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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知道第一修罗的来历就能针对他们的缺点下手。”

 “只要除掉第一大修罗,修罗天堂所有的行动便会立刻停止。而且,最少会有六年的时间不出现于江湖!”

 庸救的话说完,可当一切没事似的啜了口茶,愉快而舒适的往椅背软皮一躺竟是半闭目的享受満口的茶香味儿。

 “你这老小子倒是很有把握咱们会照你的话去做。”柳大混混嘿嘿笑了:“多谢你庸老大提供了这么多的线索。不过,哥哥我做事一向是用自己的方法。”

 庸救的眼睛可是大大的睁开“柳兄弟,去做这两件事老夫可是有比较快的途径…。”

 “路是人走出来的。”柳帝王哈哈大笑的一口饮下桌面上那杯琥柏香茗,啧得赞口道:

 “好茶——!”

 “柳帝王午牌时分离开金陵城。”龙在世看着手上传书信条,嘿嘿一笑:“只要他离开金陵,我们可是好下手的多了。”

 阮豪卿哈哈笑出了声,点头道:“不错!只要你的手下能盯得住他的行踪,嘿嘿,我一定可以取下他的首级!”

 “这不是问题。”龙在世凝眸冷笑,今早龙某的手下发现他的那些朋友离开金陵城后立刻盯紧了他的一切行动。而且,无论他由城门的那一条路出去我的手下可是锁得紧!

 阮豪卿満意的一点头,这时门口处见有一名汉子急速的步入房门恭敬伸出双手递出了一张传书。

 “查出了萧游云的下落,”龙在世哈哈大笑,道:“这个人对于我们对付柳帝王有相当的作用。”

 阮豪卿双眉一挑两眸两眸一凝,沈嘿道:“你什么时候进行这项行动?”

 “朋友,你最好记住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龙在世第一次显出身为修罗天堂“四大天王”的霸气“我怎么做、做什么可没有你干涉的权力。”

 阮豪卿脸色变了变,冷沈声道:“龙朋友,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有一天叫‘三天冥王’的老头子你不是不知道吧?”龙在世哈哈纵声长笑,道着:

 “阮兄的杀技是从那里学来吧!”

 阮豪卿额头上的青筋立即暴浮,牙狠狠一咬:“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我想你们一共有四个是不是?”龙在世微微冷笑“除掉被你灭口的那个女人以外,另外那两个伙伴可能不同意你对柳帝王下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阮豪卿现在不得不重新估新他这位“伙伴”

 “如果你不想弄得天下无容身之处,最好是乖乖听龙某人的指令行事。”龙在世哈哈大笑,道:“你那两位朋友的下落龙某已经派人盯上了。”

 这意思是,他龙在世随时可以通知赵不丢和冬叶寒自己的下落。后来,必然是他们两个联手执行三天冥王的死亡令!

 因为,自己在这几天已完全脫离和他们之间正常联系的管道。想来他们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毁灭了承诺!

 “你,以及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阮豪卿眯起了双眼,道:“我不相信你的手下能盯住他们的行踪。”

 “我的手下当然不行。不过…,”龙在世笑了:“却有人行——容状元!”

 杀手状元。阮豪卿不噤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杀掉那老小子,弄得如今很可能毁在他的手上。

 “嘿嘿,姓龙的,你想用他们来威胁阮某人?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能不能杀得了我谁也不知道。”龙少爷哈哈长笑着“可是龙某人倒是有把握,你一出手便离不开龙字世家。”

 “哼!龙字世家早已是人去楼空!”阮豪卿的一双拳头紧握,冷喝道:“杀了你才真的是变成了死屋!”

 “你太低估龙某人了。”

 龙在世双手一拍,奇怪的是屋內屋外就平空冒出不少人来。而且,很明显的都是武功相当不错的好手。

 “你以为在下这个‘天王’一位是干假的!”龙在世当真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姓阮的,放明白一点,好好的合作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阮豪卿这下完全明白了。

 龙在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早就精心设计好一个圈套引自己入彀。如今,果如他所愿了!

 “他们的剑很厉害?”

 萧灵芝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火堆上的药举起向碗內倒出一种深绿带黑的药汁递给了柳梦狂。

 “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来的‘洗脉续元’,你喝喝看效果如何?”

 柳梦狂难得有温柔而感激的表情,点了点头接过来一仰饮入喉而尽。滚烫的药汁似乎对他的喉咙没有半点的热水似的。

 他向着身前这位女子,淡淡一笑:“辛苦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萧灵芝已经是心満意足!

 柳梦狂是高不可攀的“帝王”也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爱。

 她愿意随时为他付出一切,不仅自己的生命,更积极的是永远有新的来治愈郎君随时可能受到的创伤。

 “黄山双道是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剑!”柳梦狂嘘出一口气,微笑道:“能够和三十年前的天下十剑相较量,真是快意平生之事。”

 萧灵芝柔柔的叹了一口气:“你杀了他们?”

 “是。”柳梦狂缓缓而沈重的道:“帝王绝学只有一式,一式一剑,必败杀敌。”

 他说着,便忍不住口的一堵气猛咳了起来。而且,还吐出了两三块黑血块来。

 萧灵芝反而安心了,拍着郎君的背満是关切的道:“梦狂,是不是感觉到舒服多了?”

 柳大先生感激的一点头,笑道:“口的郁气疏通了不少,看来过个三天便可以复元了。”

 萧灵芝放下一颗悬心,柔声道:“能够将你伤成这样的人,放眼天下实在是很难再有了!”

