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进了林子,两人像有着默契似的,哈吉泰把马勒慢了一点,夏志昌已腾身上了树,哈吉泰则故意以一
横枝一挡,从马上跌了下来,他的马匹受了嘱咐,仍是继续向前跑去。
后面的追兵也不慢,哈吉泰才站起身子,他们已经追到了,四名骑兵立刻包围住了他,连
都没拔,好像吃定了他似的。
而两名步行的汉子只差先后一脚也到了,动作不但快,他们这一阵急跑,少说也有五六里地了,居然气不
,人无疲态,这使得哈吉泰心中一动,知道这几个家伙都不简单。心中虽有了防备,口中却装作怒冲冲地道:“你们想干什么,拦路打劫?”
一名汉子笑笑道:“老哥!别紧张,兄弟们在城里公然地跟着你出来,当然不会拦路打劫的,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省城里胡作非为!”
另一名汉子则指指四名
兵道:“老兄再看看这四位,他们能够公开携械,当然是有来路的。”
哈吉泰道:“不管你们是什么来路,被你们拦住,就没道理,我的马都被你们吓跑了!”
第一名汉子笑道:“朋友,那可怪不着我们,是你自己骑术不
,摔下来把马吓跑了。”
“你们不追我会
跑吗?”
“我们只是想问你两句话,你又没做犯法的事,干吗要跑呢?”
“你们要问什么呢?”
“刚才你跟夏专员在一起谈了些什么?”
哈吉泰故意地问道:“那个夏专员?”
“老兄,你别跟我们打哈哈了,我们看见你从办事处走出来,夏专员还一直把你们送到门口,非常客气…”
“喔!原来是他呀,他不是八王府的总管吗?”
“不错!但是他也兼任了边境调解处的专员,朋友看样于是北疆人吧?”
“不错!我是哈萨克人!”
“对了!那就不会是为了八王府的事找他,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
“你们各位是…”
“八王府的,通属于夏王爷手下的卫队。”
“那好,你们去问夏总管不就行了吗?”
那汉子道:“我们是属于夏王爷人私的卫队,夏王爷主管两大王族,地方太大,人又多,王爷怕受人蒙蔽,所以另外派我们出来调查一下,回去报告王爷,看看别人对王爷报告的是否相同。”
“王爷倒是很小心呀!”
“当然了,王爷英明有为,治理八王府多年,使得八大王族曰渐壮大,不像别的部族,一天比一天没落,这都是王爷详察为明!”
另一个汉子道:“好了!别噜苏了,说你是干什么来的,朋友,你最好说实话,在青海,天下三分,省主席占一分,蒙古人占一分,夏王爷占了第三分。”
他加重了语气道:“但是真正论权力,却要数夏王爷第一,夏王爷摇头摇,省主席就不敢点头,因此你跟夏维洛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一个字都不能少说出来!”
语气十分狂妄,哈吉泰却強硬地道:“不管夏王爷有多大,却管不到我们哈萨克人头上来。”
“在哈萨克管不到,你来到了青海,夏王爷就能管到你。朋友,我劝你把照子放亮点。”
哈吉泰双手一抱,抬眼向天,干脆不理了,那汉子正待发作,另一个汉子却又上前打圆场道:“朋友!你别误会,夏王爷对别的边疆民族的同胞都很客气的,尤其你们远来是客,王爷更是万分的
。”
哈吉泰道:“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所以我们才远道而来,可是看了你们这样子对待客人…”
那汉子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最近因为八王族又到了王公大会的会期,王爷才比较谨慎一点。”
“八大王族王公开会,跟我们有庇关系!”
“那当然没关系,可是朋友去找夏维洛,那就有关系了,夏维洛是八王府的总管,在会期中,他接触的人,王爷都要弄弄清楚。”
“他是你们夏王爷的兄弟,难道王爷对他还不相信?”
“这…是另一码子事儿。王爷对谁都是一样,就是他的兄弟也不能例外,朋友,我们是奉了王爷的令谕,要追查一切有来往的人,希望你能合作,别使我们为难,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哈吉泰道:“他是八王府的总管,还会有别的事?”
“这么说朋友是为八王府的事而来的了,那我们更该了解一下!”
“这是属于机密大事,夏总管吩咐过别告诉别人的!”
“不告诉别人,还能不告诉王爷吗?我们是王爷的人私卫队,跟我们说了,就是告诉王爷!”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王爷的卫队呢?”
