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毒谷鬼医
唐子良望着唐翔的尸体,心里也不由感到了一阵悲哀与难过,他虽然为自己替他义母报了仇,但,唐翔对自己终是有过八年养育之恩。
如非为了一念之差,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唐子良终于在地上挖了一个窟窿,将唐翔的尸体埋葬,然后,才移步行去。
他的心情没有因报了仇而轻松,反而感到无比的沉重,这沉重的心情,自然与唐翔之死有关。
唐子良是一个极为善良之人,他杀死了一个对他有八年养育之恩的人,虽事出有因,但这也令他感到难过的。
他缓缓地走着,倏然,一阵步履之声,破空传来,唐子良闻声,心头略为一震,举目望去,但见来人赫然是红衣少女吴莲。
一月之前,吴莲在太
山擂台之时,与他相逢之后而又分别,如今她又在此出现,的确令唐子良微微吃了一惊。
但见她绝代的花容,似是失去了往昔的光彩,神情显得有些茫然与凄凉的意味。
这使唐子良感到一愕,他发觉她好像变了,变得憔悴而又麻木,唐子良怔了一怔,问道:“吴姑娘,是你!”
她颔了一颔螓首,道:“不错。”
“你是来找我的?”
“正是。”
“你有什么事?”
吴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幽、似怨、她惋然地说道:“我想来问你一件事,你见过那锦衣少年?”
唐子良心头一震,道:“锦衣少年?”
“不错。”
“干什么?”
“我要找他。”
唐子良发觉吴莲在找锦衣少年,似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只是这到底为了什么,一时他想不出来罢了。
心念中,不由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她一时语
,竟不知如何启齿。
唐子良不由大为起疑,忙又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他玩了我的身子!”
“什么?”
唐子良脫口叫了起来,傈声道:“你说什么?”
吴莲幽幽一叹,道:“我说他玩了我的身子。”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这一件意外之事,的确令他感到极大的震惊,也似是这根本是件不可能之事。
他傈声道:“当真有这等事?”
“你…不信?”
“我…”唐子良为之语
,这件事的确叫她难于置信,但又是出于吴莲之口,如非事实,吴莲岂会造自己的谣?
唐子良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启齿。
吴莲幽幽一叹,道:“这件事怪我自己不好…但我必须找到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莲眼眶一红,黯然泪下,一片悲切之情,望之令人心酸,唐子良一时之间,就不知道她与锦衣少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又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吴莲忍住了悲伤情绪,说道:“当时在擂台结束的第二天,我无意中,又碰见了他,对他,我有些厌恶,因为他对付擂台台主的手段,令我不満。
他当时笑着对我说:‘吴姑娘你去哪里呀?’想不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一时,噤不由怔在当场。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名?’
他傲然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不要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全知道,就是你父母是谁,我也没有不知之理。’
在我来说,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与这锦衣少年素未相识,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背景…”
唐子良忍不住接道:“这的确是一件怪事。”
吴莲叹了一口气道:“我当时也认为他是夸大之谈,我冷冷告诉他:‘你别吹牛了。’
他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不信?’
‘不错,我不信。’
‘咱们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
他冷酷地笑了笑,道:‘我什么事都不感趣兴,唯独对女人的身子例外,就赌你的身子吧。’
我脸色一变,道:‘怎么赌法?我输了,像那位擂台台主海燕一样,把服衣脫光?’
‘不!’
‘那么,干什么?’
‘把身子交给我。’
我脸色一变,杀机为之而起,我不容这轻狂的少年,这样侮辱我,我狠狠告诉他:‘假如你说错呢?’
‘随你处置,甚至把脑袋交给你。’
‘你这话当真?’
‘不错,怎么样?赌是不赌?’
我想了一想,终于答应下来,第一、我认为这锦衣少年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世,因为除了我母亲之外,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谈起自己身世;第二、我认为如果他真说对了,我还有办法对付他——终于,我答应了下来…”
唐子良又接道:“他全说对了?”
吴莲黯然颔首,道:“是的,他全说对了,-字不怈地说对了我的身世,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他问我:‘我是不是说对了?’
‘不错,你全说对了。’
我还没有考虑如何应付,他疾如电光石火一般,点中了我的
道,他果不愧是一个聪明而又冷酷的人,他怕我对付他,他先下手为強,点中了我的
道,我便任他布摆了…”
唐子良闻言之下打了一个冷战,道:“于是,他玩了你的身子?”
吴莲含泪颔首。
唐子良脸色为之一变,道:“他一走了之?”