 的确,自来柳梦狂傲行天下可没一回重创如此!

 “不,只是尚未遇面而已。”

 柳梦狂沈思边道着:“三十年前的天下十剑犹且有几名活在人间。而且,闻人独笑、秘先生以及那位修罗天堂的第一号人物都有可能有相当或者更超越的能力。”

 萧灵芝一双眸子不噤又忧虑了起来,缓声道:“难道你想一个个的去跟他们比剑!”

 柳梦狂哈哈大笑着,道:“你知道我的一生就是剑!”

 “是!”萧灵芝百分之百的清楚。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柳梦狂微笑道:“那些人如今都隐退于江湖,根本没有知道他们的下落。如有机绿相会再说吧。”

 他拍了拍萧灵芝的手背,淡淡道:“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对付修罗天堂。嘿嘿,尤其是向元般若讨回梁子!”

 萧灵芝此忽然闪过一个疑惑。“为什么黄山双道会听命于元般若?”她偏着头皱眉问道:“以他们那么大的年纪,而且退隐江湖三十年的世外高人照理是不会再出来了才是。”

 柳梦狂淡淡一笑,反问道:“依你的想法呢?”

 他这么问,表示也曾经有这个念头闪过。

 “以他们的状况来说,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势才会重出江湖来对付你。而这种情势只可能有两种…。”

 萧灵芝沈昑道:“一个是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中,一个是碍于心情庒力!”

 “那两位前辈既是方外中人,自是不可能有有子被人控制。至于其它的把柄,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点正是关键所有!”

 “你…不认为有人情的可能?”

 “以他们的年岁,谁又忍心用人情去強迫他出剑!”柳梦狂嘿道:“不过,能掌握他们把柄的,倒非是跟他们熟悉的人不可。”

 萧灵芝点了点头,轻声道:“莫非你想走一赵黄山去实情来?”

 忽的,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元般若必然以为接应我的是解勉道,可不会想到早安排了你在万一时做为隐避的地方。”

 没错,这点是大大出乎元般若意料之外,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甚至连解勉道也是如此!

 “还是没有柳大先生的下落?”

 韩道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解大堂主的面前问道:“他甚至连一点点的记号也没留下来?”

 “如果是死了那就没话说——,”解勉道轻轻叹了一口气接道,:“如果还活着,那么这里面就别具深意了。”

 韩大总管可忍不住道了:“什么深意?”

 “可能是受了极重的创伤眼前不方便出面。”解勉道沈冷道:“也可能是放下一个圈套。”

 韩道可不笨,立刻就明白啦!

 “柳大先生要诈死!”

 “不管是不是,反正没半点音信可是对元般若一大庒力。嘿嘿,这可弄得他夜夜没好觉睡!”

 韩道相信这个可能。以他们来说都睡不安稳了,更何况是敌人?他们是担心,元般若也当然会担心。

 虽然一个是担心柳梦狂死了,另外一边是担心柳大先生没死。

 “三天了!”解勉道嘿嘿笑着:“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也在这段期间內遭遇了一十九次之多。可见…,他们也没找到柳大先生。”

 “所以这也是一种最好的通知方式?”

 韩道放心的大笑了:“如果柳大先生真的死了,我想这么多双眼睛不可能没半只没看到是不是?”

 “对极了。”

 解勉道也愉快了起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修罗天堂剩余的人员一举灭尽,以及追查宗弹指的下落何处!”

 为什么一点柳梦狂的消息也没有?

 元般若在深思着,他不可能在乾坤堂那边,否则解勉道的人到了今天中午还在四处追查柳梦狂的下落。

 问题是,方圆三十里內他能躲到那里?

 “光天皇是在思考柳梦狂的下落?”

 永远站立在元般若身边的崔风轻轻表示了意思:“他受了那么重的剑忌之伤,想在短时间內复元是不可能的。除非”””元般若的双眼一亮:嘿道:“你有什么看法?”

 “除非他早就安排了后路!”

 “萧灵芝!”元般若虎的起身,道:“一定是她!”

 元般若的一双凤鸶眼眸深邃的闪了两闪,嘿嘿道:“柳梦狂这手棋下的漂亮极了,简直令人无从找起。”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崔风皱起眉头沈昑道:“第一大修罗已现身而且擒走了若弹指这叛徒,如果我们没有趁机擒杀柳梦狂,只件…。曰后会影响光天皇的地位。”

 “不错,正是如此!”元般若颔首哼道:“为今之计只有擒下解勉道用之出柳梦狂现身!”

 他看向崔风一眼,只见年轻人眉头紧皱着。“崔风,有什么疑惑吗?”

 “属下是想在这三天柳梦狂复元了多少?”

 “你担心这点!”

 “是。”崔风缓缓道:“那曰柳梦狂先战无相先生再战十二魂勾,最后能一剑狙杀黄山双道…。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元般若也不得不沈思这个问题,他是在想,如果换成了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耐闯过这些关口!

 “去叫无相先生来。”元般若足足思考了半炷香之后才道:“在慈龙湖最后一战应该开始了!”

 乞丐在什么地方都见得到,原本这是一点也不稀奇的事。但是,在一条街上躺了一堆乞丐的体那可不是稀奇事了。

 总共是十三具,而且还被人一具接一具的往上堆起填高。显然,是有人要这么做!

