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地狱逃龙
南白华惊异的道:“为什么?”
“为的是蒙面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潜龙奇侠的确是出类拔萃。”她语內含义充份表示了敬爱双重之意。
南白华对此早有所觉,但令他震惊的是——她竟已识出自己是潜龙奇侠?于是又惊问道:“你已确定我是潜龙奇侠了?”
绿衣女低着头,轻声答道:“仅仅我一人而已,他人仅知你没有着
。”
南白华吁口气道:“还好。”
“还好?我难道不会向众宣布你的真像?”绿衣女似故意发问。
南白华微微笑道:“你忘了爱情与事业的取舍问题啦,哈哈。”他笑得非常慡朗而神秘!
“你这聪明而又狡猾的狐狸!”她笑着轻骂一声,眼睛
出差赧的光芒。
南白华轻声道:“令师定己摆下天罢地网?
着你来捉这只狐狸!专为消灭南白华而已。”
绿衣女点点头,继而叹口气道:“你快走吧!”
“你呢?”
绿衣女又叹息一声道:“你不要管,也不必管。”
“不行,我走了之后,你一定遭遇想像不到的危险,快说,令师究竟以何种方法来消灭我?”
绿衣女深情的望了他一下,毫无保留的道:“红叶着落家师业已
出,现正派诸葛先生前去拿取,两个小孩现吊在绝仙
內,
口有三道钢闸,每道厚有三尺,每道钢闸之间,上有坚岩一方,人一进
,钢闸顿闭,接着岩石落下而充
其间,那真是神仙都休想逃出
去;你一到达之时,內有遭
一人在力拷小孩,于是,你闻声后明知有险也前去解救,这是诸葛先生的鬼计。”
南白华闻言大惊失
,他倒不是怕危险,而是担心两个小孩必已遭到严重的伤害,立即道:“姑娘,你只要指点在下去向,不要再跟着我去了,以免令师对你怀疑。”
绿衣女头摇道:“我早就考虑过了,否则不会亲自前去叫你,要进
我们都进去,你虽对我没有好感,但是…我…”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內
漾。
南白华暗暗叹口气,知她确实对自己有情,沉昑一会,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指一点!
绿衣女低嗯一声,立被点住软麻
,缓缓倒向地面。
南白华知她功力深厚无比,不须盏茶之久就会恢复过来,他立即拔腿飞奔…
一到总堂之地,四顾不见人影,忖道:“他们怕我拼命,事先蔵起来了。”
正想之际,身听几声小孩惨叫之声传来,心中一紧,循声急奔…
事情果如绿衣女所言,以前所见的那堵奇岩,此时已中开一
,小孩声正是从
中传出,他明知有险,但那能阻他救人之心,连四周事物也不看一眼,闪身就往
內冲进!
甫进十丈不到,突然传来“喀擦”“哗啦”巨震之声!
壁震得一阵摇拒不停!
南白华无须回身察看,一切都有先知,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內冲,曲曲折折,
势奇突,地势却越走越低,估计已降到好几百丈了,暗道:“好家伙,他们先将两小带带在上面拷打几声,现已带到目的地去了,否则那声音那能传得这么远。”
再降一段,突然前面现出一点烛光,奔近一看…
及目处,不由大大一震,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小孩,那正是刘梅龄和蒋竹寒,旁边还有一个壮年,这时已七窗
血而亡,忖道:“小东西们似还在动,那男子定是预服了定时毒药而死,嘿,幸喜他们要留下两小发声,否则那能让他们活着。”
他这判断似又不近情理,但他也有这样判断而已,他却不知两小之所以不死,那却是绛云对他的爱情使然,诸葛异的心再毒,又岂敢违抗她的命令。
南白华走上前去,蹲在两小身前,伸手一探,察知脉息正常,揭开衣
一看,仅股
受了很重的鞭伤,这时似已闷过气来了。
他细心的
摩一番,两小渐渐苏醒过来,但还是晕晕沉沉。
正在这时,突然一丝嘿嘿笑之声传来道:“南小子,绝仙
从此赐给你作终身归宿了,老夫尚好生之德,
內有三间石室,柴米油盐干
,应有尽有,够你们三人吃个三年五载的。当年红豆仙子约束老夫兄妹也是这个手段,我焉能让她独美于前,哈哈!另外还有点打伤药,那是我徒弟的德意,她送给两个小儿治伤的,再告诉你,红叶现已取回,可惜上面字句尚未搞通,一旦搞通了之后!哈哈!说不定老夫还会放你出来斗两下哩,再见啦,聪明的小家伙。”
南白华功力不够,他已没有那种雄厚的內劲传音了,明知对方是黑魔的声音,但也只有听的份儿,闻言真是啼笑皆非。
立起身来,找到一间石室中,确见所言不假,拿了药末,替两个小孩敷了上去。
三个时辰之后,两个小孩完全安好,但一见到他时,惊异中似还有几分认识。
“你…你是白哥哥?”蒋竹寒惊奇的大叫。
南白华怜惜的将两人拉到怀里道:“我们只见得一面,你还认得出?”
