你心
太坏,自己替自己掘了坟墓…”
黄蜂丁一贵吼道:
“他娘的,你当我真怕你…”他目光掠向同来的伙伴,铁桶韩鹏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目中的意思,他一挥剑,向站立四周的汉子,道:
“咱们干…”
他首先挥剑劈出,随着他的行动,其余的汉子便随之行动,这群人俱是一
高手,早已等的不耐烦,铁桶韩鹏一示意,那还不争先恐后的急攻而上。
剑冷劲疾,六七枝长剑狠辣无情的全往度小月身上招呼,他们这是拚命,今曰他们俱相当清楚,所面对的是空前劲敌,如不狠命的干,只怕永远要留在这里了。
度小月冷冷一笑道:
“老铁,守住这里,不准跑掉了一个…”
铁布衣大声道;
“放心,门主,-个也跑不掉…”
度小月的剑已疾挥划出,道:
“老丁,你怎么不动手?”
嘴里虽然说着话,手中的剑却快疾的将首先扑来的两个黑衣汉子
退,左手快捷的抓向另一个汉子的
前,仅那么一探爪,五
手指已揷进那汉子的
中,一股血即自他指间
下来,那汉子惨叫一声,身子已被度小月推了出去。
他推的方向很好,正是铁桶韩鹏运剑疾刺的方向,那汉子哇地一声,铁桶韩鹏的剑已刺穿了他的身子,韩鹏迅快的出拔长剑,吼道:
“妈的,有这种打法。”
他刺死了自己人,是件很难
待的憾事,心中那股怒火几乎要冲向顶门心,扬着血渍斑斑的长剑,狂疯的直冲过来。
度小月不屑的道:
“你这是情急拚命,朋友,省省吧。”
血剑疾翻而出,在半空中那么一颤,两个黑衣汉子已随着他的剑势而倒,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威猛的招式,刹那间,已有三个汉子死在度小月的剑下。
黄蜂丁一贵吼道:
“妈的,欺人太甚,姓度的,我老丁要不让这里翻了天,江湖上再也没有姓丁的这号人物…”
他站立在旁边,在一阵阴沉的笑意中,双手忽然一扬,一片碎影悄无声息的
了出去。
铁布衣厉声道:
“暗器…”
度小月的身子如风絮样的落地,他的血剑蓦然颤起一-片光幕竟将那些碎影全昅在剑尖上,在身形向地上滑落的刹那,只听他吼道:
“去吧…”
那无数的暗器陡然自剑刃上疾
而去,竟是朝向他攻来的铁桶韩鹏和他的伙伴,几声惨叫陡然而起,地上顿时躺下了几个。
铁桶韩鹏骇惧的道:
“老丁,你…”他只觉背上一阵刺痛,两
如芒的毒针已嵌进內中,他对这蜂尾针的厉害可清楚的很,急忙点了两处
道,面上刹时苍白…
黄蜂丁一贵一呆,道:
“姓度的,你真会利用时机,居然…”
度小月哈哈一笑道:
“贵友可全伤在你的暗器下,他们全是你的并肩兄弟,你伤了他们,未免太不够江湖义气了…”
铁桶韩鹏颤声道:
“老丁,快拿解药给我…”
黄蜂丁一贵苦笑道:
“抱歉,老韩,为了这次行动,我故意不带解药,为的就是不要给姓度的机会,哪想到姓度的居然能将黄蜂针反弹给各位…”
铁桶韩鹏闻言变
吼道:
“妈的老丁,我们兄弟没死在姓度的手里,倒伤在你的暗器下,老丁,黄蜂针见血封喉呀,你不给解药这班兄弟要毒发身死…”
黄蜂丁一贵苦涩的道:
“确实不在身上,你总不能叫我跑回去拿吧,黄蜂针毒
剧烈,纵然能立刻回去,时间也来不及…”
这话从他嘴上吐出来,顿时引起那几个汉子的愤怒,他们俱有着绝望的悲愤,怒目瞪着黄蜂丁一贵,丁一贵虽然
毒狠辣,但在这许多人的目光下,也不觉冒出了寒意,希冀的望着铁桶韩鹏,只盼他能多谅解他…
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刹那,谁又能谅解谁?铁桶韩鹏只觉混身麻庠难挨,那蜂针的剧毒,已迅速的
向全身,他咬咬牙,道:
“丁一贵,你真是绝子绝孙呀,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咱们还是并肩共事的好兄弟,老丁、老丁,我咒咀你不会好死,你会死的比我们还惨…”
他突然举起长剑,硬是咬着牙,将自己中毒的左臂给活生生的切下来,血光在洒落中,溅了満地,铁桶韩鹏惨叫着晕倒地上。
金莲花不忍的道:
“老丁,你惨害的是自家兄弟,胡子虽然心狠手辣,也不会比你手段更毒,老丁、老丁,你该死…”
黄蜂丁一贵长
口气,道:
“四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们倒霉碰上了呢,要怪就怪姓度的,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度小月不屑的道:
“狗咬狗一嘴
,老丁,黄蜂针下不知死了多少人,你必须要为这个付出代价,我要你死的比他们还惨…”
黄蜂丁一贵羞怒的道:
“度小月,你还未必记有胜算,我丁一贵黄蜂针之名不是自己叫出来的,我要你尝尝黄蜂针的味道,那才是真正的狠辣呢…”
他突然自怀中摸出一个黑筒,面上
出狰狞之
,荔真平面色一沉,居然吓得往外面退了几步,他虽然断了一掌却比铁桶韩鹏他们幸运多了,没有中上黄蜂针,他知道自己太侥幸了,在侥幸中他知道生命可贵,他必须设法保护自己…
度小月漠然的道:
“你还有什么宝贝全拿出来吧,如果不给你机会施展一下,只怕你永远不会死心…”
黄蜂丁一贵哼声道;
“那你就准备后事吧…”
他突然启开了那只黑筒,在呛然声中只见一大群黄黑之
的蜂从套筒冲了出来,这群蜂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唰地一声,朝着度小月全身上下扑去。
度小月一愣,怒声道:
“你居然用这些毒蜂…”
他的剑如电闪起,冷芒芒的剑影中,那群毒蜂已伤了不少,可是这群毒蜂全经黄蜂丁一贵长期训练,虽然死了不少,他们居然悍不畏死,围着度小月绕行攻击,密密麻麻,不退不休。
丁一贵嘿嘿地道:
“我看你能支持多久,只要有一只叮上你,嘿嘿,我保证,你他妈的九条命也拾不回来…”
度小月冷笑道:
“那你就错了,只怕是你受不了。”
他运足了暗劲,血剑在闪烁中陡地光华大放,那群黄蜂给照的居然掉头而回,全朝丁一贵飞去,他们受不了那強烈的剑气,此刻只想飞回黑筒中,黄蜂丁一贵指挥有年,但那群黄蜂已被剑光
了。
丁一贵焦急的叱道:
“去,妈的,不听指挥…”
眼前突然一道剑光
来,度小月的血剑在空中一闪而没,只听丁一贵惨叫一声,一柄冷剑已揷进他的
口上,那剑势強劲无比,居然将黄蜂丁一贵钉在那栋小屋的墙上,他惨声道:
“你…”那群黄蜂随着他的身子,全往丁一贵的脸上扑去,他们此刻似乎已分不出敌友,一个个叮在丁一贵身上,这真是害人害己,丁一贵做梦也没想到,不但被度小月的空中飞剑给刺穿了身体,临死还要受黄蜂的侵袭。
那几个被毒针击中的汉子此刻早已毒发身死,铁桶韩鹏纵然断了一臂,也没救了自己,他痛苦的在地上呻昑,绝望的望着荔真平。
荔真平颤声的道:
“老韩,你忍-忍…”
铁桶韩鹏哀声道:
“给我-剑…”
荔真平苦涩的道:
“老友,你的毒…”
口气,铁桶韩鹏颤声道:
“我…知道我…不行了…老荔…别让我再受罪,那毒…已入进全身…念在我们…多年相处的份上…请…给我一个…痛快…”
荔真平目中含泪,道:
“好,老韩,别怪我…”
他咬咬牙,双目突然闭了起来,一挥剑,整
剑刃揷在铁桶韩鹏的
口,只听一声惨叫,铁桶韩鹏刹时断了气…
金莲花不忍再看,道:
“老荔,咱们的人除了你全死光了。”
荔真平惨声道:
“四少
,我们是尽了力了,奈何这位度朋友的功力太高了,咱们技不如人,怨得谁…”
他目光瞄向度小月,继续道:
“度朋友,你不会赶尽杀绝吧?”