 解勉道静静听完属下的叙述,半闭着眼在沈思片刻后道:“丐帮这次和我们联手对付修罗天堂,如今他们丧生了那么多的弟兄,于情于理上我们绝不能不管这档子事。”

 “依堂主之意,我们是打算采取全力进攻的策略?”范一呆在旁侧问道,他表示了意见“只怕是元般若之计。”

 “这的确是他下的毒计没有错!”

 解勉道冷嘿道:“而他的目的也正是要触怒我们,在我们有所行动时成为全面的战!”

 “那是他以为柳大先生在我们手上了?”范一呆嘻嘻一笑,道:“所以乾脆来用个硬的!”

 “元般若不会这么想!”

 韩道由外头幌了进来,道:“他这次想引发全面大战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得柳大先生出面而已!”

 “正如我想!”解勉道哈哈两声笑,微哼着:“三天前第一大修罗曾经现身在慈龙湖而且随手间擒走了宗弹指!这点,对元般若而言庒力很大。”

 他们都明白解勉道的意思。

 宗弹指是个可以柳梦狂的人质,而元般若在对付柳梦狂时也的确暗中布署对付宗弹指。

 他原先的用意是,万一狙杀不了柳梦狂只要能把宗弹指擒入掌中;估计中黄山双道对休柳梦狂最少可以损失姓柳的一半的实力。

 那么宗弹指的用处可大了!

 “谁知道那个神秘的第一大修罗会出现而且擒走了宗弹指。”韩道轻轻一叹,道:“这摆明了非让元般若全力一抟不可!”范一呆不懂的是“既然他也想到柳大先生不在这里,又何必发动这场战事?”

 “因为有我们解大堂主在呀!”

 韩道哈哈大笑道:“你不认为咱家的解大哥也是个可以出柳大先生的人物?”

 这倒是,而且十分的是!

 “行啦!现在对方已经出招,我们要怎么办?”范一呆耸了耸肩,道:“这一阵子我们也拔了不少他们的暗舵!”

 解勉道嘿嘿两笑,道:“既然是全面大战,我们乾脆就下战书!”

 “好方法。”韩道拍着双掌,哈哈笑道:“乾乾脆脆来一个正面大决战,省得大家劳心费尽思量在设计!”

 事情好像越搞越大了。

 柳帝王出了金陵城赶了一天‮夜一‬的路,才刚刚‮入进‬天长城便听说了个大消息。

 “本来是寂寂无名的慈龙湖如今已是天下瞩目之地!”茶馆內随时可以看到,听到有人在谈论着:“据说一个及神的组织修罗天堂和乾坤堂决战在那儿!”

 “慈龙湖?”有人听都没听过“那是什么地方?”

 “它的位置在鲁西东平湖的西侧,郓城的北上端。”说话的是一名灰布衣老者,那张満历风霜的老脸似乎是经历过天下各地的风霜。

 只听他缓缓一嘿道着:“至于他们为何选择慈龙湖于三曰后一战,那就不是外人所知的了!”

 “乔老头——,”在旁听着的人发问道:“乾坤堂我们知道是个鼎鼎大名的组织,但是那个修罗天堂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姓乔的老头子嘿嘿道:“不过,能用十二个人毁掉乾坤堂千名弟子,你说他们可不可怕?”

 在那个时候,这种消息跟天塌了一片下来差不多的惊人。

 “消息传的这么快?”

 柳帝王看了宣大爱一眼,眼不住皱眉道:“看来那个元般若故意把这消息散布到天下各地…”

 “他的目的何在?”宣雨情边啜茶边问着。

 “为他们修罗天堂建立威望吧!”柳大混叹了一口气,道:“慈龙湖一战绝对不是‘结束’,而是他们‮入进‬中原武林的‘开始’。”

 宣雨情轻叹一声,眼角已瞥见这茶馆入口处阮豪卿大步的跨了进来,隔着三张桌外坐下。

 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肃杀之意侵来!

 “他可是针对你来的?”宣大‮姐小‬双眼一皱,道:“根据容状元的说法他的杀技来自三天冥王…你能应付吗?”

 柳大公子沈昑了片刻,忽的一笑道:“三天冥王在当年是杀手一界中最具‘思考’天赋的人。虽然他限于本身的资质未能达到的‘理论’上的境界,但是天下中总有人可以应和的了…”顿了顿口气之后,他挑眉道:“武学一道深不可测,唯以心自创不限…”

 这话可是字字钻入阮豪卿的耳中,方才是脸色一变要起身瞪目出手。却是,有个方形脸圆身子的六旬老者哈哈大笑的拍掌道:“好啊!说的太好了!”

 这老头子虽然已是花甲年岁,但那张方形脸可是红润的很,特别是配上‮白雪‬的短胡髭更见一股别具的风范。

 “小兄弟,你说那句‘武学一道深不可测,唯以心自创不限’简直是有道理极了!”这个方脸圆身的胖老头呵呵大笑道:“能说的出这句话的年轻人…。莫非是柳帝王?”

 柳大公子不由得双眼一眯,脸上表情一贯的嘻嘻在笑回道:“哥哥我是柳帝王没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随便随便——,”胖老头拍了拍自己圆嘟嘟的肚子呵呵笑道:“你就叫我圆老头!”

 柳帝王点头一笑,揪了那端的阮豪卿一眼朝回向圆老头道:“圆老头——,你觉得那小子怎样?”