两小没有惊惧之情;刘梅龄接口道:“我和竹子都记得,还有金姐姐呢?你是来救我们的吧?”
南白华惊奇两小的沉着和胆量,点点头道:“我找了你们很久了,唉,金姐姐和你姐姐也遭天
妖妇捉去蔵了起来,可惜我来迟了,红叶已被双魔得去啦。”
蒋竹寒头摇道:“双魔得去不要紧,我和梅子已将那上面的字都记下了,等会再念给你听好啦,不过那好像不是什么秘笈也没有用了,现在我们已经被双魔封闭在地
之內。”
刘梅龄骇异的问道:“我们还没出险?”她说着环视四周一眼又道:“真的还在
中啊!”南白华苦笑道:“我如不食下炸爆红豆,那几道钢闸也困不住的,现在不能运动神功,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你们被打了多少次?”
蒋竹寒点头道:“白哥哥的事迹,我与梅子都知道的,你这次一定是舍命来救我们的。”
他感动得说不下去了,竟连南白华的问话都未回答。
刘梅龄也跟着咽咽的哭了起来。
南白华摸摸两人的头顶,朗然笑道:“你们遇了这大的危险都不哭,怎的倒因一点小事却哭起来了,白哥哥救你们那是应该的啊!快告诉白哥哥,內腑没有受伤吧?”
蒋竹寒擦擦眼睛答道:“內脏都没有受伤?打也只打了一次。”
南白华一想又笑道:“你们一定先有商量的,认为已记清红叶上的字句后,红叶说出也不关紧要了,何况那字句还不易猜出,因之一拷就吐真情。”
可能他也猜到十成,只见两小惊奇的在望着他发呆。
稍等,刘梅龄格格笑啦,笑得天真至极!
蒋竹寒更乐得跳起脚来道:“白哥哥,你真是我们肚里的蛔虫啊,一点都没猜错,难怪敌人都怕你!”
南白华微微笑道:“如不记清就不会说出红叶的所在,不说出红叶的所在就得多挨打,这不是很显然吗。”
刘梅龄一面笑着,一面在地上划,蒋竹寒则从
壁上取下烛光。
南白华知她在写红叶上的字句,只静静的在旁望着,见起头写的是“遥寄金童”四字,忖道:“这是红豆仙子寄与法海神僧的信,‘金童’正是神僧当年的江湖尊号。”
再看下去为:“
一丝丝,一缕缕,千端万绪,萦绕在心头。君…当年舂花秋月何时了?无涯梦…魂…三十年寂寞,百万里往返云程,无夕不履金山寺!为的是——听你暮鼓晨钟‘唤’
五月榴火红遍野,君知否,那是你我初逢时节。
追今索昔,又八易寒暑,想妾望已成空…
两眼注青冥,天苍苍,路茫茫,情何寄?身何托?
独徘徊,每在凄凉夜,听孤鸿嘹唳,绌谷猿啼。
相思!相思!相思!穷尽!
