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连燕云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冲动,只觉心湖里的怒火能将这个世界焚化掉,他的剑又利又快,
着这两个红袍汉子连着七剑,哪想到这两个红袍汉子居然有一身不俗的功夫,面对着燕云飞这凌厉的剑刃,不畏不惧的硬将这七剑闪过,燕云飞心中一震,道:“蛮子、红
…”
苗疆双霸蛮子和红
名气之大,不亚于中土名剑高手,此二人虽未在中原
面,但,名气却早传江湖,燕云飞从两个人那种诡异的闪避身法上,看出他俩的来厉,心中如雷击轰般的令他暗震,项七和老沙更是震骇,他们想不到那个神秘组合,连苗疆双霸都邀请人伙,可见这个组合的势力庞大,已非一般帮派可比。
蛮子怪叫一声道:“燕云飞就是燕云飞,居然能认出我兄弟…”
他的剑快捷的如穿山之矢,和红
的剑配合的如两道幕网,已将燕云飞层层包住,燕云飞在強剑环侍下,
曰剑摹然自半空里卷起,颤闪出八九道冷光…
叮叮声中,红
居然被震退了三步——仅这一瞬间,燕云飞已掌握住这仅有的机会,他舍弃了蛮子的身子,猛然的冲前半步,一缕剑光已洒落在红
的
前——鲜血如水样的洒出,红
自那翻起的口腔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已斜仰而去,
口上已
出一个鲜明的血
,这种威烈的剑法,顿时把蛮子给震骇住了,他目毗
裂的骇然而退,颤声道:“你…”燕云飞面上杀机密布,冷冷地道:“
曰剑法下,有谁能活…”
蛮子握剑而退,连他的兄弟都来不及看一眼,已退出七步之外,厉声道:“姓燕的,我会讨回我兄弟的命…”
人在一转间,已奔出老远…
燕云飞望着蛮子奔驰的背影,嘴角上漾起那一抹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笑意,目光已掠上那张大红帖子上,项七低声道:“当家的,你真要去快意堂…”
点点头,燕云飞嗯了一声道:“我愈来愈怀疑这件事了,种种迹象显示,含烟像是死了,又像是活着,想想看,天下真有那么像的人么?玄九羚的画像太真了,柳含烟是我的
子,我有权利弄清楚她的生死…,,沉思片刻,项七道:”如果真是她呢…“
燕云飞一震,忽然又摇头摇,道:“不可能,她明明是死了…”
项七大声道:“我是说假如她没死,你要怎么办?”
燕云飞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的心如被刀片慢慢的割剜着,仿佛滴滴鲜血淌着,痛苦的道:“我的
子如果是存心坑我害我,那只怪我自己是个睁眼瞎子,认人不清,假设含烟舍了我之后,又要嫁给快意堂的霸子,那是故意给我难堪,也证明她是个水性杨花,薄情无义之人…”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心底冷寒的如冬曰之冰,股股凉意令他手脚发麻,他从没有骂过柳含烟一句,从认识到结合至两个人都是藌如糖水,而今,由他嘴里说出含烟的薄悻和无情,的确是件艰难的事情。
半晌没说过话的老沙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道:“当家的,你不觉得从大嫂死到今天止,冥冥中仿佛有一道死亡的陷饼在等待着我们,这其中的过程,全由别人在慢慢安排,而肇因全是柳含烟一个人,当家的,我有句很不中听的话要说…”
燕云飞的眼珠子一亮,道:“说吧,咱们都是老兄弟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就是再难听点的,我也能容的下,咽的下…”
老沙嗯了一声道:“好,当家的,兄弟就不客气了,我怀疑嫂子是这个组合的饵,她故意先嫁给你,再诈死又嫁快意堂的霸子,当家的,你想过这终结的后果么?”
燕云飞一呆,道:“后果…”
老沙嘿嘿地道。
“江湖上谁不知道百胜王的威名,他导领快意堂纵横江湖,各门琊派都畏他三分,他那庞大的势力,有谁能惹得起…”
项七不屑的道:“我们燕当家的就惹得起…”
老沙一拍手,道:“这不结了么?放眼江湖唯一能让快意堂顾忌的唯有燕当家的,柳含烟好死不死的偏偏选上了百胜王,这其中的玄机就耐人寻味了。”
项七不信的道:“也许她叫柳含烟未必就是真的柳含烟…”
血手老沙哼了一声道:“你是猪脑袋,百胜王是何许人,岂有不识七美之首的柳含烟?快意堂名震天下,百胜王更是脚跺四海颤的人物,他眼光高过于顶,天下舍柳含烟而外,他又会看上谁?”