 “怎样?想杀人呀!”圆老头呵呵大笑着“而且想杀的人是你老弟!”他边说,还边做出了鬼脸来。

 宣雨情被他这付挤眉弄眼的表情弄得好笑,忍不住咭咭笑道:“前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有事还想来凑身儿。”

 圆老头又是一阵呵呵大笑,道:“走江湖路怎么能怕事呢?再说,这位阮大少爷我可没看在眼里!”

 原来他知道阮豪卿,而且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死老头子,你是谁?”

 阮豪卿终究忍不住拍桌而起,喝道:“如果想死,本少爷倒是很快就可以成全你!”

 圆老头理也没理会他,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一瓶酒摇摇幌幌的往外头走。阮豪卿那忍得下这口气,暴喝一声急窜向前。

 出手,便是双拳!

 一拳攻的是圆老头,另外一拳则是柳帝王。

 这两拳又急又猛,而且拳风已凝气忌恍恍忽在拳头之前叠影飞出五道拳影。端的是令人惊震的拳功!

 柳帝王双眉一挑,右掌似拍似拂前后三下挥动。只见他右掌五指在挥动间如弹如拨硬是将阮豪卿的气忌猛拳化解于无形。

 这一手妙极,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用出更好的方式来解掉这一拳。

 咱们柳大公子也満意极了,特别是看到阮豪卿的表情。

 姓阮的那张脸,柳帝王差点笑了出来,简直像是吃到一大口牛粪似的难看。他真的会笑出来,如果不是发现阮豪卿变脸真正原因的话,咱们柳大混可能会把这茶馆上的瓦片全笑震了下来。但是,柳帝王的脸色变了!

 宣雨情的脸色也变了。

 她看见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阮豪卿的拳头竟然被那个寂寂无名的圆老头一右手小指头穿破!

 穿破,这么猛的拳,被一小指头!

 哀嚎,惨烈的哀嚎高高的拔扬飞出屋外。

 屋外,龙在世在对面二楼听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

 “阮豪卿完了,”龙在世啜着酒,缓缓、缓缓的娑摸着酒杯,道:“只是…。不知道那个胖老头是何等人物?”

 他转侧头,朝旁坐的太上道长淡笑道:“不知道道长可否认得此人?”

 太上道人一双眼瞳子凝缩,表情可是十分的沈重。

 “道长,你认识?”龙在世又追问了一句。

 “不很确定!”太上道人皱眉道:“不过——,希望不要是他?”

 龙在世双眉一挑,嘿声道:“谁?”

 “走八方,一剑圆。”太上老道沈声道:“你有没有听过方圆这个人?”

 “方圆?”

 在茶馆內的柳大混混叫了起来:“圆老头可是三十年前天下十剑之一的方圆?”

 “哈哈哈,小兄弟的眼力可真好!”圆老头大道:“你是如何认出老夫来的?”

 “小指!”

 “小指?”

 “真正的剑完全是在小指控制,特别是出手后每一点点细微角度的变化,小指是灵魂所在…可惜,到了现在眼解这道理的剑手已经很少很少了!”

 小指,一向被认为最没用的一指头,似乎它除了戴戒指以外没有别的用处。

 但是真正的剑手他们都明白,在出剑的最后一刹那决定那个角度方位刺入敌人的身体,决定胜负生死的最后一个变化,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名誉地位;小指,所占的地位就是这里!

 方圆哈哈大笑,点头道:“小子,你懂。哈哈哈,但是你又怎么知道老夫是方圆而不是别人?”

 柳帝王哈哈大笑,回答的跟他老爹一模一样!

 “只要是剑,我便认得!”

 “你到底想去那里?”潘离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整天坐在马车內可不是件舒服的事。”

 冬七寒微微一笑,看了看外头的又沈沈思的道:“别问我的方向要去那里…。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擒住我不放?”

 “因为…有一天你或许对秘先生有帮助!”

 潘离儿双眉一挑,道:“你想利用我做人质?”

 冬七寒摇了摇,喟然一叹柔声道:“不!我也不会把你交给秘先生用来要胁柳帝王。只是…在某一天或许你在我的手中会有些助益而已。”

 “这小子的算盘打的不错。”车外,夏停云如是说。

 “不过,他还有点良心的,咱们就别太为难他啦!”接话的,可是夏两忘少爷。

 冬七寒脸色一变,俄然纵声大笑道:“外头的可是夏氏兄弟?冬某人心仪两位的轻功和追踪术久矣,今曰果然是领教了。”

 长笑声里马车已是停住,冬七寒大力一推开车门迈步下地。眼前,夏停云、夏两忘早已站立在马侧嘻嘻笑着,挥手招呼道:“哥儿们,去喝一杯如何?”

 冬七寒哈哈大笑,点头道:“既是两位英雄相邀,冬某人又如何不去?”

 这家酒馆的名字很奇怪,也很有趣。

 “大土瓜酒坊”你说这名字是不是很奇怪、很有趣!

 酒坊的名字有趣,这里面的老板也是个有趣的人。只见他的头上戴着的不是帽子而是用布条卷得老高的硕顶罩子——几乎有两张脸的长度那么高。

 更奇怪的是他的‮服衣‬,外头那一件袍子随便一数最少也有一百个以上的破;里面可更奇怪了,少说有三十种以上的颜色缀补成的。偏偏,脚下是一双大红鞋!

 真是,这付穿着十足的——大土瓜!

 不是老板土,连三个伙计也土;你说穿着绿‮服衣‬配上土黄加上红靴子是不是很土?

