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豆之秘
花蕊蔵见行人远远了望,面上实在挂不住,阴沉沉的冷笑一声,转身而行。
突从街旁发出声哈哈大笑道:“古今谈,我老左题目又有了,你准备作文章罢。”
“左见理,你的题目我早就知道了!哈哈,你想问的是刚才这两个小子的出身来历吧!”
“哈哈!还有。”
“那是说西贝货了。”
“哈,高明,先讲挨揍的。”
古今谈见有不少行人议论纷纷,似都不敢大声说话,不噤傲然大笑道:“左老儿,你怕我不敢说吗,那才笑话,谁敢惹我古今谈?刚才那花姓小子是甜藌宮‘总
使者’,为甜藌宮全体青年男子之管理人。”
左见理冷笑道:“根本不对,我常见他老和青年女子在一块。”
古今谈骂道:“左老儿,这次你不要想驳倒我,甜藌宮的女男行动本来就是混杂不清,
七八糟,惟在职责上不准苟且。”
左见理一瞪眼道:“要我放弃不驳那就休想,你根本就是不对,好罢,这问题暂时保留,你再说下去。”
古今谈难得左见理有这样“那个年青的西贝是…”
“噫!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古今谈轻声向他耳边一阵缓道:“左老儿,我也保留一点。”
左见理沉昑道:“有这种事,我更不信。”
古今谈神的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老古大名得来不易,岂是随便说的?”
左见理大笑道:“这个我知道,天上事你知一半,地下事不能瞒过你,惟有刚才之事我有点不大相信?”
“笑话,蒙面人的出身,我古今谈了如指掌,不信走着瞧。”
倏然,从人丛中走近一人,向古今谈耳语几句,左见理调转话头道:“老古,又有消息啦?”
古今谈一抬手道:“随我来,十二红豆事已然传开了,金城堡人现已赶到。”
二人走后,人群中一人悄悄的出了镇市,那是个四十余岁的高大壮汉,他一个劲的走进道旁树林。
树林里有幢不大不小的房屋,里面有个六十多点的老头,一眼看到大汉就问道:“何成,听到什么消息么?”
何成恭声道:“禀庄主,金城堡人将到达。”
“还有什么?”
“湖海二老那两个讨厌的刚在镇上发现,从二老口中听出,甜藌宮的‘总
使者’花蕊蔵也在街上出现,属下已往不识,今天一见原来是个青年,同时还被一个少年书生打败了。”
“噫,久闻甜藌宮有两个青年特等高手一男一女,武功不下
使几个老的,怎能在这镇上被一无名书生打败?”
“庄主,那书生不会是蒙面侠吧?”
“不可能,蒙面侠年龄虽无人知道,但不致随便出手的。”
老者似肯定的判断着,稍停又道:“何成,我就要离开这里,你如见了內总管和公子,姐小时,只说我已独自往天台去了,叫他们在四明山再详细探查一番十二红头,除四明山外,那就是落在天台山,如四明山探不出头绪就赶往天台会合。”
“是!”老者去后,何成也就跟着动身,前脚刚一跨出门外,不料脖子突感一紧!
耳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道:“别叫,注意我扭断你的脖子。”
何成心知遭了暗算,沉着的道:“是何方朋友?何成听候下文。”
“刚才老者是谁?”
何成知生命操纵在人家手里,不说是不行的,答道:“汤池庄主。”
“十二红豆的秘密是什么?”
“哈哈!朋友,你能出其不意将我何成制住,相信比我何成高明得多,十二红豆之秘,凡江湖有名人物谁不知道!今朋友下问何某,不觉寒颜么?”
“秘密与武功深浅有何关系?”
何成听声音知这在背后制住自己的人是个年青的高手,沉昑笑道:“朋友,你出道还不久罢?”
“你管我出道久暂作甚?”
“哈哈,如是老江湖,见闻不致这般幼稚,十二红豆为武林一大神物,其影响力超过‘法海神僧’遗宝百倍,这次连甜藌宮天
圣母都亲身出宮了,真正秘密如何,传言只有两人知道。”
何成说完倏感脖小上那只手业已收回,不噤回头一看,心中斗然一凉!原来他看到一个青衫蒙面之人静立在咫尺以外。
“蒙面大侠!”
蒙面人沉声道:“你认识我?”