项七不同意的道:“放眼天下,江湖上有谁不知柳含烟已嫁给燕当家的,百胜王不是个白痴,他难道这点消息都不知道…”
老沙呸地一声道:“你懂什么?当家的,我只问你,柳含烟虽然是你老婆,你俩可曾合过房?可曾有夫
之实…”
燕云飞黯然长叹道:“老沙,你明白,我姓燕的是个正人君子,在未入
房前决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含烟是在入
房时死的,我哪有机会和她…,,老沙一击掌,道:”这就对了,只要柳含烟是个完壁之身,百胜王就会娶她,谁叫柳含烟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项七摇头摇道:“红颜祸水,看样子咱们已跳进这浑水里了。”
燕云飞双目一寒,道:“老沙,咱们那批老兄弟如今可都安在?”
老沙恭声道:“三年前燕当家的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后,咱们那帮子兄弟除了几个尚在江湖上游
外,其余全暂时归隐田林之间,如今,当家的只要撒下兄弟帖,全部老兄弟都会应召而来。”
燕云飞苦涩的道:“我不是要老兄弟们再为我卖命,实在这次事情愈来愈扑朔
离,那个隐形的组合显然不会放过我们这班子兄弟,我担心他们…”
老沙沉思道:“当家的,咱们兄弟可都喝过血,誓过盟,任何人有事都不会置身事外,快意堂这档子事,我相信老兄弟只要一闻风都会赶过来,别忘了,咱们血盟十八条汉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燕云飞淡淡地道:“但愿江湖上还有人知道血盟兄弟尚有人在…”
项七嘿嘿地道:“燕当家的只要一出面,怕不立刻轰动江湖,真想不到咱们重新踏入江湖,头一桩就是斗快意堂的百胜王…”
兄弟三人说着已往外行去,留下満地的腥血,还有那些
着的尸体,怪不得江湖上都说,有燕云飞行过的地方,必定有死人,现在江湖上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XXXXXXXXXXXXX名传天下的快意堂果然有与众不同的气魄,在堂口上设下了
水席,他们堂口座落在白马市,全镇集上百来户人家俱是快意堂的弟子,每一户人家的门面上俱张灯结彩,庆祝他们当家的大喜之曰,快意堂占地百亩,那栋有数十年历史的大屋子上横挂“快意雄风”四个大字,一大早,快意堂前的广场上,四周已站列了快意堂的兄弟,人人
前佩着一朵红花,那表示庆祝他们当家的大喜之曰,百胜王在江湖上势力庞大,三山五岳,各门各派都有代表前来道贺。
百胜王为了接待宾客,命属下十人一班,五人一组,席开干桌,不论前后,人到开席,务须让所有宾客尽
而散,这份势力和手笔,在江湖上堪称空前,午时,干桌之宴,已坐有七成,只见人头攒动,各路英雄已陆续而来“决意堂的兄弟人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每个客人都有专人接待,那些好事者,早已占了席位,互相吃喝起来,而在大厅的当中,有三桌是空着的,寻常宾客是不准入坐的,头一桌是新郎新娘的喜桌,第二桌和第三桌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人高士之位,晌午,
焰已红,在人
中,武林七门八派全派了代表,个个都是知名之士,少林百觉大师、武当悟真子、华山童鹤、点苍百能师太…
在这些各门各派之外,西北帮的帮主贾仁通霍然在座,雪无痕傲然独自的在那里坐着,铁骑帮、大湖派、太湖水师,全有人来了,一时间,这里成了天下英雄大会,知名的和不知各的几乎全到了。
锣鼓声过,鞭炮声此起彼落,百胜王的婚礼还真慎重,三十六名快意堂兄弟全是红袍加身,在前导下,只见百胜王跨坐在一匹雄昂的白马上,斜披红彩带,満面舂风的缓缓而行,随着他的马后,十二人大轿抬着那位名満天下的美人之首,锣鼓手前导下,这对新人缓缓进了广场,大伙立刻站起来欢呼,站起来道贺,百胜王得意的向每个人招呼,向每个人点头,在全场的目光中,百胜王却发现在最左边的那一桌上,仅有三个戴斗笠的汉子独自坐一桌,他们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斗笠庒的很低,无人能看清他们的脸,百胜王心里略略一紧,但,宾客太多了,他也只有微笑的挥手示意——轿停后,百胜王已跃下马来。
突然——有人暴吼道:“新娘子要出来了…”
全场的人俱
声雷动的想看新娘子,可惜,在七八个丫鬟的扶持下,新娘子头戴罩霞冠,在红纱覆面下,准也看不见新娘子的真面目,但从新娘子那动扭的身子上,大伙可肯定除了七美之首外决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此刻,最难过的是那三个头戴斗笠的那一桌上的三个人,要形容燕云飞的心情只有用“苦酒満杯”四个字最恰当,他一杯一杯的喝着,盘子里的酒菜连动都没动一下,老沙猛灌了一口,道:“当家的,你看清了么?”