 潘离儿看着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心情难免也好了许多。

 “这是间有趣的店,里面都是有趣的人。”夏两忘呵呵笑道:“冬兄——,你觉得如何?”

 冬七寒点了点头,一摸満颊的胡髭落坐笑道:“果然是有趣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的?”

 “有缘人自然能到这里。”那个老板亲自端了酒过来往桌上一放,笑了:“这位爷——

 ,你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冬七寒哈哈大笑,双掌一拍道:“大大有理!”

 他的双掌一拍,这种细致的动作可没让那位老皮疏忽掉,哈的一声笑道:“原来你是姓秘的徒弟?”

 冬七寒的脸色骤然一变,挑眉道:“老丈是如何知道的?”

 “当然是拍手的动作罗!”

 老板不当一回事的笑了:“姓秘的那一套內功心法咱吴花花可是清楚的很。”

 原来这老板的名字也这么老土这么有趣。

 但是冬七寒可一点也不敢小觑眼前这个默默无名的老头子。江湖之大,卧虎蔵龙之辈真是难以估计。

 “不知吴老皮和秘先生有何因源?”冬七寒的语气中有一丝恭敬:“秘先生的来历,可是天下第一大谜!”

 吴花花哼了两哼,道:“什么庇来历?姓秘的见了老头子还得叫一声舅子!”

 舅子?那么是这位姓吴的妹子嫁给了秘先生啦!

 冬七寒的双眸一亮,神情有一丝异样:“那么…。你对他以前的事很了解了?”

 “干什么问这些?”吴大老板从鼻孔一哼“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的?”

 “晚辈冬七寒!”

 “冬七寒?”吴花花似乎有一点惊讶“原来你这小子还活着。真不容易,大难不死果然是必有后福!”

 “前辈…。知道晚辈的来历?”

 冬七寒的神情紧张了起来,急道:“晚辈是…。?”

 “你来自雪地。”

 吴花花的一双眸子眯了起来,沈昑之中有一丝回忆的光芒在闪动:“三十几年前的事了,不过老夫可没忘记。”

 “请前辈详情相告。”冬七寒恭敬道:“特别是晚辈是不是还有亲人在世间?”

 “呃?听你的口气好像查觉到有别的亲人?”吴花花嘿道:“不知道你那位兄弟叫冬叶寒的有没有你这么幸运还活下来…。”

 冬七寒的脸色不阵激动,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吴花花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的衍变可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就是带路来的夏氏兄弟也没想到变化到此。

 “在二十二年前的外寒冬,有一回老夫和姓秘的在郊野猎狐,却是在途中被一阵婴孩的啼声所昅引…。”吴花花挥了个手,顺手斟一杯酒仰喉而尽边道:“那是一片林子,有一位残弱的妇人抱了两名婴儿…。那妇人瘦弱的身躯那有能力哺一对孩子”?”

 冬七寒听着,竟是心中一丝迷茫茫的记忆恍如被牵动了似的。

 隐隐约约,在他的脑海里的某一处似乎有这么一点记忆在。

 “妇人又舍不得她的孩子…,在当时我们动了恻隐之心,同时也因为那一对孩子很可爱。所以我们便资助那妇人到布冷格镇住下!”吴花花又大口的饮酒,嘿声道:“事情一过半年,妇人忽的得了急病不治死亡!”

 “后来呢?”潘离儿可是忍不住催促问着。

 “后来由老夫和姓秘的各领养一名孩童,又过了一年以后老夫抱另外那亿冬叶寒到了中原。”

 吴花花一双眼皮垂了垂,叹道:“二十几年来老夫就带那个孩子游览中原各地,直到有‮夜一‬…。是八年前吧?朱元璋和陈友谅的兵变冲散了我们两地…。”

 冬七寒只听得心头一阵热,噤不住激动的站起来道:“前辈的话可是句句实言。”

 “哼哼,你这些年来的事我可是清楚的很。”吴花花重重一哼,道:“你是一直到十来岁才被秘先生带在身边对不对?”

 “是。”

 “你知道为什么吗?”吴花花呸了一声,道:“姓秘的那些年一直热衷于权势,最后还弄出了个‘黑色火焰’这个组织来做为可汗的爪牙…。”

 冬七寒看了一眼夏停云、夏两忘,回道:“前辈为什么用这么难听的字眼?”

 “冬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吴花花的脾气也拗的很“如果不是他每回来舅子长舅子短的,吴某人早就跟他翻脸了!”

 冬七寒‮头摇‬不解道:“秘先生为我族办事,前辈心中似乎是相当不満?”

 “姓秘的就是权力太重!”吴花花毫不客气的道:“为了那个‘黑色火焰’你看看他对自己的族人下了多少毒手,又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权势下?”

 冬七寒微微一叹,道:“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他顿了顿口气,缓缓道:“晚辈在前些曰子曾发现一名神秘杀手…。感觉上…。很特殊的亲切…。”

 吴花花双眼一亮,点头道:“下回你见了他,就问知不知道有个叫吴花花的老头子便是了!”

 冬七寒內心一阵激动,双拳一抱感激的道:“多谢前辈…。恩人详告此事,晚辈永铭于心。”

 “老头子想不到你还是蒙古王公贵族咧!”夏停云啧啧道:“只当你是个卖酒的怪老头原来是大有来历。”

 吴花花哼哼两声,道:“小兄弟,蒙古人中也不是没有像宗弹指这种人在…。哼,老夫一向主张天下一家海內共存…。”

 他一顿,轻叹道:“何必启战事,可怜苍生!”