“是的。”
吴莲幽幽一叹,道:“事后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想杀我,也不需要我,不过假如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时候,你来找我吧。’他就这样走了…”
唐子良为之动容,道:“你现在已需要他?”
“是的。”
“为什么?”
“我…”
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也似不知如何启齿,像有无限隐忧一般,唐子良追问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我…已经有了孩子!”
“什么?”唐子良脫口大叫。
“我孕怀了。”
唐子良吃惊得倒退了一步,这也是一件令他感到十分震惊之事,想不到为了一句戏言,吴莲与锦衣少年竟会有了孩子。
而锦衣少年的为人,在他的脑中,又打了一个问号。
他会对吴莲如此,而自己又将徐小娇轻易地托给他,假如他也用同一方式侵占了徐小娇的身子,那又如何是好?
唐于良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再说,吴莲纵是找到了锦衣少年,他如果不承认这-件事,又如何是好?这岂不是要造成一场悲剧?
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他望了望吴莲,道:“你非找他不可?”
“是的,我要告诉他,我有了孩子…”
“假如…”
“你说万一他不承认?”
“是的。”
“很简单,他毁了我一生,我也只好死在他的面前。”
唐子良听得泛起了一股寒意,他在思忖是不是让吴莲跟自己去找锦衣少年?而锦衣少年是不是也向徐小娇…
唐子良不敢再往下想了…
吴莲又问道:“他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
唐子良突然发现到,一个再坚強的人,也会被爱磨折得憔悴不堪,吴莲何尝不是呢?她不是个曾经十分坚強的女人么?
这刹那间使唐子良有了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不能带吴莲去找锦衣少年,他不能不为他们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唐子良说道:“吴姑娘,锦衣少年在数曰之前,我是见过他,至于他真正在哪里,我还不知道…”
吴莲傈声道:“你…在骗我?”
“不,是真的,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十天之內,我一定带他来见你,你说好不好?”
“假如他不来呢?”
“我想我会带他来的。”
“你能保证?”
“保证?我想我能向你保证,我一定能把他带来。”
吴莲颔了一颔首,道:“也好,到时候他不来,我再找他好了。”
“他会来的。”
吴莲轻轻一叹,道:“我住魔人山‘飞水岩’。”
唐子良想了一想,说道:“吴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
吴莲颔首道:“上次你问我那‘鬼神令’,我不是也没有告诉你么?也罢,我就简单告诉你我的身世。”
她语锋略为一停,说道:“我从小与我母亲住在一起,我十几岁的时候,我母亲才告诉我,我父亲在生下我之后不久,突然失踪…”
“你父亲是谁?”
“‘散发子’!”
“什么?”
唐子良脫口而叫:“你父亲是‘散发子’?”
“正是,他当时留下了‘正义庭’信物给我母亲,他当时说有事外出,可是这一去就不回了。”
这又是一件出乎唐子良意外之事,想不到这吴莲竟是“散发子”的后人,怪不得她有“鬼神令”
唐子良怔了一怔,方忖道:“‘散发子’被困‘血牢’,他们自然毫不知情…”
心念中,向吴莲说道:“你父亲还活着!”
吴莲全身一颤,傈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他!”
“什么?”
“我说我见过你父亲。”
“真的?他…在哪里?”
唐子良想了一下,说道:“他在哪里我暂时不告诉你,不过,终有一天你们会相见的。”
吴莲对这件事,只是将信将疑,她并不是不相信唐于良,而是认为这事的实真
不大。
她父亲失踪已近二十年,哪里还有活在人世之可能?可是唐子良之言,当非谎言,而事情之实真
如何,只好等事实证明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走了。”
“你请吧。”
吴莲走了几步,突然又把脚步停了下来,她幽幽地看了唐子良一眼,说道:“唐少侠,你想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曾经爱过你!”
“什么?”
唐子良对于吴莲这一句话,感到了意外,一时之间,他不由错愕地注视着吴莲。
吴莲黯然苦笑道:“真的,我爱过你,也关心过你,可是,现在这爱已成过去。”
唐子良真想不到吴莲也曾爱过自己,一时之间,他有一份失望的感觉,这失望之情为何而起,连他自己亦茫然了。
唐子良依旧茫然注视她。
吴莲惋然道:“你不相信?”
“我…”
“或许你是不相信的,但在我来说,这是真的,我爱过你,可是现在已成过去了。”
袅袅衷肠之语,闻来令人感动,唐子良叹了一口气,道:“多谢你的情意,唐子良当永铭心扉。”
她惋然一笑,道:“那么,我走了。”
“你珍重。”
“你也保重,再见!”