那汉子笑道:“朋友说的是,看来朋友很细心。”
“不细心能代表来谈机密大事吗?”
“是的,是兄弟不对,应该先给你看一下我的身份证明的,朋友!你瞧瞧这个!”
他亮出了一块金质的圆牌,牌上有一头巨鹰的刻像,以及一个汉字的伍字。
那汉子笑道:“鹰是夏王爷的族徽,所以八王府又称为鹰王府,这是王府卫队的号牌,总错不了吧?”
这一块纯金的号牌足足有好几两重,价值不菲,所以持牌人十分小心,不致轻易遗失,而且冒充伪制也要化费大本钱,却只能作身份证明,因此没有人去做那种傻事,倒是十分全安可靠。
但也要有八王府这种财势,才能有如此豪华的手笔,哈吉泰这才道:“我是来向夏总管证实一下那笔赏格。”
两个汉子都一震道:“你们有夏志昌的消息?”
“当然是有了消息,才来打听一下,那笔赏格是否确实,八王府是否真肯出这笔银子。”
“赏格绝对确实,你们若是真能把夏志昌的脑袋送来,还不止十万两银子呢!”
“这一点夏总管也保证过了,所以我急着要回话去。”
“回话?向谁回话。”
“向我们的族长回话去。”
“贵族长已经找到了夏志昌,他在那里?”
“这个可不必告诉你们吧,反正是提了人头来才向你们要银子,讹不了你们的。”
汉子忙笑道:“朋友,话不是这么说,王爷为了这件事,不仅悬下了巨赏,而且还派了几批人前去,那知到了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我们才急着问一声。”
哈吉泰笑笑道:“老兄!若是你们知道了下落,自己跑去摘下了脑袋,就把赏金省下了。”
“不,老兄,你别误会,只要你们能确实通知了夏志昌的下落,不必等动手,赏格也照付,一文不少。”
“夏总管可没这么说。”
“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只保证有这回事。”
“喔!这是王爷新作的决定,还没通知他,所以他不知道,朋友,只要你能带我们去找夏志昌,现在就能领到赏金。”
“这是你的保证?”
“是的,我的保证绝对有效!”
哈吉泰一笑道:“空口白话,我又不认识你是谁,这实在叫我难以相信,你要是夏总管,他是有头有脸的人,一句话还能作个数。”
那汉子急了道:“是真的,朋友,别看他是总管,在鹰王府里,我们那一个的话都比他要靠得住些。”
哈吉泰笑笑,没有多说话。
那汉子道:“这样好了,我们再回去,见了夏维洛,叫他把赏金先付给你,然后你再把我们带到夏志昌那儿。”
“为什么还要同去?你们现在就把银子付给我不行吗?既然你们比夏总管更罩得住,付这几个银子,总该没问题吧。”
那汉子红了红脸道:“朋友,话不是那么说的,谁也不会在身边携着十万两银子吧。”
“夏总管就有,他说我们只要
出人头,他就立刻把赏金支付,一个子儿也不少。”
“他是总管,手头经管着王府的经济,自然可以随时支付,但是除了王爷规定的,他一个子儿也不敢多付,我们却比他权力大多了,我们随时都有权力叫他多付个三五万的。”
哈吉泰笑道:“老兄,你光是嘴里说得好听,可没见一个钱影子。”
那汉子道:“你只要回头走一趟,我们可以叫夏总管立刻付给你。”
哈吉泰想了一下道:“算了!这事情我还是不敢作主,我的族长只叫我来问问是否有这回事,可没叫我带人去,老兄!你急也不在这一下子功夫,等我回去禀明了族长,若是他同意,自然会再来跟你们接头的。”
那汉子想了一下道:“不行,王爷正在等着这件消息,片刻也难捱,我们眼你走一趟好了!”
哈吉泰犹豫难决,汉子道:“我去见你们族长,当面跟他说去,不叫你为难,这总行吧!”
哈吉泰道:“我劝你不必费事了,空口说白话,我们族长也不会相信的,你若是有诚意,去把银子带了来。”
两个汉子商量了一下后,还是那汉子道:“老兄!这样吧,你辛苦一下,跟我们去见王爷,说不定王爷问你几句话后,会立刻把银子给了你。”
“你们王爷也在这儿吗?”