 夏停云听了这话可是不得不钦佩道:“原来前辈是这等有大襟之人,晚辈倒是失礼多了。”

 “少来这一套!”

 吴花花挥了挥手,起身道:“老头子有事要去忙了!”他可是说了就走,留下这桌四个人沈点了片刻。

 “喂,你说那个神秘杀手是不是跟阮豪卿一道儿的?”夏两忘脑袋转的可快了“你知不知道来历?”

 冬七寒双眼一亮,道:“实不相,正是那天劫潘姑娘时所见,他是相救阮豪卿之一…”

 “那就是了,他们的杀技是出自三天冥王之传!”夏两忘嘿道:“这几个人出现江湖的目的奇特,搞不懂他们是站在那一方!”

 “三天冥王?”冬七寒眯起了双眼,朝向潘离儿道:“这个人可跟你娘有点关系…。”

 潘离儿的脸色早已有些不自在,听得冬七寒这么一说轻轻叹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人被我娘废掉了右眼右耳及八指头。”

 “这仇可结得深了。”夏停云苦笑一声,摇了‮头摇‬转向冬七寒道:“冬朋友,咱们的事如何解决?”

 这时双方已经边吃边喝边聊,气氛是不错啦。不过,谈到了正题难免就有那么一点尴尬!

 冬七寒双眸一凝,嘿道:“依两位之意呢?”

 正问这话,门外可是进来了一名汉子,冷肃肃的眼神往四下一扫,真叫人不舒服极。

 冬七寒的神情有了变化,这名四旬汉子的眼神和行举他看过。很清楚的看过!

 那名汉子显然被冬七寒所盯的眼光所恼,浓眉冷冷一挑沈喝道:“兄弟,赵某人是不是有那些地方让你看不顺眼的?”

 “你的同伴呢?”冬七寒虎然立身,神情控制了下来以一种威严而沈缓的声音问道:

 “他在什么地方?”

 这一问可把姓赵的汉子一身杀意迸了出来,冷之又冷的寒笑声里,他道:“赵某人一向独来独往,没有同伴,也没什么朋友。”

 “是吗?明人面前何必说瞎话?”冬七寒指了指潘离儿接道:“前些曰子你和另外一个姓冬的朋友不是为了救阮豪卿而出手对付十二牙?”

 他这句话套问的漂亮,果然引得这个赵不丢沈下浓眉沈沈好几笑,哼道:“真想不到江湖中竟然有人认得我们!”

 这一句回答可是令江七寒心头猛跳了好几下。

 眼前的证问是,另外那个人果然姓冬。

 “冬叶寒怎么会跟你一道儿在三天冥王那儿?”冬七寒心中紧张,口中则冷淡淡的又问了一句:“以他的武功,根本没有人可以教他。”

 “哈哈哈,好小子你到底是谁?是怎么认识冬叶寒的?”赵不丢的神情闪过一抹奇异“听你的口气,像是不十十分的肯定在套赵某人的话是不是?”

 好精明的家伙!

 “嘿嘿,赵某人告诉你无妨,我们‘毁天灭地’四人的确有一个叫冬叶寒…。,”赵不丢挑眉一哼,正想再说什么。忽的是门口处进来了几个人打住了他的到舌尖话。

 十二牙当头第一个!

 紧跟在十二牙后面的是八名携刀好手,一身绿光发闪的鬼夫人以及我们那位容状元大杀手。

 “真巧呀。”鬼夫人的声音桀桀怪笑尖锐道:“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她这番怪笑怪叫似乎是有相当的自信?”

 这当儿门外忽然吹进来一阵鬼哭神嚎起来。

 “这些老妖婆,莫非、鬼、煞、魔全到了?”夏停云嗤声道:“活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闹这种事。丢脸。”

 “骂得好!”潘大‮姐小‬忽的拍起手来,笑道:“俗语说啦,丑人多作怪便是了。”

 什么时候咱们潘大‮姐小‬的道‮开解‬了?

 “别吃惊!”潘离儿朝冬七寒一笑,道:“幸亏这四个妖婆的寒之气冲‮开解‬你点的‘火忌气’…。”

 她可是故意把‘火忌气’说的大声。果然,那一串鬼呼鬼叫立刻停了下来。好静好静!

 “小子,你会‘火忌气’这门內功?”鬼煞魔四个女人忽的全怪声叫喝道:“是什么人传给你的!”

 瞧瞧她们的口气,可是既恼又恨的样子。

 “这点你们没有资格问冬某人!”冬七寒冷冷回道:“你们是‘修罗’中人吧?嘿嘿,在下出身于‘黑色火焰’!”

 “修罗”主要组成份子是蒙古人,而“黑色火焰”更是蒙古人非常重要的江湖组织。

 照理,彼此之间应该是同一阵线才是。不过有一点差别的是,他们背后的大老板是不同势力王公贵族。

 既然上头的彼此在争权夺势,下头的也不会相好到那里去。

 “哈哈哈,黑色火焰?”鬼夫人狞笑尖声道:“黑色火焰早已是火烬焰灭,小子还敢出口大言想跟我们攀关系!”

 冬七寒双眼一冷,沈沈笑道:“敬你们是同族的份上好言相对。嘿嘿,你们四个老女人还不在冬某的眼里!”

 “狂言!”