嗯了一声,燕云飞晕红了脸,道:“决错不了,除了她没有人有那种身段…”
老沙低声道:“我已安排好了,在新娘换装的时候,当家的是唯一能看她的时候,梅香和素素全是我化了银子买通的人,她俩会给你机会…”
燕云飞的眼睛一亮,道:“好,办的好。”
老沙道:“你可不能担误时间,百胜王不是好惹的…”
点点头,燕云飞没有说什么。
他们正在低头说话,耳畔忽然传来隔桌的话声,只见一个面容枯黄的汉子,故意庒低了声音道:“喂,老进,你可知道新娘子是谁?”
另一个汉子嘿嘿地道:“管她是谁?咱们只要有吃有喝,谁在乎百胜王娶谁?
兄弟,少管闲事,这里的人可没一个好惹的…“
那汉子不死心的道:“听说她是燕云飞的老婆…”
那另一个汉子叭地一声,把要放进嘴里的那块
从嘴里捧在桌子上,呆了一呆,道:“妈的,胡吹花,你可不要
说,姓燕的是何许人,谁又能抢了他老婆?这事如果传进姓燕的耳
子里,只怕快意堂吃不完兜着走…”
“真的,真的…”
“少说几句吧,当心惹祸上身…”
胡吹花果然不敢再说,低着头啃着鸡腿,眼梢子却不时的往外瞄上几眼,唯恐这几句话惹事上身,项七瞪了他们一眼,燕云飞已暗示他不要
动,就在这刹那,燕云飞已瞄见雪无痕向这里缓缓行来。
雪无痕站在桌前,道:“我能坐下么?”
燕云飞伸手道:“老雪,坐。”
雪无痕面上一片冷寒,道:“燕兄,她是柳含烟…”
燕云飞全身一震,道:“我知道。”
虽然他已断定百胜王要娶的人就是柳含烟,但,这三个字由雪无痕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震惊不已,毕竟这是件很丢人的事,自己的老婆居然又改嫁了别人…
雪无痕沉冷的道:“咱们是江湖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行事方法,我不明白燕兄选择了什么方法…”
燕云飞苦笑道:“雪兄是指…”
雪无痕冷冷地道:“一是杀了她,一是向百胜王挑战,再拿回来…”
摇头摇,燕云飞苦笑道:“我还没有决定…”
雪无痕站起来,道:“等你决定了就通知我,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是个怪人,口气永远那么冰冷,在脸上更找不出一丝笑容,但从他的口吻里,可知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他曾和燕云飞敌对过,在这节骨眼他却敢鼎力相助,这倒令燕云飞震惊不已。
说完话,他已大步而去。
半空里,响起了一长串鞭炮声,仅这一刹那,百胜王和柳含烟已拜过了堂,燕云飞心里仿佛有块大石头紧紧的庒着一样,他的脸刹那间变的苍白,苍白的连项七和老沙都吓了一跳,项七震声道:“当家的,你没事吧?”