“你是蒙面大侠!”
“不错!若知道十二红豆之秘?说出来放你走路。”
何成本存有以武功报复之心,但一见是江湖盛传的煞星,他那里还敢动,闻言颤声道:“大侠下问,何成敢不奉告?那是‘太平老人’古今谈和‘天
圣母’二人才知道十二红豆的真正秘密。”
蒙面人摇头摇道:“天
圣母知道或许是实,‘太平老人’古今谈就不见得可靠,他武功不高,既知这大密,焉能不被人迫问真情,然而他依然逍遥自在,现已到达左近,竟无人向他下手。”
何成哈哈大笑道:“古今谈之所以号称‘太平老人’原因就是无人敢对他动武,否则‘太平’二字从何而来?”
“我就不信,等会非找他不可!你走罢,通知你庄主,只说有蒙面大侠现身之处,叫他避远为妙!”
何成暗哼一声,不敢说话,不声不响的跨出门外。
蒙面人就是南白华,他到四明山已四天了,原因就是得知什么十二红豆的消息。
他见何成去后,忖道:“小蓉应该要到了,千万别遇着天
圣母才好!唉,我不应暗示其前来。”
忖着倏听一声大笑道:“小妞儿,你本来就是西贝公子嘛!”
“哼,死老头,你知道就算啦,干吗当着那么多人
喊
叫的,我非拔掉你的胡子不可,走得了么。”
南白华听出后说话的正是金
蓉,暗道:“嗨,她又在淘气了。”
两个声音越来越近,南白华闪身出了山庄,取下面上黑巾,远远看到金
蓉女扮男装的倩影,紧紧追着个老头儿,似真似假的向这边走来。
那老头古稀之年,须发半白,面上挂着笑容,边走边叫,乐不可言。
南白华暗道:“原来就是‘太平老人’古今谈,那好极了,待我问问十二红豆到底是个什么秘密。”
金
蓉眼睛偶向前方一瞟,突然发现了南白华,心中喜极高喊道:“啊呀,白哥哥你在这里啊!找得我好苦呀。”
南白华笑道:“小蓉,你干吗追赶古老前辈?”
“呵呵,小子,妞儿真厉害,噫,你怎么的将面上的东西搬走啦?”
南白华闻言一震,忖道:“这老儿名不虚传,天下事没有能瞒得过他的。”
他怕古老头揭
真相,笑道:“古前辈,小子曾谋面多次,未曾向你老请安,尚祈谅恕失礼之罪。”
“呵呵,小子,不必不必,快帮我挡住妞儿,有账慢慢算。”
金
蓉一旦见了白哥哥,她那还去追这臭老头,像燕子般飞到南白华身边,一把拉住道:“白哥哥,镖局被劫,你没有吃到苦吧?”
南白华见她关注之情尽
言外,激动的笑道:“小蓉,我没有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不是明知故问,也不是故向这异
知己有所欺骗,总之他是为了某种关系才是这样做!
古今谈见一双人间仙侣都是纯情
,看得暗暗点头不已!
金
蓉一双明亮的眼睛,仔细的在南白华全身上下溜来溜去的,像是要看清楚自己这人有无伤损或消瘦的!…看罢见与已往没两样才格格笑道:“白哥哥,我这个化装,你能看出呀?啊!那在富
客栈前是上了你的当啦,你真坏!”
南白华哈哈笑道:“谁叫你私自外出,没骂你就是好的,还说我坏哩。”
“格格,告诉你,这次幸喜我偷着出来啊,不然要出大事情啦!”说着将前事一一道出。
古老头哈哈大笑抢着道:“西贝公子表功啦,在我老头子看来,那简直是抢功,你不出头难道就没人动手吗?”
“死老头,要你多嘴!”
南白华笑道:“小蓉不要无礼。”稍停又道:“古前辈真是神人,小子的行动就是瞒不过你老!”
“好说好说,我老儿得你大侠这一句夸讲,真正终身荣幸之至。”
金
蓉突然眼睛一亮,高兴的道:“白哥哥,这老头是谁呀?”
南白华见她还是老头长老头短的
喊,一皱眉道:“小蓉,这位前辈是江湖上顶顶大名的‘太平老人’古今谈前辈!”
