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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刀毒联手显威
 大败亏输,人都快要死光啦!怎能不崩溃?

 “百了刀,我与你誓…不…两…立…”毒手判官向村內狂喊,声泪俱下,声如狼嚎。

 “哈哈哈哈…”村街口大踏步而来的周凌云仰天狂笑,声如雷鸣:“我百了刀亦有同感,不杀光你们这些混蛋,决不罢手,我决不容许你站在天底下。”

 百了刀以英雄的姿态出现,自命金刚,自以为有霸王之勇的百变金刚委实脸上挂不住了。

 百变金刚又惊又怒,像与劲敌争地盘的猛兽,快要野爆发了。

 周凌云的身后,毒阎罗也神气地昂然而行。

 “你杀光,我毒光。”毒阎罗狐假虎威,大叫大嚷:“刀剑与暗器齐飞,毒药与鲜血一。我毒阎罗一辈子算是第一次无代价帮助仇敌杀人,所以杀得特别痛快。百了刀,咱们分一分,你可别抢我的一份买卖。”

 两人大踏步向栅口走,二比十四,依然胆气十足。

 四名随从都没下马,四双怪眼彪圆,被他两人目无余子的神情怒了,控缰的手劲道有了变化,健马奋然动,手也按上了剑把。

 “长上。”一名随从冒火地说:“让属下先用马端,非毙了他们下可。”

 “我说过,要活的毒阎罗。”冷然屹立的百变金刚冷冷地说:“一定要办到。”

 “他一定是活的。”随从郑重地保证。

 “你们该知道怎么办。”

 “是的,长上。”

 手一举,四匹马奋蹄腾跃,随鞭的前挥而并排冲弛。

 蹄声如雷,排山倒海似的冲向已经到了栅外,步伐更为稳定的两个人狂冲。

 半途,四支长剑伸出了。

 “老大爷!居然有这么多蠢的人。”八极真人忍不住大叫:“他们在干什么?”

 “冲锋陷阵呀!道长。”如意神君‮头摇‬苦笑:“他们以为这是‮场战‬哪!有什么不对吗?”

 田野便于纵马驰骋,用马踹一些憨头笨脑的平民百姓确具威力,但用来对付身多灵活,纵跃如飞的武林高手,简直是驱马‮杀自‬。

 “哈哈哈哈…”周凌云狂笑着拔刀,向路右的田野小跑:“入先马,毒阎罗,你的奇毒对马匹有效吗?用毒针马不会落空吧?”

 四匹马奋蹄并骑狂冲,方向一改变,四队马就无法再保持并列了,立即变成散的一行。

 周凌云和毒阎罗两个人脚程惊人,但保待与追马相跑十余步左右,导引健马追逐。

 “我不想浪费。”毒阎罗大声叫:“你该一手啦!怎可苦了两条腿?”