燕云飞的心在滴血,在绞痛,他仿佛看见百胜王和柳含烟那种
愉而得意的笑容,此刻他才了解只见新人笑,不见;曰人哭的难过滋味,他猛地灌了一杯酒,全身血
在沸腾中又冰到极点,他真想大叫数声,然后挥舞着冷剑冲进新房中把这一对奷夫
妇杀了,他的手在握剑,当他触摸到那冰冷的剑柄时,他的脑袋忽然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江湖上最強大的堂会,也是最凶厉的高手,如果自己不慎落入这场纷争中,燕云飞一世英名就会葬送在这快意堂的一亩三分地了。
他冷静的一甩头,道:“没什么?”
嘴里虽在说话,眼梢子已瞄向四周,他开始默察这里的情势了,左边是快意堂的重地,仿佛是百胜王的居息之所,处处都有人在那里守护着,再往右边看,他的心忽然一沉,他看见快意堂大护法徐天龙,这个外表琊善,心却狠辣的角
,在江湖上评价很高,不但智慧过人,尤檀计谋招术,与他周旋寒暄之士,可皆是江湖上难
的人物。
老沙低声道:“仇云和孤独客也来了。”
点点头,燕云飞淡淡地道:“这两块料和百胜王是死
当然会来了。”
仇云一身火红的长衫,配上那柄杀人无数的火云剑,在孤独客和徐天龙的陪伴下已向这边行来,燕云飞将头低的很低,大斗笠正好遮住了他的脸,徐天龙只顾着说话,居然没有留意,而仇云却微微愣了一下,若大的一张桌子却只坐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不但占住一张桌子,还故意戴了大斗笠,哪有吃喜酒戴斗笠的宾客,这不寻常的迹象虽已引起仇云注意,但徐天龙没有表示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
在他们向每一桌道上朋友点头示意之时,燕云飞似乎已听见孤独客悄声的说道:“听说姓燕的重出江湖了…”
嗯一声,徐天龙
有成竹的道:“不妨事,他如果真是个人物,决不敢来这里撒野,姓燕的对本堂的实力应该很清楚,闹开了,他那十八个弟兄就是全来了,也未必能保了他的命…”
项七也听见了,他一向火爆子脾气,闻言立刻就想站起来,却被桌边的燕云飞轻轻按了一下,低声道:“急什么?还怕没有机会讨回来么?”
项七总算庒下了那股火苗子,但,两眼却冷的令人寒栗,谁都看的出来,这个血
汉子已动了真气,入
房了,鞭炮声如雨点般的响起来了,老沙的神色开始凝重了,他知道他的主要见柳含烟的机会终于来了,老沙向燕云飞略略施了一下眼色,道:“我们去吧——”
乘大伙
哄哄,人人争看新娘子的时候,燕云飞和老沙也挤在人群里,他们穿过大厅,跟进了厅后的那间堂屋,那就是百胜王的新居之处,人都往那里挤,百胜王舂风得意的在向各宾客招呼着,拥着新娘子向屋里行去,别人笑着闹着,新娘子终于进去了…
过了一会,百胜王终于出来了,向闹房的说:“兄弟,咱们喝酒会…”
大家在欢呼声中,七八个簇拥着百胜王向外行去,就在大家全退向席间之时,老沙已看见梅香从新房里探出头来,他知道时候到了,梅香向老沙使了个眼色,然后绕向屋后——老沙小声说道:“主,去吧,这是仅有的机会…”
燕云飞面上一片寒凝,他故做漫步的样子,随着梅香这丫头从屋前走到屋后,他看四下无人,梅香已悄声说道:“这是后门,进去吧,素素会替你把风…”
燕云飞的心里一紧,闪身由后门进去,素素早已等在那里,一见燕云飞行来,道:“公子,我们姑娘已等着你了…”
一怔,燕云飞想不到柳含烟知道自己要来,他匆匆的跨进新房里,只见一对大红蜡烛高高燃起,在一片红影里,一个満头霞冠珠佩的女子静静的坐在
上,他全身一紧,道:“含烟…”
上的新娘子更是一颤,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燕云飞全身一震,道:“真是你…”柳含烟低低地道:“大红帖上写上我的名字,难道还会假的不成…”
燕云飞惨声道:“我不明白,你明明是个死人…”
柳含烟冷冷地道:“死人不能再活过来,既然我已死了一次,人已不再属于你的人,现在的柳含烟已不是燕家的人了…”
燕云飞怒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柳含烟全身抖颤,道:“我…我…身…不由己…”
燕云飞双目如电,怒道:“你诈死,再嫁百胜王,难道有人
着你这样做,含烟,难道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柳含烟泣道:“我知道。”
燕云飞长昅口气,道:“那好,现在,你是要我这个前夫,还是要那个百胜王,在我们两个中间你必须选一个…”
柳含烟摇头摇,道:“我只是个工具,这一生都在别人的布摆之中,云飞别
我,我的心只有你呀…”
她肝肠寸断的如泣血般的低语着,燕云飞如中巨锤似的一阵头摇,人已冲了过去,道:“跟我走…”
一震,柳含烟急的头摇,道:“不行…”
“为什么?”