“这个你不必问,反正就在不远就是。”
哈吉泰道:“我不去,我们族长在等回话。”
那汉子道:“对不起!老兄,你老兄既然是带着夏志昌的消息来的,那就不能再让你去跟别人碰头了。”
“为什么,我又不会随便告诉人的,这消息既是值那么多银子,别人也出不起。”
那汉子道:“别人也许出不起那么多的银子,但是对夏志昌的消息却一样有趣兴,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哈吉泰道:“我知道的全说了,而且全告诉了夏总管。”
“夏总管没用的,去见王爷才管用,赏格虽然是由他出面宣布的,但王爷不点头,他还是不敢给银子的。”
哈吉泰道:“我不管,我们族长叫我来跟夏总管连系,我就只跟他连系,有关夏志昌的事,你们问他去。”
“自然会问的,但消息是你带来的,我们就不能让你带给别人去,朋友你跟我们走一趟,只要你的消息确实,绝不会亏待你。”
哈吉泰冷冷地道:“看样子我不去是不成了?”
“不错!我们已经守候很久了,凡是来找夏维洛的人,都不能放过,王爷要亲自问话。”
“假如我说不想去呢?”
“你是为银子来的,就没有不去的理由!”
哈吉泰道:“你们知道哈萨克人的脾气,我们是吃软不吃硬的。”
“朋友,我已经把好话说尽了,是你不肯赏脸嘛。”
“你们是准备用強了。”
“希望不用,但朋友你一定不肯帮忙,我们也只有得罪了,反正这一趟你是非去不可了。”
哈吉泰笑道:“你们究竟是不是八王府的人?”
“这个嘛,倒是如假包换,鹰王府的号码牌在青海没有第二家!”
“赏格是你们府里总管提出来的,他既是代表王爷,为什么还要我们去见王爷呢?”
“这个吗?我们也不清楚,是王爷吩咐的,反正走一趟对你有益无害。”
“我不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表示你有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到了王爷那儿,不怕你不说实话,夏维洛对上门应徵的人都是冷冷凶凶的,唯独对你们特别客气,我就知道有问题!”
哈吉泰冷笑道:“你们若是以为这是你们的地盘,可以欺负人,那就打错算盘了,我们族长若是找上门来,恐怕连你们夏王爷也担待不了,夏总管对我们客气,那是为了我们的族长,可不是赏我们的面子。”
“哦!贵族长居然有这么大的威风吗?”
“当然了,天山之雕,哈吉泰王子,在回疆光这个名字就能叫人发抖!”
这五个字的确使那两个汉子怔了一怔。
那汉子道:“天山雕也想来赚那笔赏格?”
“为什么不能,只要是规规矩矩的银子都能赚,所以族长要我来弄清楚,看看赏格是不是确由八王府提出的,我们不怕人赖帐,却怕糊里糊涂杀错人!”
汉子哈哈一笑道:“夏维洛出头就不会杀错人了?”
“那倒不是,他是八王府总管,代表八王府说话,若一杀错了人,自有八王府负责。”
汉子又顿了一顿道:“我带你去见王爷,不是更能负责吗?”
哈吉泰笑道:“但我可没见过夏王爷,谁知道是真是假,至于夏总管,我以前是认识的。”
汉子怒声道:“朋友!天山雕的大名我们虽是久仰了,但是今天事出非常,请你一定要辛苦跑一趟。”
哈吉泰不住地回头望去。
那汉子笑道:“我们知道你还有个同伴,他一定会回头的,因为前面是死路,出了林子就是绝壁悬崖,今天只怪你们路不
,不该往这条路跑的,这也是我们不放心你们的地方!”
哈吉泰看看周围道:“你们就是这六个人了?”
那汉子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不错,就是咱们六个人,因为前面是死路,我们不必再派人去追你那同伴,在这儿等他回来岂不更好!”
哈吉泰笑道:“朋友,你弄错了,我问你们人数的原因是我打算要回去了,却又懒得跟你们多
夹不清,一下子打发了最好,我也知道前面是悬崖,所以才把你们引到这儿来,我又不是头一回上西宁来,那条路通那儿,我会不知道吗?”
汉子怔了一怔道:“你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哈吉泰脸色一沉道:“不错!我哈吉泰最讨厌有人鬼鬼祟祟在后面盯梢,这一路上,我已经摸掉了好几批人了,你们却又来凑热闹。”
“你摸掉了我们好几批人?”