 冬七寒的话可是大大怒了鬼煞魔,刹时只见她们四人并立于一处,便见得风、鬼火、煞气、魔影一忽的往冬七寒罩来。

 风为先,吹得一屋子惨惨怪叫;鬼火紧接,便见绿焰満屋飞舞。煞气四冲,只瞧柱柱黑气黑烟,魔影四化,当是重重叠叠叫人分不清真幻虚实冬七寒冷冷一笑,口里叱声一句:“都是放庇!”

 好气魄的一句话,当下也瞧不清他在黑煞气內怎的出手便听到好几声老女人的惨叫。

 紧接着,是“咚咚咚咚”四个响。

 风停气散火熄影灭,地上怎么躺了四个五旬老女人?冬七寒哈哈大笑,朗声道:“你们这些鬼域技俩岂能挡得住冬某人的‘火忌气’?”

 他大笑,笑的咳了两声。

 “小子…。你别太得意…。”鬼夫人挣扎着恨声道:“你…。也没好到那里去…”

 “四合一,至亦破。”是十二牙淡淡的冷笑“阁下如今奇经八脉皆叫她们毒所侵,三个时辰已是魂归西天无可救!”

 大伙儿看向冬七寒的脸色,果然在额头中堂有些绿墨气。难道果真如十二牙所言中了极剧毒?

 夏停云啧啧两声,哼道:“老小子你可别太得意,最少人家一个赚你们四个…。我看,剩下的也是好打发!”

 “你可以试试看!”

 十二牙沈沈两笑,双掌一拍间左右八名带刀的汉子已是大喝一声冲向前来。八刀齐拔,乾净俐落当下只见一圈又一圈的刀光轮往众人罩至,可不管这屋子里那个才是敌人。反正,除了十二牙和容状元以外都是他们要砍杀的目标!

 这下可了,立刻挑起咱们夏姓兄弟、冬七寒、潘离儿“大土瓜酒馆”的吴老板、三名伙计,外带的是四张桌面上早坐了客人等等一大伙子混战了起来。

 这八名刀客“十二牙”阎虎罗的心中可是有相当的份量。最少,他们是经历过十年的合搏刀阵!

 “他们叫醉虎八刀,”十二牙冷笑中得意的朝容状元道:“别看他们是漫无目的的见人就砍,事实上这才是‘披风斩无法刀阵’的髓所在!”

 “这么长的名字?”

 容状元‮头摇‬道:“听这名称实在是…”

 “你觉得不好?”

 “是!不如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有用。”

 “什么字?”

 “死!”

 十二牙这辈子绝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简单的就叫人从背脊一刀捅下。

 连半点回手扳本的机会也没有!

 一屋子里的战况仍旧很烈,每个人似乎都杀红了眼。蓦地,有人大叫一声:“谁的头掉了?”

 随着大喝声里“忽”的一颗头胪弹向了半空。众人忍不住会瞄了那么一眼,一眼就够了。

 醉虎八刀好像真的醉了似的,他们可不敢相信一向最崇拜的十二牙的脑袋竟然会像玩具似的被人扔到半空中耍弄。

 像这种好机会夏停云、夏两忘他们可不会放过,好快的就把对方全摆平在地上。

 “这一战漂亮极了!”夏两忘自己鼓掌大笑道:“大收获,不但处理掉了一只大鬼、四只女鬼顺便解决了八只小鬼。”

 这一战的确是够漂亮!

 “容老哥,你可记首功。”夏停云往容状元一拍,笑道:“连十二牙这头虎都躲不过你的杀技,可是‘杀手状元’这四个字不是白混的…。”

 容状元苦笑一声,道:“事情原本没那么容易。”

 “谦虚啦?还是真有理由?”

 “是真的…,因为那个出自三天冥王的神秘身手暗手以杀气分散了十二牙的注意…。”

 容状元双眼一凝,道:“所以容某才能那么顺利下手。”

 这会儿大伙子人才想到那个姓赵的神秘杀手不见了踪影。

 “先别管他上那儿去了。”夏停云朝那四桌参加混战的汉子们抱拳一笑:“各位的身手都相当不弱呀!”

 “哼,老头子训练出来的人会差?”吴花花幌呀幌了过来,嘿道:“只要在江湖上有点名号的,进了二十里內我吴花花早就在等了!”

 “呵,原来你老是开黑店?”

 “呸!你娘才是开院。”吴花花嗤嗤哼道:“废话少说冬七寒身上的毒要紧!”

 夏两忘忍不住又鼓掌:“原来你老真有一套,连这种老妖女的毒都解得好了?”

 吴花花不理会他在那儿揷嘴,早已是招呼着冬七寒往后头去了。这头,容状元朝屋外望了望,皱眉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怎么,后头还有他们的人不成?”夏停云掸了掸‮服衣‬,哼道:“有啥好怕的,来一个摆平一个,来两个撂到一双。!”

 “那个人听说不好惹。”容状元皱眉‮头摇‬道:“名列在修罗天堂七大长老之一的麦火林…。”

 “潘大‮姐小‬你有什么意见没有?”夏两忘见风转舵朝向潘离儿问道:“咱们是这儿等呢?还是早点去找那位柳兄弟会合?”

 潘离儿微微一笑,娇绝伦的面庞闪过一丝光辉。她柔声缓缓道:“反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夏停云哈哈大笑,朝屋內布处看了一看,道:“这个姓冬的不知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路走?”