碧空照孤影,寒夜逐浮云,此生已已矣…
血是泪!泣无声!留给你一片——丹心。”
刘梅龄写完跳起道“那红叶被竹子磨得不像样了,等我发现上面有字时,下半边已经一塌糊涂,有些地方还烂掉啦。”
南白华叹口气道:“可惜,难怪我看得一团糟,全篇之內,一定含有重大秘密,如今只记得这上半页恐已毫无用处?不过,你还是记下来,我虽看不出,只要遇着你金
蓉姐姐时,她可能还能判断得出几分道理来。”
蒋竹寒埋怨道:“我讲要你保管,你偏要叫我收看。”
南白华一见刘梅龄张口就要斗嘴之态,立即阻住道:“你两人不要吵,事情既成过去,争吵又有什么用,目前出困是没有希望了,时间无法消磨,干脆我就教你们二人几套功夫吧。”
两小一听有功夫学,都喜得跳了起来。
南白华笑道:“你们先学‘卫道十三式’剑法,学会后再教‘拯危五拳’,如时间许可,然后就教‘顺天三掌’,然而这不是普通武功,必须多多用心。”
两小耳一听这三套奇学之名,都知是他成名江湖的绝技,心中的惊喜,自是无法形容,莫不恭谨的
点脑袋。
南白华就地画下图式,然后教以口诀,接着就演练招式,他不多教,按步就班的从第一式开始,不到纯
时决不教第二式。
自此以后,南白华天天以传艺来打发时间,他知急也没用,唯一的希望是想从那红叶上的残句中找寻脫困之策,因此之故,他教完两小功夫后即埋头研究,其次是察看地
的形态和
质,无非是想多寻求一点希望而已。
內没有时间可分,曰期不知过了多久,南白华对红叶始终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来,然而,两小的功课却进行了三分之二。
其实,他们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里,江湖上已起了不少的变化,双仙派在关外已奠定了稳固的基础,全权
与什么长白龙和千山龙掌管,北方盟主海威在黑谷关的五龙山正式设立了双仙堂,南方盟主陆权在皖、浙、赣三省
界处的百丈峰也设立了支堂,双魔自率徒弟“绿色鸩”绛云正在与天
圣母、漠龙、雪煞、半琊人、三心客作霸主之争,原因是半琊人和三心客已与天
圣母宣布结盟而放弃中原武林盟主之位,惟有独梅姑依然独替中原武林撑
,但已发生不了多大作用,显然是势力单薄之故。
中原各大门派人才虽有,然而,却没有一人是老魔们的对手。
南仙和北神率潜龙
群众一直隐蔵未
面,纵有人在外面走动,那都是非常秘密的,或化装,或在夜间行事,大多数都藉潜龙奇侠之名显迹!因此之故,双仙派与天
宮两方都不敢对中原武林采取显明的攻击,纵有行动,也都是在暗地下手;凭此,中原武林可说是得益不浅,亦因此才苟延一时;但是,南白华被困的消息传出了!这消息可说给予了中原武林一个莫大的打击,等于带给他们一个希望的破灭,因是之故,中原武林全都是人心惶惶,魔鬼的阴影,紧紧地罩住每个人的心灵!
潜龙奇侠的內幕,连正派武林知道的不多,琊魔中却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绿色鸩”绛云一人,绛云因爱的原因,她明知也不愿告诉任何人,她在中原行动上,也因这爱的关系而中原武林很少下过毒手,这时,她渐的对两个师傅已萌发了恨的幼芽,原因是她几次建议开闸而遭双魔坚决拒绝,这是她在师傅面前破天荒第一次碰钉子。一个娇生惯养的人,一旦受了委屈时,她的心情是非常难受的,何况是她最关己的大事呢,所以她对师父的反感自是常情。
冬尽舂来,时令又转到仲舂季节了,南白华在白头山的绝仙
內已整整待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他教给两小的三套绝艺已练得滚瓜烂
,重复演练都不知有几千遍。
现在,他渐渐有点着急了!红叶上的残句甚至连每个字都审查过了,仅仅在最后三行上的第一字发现碧血丹三字的神秘,判断红叶上的秘密实为碧血丹的秘密,而碧血丹正是练碧血神功的唯一圣丹!他心中有数,忖道:“法海神僧的遗言上有这么几句话,‘丹心指为红头仙子打遍天下之绝技,此技如须大成,必练有碧血神功內助,练碧血神丹非碧血丹不可;他年红豆仙子去世后,定将其碧血神功凝炼成先天灵血,混和于碧血丹內,有缘得此丹心指者,学成后宜速寻那碧丹下落,食丹则神功亦同时练成矣,之后运用丹心指时,腹內碧血神功自能发挥潜在作用,一旦遇魔,指之所及,能抗者几希矣!’,我既练会丹心指,今后无碧血丹等于普通之技,但红叶上字句不全,想来已无从查出其秘密了。”
忖思良久,继而又自叹道:“算了,就算得到碧血丹又待如何?炸爆红豆是永远也没有取出的希望了,有碧血神功又焉能运用?除非华陀神医再世?将我肚子破开来取出炸爆红豆方有希望。”
“白哥哥,你在想什么?快听,这
壁怎的发生隆隆之声!”蒋竹寒正在练得起劲时突然走来相告。
南白华不愿以自己的烦恼来影响两个活泼的孩子,闻言笑道:“没有想什么。”继而一怔道:“
壁发出隆隆的响声?”
“是啊!我也听到了!”刘梅龄跳着过来答。
南白华精神一振道:“让我来听听。”
他飞快地走了过去,侧耳之下,并没有什么声音入耳,眉头一皱道:“你们是否有毛病?那来的什么声音?”