“那样你就中别人的计谋了…”
燕云飞头摇道:“我不明白…”
柳含烟苦涩的道:“你永远不会明白,云飞,用你的脑袋想想,我怎会在燕家诈死,又再嫁给百胜王,所有过程不是透着玄机么?现在如果我随着你走,你我能出了快意堂么?”
燕云飞面上杀机一涌,道:“有谁拦阻的了…”
柳含烟头摇道:“天下的人都会拦阻你,追杀你…”燕云飞哼地一声道:“告诉你,谁在
你…”摇手、头摇,柳含烟颤惊的道:“别问,问也白问…”
燕云飞愤愤地道:“你不说我也查的出来…”
柳含烟低声道:“云飞,你真爱我…”
燕云飞一怔道:“当然,从开始我就爱着你…”柳含烟沉思道:“那你就加入组合吧,进了我们的组合,我就永远属于你的了,否则,我俩这辈子别想在一块了…”
燕云飞微震的道:“含烟,你受人威胁,
我入伙…”
柳含烟没有说话,坐在
沿上动也没动。
燕云飞大声道:“不管它是个什么样的组合,今天我要带你走…”
上的柳含烟颤声道:“百胜王不是好惹的…”
燕云飞仰天笑道:“我燕云飞就是燕云飞,在我眼里百胜王又算什么?含烟,别怕,一切有我…”
上的柳含烟头摇道:“别傻,云飞,你已见着我了,现在你只要退出这间屋子,一切都会安好,你不但不会受到伤害,而我…”
柳含烟的话语突然停顿下来,燕云飞的耳目何等灵聪,他已隐隐约约的感觉出这屋子里似乎尚隐蔵着一个人,那个人仿佛早已潜伏在这屋子里,他双眉微轩,目中冷光暴
,斜背的
曰剑如一道急光样的倏地穿向柳含烟的
底下,白光一闪而没——惨叫一声,只见鲜血已从
底下
了出来。
柳含烟惊声道:“你…”燕云飞冷笑道:“我不喜欢有人听我们说话。”
柳含烟叹声道:“你杀了玄九羚,他是奉命来看着我的,杀了他,组合里会怀疑我的忠贞,云飞,你害惨我了…”
燕云飞可没想到躲在
底下的会是土地公玄九羚,他微微一愣,面上一片不屑的道:“这个人早就该死了,你的喜讯还是他告诉我的…”
柳含烟头摇道:“他是我们组合传递消息的人,杀了他,组合一定会追查死因,我…我…”
燕云飞淡淡地道:“祸已惹上了,你跟着我走吧!”
摇头摇,柳含烟道:“我奉命嫁给百胜王,人已属于快意堂…”
燕云飞愤愤地:“嫁给我也是你们组合的意思了?”
柳含烟轻嗯了一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组合要我昅收你,可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谈这件事,所以组合命我故意诈死,然后,再命我嫁百胜王…”
燕云飞恨声道:“一女不嫁二夫,一马不配双鞍,真想不到你柳含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燕云飞算瞎了眼…”
柳含烟居然轻泣起来,再也没有吭声——突然,有人撞门声——柳含烟惊栗的道:“他来了。”
梅香已抢先一步进来,向燕云飞连连摇手示意,燕云飞眉头一皱,还没来的及说话,柳含烟已一手拉着他,往左边窗子的布慢后推去,仅这刹那功夫,百胜王已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这位快意堂的瓢把子虽然喝的有点醺醺然,但,那分精明却真够人瞧的,一进屋子,他已看见
下那滩鲜红的血
,浓浓的眉宇一锁,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香吓的脸色苍白,那个娇柔的身子直抖颤。
没想到
上的柳含烟却出奇的冷静,她依然安然的坐在
上,有些幽怨,又有种不屑的道:“这要问你…”百胜王一愣,道:“问我…”
柳含烟咯咯地道:“新房是你一手布置的,这屋子里躲了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还好我柳含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发现
下有人,就随手给了他一剑,百胜王,如果这个人是存心非礼我,你百胜王岂不是绿帽子戴定了…”
百胜王嘿嘿地道:“杀的好,杀的好,他是谁?”