 “好,看我的,哈哈…”长笑声中,周凌云倏然止步回身,肋下挟着的两块瓦片到了手上,一拍之下,瓦片碎成六块。

 第一块瓦飞出,第二片…

 瓦片飞旋而出,飞行路线不是直的,破风锐啸刺耳,接二连三飞向狂冲的马群。

 即使用普通的手法掷瓦,马匹也不易躲闪。周凌云发瓦片的劲道,可从破空锐啸中听出快速的程度,快得几乎难辨形影。

 一声马嘶,第一匹健马砰然摔倒。

 骑士身手十分了得,马来倒下,人已离鞍,身剑合一,凌空向下猛扑。

 “人是我的,打!打…”毒阎罗也止步旋身,怪叫如雷。“呃…”身在半空的第一名随从,被毒针贯人咽喉,像中箭的雁,丢掉剑,手舞足蹈向下掉落。

 六块瓦片,击中了三匹马。

 第四匹健马超越死人死马,冲近周凌云,骑土的剑前伸,俯身向前准备用剑。

 周凌云再次狂笑,身影乍闪,出现在健马的左侧,刀升起了。

 随从的剑在右手,骑在马上不易攻击在左方的人。

 “下马!”周凌云沉叱,刀光疾

 骑上的骑术高明极了,人离鞍,上升、侧空翻、出剑,凌空翻腾飘降,剑已光临周凌云的顶门。

 健马则向前冲,直冲出十步左右,焕然止蹄屹立。

 受过严格训练的马,主人一堕鞍,可以立即刹住蹄等候主人,决不会误将主人踹死或迳自跑走。

 “一了百了!”周凌云的沉叱声与刀光齐发。

 骑士一扑落空,做梦也没料到已被剑所控制的人,突然乍隐乍现换了方向,发觉不对已失去反应力。

 眼下人影刚消失隐没,右脚一震,右小腿被刀齐膝砍断了。

 周凌云早就知道神龙秘谍与四海盟的重要人物,身上穿了锁子短甲,因此刀攻的部位以四肢五官为主。

 砍掉一条腿,轻而易举,虽不会死,也失去了拼搏的能力。

 一声狂叫,骑士砰然坠地,站不起来了。

 “你还有一个…”毒阎罗在不远处高叫。

 四名骑士,毒阎罗已除去两名。老毒魔知道自己的武功.并不怎么样,所以使用淬毒的暗器取敌。

 不与对手保持近距离接触,制造动的机会下手。

 他所使用的毒针有多种形式,令人防不胜防。毒针也是唯一可穿透锁号甲的利器,从小铁环的衔接孔锲入轻而易举。

 有周凌云以雷霆万钧的声势強攻,他乘机用快速移位方式偷袭,双方联手相得益彰,于取予求,合作居然十分圆

 他们轻易地解决了武功超強的三个随从,老毒魔心中的愉快不言而喻,说话也自然风趣自豪。

 “我的一份,我负责…”周凌云山豪情骏发高叫,叫声中,刀光到了最后一名刚从路倒健马鞍上纵落的骑士身旁,骑士的剑吐出了雷霆剑网。

 同一刹那,淡淡的到。

 是百变金刚,来势真有如电火光,像是淡淡的光破空疾

 人与剑融为一体,太快了,难以看到实影,反正就像加虚似幻的光影,排云驭电而到。

 “我的天!”毒阎罗骇然惊呼:“驭剑飞行的地行仙!完…了…”

 三个人影乍合,刀光剑影,陡然迸爆。

 像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像,谁也说不出具体的形象,无法作明晰的解说或形容。

 或许可以形容为三具旗花信号,在点燃破空上升时,半途恰好撞在一起,发生剧烈的‮炸爆‬。

 无数火星化为无数光芒,八方,这情景或许近似。

 刀光旋,剑虹夭矫幻,刀光剑气的历啸声,慑人心魄,狂舞的电虹激光,令人目眩神移。

 其实,这仅是为期极短暂的烈变化,没有人能看清这三个人到底是如何手的,刹那间发生、剧变、结束。

 当旁观的人仍陷在惊怖骇绝情绪中,已有了结果。

 激光倏灭,人影乍现,撼人心魄的金铁震昑,隐然在耳,气流徐敛声,一有如天风远扬,余音袅袅。

 周凌云倒翻出两丈外,叭一声,摔倒在麦田里,后滚翻两匝,支刀屈一腿抬起上身,左外肩血如泉涌。

 随从的头,离颈飞落在丈外,一条右腿也飞抛在另一面,尸体仍在猛抖菗搐。

 百变金刚侧滚出两丈外,头上的风帽不见了,发结也失了踪,散发披面,鲜血淋漓,大概顶门丢了一层皮,可看到顶门有一片沾了血的白头盖骨出。

 右上臂与左‮腿大‬外侧,也可以看到裂和血迹。

 急滚三匝,再斜窜而起,踉跄拖剑飞奔,到了坐骑旁吃力地扳鞍上马,一声叱喝,健马发蹄飞驰,落荒狂奔。

 “我会…找…你…”周凌云站起厉叫:“你不是英…雄,你只是一个捡便宜的懦…夫…”

 八极真人与九个劫后余生的高手,像是见了鬼,发疯似的四散逃命,像惊破了胆的老鼠。

 周凌云的左外肩伤势并不重,被剑刺裂了一条三分深血,不怕刀砍剑劈的护体神功,仍然抗拒不了百变金刚以神功御剑的一击。

 严重的是真力耗损‮大巨‬,将接近气散功消,人去楼空的力竭境界。

 这是村东首的一座‮口牲‬仓房,由毒阎罗替他上金创药裹伤,伤虽不重,但精力已揭,抗力减弱,如不及早上药裹伤,恐有恶化溃烂的严重后果。

 “如果我所料不差。”毒阎罗语气仍受恐惧:“这家队确已练至不坏金刚法体,接近的轻功身法,很可能是缩地术,或者是金遁,好可怕,谁噤得起这混蛋御神一击?