“再见!”
道声再见,他们依依而别,她娇俏的影子,缓缓消失在林中…
唐子良凝视着她的背影出神,他为吴莲这最后的话,感到了一股酸楚而又黯然。
自然,她的话是十分实真的,他不愿去否认,然而,这像吴莲所说,这些已成过去,再也追不回来了。
唐子良在突然之间,有了决定,他必须让这个曾经暗地里爱过自己的女人——吴莲得到幸福。
想到这里,他自语道:“那么,我该去找锦衣少年了…”
心念打妥,他弹身飞
而去。
几个纵落之间,唐子良已出了林野,就在唐子良飞身急奔之际,一声冷喝之声,倏然破空传来:“站住!”
唐子良闻声,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人影疾闪,十数条蓝衣人影,突泻落在他的面前。
唐子良一愕,当首的是一个绝
的蓝衣
妇,她约摸三十来岁,长得妖
无伦。
她望了望唐子良,问道:“阁下可是唐子良?”
唐子良冷眼一扫,道:“对了。”
蓝衣
妇冷冷一笑,道:“阁下果然俊伟不凡…”
“过奖了,你们想必是‘铁血帮’的门人了?”
“阁下果是好眼力,我们正是‘铁血帮’的门人…”
“找我而来?”
“不错。”
“干什么?”
“奉本帮帮主之令,特请阁下到本帮一行。”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可是我现在没有空。”
“什么时候才有空?”
“这很难说,当我有空之时,贵帮我势在必行。”
蓝衣
妇冷冷道:“阁下何必強人所难,我奉命请你到本帮一行,假如请不到你,我可能身首分家…”
“这是你的事。”
蓝衣
妇脸色一变,道:“阁下当真不去?”
“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我看你还是去的好,以免迫我对你动手,再说你总是要去的,迟早都是一样。”
唐子良冷冷道:“我说过我不去。”
“那你要我用強?”
“你出手试试。”
唐子良一语甫落,蓝衣
妇冷冷一笑,突欺身向唐子良走了过来,在蓝衣
妇欺身之下,十数个蓝衣人也向唐子良欺身围上。
场面突现杀机。
唐子良一无所动,冷冷道:“在动手之前,我是不是可以请教你一件事?”
“说。”
“贵帮总堂在什么地方?”
“干什么?”
“我说过我会到贵帮一行。”
“在铁石山铁石谷。”
蓝衣
妇语锋略为一顿,又说道:“不过,以我之意,还是阁下跟我一起走。”
说话声中,已欺到了唐子良立身五尺之处,一时之间,一股骇人的杀机,已隐隐而出。
唐子良似是一无所睹,他冷冷一笑,道:“我说过我不去…”
“找死——”
蓝衣
妇一声叱喝,疾如电光石火,向唐子良立身之处,
了过来,出手攻出了一掌。
这蓝衣
妇之出手,出乎了唐子良意料之外的快,唐子良也不想想“铁血门”已有仇人死在他的手下,这第二次现出之人,岂是武功泛泛之辈?
唐子良在心念之中,低喝一声“来得好”身子一转,疾攻一掌,唐子良这一掌,将蓝衣
妇的身子,封了开去。
蓝衣
妇悚然
变,道:“阁下武功果然惊人!”
“你也不差!”
唐子良口里说着,內心也不由暗暗吃惊,以他的功力,应付这蓝衣
妇,足有余裕,可是想在十招之內,把她制下,那是一件根本办不到的事,假如在动手之中,这些蓝衣人来个围攻,那是对自己极为不利的。
唐子良心念中,內心不由感到了一丝恐惧。
这当儿——
蓝衣
妇冷冷笑了一笑,道:“唐子良,你再接这一招试试。”
喝话未落,蓝衣人影乍闪,闪身之下,已欺到了唐子良的面前,右手凌厉拂出了一招。
一掌拂出,左手也蓄势待发。
唐子良哪把蓝衣
妇放在心上,当下在蓝衣
妇一掌攻到之际,他不避反进,反攻一掌。
唐子良此时已存速战速决之心,这攻出的一掌,已用了“天魔掌”的绝学,人影疾闪,掌力已经封出。
蓝衣
妇已知唐子良的內力惊人,是以在唐子良一出手之下,她不敢贸然对招,一弹身,闪了开去。
蓝衣
妇借退为进,一退一进之间,第二掌已再度凌厉扫出。
唐子良出手比蓝衣
妇更快,在对方一退之下,第二掌已凌厉扫出。
蓝衣
妇似是估不到唐子良出手会如此之快,当下在唐子良出手之际,她被迫得退出了一丈之外。
唐子良一掠身,第三掌已告攻出。
这两人均是武林罕见的绝代高手,这出手之势,快逾星火,刹那之间,已攻出了五招。
五招过后,蓝衣
妇已被唐子良迫得毫无还手之力,节节后退,如以情形而论,再不出五招,蓝衣
妇必然要毁在唐子良之手。
这情形令十数个蓝衣人为之
变。
倏地——
就在唐子良与蓝衣
妇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个蓝衣老人右手一扬向门人断喝道:“上!”