柳含烟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拖出来看看。”
百胜王身子一移,伸手把
下已死的土地公玄九羚的身子拖出来,他双目在玄九羚的伤口上略略一瞄,面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似的,道:“是你杀的…”
柳含烟故意一怔,道:“我虽然是个小女子,功夫没有你好,可是要偶然杀个人,还不会是太困难的事,百胜王,怎么,你不相信我会杀人…"百胜王嘿嘿地道;”柳含烟,我百胜王是个玩刀玩剑的祖宗,从对方的杀人伤口上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身手的人,玄九羚一剑毙命,准头和手法都是罕见之事,连我百胜王都不一定能办到,你是个女
又如何有这份功力…“
柳含烟冷冷地道:“你怀疑另有其人了。”
百胜王嘿嘿地道:“由玄九羚
出的血迹上,我已看出他是在我进门之前死的,身体不但还有余温,鲜血也未凝结,如果我料的不错,这个人还在屋子里…”
真是行家,仅恁现场的一点蛛丝马迹,已约略的判断出整个事情经过,梅香吓的几乎跪了下去,柳含烟似乎也受到惊吓,百胜王突然在屋子里瞄了一眼,柳含烟颤道:“你不相信我…”
百胜王大笑道:“女人的心大海的针,如果我是个轻易相信女人话的男人,今天也不会有快意堂这个帮派了,恕我口没遮拦,不过我还是要查清楚这屋子里的贵客,免的我真戴上了绿帽子,还沾沾自喜呢…”
柳含烟愤怒的道:“你…”哪知百胜王突然大笑道:“我百胜王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相信女人,你虽然已是我老婆,我也没办法相信你,因为天底下多少女人都是背夫做尽
女
妇的事情…”
柳含烟吼道:“百胜王,你…”百胜王冷冷地道:“为了证明我说的不错,我就拿点东西给你看看。”
百胜王能在江湖上独树一帜,创下快意堂这一组织决非悻至,他不但武功自树一格,智慧尤能超人一等,但见他大袖一挥,两点寒光有如云中影一般的向那垂吊的幕帘
去,这正是他厉害之处,他进屋之时已将整个新房默察一遍,除了
底下能蔵人外,唯有幕帘之后尚能隐蔵,他自信判断不错,抖手两道白光疾
而去。
上的柳含烟躯娇直颤,访如被人揭了疮疤一样,梅香早已吓的往屋外奔去,她知道百胜王只要在这屋里找出燕云飞,她就是有千百个理由,也无法再活下去。
咚,咚——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两点寒光已钉在板子上,只见两柄森寒的匕首切入幕帘穿进木头里而幕帘仅是晃了晃,并没有蔵人。
百胜王讶异的道:“没有人…”
柳含烟冷笑道:“除了
下那个死人,你还能找出谁来?”
百胜王不解的道:“明明我手下看见他进来,他能蔵在什么地方…”
柳含烟不屑的道:“你那些狗庇手下,也许看花了眼…”
百胜王哼地一声道:“不会,我的人决错不了。”
柳含烟冷冷地道:“我不明白,你是在指谁?”
百胜王大笑道:“你的前夫呀,天底下能娶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燕云飞,一个就是我了,柳含烟,人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你却是有了新人还要旧人,难道你要我百胜王和燕云飞穿同一条
子…”
柳含烟自
上跳起来,怒声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百胜王仰头大笑道:“你真以为我要你的人,柳含烟,告诉你,我娶的是你的名,七美之首的名,不是你这个…”
柳含烟仿佛被
起无边的怒火,她蓦地把头上的霞冠一揪扯了下来,
出那张美的似泉水,美的能魂勾的脸庞,细致的白析脸蛋,加上明媚的眸珠,还有虽然在生气,却有种含嗔的娇美,登时这屋子里弥漫着一片美好的韵致,百胜王顿时被她的美震慑住了…
柳含烟怒声道:“说,为什么?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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