 “他跟我们一路也没什么不好。”夏两忘扭了扭脖子道:“最少他的武功不错,而且已经跟修罗天堂有过节…。”

 “你们打的算盘可!”

 冬七寒掀开布踱了出来,脸色果然是正常了许多。他环顾了四下一眼,哼道:“你们下一步要如何?”

 “应柳大公子的消息通知,咱们要去找一个老女心人。”夏停云的眼光看向潘离儿出奇异的笑容,道:“是一个叫张仙子的女人,你听过没有?”

 潘离儿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她最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彩烟楼的气魄果然不愧是宝应城最昅引人的地方。

 柳大公子长长昅了一口气,偏头朝身侧的爱做个鬼脸道:“好啦!咱们到了这里,你说要怎么做?”

 “你是不是男人?”那个方圆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在后头,呵呵笑道:“到了这种地方还不进去?”

 宣雨情咯咯娇笑,左右一看往东首方向指了指道:“你们两个进去吧,那边有家宝祥客栈我先去订三房。”

 “可别订我的,”方圆挤了挤眼,哈哈笑道:“眼前这间可比什么地方都舒服。”

 对大部分的男人来说,彩烟楼的确是百分之一百具有昅引力的地方。

 “走吧!”方圆这老头子早已是大步迈开嘻嘻笑着在前头招呼。柳大混混轻轻捏了一下爱的手,抬脚一跨也跟了进去。

 “两位爷们,可是有特定的姑娘?”人才刚刚踩入了门坊,立刻就有老鸨模样的妇人前招呼过来。

 这彩烟楼的老鸨果然不同于一般青楼打扮,只见眼前这妇人虽着戴珠宝却不俗丽,身穿黄绸妇服又别具高雅。

 彩烟楼的门面已经是叫人刮目相看!

 “老哥哥我随便就行了。”方圆口里说着,手上早已了一锭怕不有五两重的金子到老鸨手中,回头朝柳帝王笑道:“小兄弟,你有中意的就吩咐吧!”

 方圆哈哈两声长笑,跟着老鸨到里头去了。彩烟楼可是绝对不会冷落了客人,立即又有一名老鸨模样的妇人到咱们柳大混面前来。笑容可掬!

 “这位公子,可是有那位中意的姑娘?我那娘一定…。”

 “是有一个。”柳帝王微笑回道:“就是往在最后头的那位应无罪姑娘!”

 “你想找应姑娘?”这位邱娘的脸色可犹豫了起来,上下打量柳大混一眼,试探道:

 “想见应姑娘,第一要…”

 “有钱!”柳帝王替她接了话,右掌指间也早已拈了一张金通号子硬当当的三万两银票往邱娘眼前一弹。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邱娘的脸色显然好了许多,语气中可有那么一丝惋惜了。“这位爷儿,你知道的。

 要见应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决定权也不在我们这些下人的手中。”

 柳大公子那会不懂,立刻是一锭五两金子了过去,大笑道:“那么,是由那一位决定?”

 “见应姑娘的事——,”邱娘轻声道:“一向由尤二娘来做决定!”

 咱们柳大公子前前后后可是又花了四十五两金子这才见到这位彩烟楼第二号有势力的尤二娘面前。

 尤二娘高踞坐于一张白象牙椅上,边由女婢修着指甲半眯着眼看向台阶下的柳大混。

 呵这间房可是气派,够宽够大。

 那尤二娘高坐在上头,还真像唐朝那位武则天咧!

 “就是哥哥我要!”柳帝王大剌剌的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拍了拍椅把手笑道:“这张古檀椅,值得五十两黄金!”

 “识货。”

 尤二娘终于正眼看向柳帝王,嘿声道:“年轻人,你是什么来历?竟敢大胆的想见应无罪!”

 “柳帝王!”

 三个字,简单有力。

 “柳帝王?好名字、好气魄!”尤二娘哈哈大笑,道:“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呃?哥哥我这么有名值得人去假冒?”柳帝王一笑,弹身,倏忽已是窜奔到尤二娘面前出手、擒拿。

 手臂一振,那尤二娘连惊呼的机会也没有被叫咱们柳大公子将她掼摔到那张方才坐着的古檀椅上。

 哗啦啦的一阵响,人跌椅断好不精彩。

 尤二娘脸色土灰的站了起来,那位柳大公子当下已是坐上了自己的白象牙椅上跷着二郎腿在笑着。

 笑的好可恶!

 尤二良冲脸的怒气消失了,换起的是职业的笑容,点了点头道:“很好,这种证明的方法很好。”

 “而且哥哥我也没久你的!”柳帝王哈哈大笑道:“那张椅子的五十两金价,可是一路来早就付过了。”

 “哈哈哈,果然是少年英雄,江湖中曰曰传言柳公子是个了不得的人。今曰一见,果真!”

 尤二娘双掌一拍,两侧柱后立即闪出四名汉子来。她在淡笑中有一抹奇异“去请应姑娘来!”

 “是!”那四名汉子同一声回答,俐落极了的动作离去。

 “啧,怎么不直接请柳某某到那幢雪云阁去?”柳帝王伸了伸懒,问道:“这样由应姑娘亲自接,不太好意思吧。”

 尤二娘嘿声一笑,哼声:“应姑娘是会来。不过,还要看你有没有这种眼光,以及…。

 令她点头的条件!”

 她顿了顿,似乎有点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柳公子应该知道规矩吧?我们应姑娘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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