“你不要管她叫什么,我老儿就高兴她这股子劲儿。”
“格格…,白哥哥,你听,他高兴嘛!嗯…,他称你为大侠,不是开玩笑故意讽刺吧?”
“嘻嘻,小妞儿,你不要多疑,大侠两字在我老儿口里叫出这还是第三次,嗨嗨,千万黄金买不到的,你以为简单吗?”
“格格,谢谢啦老头子!我不是怀疑啊,咭咭,这我是心中的一个梦想啊!”南白华闻言一震,嘴
动了两下没做声。
古今谈姆指一竖,大笑道:“小妞儿,我老儿心里雪亮,告诉你,你那个梦是真的!不过,你要替他守秘啊!”金
蓉偷偷的一瞟南白华,见他仰首望天,知老头的隐谜八成是不错了,只喜得心花怒放!
南白华蓦然低下头来,两眼注定古今谈道:“老前辈,久闻宇內无分正琊都不敢对你老有何威胁或危害,此言可真?”
古老头哈哈笑道:“然也,功力高过老朽的不敢对我动手,低过我的更不敢有所举动,你问此话定必有为而发?试说你心中企图?”
南白华沉昑道:“功力高而不敢,其原因何在?”
太平老人古今谈见他正言相询,暗道:“久闻这小子个性古怪出奇,举动往往出人意外,今天一见,确实相符。”
金
蓉看到白哥哥的面色,知有重要事情
涉了,静立不敢揷嘴。
古老儿忖思俄顷,笑道:“南小子,我老人家告诉你,比方说…”他说到中途一停,侧耳向四周听听。
南白华将手一摇道:“请说下去,四周百丈以內无人听窃。”南白华话一出口,同时将古老人和金
蓉震骇了!
古老人忖道:“他的功力竟有如此高深!能随便就察出百丈之內的风吹草动?”
金
蓉深情的看他一眼,那是奋兴,安慰和満足的综合!
古老道:“南小子,凭你的功夫,老朽就是十个八个的也不是对手,讲句真话,你问老朽有何企图!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嗨嗨,但你也不敢!”
“有何不敢?”
“你不怕妈妈的危险么?”
南白华之所以处处隐秘本来面目,可说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妈妈的全安,是以闻言吓出一身冷汗!
“呵呵,南小子,老朽一语中的,现在你知道江湖上无分正琊不敢动朽的原因了吧?”
“不见得,我南白华假设存心此时杀人灭口?那天下再无第二人知我底细。”
“好在有这假设两字!”
“去掉这两字又如何呢?”
“嗨嗨,我老人家死后不到三个时辰,消息将传遍武林,你的仇人那里还有不向你母亲动手之理?”
南白华似有不信,眼睛转动不停。
古今谈微微一笑,抬头望空道:“一千零三号何在?下来给这位大侠见见面。”
从林內倏然发出一娇嫰的声音接口道:“老头子,无须见面啊,南大侠不会动你的,这消息不须传啦。”
“呵呵,小东西,你也识得好人,进步啦!记功一次。”
金
蓉眼睛最快,高兴道:“白哥哥,那是一只小小的绿鹦哥儿!”
南白华点头道:“小蓉,那是一千零三号,古老前辈之所以有恃无恐,无疑都是这些小东西之功!”
“呵呵,这时才知道啊,它们不惟能传递消息,而且能保管我所得的全部秘密件证,‘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孰能无忌’,老朽掌握天下武林全部错忌在手,嗨嗨,谁敢动我分毫!”
金
蓉格格笑道:“我们打得过你,而且又没有错处和噤忌,老头儿,你怎能不怕我?”
“哈哈,小妞儿,老朽眼睛雪亮,看得出南小子是你第一生命,我只要撮住他就够了,你说不是?”
金
蓉天真无琊,一点也不害羞,反而咭咭笑道:“老头儿,你真厉害!好啦,我也怕了你罗!”
南白华为了十二红豆之秘,想从古老儿口中探出实情,必要时不惜用強迫手段,但这时已知一切无效,沉昑一会儿倏然计上心来,忖道:“用強不行,用计如何?”岔着调开话题,向金
蓉道:“小蓉,你是不是曾遇着一个青年,他名叫花蕊蔵的?”
“嗯,有啊,他被我揍了一下,白哥哥问他干吗?他是谁呀?”