两小跳脚否认,都说确曾听到。
南白华一沉,忖道:“看样子似乎真有其事!”叫道:“你们再听听看?”
刘梅龄抢先上前,偏着个小美人脑袋,摇头摇道:“现在没有了,谁叫你在想心事,刚才的声音大着哩,不走近也听得出来。”
南白华见她噘着小嘴在埋怨,表情美极了,不由哈哈笑道:“别向白哥哥瞪眼,算你们听的是真不就得了,喂,你两个这时应作什么功课啦?”
“咭咭。”小梅龄笑了,娇声道:“竹子烧火,我作饭。”
小竹寒不依道:“这次应该是你烧火了,烧火熏死人,眼睛都睁不开。”
“嗨,作饭是女人的事!知道吗?”小梅龄双手揷
,老声老气的说,真还像个管家婆,只看得南白华忍悛不噤,哈哈笑道:“讲句真话,烧火作饭是一件事,就以真正家庭来说吧,通常都是女人包办的,不过,这也有例外,男人没有工作之际,如果女人太忙时,男人又何尝不能分担一部份工作,所以说,一切都要看情况而定,不过,有些女人则不然,她因为男人对她宠爱之故,渐渐养成恃美装娇,进而撒疾依赖,于是惰
曰成,家事不理,德、言、工、容全废;这是一种。
其次是另一种女人,起因也是由恃宠尔娇开始,进而横眉瞪眼,骄傲泼辣,凡是她作的事,她都驱使男人去作。
以上两种女人还不止我讲的十分之一,这不过是略举大端而已,不过,这也是那些没有骨头的男人之过,他既不能教,又不能管,还生有女人
的坏个性,这才养成那种女人的习
。”
小梅齿和小竹寒越听越觉稀罕,他们那曾听到过这种言论,于是,都不由睁大了眼睛。南白华笑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今后长大了可不要忘记啦,好了,现在你们都没有事,应该分工合作才是。”
两小低应一声,高兴的奔往厨房(石室)而去。
南白华看着非常高兴,他这段时间里对两小可说是身兼——良师,长兄,慈母,严父等责任,但也因有两小在旁而去掉他不少寂寞。
他笑笑转身,走到那说有响声的
壁前,忖道:“既有响声传来,显然此壁对外界是很近的,可能就是绛云所说那天险的绝谷一面,假如不错的话,由这墙壁开辟一道
门,相信不要多大时曰即能完成,虽说是绝谷,但总比在这黑暗的幽牢里要好得多。”
一线希望的昅引,使他马上就采取行动,探手入怀,立即抖出双龙神剑来,以他只敢运用的三成內力,振剑就往壁上急挥急划,石壁虽坚,那能挡得住双龙剑的锐锋!剑到处,碎石如雨落。
小梅龄在石室中听得声音有异,首先奔出来看,大奇道:“白哥哥你想挖
么?”
南白华一面挥剑一面点头道:“是否有希望出困还不可逆料。”
小竹寒也跑了出来,惊异地道:“白哥哥,你那把怪剑我们怎么都没有见过啊,一柄双剑,是不是传言的双龙剑呢?”
南白华点头道:“你猜对了。”
小梅龄闻言噘嘴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我们用手代剑练功夫,干吗不拿出这把剑给我们使用?”
南白华闻言大笑道:“这把剑连你金
蓉姐姐都不敢使用它,你们更不用谈了,搞不好连自己的小脑袋都得搬家哩,傻丫头,白哥哥还能蔵私么?”
“咭咭,我是故意气你的啊,说真的,我看到它都有点怕哩。”小梅龄笑说着回头又道:“竹子,我们快作饭,挖窟的工人一定很饿!咭咭。”
南白华饭后又挖,他素有一股狠劲,凡事不动则已,一动就非达目的不可。
于是,他除了吃饭就挖
,也没有什么昼夜可分,他又没有什么疲劳,运动一下反而感到舒适。
时间不知过了多少,成绩却非常可观,估计已挖进十余丈深了,这时的两个小鬼却也没有练功了,他俩除了作饭就是在
里搬石头出来,作起来倒是非常认真!大概又进去两丈多深了,南白华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大叫来,两小闻声就往里钻,
口不大,仅仅只能容下一个人往里爬,于是都争着先钻,只闹得南白华背后一片叽叽喳喳!