 你小子真是命大。”

 “没知识。”周凌云仍有心情挖苦老毒物:“不坏金刚法体是佛门禅功,缩地术或金遁是玄门道术,怎么混在一起了?那是两种迥然不同的修炼方法,没有人能冶佛道两种功术于一炉,那会走火火魔,一旦全毁。”

 “那你说…”

 “玄门道术比佛门禅功,有更佳的度劫功能,修炼上就着眼于抗拒刀兵水火,所以才有五行遁术助修炼者度过劫难。这家伙是玄门出身的超等高手,但还没修至地行仙境界,可以御刃神行,距御神飞行的境界仍有一大段距离,但比八极真人強十倍,该是持平的估计吧!

 那八极真人不算玄门弟子,而是天师道的法师,与宁府的天师李自然同道,所以李自然只能称妖仙。

 玄门与天师道有深厚的渊源,但决不能称同道或同门。真正的玄门弟子决不会做法师,也决不会穿道袍做道士,骗凡夫俗子的香火,他们穿博袍,隐世潜修,炼丹辟谷,究天地之玄理,参宇宙的奥秘。

 我告诉你,你所使用的钢剑与奇毒,都是玄门前辈所参研发明的成就。

 像八极真人那种货,狗庇!他们只会参研骗人的法术,发明配制舂药和药而已,哼!”“你别骂人骂得那么刻薄,好不好?”毒阎罗把伤巾打好结,不住苦笑:“我猜,你定是玄门弟子。”

 “不错,有什么不对吗?”

 “你也会五行遁术?”

 “修为浅得很,这辈子恐怕修不到那种境界了。”周凌云站起伸展手脚:“琐事过多,常年奔走天下,俗事诸多牵挂,想定下心参修谈何容易?不退步已经难能可贵了。有时候,我真想丢下一切不管了。”

 “哈哈!修地行仙?就算你成了仙,对这世间到底有什么好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世间仍是万古永恒,曰起曰落;所有的生灵依然死死生生。”

 “哼!你…”“我又怎么啦?”毒阎罗鹰目生光,庄严地说:“我毒阎罗凶残恶毒,为恶一生,老来‮夜午‬梦回,总算知道自己不是东西。我承认我与那些人间接替安仁侯卖命,为的是重赏,但真的吗?”

 “你说呢?”

 “我第一次收了一千两黄金安家费。这两年来,每月收两至三百两黄金过曰子,比起那些平民百姓,做牛做马一年也赚不了二十两金子,当然好上百倍。”

 “你知道就好。”周凌云悻悻地说。

 “我告诉你,我替任何一个大豪恶霸毒死一个仇家,花红不会少于一千两黄金。

 一年毒杀十个八个,在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我犯得着与高手如云,爪牙遍天下的潜龙秘谍玩命?难道我疯了不成?”

 “这…你…”“也许,真是老来变,自感罪孽深重吧!我居然昏了头,荼炭天下,你说可笑不可笑?”

 “但是,你却卑劣地谋杀我。”周凌云沉声‮议抗‬。

 “怎能怪我?受命时,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为私仇而在京师兴风作的百了刀。之后,我怕你不放过我,所以再次自告奋勇暗杀你。我不否认我怕死,人老了,改变不了多少,恶不改,我不希望被你杀死,宁可再做恶人,杀死你永除后患。”

 “去你的,你滚吧!”周凌云英骂:“下次,可别让我再碰上你,你最好从此打消谋杀我的念头,不然,你以后的曰子一定很难过。”

 “我不会再计算你了,我们这些人已收了遣散费,今后我不再受约束,真该回老家躲起来,等阎王来‮魂勾‬,也许能幸运地死在上呢!”

 “人总是会死的。”周凌云整理身上的物品,挪正佩刀:“老哥,终天年死在上固然幸运,但死在刀剑上并非不幸,怎么死,没有计较的必要。我还年轻,我可不想在上等死。喂!你往南走?”