“我只知道把盯在后面、行动鬼祟的人解决掉,也没问他们是那一路的。”
那另一个汉子叫道:“难怪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原来那些眼线全给你摸掉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咦!那些人盯着你干吗?莫非夏志昌落在你手中?”
哈吉泰大笑道:“当然了,要不我怎么会到八王府来领取赏格呢?”
“你是去领赏的,人呢?”
“我答应交给夏总管的,他已经付了银子!”
“胡说,他会付银子?没见人头,又没有王爷的令谕,他会付银子给你?”
“怎么不会,他不但付了,而且还多给了一倍!”
说着把两张银票拿了出来,在他们面前摊开,让对方看清楚了上面的数字,那汉子愕然道:“他真给你了,这倒奇怪了,他为什么要给你呢?”
哈吉泰笑道:“那还不简单吗,因为我手里有夏志昌,当然他就会给银子了。”
“你把夏志昌给宰了?”
“没有,正因为是活的,所以才加倍给付,要是死的,最多也只值十万两银子了。”
汉子道:“不错,如果你手里的人真是夏志昌的话,加一倍也值得,王爷绝不会小气的。”
哈吉泰微笑道:“当然是真的,凭我哈吉泰这三个字,也不能说瞎话来蒙人吧!”
汉子这才警觉道:“原来你就是哈吉泰殿下呀!”
哈吉泰一笑道:“不敢当,我这个王子殿下,跟八大王族是无法相比的!”
这时那两名汉子才感觉到事态有点不寻常,对望了一眼之后,还是那汉子道:“失敬!失敬!殿下,先前是不知道,所以才多有冒犯。”
“好说,现在你们知道了,大概总不会強迫我去见你们王爷了?”
那汉子斗了斗眉毛,勉強挤出一丝笑容道:“殿下,敝王爷对你帮忙捉住了夏志昌的事,一定十分感激!”
“那倒不必了,我是冲着那笔赏格才干的,银子已经付给我了,而且还加了一倍,我已经十分満意了。”
两个汉子又对看了一眼,道:“那我们就跟着殿下去提人吧!”
哈吉泰笑道:“提人?提谁去?”
“殿下,别开玩笑了,自然是提夏志昌!”
“你们没弄错吧,银子是夏总管交给我的,他可没说要我把人交给你们。”
“没错!他是代夏王爷出头,我们是夏王爷的卫士,把人交给我们就行了。”
哈吉泰一笑道:“我只认识一个付银子的人,可不管什么夏王爷,夏总管
代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要殿下怎么做?”
“他要我好好地保护夏志昌的全安,三天后护送到塔尔奇的铁山去。”
汉子脸色一变道:“他是这么说的?”
“不错!所以他才多付了一倍的酬劳!”
汉子道:“难怪王爷要我们监视他,说他靠不住,想不到他果然包蔵祸心,殿下,这个夏志昌是我们王爷的一个对头。”
“那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据说刚从塔拉尔宮里学艺出来,怎么会跟你们王爷结仇呢?”
汉子被问住了,翻了一阵白眼道:“这个我们可不清楚,反正这是王爷亲口
代的,而且那笔赏格也是王爷揭示宣告的。”
“这些我不管,夏维洛已经把银子,一个不少付给了我,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汉子又顿了一顿才道:“殿下,如果你肯将人交给王爷,我们可以再付给你二十万。”
哈吉泰笑道:“那我就得把这二十万退还给夏总管,把人送到夏王爷那儿,却未必准能拿到二十万,我不是吃
了没事干,才去找这种麻烦!”
汉子道:“殿下,这只是银票,你到钱庄里去提银子的时候,王爷如果否认,那你一个银子都提不到的。”
“没有的事,我早就打听过了,这种票子已经由夏总管
割清楚,凭票提现,一文不少。”
汉子又想了一下道:“这么办吧,殿下到王爷那儿去一下,兄弟保证这二十万仍是殿下的,而王爷一定再加倍奉上。”
“你们王爷会这么大方吗?”
“绝对会的,因为这夏志昌对王爷的关系太大了。”
哈吉泰一笑道:“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不过兄弟保证王爷会付出那笔银子的。”
哈吉泰一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倒知道了,你们的王爷只是摄政王而已,那夏志昌才是真正的鹰王世子,现在摄政期満,应该由他来接政了,而你们的摄政王却不舍得
出权政,所以才想杀死夏志昌。”
汉子与那四名
兵脸色都为之一变,片刻后,汉子才笑道:“殿下此我们知道得还清楚,当知道此事对王爷的关系至钜,因此王爷一定不惜高酬。”
哈吉泰笑道:“摄政王肯出高酬我是知道的,可是我若帮了夏志昌重掌鹰王府,他对我不会小气吧!”