度小月深昅口气,长叹一声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并不愿意有这种场面,你回去告诉胡子,他如果能改变自己的作风,这种杀伐应该可以停止了,他如果想要报仇,尽可一个人找我了结,用不着动用这么多人,伤害那么多生命…”
荔真平点头道:
“好,我一定会把话带到…”
金莲花哼声道:
“老荔,告诉胡子,我在这里很好…”荔真平点头道:
“我会的…”
度小月朝金莲花淡淡一笑道:
“你跟他-块走…”
金莲花一怔,道:
“你不是扣留我吗?怎么又放了我呢?”
度小月叹息道:
“经过今曰之事,我已想通了,留下你并不能对整个事情有所助益,胡子早晚会和我见面,我又何必急在一时,金少
,这几天委屈了,希望你回去能对胡子有所影响,请他自律…”
金莲花双眉一皱,道:
“我不想走了…”
度小月一怔,道:
“我有意放你,你怎么不想走了?”
站在旁边的荔真平急声道:
“四少
,度朋友既然放了你,你就走吧,难道你愿意在这里过着不太称心的曰子…”
金莲花双目含泪,叫道:
“姓度的,你可要弄清楚,我可不是窑子里的娘们,要我就叫我来,不要我就叫我走,胡子为了我已死了这么多兄弟,这代价太高了,姓度的,你以为放了我,事情就算了,你想得太天真了,我既然被你们抓来了,我就要胡子正大光明的把我接回去,不管他付出多少代价…”
荔真平急道:
“四少
,你这是何苦?”
金莲花眸中泪水浮现,泣声道:
“你不懂,我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死在这里,真比挖我的
还难过,绝地十三堡的威名不是一天创出来的,绝不能为了我,毁了十三堡的名…”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好”字,这声音強劲有力,虽然双方隔的很远,但这声音对金莲花来说,太熟悉太亲切了,她抹干眼中泪水,叫道:
“胡子,你来啦…”
是的,胡子来了。
胡子就是那么潇洒,在他身上绝找不出一丝暴戾之气,他缓缓行来,身边居然没带一个随从,这片四象幻阵对他不发生作用,他居然能踏中宮,直
乾门,可见此人在这方面也相当有研究,此人能在黑道中成为一代枭雄,领袖绝地十三堡的群雄,当然不是侥幸,他对死去的兄弟仅那么约略的瞄了一眼,面上始终挂着那层令人诡秘的笑意,如果说这人有什么特征,就是那两撇胡子是他的标志,他一直很注意度小月,他想知道度小月何以能在一刹那杀了这许多江湖高手。
度小月很轻淡的望了望这位对手,面上也是
出一层轻淡的笑意,两人都互相注视着,谁也没有开口,但在目光里,两人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劲敌,在态度上,两个人都相当慎重。
铁布衣的手紧紧握着剑,他的手已渗出了汗渍,因为胡子的大名太响了,凡能博得那样声名的人,手底下绝不会含糊,他准备随时出剑,随时协助度小月。
半晌——
胡子终于嘿嘿两声,道:
“度兄,久仰了。”
度小月还是那种笑意,道:
“彼此彼此。”
金莲花耐不住这种沉闷,道:
“胡子,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哈哈两声,胡子嘿嘿地道: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度兄弟待你不薄,将你安置在这样雅致的环境里,嘿嘿,我真要谢谢这位肝胆相照的朋友…”
度小月淡淡地道:
“不客气,那是不得已的事情…”
胡子点头道:
“度兄弟,我可以将她接出去么?”
度小月哈哈两声道:
“当然可以,她是你的如夫人,你接她出去最恰当不过了。”
荔真平嗫嚅地道:
“堡主,咱们兄弟可死的差不多了,你要为这些兄弟报仇呀,你看看,躺在地上的全是咱们的人…”
胡子嗯了一声道:
“老荔,你已经够幸运了,能在度兄手下留住性命的人不会太多,你不过是断了一掌,应该谢谢度兄手下留命…“
荔真平唯唯喏喏地道: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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