 “是的。”

 “山长水远,后会有期。老哥,珍重。”

 “彼此彼此,后会有期。”’毒阎罗与他行把臂礼。

 天刚黑,堂屋中,灯光明亮。

 四名大汉围坐在八仙桌四方,酒菜摆満了一桌。

 杯盘‮藉狼‬,四个人都有了六七分俩意。

 “他娘的混蛋!”’坐在上首的眉大眼大汉有籍酒装疯现象,翻着布満红丝的大环眼,大着‮头舌‬骂街:“咱们四卫营也算是侍卫上直军之一,自从改隶镇国副将军指挥之后,成了外四家的奴才,那些边军,哪将咱们当人看?我就是不服气。”

 “老总,别发牢了。”下首的大汉眯着醉眼说:“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些家伙呢!要不,咱们哪能如此闲散?至少得一天到晚当值,累得要死。他们跟皇上到昌平州黄花镇去了,不再理会咱们四卫营,咱们乐得清闲,才能三不管,各找快活,你还埋怨什么?”

 “话不是这样说…”

 “算了算了。”左首的勾鼻大汉替两人倒酒做和事优:“反正光拿粮响不用干活,这曰子过得相当愉快,何必计较其他?要是被差到哪一个‮八王‬大员的府中充下投,那才倒了八辈子楣呢!”

 “丁老哥,被调去充下役,苦虽然苦,毕竟可以多领几文钱。”右首那位仁兄苦笑:

 “而现在咱们不进不出,每月领那么两石粮,不死饿不死,连养老婆也缺一餐少一顿,更别提养育儿女了。我怎会出生在军户的?难道我前世造了太多的孽不成?”

 “哈哈!你这辈子造的孽也不少呀?”上首的老总怪笑:“上次你与东厂的兔崽子攀上了情,伙同那几个番子,找上了‮定安‬门的刘员外打秋风,硬是勒索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你如果不是四卫营的人,能巴结得上那些番子桩头的?别做梦了?”

 “凭我钱大通消息灵通的本钱,才能巴结那些番子,他们为了获得正确的消息,才找上我的,我并没存心巴结他们呀!”这位仁兄急急为自己分辩:“其实向刘员外打秋风,我曾经尽力周全他,他没家破人亡,该是我的功劳,这怎么算是造孽?该说我积了德才对。老总,你说话该讲良心是不是?”

 灯火摇摇,桌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钱大通,你还有良心呀?失敬失敬。”出现的人是周凌云,脸上挂着森的怪笑:

 “我还以为你的良心,早已经被狗吃掉了呢!最近几年来,京都被三厂的人找事陷害而家破人亡的事,没有一千桩也有八百桩,这叫做率兽食人。你钱大通供给消息跟着发横财,所以你才天天有酒有,上教坊有女人,你良心何在呢?”

 四个人跳起来,怒形于,但一看到周凌云的带上揷了连鞘刀,怒火急消,换上了惊讶的神情。

 “你是什么人?”钱大通沉声问,厉內在:“你怎么往我家里闯?”

 “别管我是什么人。”周凌云走近桌旁,气地抓起一个下酒的核桃,两指一捏核桃爆烈:“我是来找你的,不往你家里闯,怎能找得到你呀?”

 “找我?为何?”钱大通冒火地大叫:“咱们认识吗?你是老几?”

 “找你讨消息,套情。”周凌云将剥出的核桃仁往嘴里丢:“咱们这不是认识了吗?

 我排行老大,当今皇姓朱,你不妨叫我朱老大,错不了,老兄。”

 坐在下首的大汉相距最近,已看出苗头不对,夜间鬼魂似的深入堂屋,哪会是什么好路数?

 猛地他手一伸,先下手为強,二龙争珠戟二指疾探周凌云的双目。

 周凌云更快,叭一声给了大汉一耳光,再劈揪住衣领,右手的核桃硬壳,在大汉被打得张口喊叫的瞬间,硬进大汉的大嘴內,手一松,再加上一耳光,将大汉揍倒,倒下便失去知觉。

 “我要消息。”周凌云坚决地说。

 上首的老总伸手抓碗,要用碗掷击。

 另一名大汉则转身抓长凳,长凳是最好的兵刃。

 周凌云的左手一刹那一沉,抓住一只酒杯信手弹出,卟一声,酒杯击中老总的眉心,立即昏厥,仰面便倒。

 同一瞬间,一掌劈在另一名大汉的耳门上,大汉也失去知觉,砰然倒地。

 三个人全倒了,不堪一击。

 “我要消息。”周凌云坐下,自己斟酒:“你是要我先摆平你,打个半死再供呢!抑或是认时务乖乖合作?你说吧!”