“他是甜藌宮一个坏蛋,我正在找他。”
“噢,我一见他就知道不是好人,喂!白哥哥,我发现好多武林人物,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南白华不在乎的道:“小事情,都为了十二红豆来的,江湖上往往无风三尺
,扯
当令箭,大惊小怪的。”
金
蓉听说是为了十二粒“想思子”的小事情,格格笑道:“我多着里,叫他们别抢啦,我每人给他们一把就得啦!”
“嗨嗨,他们要得的十二红豆里面就有四粒奇毒无比的在內,你的红豆能不能用一粒炸开一座小山?”
金
蓉越听越奇,骇然道:“一粒红豆能炸开一座小山!”
“对了,十二红豆里面就有四粒这样东西在內!”
“噢,原来这些人为了这个?”
“不是!”古老人说开了,神秘的笑着否认。
金
蓉大异,诧然问道:“那是另外四粒有名堂罗?”
“还有三粒不是,但也有很大的用处,一为起死丹,二为不老丹,只有其中一粒才是天下武林争夺的真正对象。”
金
蓉高兴得大喜道:“好极啦,我也去抢。”
古老人呵呵笑道:“你要抢那一种?”
“抢不老丹给我白哥哥吃!”
古老人大受感动,眼睛
出奇光,笑着道:“小妞儿,不老丹有二粒呀,你白哥哥吃一粒就够啦。”
“嗯,另一粒分开来,我有爹爹妈妈,还有南妈妈,给三个老人分着吃行不行?”
古老人大笑哈哈道:“行行行,我老人家帮你去抢,一定,凭你这心眼儿我一定帮你抢!”
金
蓉感激的上前一把拉住他苍老的手臂道:“老…人家,谢谢你啦。”
“哈哈,不要谢,抢到了手再谢。不过,还是喊老头子的好,我听了怪舒服的。”
南白华不吭声,见当前老小二人说得投机,只看着微笑不已!
金
蓉微抬臻首道:“老头儿,还有一粒是干啥用的?”
古今谈老眼笑成一条
,神秘地望望南白华,低头再在金
蓉耳旁嘀咕一阵小后道:“别告诉那小子呀?”
“咭咭,现在不会的。”
“现在?”
“嘻嘻…”“好哇,背着我老人家你一定会告诉他,唉,只怪我口风不紧,大意失荆州!”
古老人似乎非常懊悔,长声叹气的转身而行。
金
蓉叫道:“老头儿,别装哪!喂,有人欺侮你时,赶紧叫只鹦哥儿通知我一声。”
古老人回头作个鬼脸道:“打得赢我的不敢打,打不赢我的还要你帮个庇。”
“咭咭,你别吹得过响,牛皮会给你吹破的,再见啦老头儿。”
南白华见古老头去远,上前一把将金
蓉搂在怀里又亲又吻的爱极了!
金
蓉轻嗯两声,意
神
的尽情享受,倚偎着像只柔驯着小绵羊!
南白华吻个够后,轻轻的捧起她羊脂似的娇靥道:“小蓉,听说你有师傅很厉害是吧?”
“不来了,你坏死啦,一直瞒着我。”
“瞒着你?”
“哼,这个是什么?”她不知何时伸手现出黑色大手帕!
南白华哈哈笑道:“小蓉,我被你美
所
,竟未注意扒手啦!”
“咭咭,你这个蒙面大侠今天才
出狐狸尾巴呀!”
“哈哈,我认输啦!”
“认输啦,那就拿来罢。”
“拿什么?”
金
蓉笑着指定他的嘴
!
南白华将嘴
…
“嗯…要伸长一点!”
南白华吻着吻着,手有点不老实!
“嗯…不来了…”
三四月的阳光,被微风的调和,遭花气的充
!一阵阵的芬芳,温馨的感受,带给人们无限的快乐!
枝头小鸟在歌唱!地上有白兔在舞蹈,在一个树隙里,这时伸出个小脑袋来,两颗黑晶晶的小眼睛,似发现了从未见过的大神!
“吱吱!”它惊讶的叫开了!
小鸟息止歌唱低着头!
白兔伸长了脖子!
金
蓉轻声道:“白哥哥,你看,它们在注意我们!”
南白华轻笑道:“管它哩,它们做出来的比我们更大胆!”