南白华闻声大叫道:“别挤,
口现出光来了,我们出困在即,千万别让敌人听到声音,快退回去,现在无须搬石头啦。”两小闻言,喜得又往后挤,都想先退出跳两跳。南白华回头一看,不噤大乐,心想:“这真是一对可爱的宝贝。”
高兴之下,他挖得更加起劲“赫”的一声,被他一剑穿个大窟窿,清新的空气,竟如灵泉般自
口直钻而入,闻之使人舒适已极!他喜在心里,口中不敢发声,接着仗剑顺
口四周
绞
削。
口越绞越宽,越削越大,看看已能通过人身,立即收剑入怀,偷偷的伸出头去!…触目处不由一震,原来
虽成而却在万丈悬崖之半,上望不及顶,下观是绝谷,谷底全是奇高奇锐的石笋,暗道:“这可怎么办,难道费了这么大的劲仅只得点空气而已?”
想着退入
內,将情况向小鬼们说了一遍又道:“
內既无绳子又无木桩之类,我们如何上岩或下岩呢?”
小梅龄接道:“管他,我们冒险用壁虎功往下溜。”
南白华头摇道:“那太冒险了,谷中有石笋,悬岩上的冰正在溶化,搞不好,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两小闻言知是实情,都低着头苦想。
南白华沉昑一会叫道:“出是一定要出去的,方法待我来想,你们只管收拾随身东西,莫忘了带点干粮,出困后就难找吃的啦。”
两小应声各自准备,南白华再次钻到出口处,伸豆详细察看一番,忽然,他发现左侧下方有株倒悬岩树,距
口估计有二十丈之远,凭他三成內功,勉強能纵落其上,再下却不易看出了,忖道:“我得先冒险下去看看,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那树上另有新的发现也未可知。”
决心既定,回头叫两小道:“你们的轻功与內功我都很清楚,一切不要问,如见我在下招手时,梅龄在后,竹寒先下,千万别大喊小叫。”
说完全身钻出,手攀
口,腿双在岩壁上一蹬,身形如殒星下落…瞬息间,他暗喊一声“侥幸!”
原来他已轻轻的落到那株岩树上,举目下看,不由大喜,暗道:“确有生路了!”立即向上招手,接着,小竹寒、小梅龄也飘飘降落树上。
南白华笑讲道:“勇敢,没有一个畏缩的,快看,这树下突出的岩石很多,注意,不要被冰滑下去,我先下,你们还是按照次序跟来。”他说完即纵,节节下降,每纵一石,看去惊险非常。两小有他在前,心中安实之至,在他们的脑子里,南白华竟成了保护之神,因此没有一个不放心的勇往前进。
三人像一串珍珠般,转眼都落到三
石笋尖上;南白华将手一摆道:“随我来,先到西面再说,那边好像比较有希望,只要岩石没有这面陡,翻上绝谷就不成问题了。”两小只顾点头,身体像两只小青蛙,随着他在石笋上跳跃不停。
大约是中午过后不久,阳光从云层里透出一线白光,斜斜的,刚好照着三个人的动态!突然,东西的悬崖上发出几声惊骇的大叫,在千余丈深的绝谷下都能清晰听到,南白华闻声大急,立即道:“小竹和小梅注意,敌入已发现我们的踪迹,趁他们情况不明之际,我们要赶紧登上西儿上去,你们看,这边岩石参差不齐,突出部份很多,赶快登。”
他音落人升,半晌之间,已十上其八,岂知他正在跃升之际,突闻岩上传来阵阵人语声,幸好这面正是背
一方,上面之人可能还没发现。
他心中在判断,两脚竟如擂鼓一般不停攀登,谁知他刚刚登上岩缘之际,正面厉声扑到两人,四只手掌同时劈出排山般的劲力,南白华冷哼一声,双脚一绞,闪开正面,抖手双剑如电飞出,轻喝声“回去!”接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发出,那两人竟一起拦
两断!这时两小恰恰翻上,一见不由得惊呆了!
南白华立即收剑,双手各位一人道:“快走,敌人现在还不知我们是谁,这是最好不过,短时间內我不愿让魔头知道出困之事,将来行动就方便多了。”
他边说边奔,一口气走了十余里,但是,他们走得快,敌人却追得也不慢,人声始终没有脫离耳朵,相反的却越追越近了。
两小被他像提小
似的提着飞纵,西只小腿根本没有落地过,小梅龄在他胁下叫道:“白哥哥,我们回头杀他们一阵行吗?”
南白华沉声道:“后面追的定有厉害人物,凭轻功可以想像得到,一旦回头拼上了,再想脫身逃走就很困难了,何况还会被他们认出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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