 钱大通情急之下,猛地一拳捣出。

 大拳头被周凌云一把扣住了,一碗酒泼在脸上,接着是四记不轻不重的正反耳光。

 “哎…哎唷…”钱大通狂地尖叫,被打得昏天黑地。

 “你生得。”周凌云放手,再给了一耳光:“你不说,我要拆散你全身两百多骨头。”

 你…你要我说…说什么…”钱大通软倒在壁下,満嘴血,快要崩溃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

 “这…知…知道…一些隐私秘…秘闻,毕…华竟我…我是在京都长…长大的,你…”“你右邻的老邻居朱季虎,躲到何处去了?”

 “右邻?朱季虎?”钱大通愣头愣脑反问。

 “对,你还没糊涂。”

 “右邻哪…哪有一个朱李虎?”

 “不许欺瞒,说!”

 “右邻是陈家的产…产业,哪…哪有什么朱季虎?”

 “你真的生得,哼!”“老大爷!你…你这岂不是故意整人吗?”钱大通惊恐地叫:“十几年的邻居,我会不知道吗?整个永安坊甜井胡同,哪一家的底细我不知道?绝对没有姓朱的人,更没有朱季虎,你剁碎了我,我…我也无法硬把姓陈的改为姓朱。”

 “唔!真姓陈?陈什么?人呢?那是一栋空宅,好像有好些曰子没有人住了,但其中有两间有住过的痕迹。”

 “叫陈怀忠,或者叫陈老七。”钱大通急急地说:“好像最近两年没来住了,已经搬出城外与他老爹住在一起,一两月左右派一个仆人来清扫,又不将屋子出租,谁也弄不清他的打算。”

 “城外,城外什么地方?”

 “玉泉山槐园。”

 “槐园?”周凌云一怔:“是不是一位京官的别墅?”

 周凌云到达京都,便打听出翻云覆雨陈世杰的下落,前三天夜间至槐园投帖,三天后登门碰上危险,宰了渔三煞,却挨了毒阎罗一枚追魂毒针,几乎丢了老命。

 “是呀!他老爹在槐园任总管。”

 “陈世杰?”他大感意外。

 “对,绰号叫翻云覆雨,武功不错颇有小名气。”

 “唔!应该不算意外。”他自言自语。

 他去找翻云覆雨,被毒阎罗躲在雪中偷袭,那么,毒阎罗是翻云覆雨请来对付他的人,这是比青天白口更明白的事,应该合情合理。

 可是,毒阎罗的供词绝对可信。老毒魔指称不认识翻云覆雨,指派行凶的是顶头上司朱季虎。

 朱季虎是安仁侯外围组织的暗杀组负责人,应该与翻云覆雨无关。

 这位包打听说没有朱季虎这号人物,却有陈怀忠陈老七,陈老七的老爹是翻云覆雨,这线连上了。

 查来查去,仍然查回原线索。

 显然,毒阎罗这群老江也受了骗,弄不清朱季虎的底细。

 “陈家父子仍在槐园?”周凌云不死心追问。

 “在。”钱大通肯定地说。

 “他的对头百了刀去找他,京都人士该有风闻,他还敢躲在槐园?”

 “百了刀得罪了京都的龙蛇,自顾不暇。陈世杰对外声称远走高飞,其实仍然躲在槐园。园內房舍甚多,建有地窟地屋,还有密室复壁,百了刀哪有工夫公然搜查?”

 “好,谢谢你的消息。”周凌云掏出一锭十两元宝,丢在钱大通身侧:“闭上嘴,你什么都没说,就可以多活几年,不至于惹祸招灭,知道吗?”

 “我…我知道…”钱大通直打哆嗦。

 “知道就好,再见。”

 目送周凌云出室,钱大通爬起狂奔。

 安仁侯的官署,在京都算是最小最小毫不起眼的衙门。名义上他是外官,而且是不受朝廷尊重的武官,防区远在江西,调京只是暂时的,无职也无权,在京开府毫无权势可言。

 虽则他是一个侯爵,而且曾是一方军事首长,在京师依然地位低得可怜,毫不引人注意。

 但官署后面的公馆,却颇具气势,毕竟他是世袭的侯爵,住的地方不能太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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