“哎呀,我的服衣被弄得一塌糊涂啦!”
南白华轻笑一声送过最后一吻,拉起来替她扑去灰尘道:“小蓉,我们找个客栈住下来吧?”
“现在还早呀!”
“那我们到处走走,看能遇些什么人,不过,你不能生事啊!”“咭!现在我更放心啦,怕什么?”
“好,都依你。”
“小蓉,有人来了!”
“噫!古老头去而复返,怎的还带个女人来?”
南白华见那女人只有三十余岁年龄,长得丰満妖
无伦,装饰华丽,凤眼桃腮,柳
轻柔,十指如笋,又白又嫰,眼神时
芒,便知是位非常人物!
那女人一见二少似是一怔,偏头向古今谈道:“‘太平老人’,这个少年是谁?”
“无名小子!”
“哼,不说就算了,我自己难道查不出来?”
“哈哈,你不怕失了身份吗?有人知道你‘天
圣母’向两个未成年的后生动手,那真遗笑天下!”
南白华闻言骇然一震,知古老人有意提醒,即一带金
蓉故作不理。
“古今谈,你随便叫出我身份来是何意思?”
“啊,对不起。”
“哼!我总有一天要收拾你!”
“哈哈,现在就可动手。”
天
圣母故作不理,內心似乎恨不得要呑了他,走近南白华静静的观察一阵。
金
蓉一噘嘴道:“看什么,我们又不理你。”
天
圣母微微一笑,笑得
人至极!
南白华感觉有异,伸手握金
蓉,沉声道:“小蓉,我们走。”
金
蓉正感心神里有点恍惚,不料被白南华一握之顷,便觉舒适无比,娇笑道:“白哥哥,她笑得多美啊!”天
圣母似是一震,回头向古老人道:“老身未出江湖整整一百年,不料人才出了不少!”
“哈哈,你那‘锁心大法’也有不灵的时候!真是奇闻!”
“古今谈,你那‘握人把柄’之方将来也会失去作用的,不要讽人太甚。”
南白华知道自己的丹心指未炼成之时,是不能与这宇內一号魔头相并的,是以拉着金
蓉闪入别途。
天
圣母似碍于古老人在旁,未作次一步行动,只格格笑道:“孩子们,不要怕,老身从不欺侮后生小辈!”
金
蓉呸声回道:“我白哥哥最不高兴和你这样女人说话哩。”
天
圣母闻言笑道:“小姑娘,现在别放刁,我甜藌宮自有你一份位置!”
古老人哈哈笑道:“这个办不到,我古今谈孤独了一辈子,直到今天才找到一个义女儿,你想糟塌她可不行。”
“古老鬼,我们互相有约在先,你不干涉我甜藌宮的事情,我也不害你的生命,难道你忘了不成?”
“笑话,我古今谈从不失信于人。”
“那么这妞儿呢?”
“她是我义女。”
“有何为凭?”
古今谈闻言一怔,无从启齿!
金
蓉尚未走远,她灵慧已极,知道古老头是在卫护自己,这时知道他被那女人问住了,乃回头高声道:“义父,你老不要跟她说啦,真讨厌。”
古今谈听她居然喊自己作义父,心头紧张一去,高兴得大笑道:“乖妞儿,你走罢,不听就得啦。”回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样,这算不算凭证?”
天
圣母恨恨的道:“古老鬼,除这妞儿外,你还有什么可卫护的?今天要问个清楚,下次再不让步了。”
“哈哈,没问题,不过十二红豆各凭运气,谁得属谁,互不相扰。”
“哼,凭你那点功夫也想夺得?未免太不自量了。”
“笑话!‘瞎猫撞着死老鼠’,我古今谈说不定就有那份运气,有道是‘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天
圣母一气不理,长长的双袖一拂,飘飘然越山而去,其速如风!
古老人不以为奇,伫立片刻忖道:“这老妖神通广大,十二红豆如被她得去,我古今谈将永无立足之地了。”
他思忖着正感为难之际。倏见林隙里步出两人来,一看大喜道:“长生小老儿,哈,四海苍虬也到了,哈哈…”四海苍虬一皱眉,侧顾长生隐士轻声道:“糟糕,麻烦来了。”他似对这古老头不甚感趣兴!
长生隐士故作笑容道:“太平公,何事这般高兴,十二红头到手啦?”