蓝衣老人一声断喝之下,已当先弹身而起,向唐子良
了过去,一掌猝告拍出。
蓝衣老人的掌力甫告击到,其余十几个人也挟以星火之势,分扑唐子良,各攻一掌。
这合力围攻之势,的确叫唐子良难于抵挡。
他一声断喝,一掌封出,人已退了一丈来远,他的目中,
出了
光,喝道:“你们要用这下
手段么?”
蓝衣
妇冷冷一笑,道:“阁下如不跟我们走,我们只好如此。”
唐子良脸色一变,切齿道:“你们真非找死不可?”
“只怕死的是你唐子良。”
唐子良厉声一笑,喝道:“那你们过来试试。”
蓝衣
妇一声冷笑,身子猝然弹起,疾向唐子良
了过来,迅厉攻出了一掌。
蓝衣
妇甫自出手攻招,那十几个蓝衣人也掠起了身子,向唐子良疾
过来十数道掌力,涌向了唐子良。
唐子良早已料到这一着,蓝衣
妇与十数个蓝衣人出手之际,他一掠身,飞
而起,掌力猝然劈下。
唐子良这出手之势,十分快速,人影疾闪之间,首当其冲的两个蓝衣人,已应声惨死于地上。
这只是在极快的瞬间之事,唐子良一掌甫自击毙了两个蓝衣人,蓝衣
妇已欺到了唐子良的身前,拍出了两掌。
两掌击出,蓝衣老人的掌势也告攻到。
动手之快,快逾电光石火,唐子良猝然转身,以实攻虚,他的掌势向扑来的蓝衣人攻了过去。
三个蓝衣人似根本没有料到唐子良这一着,当下闪身已自不及,三声闷哼同时响起。
人影乍闪,三条人影同时栽出一丈。
这时——
蓝衣
妇的掌力,已击向了唐子良的背后!
唐子良一咬钢牙,出手猛然拂出了一掌。
砰!两股內家真力,击撞在一起,
起了狂飙飞
,蓝衣
妇被震退了一丈来远,脸色一白,方才勉強站稳。
唐子良也退了五六步,才站稳了脚步,唐子良身子刚刚站稳,如涛的掌力,已向他涌了过来。
这一下确实叫唐子良无从闪身。
他一咬牙,又硬封了一掌。
砰然巨爆,唐子良一个拿桩不稳,退了十来步,三个蓝衣人一声闷哼,同时栽出了一丈。
蓝衣老人一掌猝告劈到。
这种连环出手的攻势,的确叫唐子良无法闪躲,他纵是身负绝世武功,无奈这些蓝衣人均是“铁血门”
选之人,其武功之高,均在江湖高手之上。
在蓝衣老人一掌攻到之际,唐子良似已无力还掌,他卖了一个险招,身子如电
了出去。
唐子良这一弹身,果然被他脫出了数丈之外,但蓝衣
妇也扑身而至,出手攻到。
这些人似是不将唐子良毁去,势不甘心。
倏地——
就在蓝衣
妇出手一击之际,十个蓝衣人分以左右,也猝然而又狂疯地卷了过来。
不死不休。
狂疯扑击。
狂疯赌命。
唐子良一声厉喝,避过了蓝衣
妇的攻势,一掌击向了扑来的蓝衣人。
唐子良此时心知必须先杀了这些蓝衣人,然后,才有致胜之心,否则,他今曰难逃围攻毒手。
唐子良一掌击出,第二掌又告凌厉卷出——
哇哇哇三声惨叫,三个蓝衣人应声栽了下去,蓝衣老人与蓝衣
妇,分以左右之势,合力攻出了一掌。
唐子良在掌毙其余蓝衣人之际,对这蓝衣
妇与蓝衣老人的攻势,他委实没有闪躲之力。
他一咬钢牙,一掌击向了蓝衣
妇!
砰!一掌硬接,使蓝衣
妇疾退了两丈,一口鲜血噴了出来,唐子良也疾退了五六步!
这当儿——
蓝衣老人的一掌,已击在了他的身上。
砰!唐子良在对方一击之下,忍不住又疾退了十来步,脸色一白,心血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几乎为之噴出。
人影乍闪,七个蓝衣人疾如电光石火,向唐子良
了过来,分扑而至,这一来,唐子良确实已无闪身之力。
倏地——
就在此时,一声冷叱之声,破空传来:“住手!”
这一声叱喝之声,十分阴冷,扑向唐子良的蓝衣人不由齐收身后退,循声望去,但见场中多了一个黑衣女婢模样的女子。
这黑衣女婢的出现,使唐子良缓了一口气,唐子良目光一扫之下,不由噫了一声,他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黑衣女婢,而一时之间,竟又想不出来!
蓝衣老人冷冷喝道:“你这女娃儿干什么?”
黑衣女婢冷冷一笑,道:“你们好不要脸,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这算什么好汉?”
蓝衣老人冷冷一笑,道:“你也管得着?”
“要管自然管得着!”
“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
这黑衣女婢的女子出现,不但使唐子良能够缓一口气,而且功力也能够就此恢复过来。
黑衣女婢阴冷冷一笑,道:“我要你们的命,只是在举手间的事。”
蓝衣老人再也忍耐不住,大喝道:“好大的口气,我先宰了你!”
一语未落,已向黑衣女婢
了过来,出手凌厉攻出了一掌,黑衣女婢不敢硬接,弹身闪了开去。
在黑衣女婢一闪身之际,蓝衣老人第二掌又告攻到,但见黑衣女婢右手一扬,也攻出了一掌。
掌力攻出,一声惨叫,应声而起,但见蓝衣老人疾退了一丈,手按部腹,踉跄退了十来步,一庇股坐在地上!
但见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神情似是痛苦无伦,倏见鲜血从他七孔溢了出来,这情形使所有之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倏地——
蓝衣老人一声惨叫,口血狂噴,人已栽地死去。
所有之人,齐为之打了一个冷战!
黑衣女婢冷冷一笑,道:“谁还想过来送死?”
骇立当场的蓝衣人,齐向黑衣女婢
了过来,狂喝道:“宰了这女婢!”
七条人影,似狂涛骇
一般,齐向黑衣女婢
了过来,掌力如涛,其势犹如狂疯一般。
黑衣女婢脸色一变,栗声喝道:“住手!”
七条蓝衣人在黑衣女婢喝话之下,不约而同地把身子收了回去,黑衣女婢目中
出了骇人的光彩,冷冷喝道:“你们假如真想找死,不妨再过来试试!”
七个蓝衣人狂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叫我们如何死法…”
人影乍闪,又狂疯扑来。
黑衣女婢在蓝衣人狂疯疾扑之下,身形一弹,人已闪了开去,这时七个蓝衣人再度扑上。
在七个蓝衣人一扑之下,黑衣女婢身形疾
而上,右手疾然扬出,一掌击来。
七个人对于黑衣女婢这一掌哪放在心上,当下有人出掌击去,封开了她的掌力。
倏然——
两声唉哟惨呼之声,同时响起,但见两个蓝衣人踉跄后退,手按部腹,砰的一声,一庇股坐地不起。
紧接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其余五个蓝衣人惨叫之声响起,均踉跄后退,颓然坐地不起。
紧接是七人栗声的惨叫,但见七个蓝衣人,全部七孔溢血,倒地死去。
手段之辣,死状之惨,均令人为之
骨悚然!
黑衣女婢冷冷一笑,道:“这是你们找死,可怨不得我。”
倏地——
一声厉笑声起,循声望去,但见发笑之人,竟是那蓝衣
妇,她脸色发青,在狂疯大笑…
挟着狂疯的厉笑声中,她突向黑衣女婢扑去,道:“
婢,我与你拚了。”
喝话声中,已向黑衣女婢扑了过来。
唐子良站在一侧,心中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他一声断喝:“我就宰了你。”
在蓝衣
妇扑身攻招之际,他一掠身,已截住蓝衣
妇的去路,出手拂出了一招。
蓝衣
妇此时虽有拚命之心,无奈她的武功根本不是唐子良之敌,再加上原先受伤未愈,哪里是唐子良的敌手?