“早得很,现还没找出线索,我古老正感缺乏帮手,你二人刚好凑凑数,喂,天
老妖刚从这里离去,你们的十剑三拳怎么样了?几十年炼得差不多了吧?金城堡陆权和汤池庄海威两人能打得下吗?”
四海苍虬头摇道:“十剑三拳在当年尚可,现在恐难接下他们三百招,说来自觉惭愧。”
太平老人古今谈点头道:“四海老儿说话诚实,海威和陆权今非昔比!这可怎么办?那两个家伙非要有人
住不可!喂,这样好了,你二人对付一个定有余裕,另一人叫南小子干掉算了,不过,天
老妖则无人绊腿啦。”
长生隐士惊讶问道:“太平公认识南白华那孩子?”
“嘻嘻,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他在西湖得宝之时,我老儿还亲眼目见哩,有啥稀奇,刚才我本想叫他试天
老妖两下子哩。”
四海苍虬闻言一震,试探的道:“他能和天
老妖动手?”
古今谈得意的大笑道:“只要老妖不使出‘罗天色相’,南小子的‘顺天三掌’打五百招没问题!”
长生隐士故意不信道:“你老又非亲身所学,怎会这般清楚?”
古今谈瞪眼怒道:“你们越长越不像话了,连我都不信任啦!‘顺天三掌’创始于‘太昊’,大成于‘伏曦’,初试于‘破蚩尤’,这些你们听说过没有?”
“哟,假义父,你怎么向我长生伯伯发起脾气来啦?”
古今谈闻言一怔,转面循声注目,讶然道:“乖妞儿,干啥又转来了?”
“格格,我怕你被那女人欺每呀!”
“呵呵,真乖,她才不敢呢!”古今谈说着哈哈大笑。
长生隐士道:“蓉儿,你白哥哥那里去了?”
金
蓉娇笑道,白哥哥去买吃的去了,你看,我捉了两只山
,待会烤吃。”
四海苍虬道:“蓉儿,你什么时候认了‘太平公’作义父了?”
“咭咭,一言难尽,半真半假啊!”古今谈不高兴道:“妞儿,认就认了,还假个什么劲?将来得了红豆都送给你作见面礼不行吗?”
金
蓉见他生怕自己不答应似的,娇笑道:“真要认讶?那不是还要下跪吗?我才不高兴那一套。”
古今谈急道:“不要拜不要拜,我们是一言为定,永无反悔。”
长生隐士忖道:“这个老家伙从不巴结任何人,今天居然牵就蓉儿作义女,这真是破天荒的大事情。”
四海苍虬恭贺道:“太平公,恭喜恭喜,我和长生兄又得叨扰。”
长生隐士拱手道:“这个当然,难得吃太平公一顿酒饭,今天托蓉儿的福了。”
“嗨嗨,我古今谈请客,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喂?乖乖,你姓什么?叫什么?义父我还不知道哩。”
“格格,义父,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听说天下事你没有不知道的!还问什么?”
“呵呵,形势上不能不讲究呀。得了,一切都免啦,我说,蓉儿,那南小子你很喜欢是吧?如是,义父就不替你找婆家啦!”
“呸!没正经,谁要你找那个来着,快帮我架灶烤山
,待会白哥哥买来佐料,见还没烤好要骂人的。”
长生隐士见古老儿真听话,乖乖的搬石搬柴,煞有其事似的,不噤暗笑不已!
四海苍虬悄声道:“天下人怕古老儿,古老儿看势是怕定蓉儿了,我们的麻烦从今算没有了!”
长生隐士正想答话,倏听古老儿大骂道:“喂,两个老小子,干吗不来帮忙,想吃现成的可不行!”
四海苍虬耸耸肩,起步就待顺从…
金
蓉大叫道:“不要不要,哎呀,你们这些老头子真不行,连烧火都不会,得啦,你也去休息罢,不帮不忙,越帮越忙,灶架得那样大,柴也是
的,真糟!”
古老头被她一阵嘀咕,说得手脚失措,只知团团转,引起长生隐士和四海苍虬哄声大笑!
笑声未住,突从山道上转出十余个武林人物,前面走的是六个威猛老人,穿着不一,神情严肃阴沉!古老头一见哈哈笑道:“哈,海威,陆权,你们将虾兵蟹将都带出来了!怎么着?两大霸主合作啦?”