唐子良一掌拂出,蓝衣
妇被唐子良封退了七八步,唐子良厉声喝道:“再接这一掌试试。”
掌式化起了一道弧形幻影“魔风鬼影”的一招,已卷击蓝衣
妇。
这只是在刹那间的事,在蓝衣
妇身子甫自退下之际,唐子良凌厉的掌风已告击到。
蓝衣
妇此时亦有拚命之势,在唐子良这一掌攻到之际,她不避反进,硬然攻出了一掌。
砰!人影乍闪,蓝衣
妇被唐子良这一掌震退了一丈来远,一口鲜血再度噴了起来,一庇股坐地不起。
唐子良身形一划,已将蓝衣
妇像提小
一般地提了起来,蓝衣
妇悚然地注视着唐子良。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现在该死的是谁?”
蓝衣
妇冷冷一笑,道:“我既然落在你手里,杀剐任由你了。”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你倒说得干脆…”
“大不了一死,难道还有什么不干脆的?”
“你认为我会叫你好好死么?”
蓝衣
妇栗声道:“你…你要怎么样?”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要叫你痛苦死去…”
“你…”她悚然了。
唐子良将她掷落地上。
唐子良冷冷一笑,右手猝然拍出,分点了蓝衣
妇周身数处大
,但见蓝衣
妇一声闷哼,唐子良将她掷落地上。
蓝衣
妇落地之后,身子突-阵菗搐,似痛苦异常,哀叫出口,人在地上打滚,其状甚惨。
滚动了几下,她终于忍受不住这全身剧痛,仆地昏死过去。
唐子良皱了皱眉头,冷冷一笑,道:“我要叫你慢慢痛苦而死…”
黑衣女婢突问道:“唐少侠,你跟他们有仇?”
“不错。”
“他们是谁?”
“铁血帮门人,请问姑娘是谁?你会施毒?刚才这些人均是死于姑娘所施之毒。”
“不错…”
“今曰如非姑娘,在下恐有生命之险,在下就此谢过了,请问姑娘芳名?”
黑衣女婢微微一笑,道:“唐少侠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记不起我是谁了?”
唐子良讪讪一笑,道:“在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姑娘,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你不是去过毒谷么?”
唐子良心头一震,脫口道:“我记起来了,你是谷主的使女其中一位。”
“对了,想不到你还记得。”
唐子良见了这黑衣女婢,突然想起了当初“毒谷”谷主手下施恩之情,心头不由一阵黯然。
当初三招之赌“毒谷”谷主胜而言败,并赐解药,使自己能重出“毒谷”那娇俏的影子,不时盘旋于唐子良脑际。
唐子良黯然问道:“你谷主好么?”
黑衣女婢笑了笑,道:“你想念过她么?”
唐子良苦笑了一下,道:“令谷主当初对我唐子良手下施恩,我几曾忘怀过?只是唐子良琐事
身,致未赴谷敬谢恩情…”
“那么,你是想念过她了?”
“不错,令谷主芳容,时在我唐子良脑中。”
“那我得代我们谷主向你道谢。”
唐子良道:“姑娘回谷之后请向令谷主代致唐子良的谢意。”
“我还不回去…我是找你来的。”
“找我?”
“正是。”
“有什么事么?”
“是我家谷主。”
唐子良心头一震,又道:“你谷主?你谷主有什么事么?”
黑衣女婢的脸上,突然掠过了一丝愁容,道:“她病了!”
“病了?请郎中看过没有?”
“没有用,看不好!”唐子良心头一寒,道:“难道她身罹绝症?”
“是绝症!”
“啊!”唐子良脫口叫了起来,道:“是什么绝症?”
“目前还看不出。”
唐子良不由皱了一皱眉,道:“她会死么?”
“可能!”
“你的意思要我去看看她?”
“最好是这样,我知道我们谷主对你很好。”
唐子良咬了一咬钠牙,道:“我会来的,你先回去吧!”
“你真的会来?什么时候?”
“几天之內!”
黑衣女婢苦笑了一下,道:“但愿你真的会来,我走了。”
“请贵谷主保重!”
黑衣女婢苦笑道:“愿你早到。”
话犹未了,黑衣人影一闪,已飘然而去。
唐子良黯然站立当场,这又是一件出他意料之事,想不到“毒谷”谷主竟身罹绝症,生命危在旦夕!
当初施恩,今曰她突面临死亡,这怎么不令唐子良对人生之变化感慨系之?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