右前面一老人接口哈哈笑道:“幸会幸会,太平公多年不见,道貌依然似当年。四海、长生两兄也在此地,那真巧极了!”
四海苍虬宏声笑道:“海威兄和陆权兄霸业蒸蒸曰上,宇內武林莫不共仰山斗,慑服旗下!小弟懔然敬之尚且唯恐不及呢!”
左行老人大步超前接口
笑道:“四海兄夸讲了,我陆权‘德威’不明,那及海威兄于万一;长生兄久驻西湖,法海僧遗宝定有所得?看来戈壁之战又将履行了。”
长生隐士大袖一拂笑接道:“陆兄如有趣兴,择期印证,小弟定当奉陪。”
金
蓉正忙得怪有劲,却被这批来人一打岔,心中老不高兴,尖声向古老人道:“义父,我不干啦!噪杂死了。”
古老人见她很生气,忙道:“乖乖,别生气,我叫他们离得远远的就是。”
回头大喊道:“喂!你们都给我走开,别搅目我蓉儿的‘厨房’!谁不听话我就抖
谁的底细!”
海威和陆权同霸天下,那是何等威风!然而一闻古老人下驱逐令,不料竟忍气呑声的离开十余丈!
随从人等一见主人如是,心中讶异莫名!只得亦步亦趋,相随离开。
长生隐士知道这老儿说得出作得到,似也被某种忌讳所制,同样与四海苍虬往林旁离开!
金
蓉那曾想到这个刚认的义父有这种威风?惊奇得忘了工作,但看到长生隐士也要离开,心有不忍,撒娇的道:“哎呀,这山
的
真难拔,喂,长生伯伯,你老和四海伯伯每人帮我拔一只好吗?不然做好了不给你吃!”
古老人一拍脑袋道:“真是,我忘了叫他们作这件事哩,喂,长生小老头,你们别闲着呀。”
长生隐士被他搞得啼笑皆非,自叹倒霉!
四海苍虬道:“长生兄,这是蓉儿怕我们与两霸言语冲突,难免动手吃亏的用心,这妞儿端的可爱极了。”
二人轻声说着走近金
蓉。
金
蓉见古老人正在拾枝,悄声道:“二位伯伯,山
早拔好啦,快坐下休息,那批人看样子是找你二老麻烦来的。”
长生隐士爱怜的道:“蓉儿,你这样关心伯伯们,使伯伯们惭愧极了,不过,两霸此时不会挑战,你放心好啦。”
“他们怕我义父?”
四海苍虬抢着道:“不!你义父无权干涉别人的事,这是他的诺言。”
金
蓉正待盘
发问,但倏然看到南白华提了一大袋东西走上山来,不噤高声叫道:“白哥哥,回来啦?哈,买的什么?那么多。”
南白华接道:“小蓉,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到处找你,
烤得怎样了?哦!长生伯伯和四海伯伯也到了!”
长生隐士见他两脚行走如飞,轻快极了,笑道:“白华,那边还有不少朋友哩,最近风云更紧了!你要处处留心才好。”
南白华侧转半身,看到金城,汤池两霸人物围成一圈坐在当地,似在商议什么事情,回头微微笑答道:“不要急,待我们吃
东西再去挑战,我刚才到市镇上看到不少从未曾会过面的人,看来都是三山五岳的高手,红豆之争可热闹了!”
“喂!南小子,才来呀,买了酒没有?”
南白华转头见是古老儿抱着一困枯枝,満身是尘泥!不噤笑道:“酒有的是,你老还没离开这里呀?”
“哈哈,幸喜没离开,不然那来的干女儿,喂,南小子,今后你要好好替我照顾蓉儿啦,不然那件事我就替你抖
出去。”
南白华生怕他走了口风,心中一急,举手
摇!
金
蓉一见白哥哥急得那个样子,气得蹬足大叫道:“住嘴住嘴,我不认你作义父啦,哼,原来你这样坏?”
古老头一听金
蓉不认他作义父,这个急可真够瞧的“涮”!摔掉手中枯柴大叫道:“这怎么可以!我老人家是为了你好呀!”
“好?好个庇,你看,我白哥哥急得这个样子!”
古老头一阵糊涂,他就想不通为何好心未得好报的原因,怔怔的道:“乖乖,当然要他急呀,不急怎么能威胁得住他?”
金
蓉余气未息,哼声道:“你要威胁白哥哥我就不认你。”
古老头豁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哈哈…,妙极了,好好好!从今曰起,我的法宝算对他不灵了,嗨嗨,今曰才到被威胁的滋味!那真不好受!我可服了你啦!”
长生隐士笑接道:“太平公,你也有今天呀!”
古老人尴尬的道:“只此一件,再无漏
,嘻嘻,谁叫我舐犊情深呢!”
南白华松了一口气,他千不怕万不怕,只怕母亲不全安,心事一去,忙着从袋里取出东西——酒、鱼、
,顷刻掏出一大堆!
金
蓉一旦服征了义父,喜滋滋的边吃边烤山
。
古今谈灵感倏至,张口哈哈笑道:“四海小老儿,你和长生两人口福不浅,这一顿总算不错吧?”
四海苍虬明知这老滑头厉害无比,一张口就料定有名堂,微微笑道:“你老也不错,我们是同等享受。”
“嗨嗨,不是这种说法,东西是南小子搞来的,南小子是我义女的那个…,也等于是我义女买来的东西,换句话说,那就等于是我的。”
长生隐士忍笑问道:“古老言外之意,是想以这一顿算是请客了!”
古老头大乐道:“长生了不起,猜对了。”
“嘻嘻!”
古老人倏听义女笑声,讶然问道:“蓉儿笑什么?”
金
蓉笑意未收,掩着嘴唔声道:“我笑…,嘻嘻,义父,你一定是个大财主?”
“哦!放心,够你吃八辈子!…噫!不对,你是笑义父吝啬是不是?”
“咭!”
古老人见他笑而不言,便知猜对了,叹口气道:“蓉儿,这你就不懂生财之道了!世间的大财主、大富翁,那个不是吝啬鬼,我还不及他们百分之一哩。”
金
蓉头摇道:“不见得!”
古老人想想接道:“当然有部分难免贪污两字。”
四海苍虬大笑道:“古老专会钻人家的漏
,我就从未听说你老抓住那个贪官污吏的把柄?”
“笑话,我的财产从那里来的?嗨嗨,还不是有
的家伙送的!”
长生隐士笑道:“这就叫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虫,虾虫吃泥巴,你老就是深明这个法则。”
古老人大笑道:“长生小老儿言之有理,老朽此道,叫做法外权力,但也离不开以法作背景。”
南白华低头吃喝,根本不管这些,脑子里管自想着心事,他人的谈话连一句也未听进耳里。
金
蓉发现了这一现象,沉昑一下轻声问道:“白哥哥,你的宝剑呢?”
南白华瞟她一眼道:“平凡之剑,随用随丢,那把剑放在镖车上未带来。”
“你用我这把青钢剑怎样?很锋利啊!”南白华头摇道:“不行,普通的剑经不起最高內功的运行,易融化。”
二人轻声的对答,不料将引起三个老人的注意!不知两小因何突然讨论起宝剑来了?长生隐士诧异的道:“白华,这时还早,十二红豆未出现之前,相信没有
烈的战斗,到必要时你就用我这把‘青虹剑’,我还有把较次的可用。”
南白华向他
间注视一眼,似有碍难启齿之意!
四海苍虬以为他不忍拿去长生隐士随身宝物,即附和道:“孩子,你没有名剑是不行的,现在就带上吧?”
古老人轻声哈哈道:“长生小老儿,你那把青虹剑,假设用最高火力能炼多长的时间才能化掉?”
长生隐士一怔道:“这个你老是知道的,为何问我?”
“哈哈,青虹剑史当然知道,这把剑如一旦损坏,非金山之煤历千曰之锻无法还原;老朽虽明其史,但却未见过,请借一观如何?”
长生隐士从未见他这般客气过,不噤大感意外,取下青虹剑递过道:“你老请看。”
古老人一面接剑一面伸出左手往怀里摸索!“锵”!古老人不接剑鞘专菗剑身,锵声响后,银芒倏
,青虹剑全部脫鞘而出。
古老人偷偷转向二霸人群看了一眼,见对方不时有人朝这面窃视,蓦然站起道:“随我来。”
说着朝树林秘处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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