汉子神色又变道:“是不是夏维洛告诉殿下的?”
“他没有这样说,不过鹰王府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大家都知道,稍微用点心一想,就不难明白。”
汉子冷笑道:“殿下,不管夏维洛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夏志昌想重掌八王府是绝无可能的,夏王爷摄政多年,早已得到其他六大王族的支持。”
哈吉泰道:“那没有用,他如果取不到自己那一族的王公地位,期満就得
出权政来。”
汉子道:“看来殿下是不想跟王爷合作了?”
哈吉泰一笑道:“这件事如果换了别人,或许在重利之下,是会被夏王爷收买的,但是找到我头上,却很难说得动话了,我本人也是一族的王公,对于这种阴谋篡位夺权的事,最为深恶痛绝。”
“殿下说笑话了,殿下英名盖世,深得同族的爱戴,有谁敢在殿下的头上打主意。”
“那可难说,鹰王府以前的夏老王爷还是当代第一名高手呢,结果仍然被宵小所害。”
汉子变
道:“夏老王爷是坠马而死,殿下不可
说,这种话可不能轻易出口的。”
哈吉泰一笑道:“那只是鹰王府中告诉别人是这么一回事而已,真相如何,等我那位夏兄弟重掌鹰王府时,会作深入调查的。”
“夏兄弟!”
哈吉泰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夏志昌是我的结义兄弟,这一路上,我们哥儿俩联手,破大青岭、除铁狮刘球以及消灭天罗双绝等一干杀手!”
“那些人都死在你们手中?”
“不错!要不我们怎么能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西宁呢,你们的消息太欠灵通了!”
两个汉子脸色大变,同时伸手摸向
间,各出拔一把亮晃晃的短刀来,刃口泛蓝,一望而知是见血封喉的淬毒兵刃。
哈吉泰一笑道:“要动手了!”
那汉子道:“哈吉泰,你天山雕名头虽大,却未必能够唬得住我们,鹰王府的卫士也不是省油的灯!”
另一个汉子道:“哈吉泰,你強煞了也只是一个人,爷们先前是为了不愿意多惹麻烦,才客客气气的跟你商量,现在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扬刀扑进来,哈吉泰轻轻一闪身避过,跟着就是一掌切向他的手背,发招极快。
可是那汉子的功夫也不差,飞快地回手,把刀锋转上,对准他的手掌戳去,使得哈吉泰非撤回手不可。
不过他技击功夫
纯,同时又踢出一腿去。
这是有名的无影脚,那汉子身形已老,眼看着躲不开了,只有一
身子,躲开
眼,以背脊硬挨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虽重,却因为他已有准备,运气相抗,所以虽然被踢出五、六尺去,却没有受伤,一滚身跳了起来,握刀又刺了过来。
他的同伴见他才一
手就失利了,想是知道哈吉泰的功夫着实,忙摆刀也参加进来。
一对一,哈吉泰是稳占上风的,二对一哈吉泰就不轻松了,最伤脑筋的是他们手里的淬毒兵刃,只要割破一点皮,沾上一点血就足以致命,这使哈吉泰动手时也颇多顾忌。
三个人打了四、五十个回合,依然不分上下。
哈吉泰倒是有点惊奇,他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名不见经传,手底下可真不含糊。
拚到六十多回合时,两个家伙更见精神了,短刀也舞得更见威力,哈吉泰盘算了一下,觉得不能再跟他们
斗下去,那太吃亏了,他们皮坚
厚,挨上个一拳一掌还不在乎,可是给他们的刀子划一下,就只有送命了。
因此他看准了一个机会,腿双一纵,身形拔高丈许,伸手吊住了空中的一
横树枝,把身子也翻上了树去,一个汉子跟着拔上,哈吉泰伸手就是一支袖箭。
他的袖箭工夫卓绝,出手无虚,可是这次居然脫了空,那汉子居然一横刀,把袖箭拨开了,不过因这一阻,使他的身形落回了地面。
哈吉泰还准备发两支袖箭,但是一看那两个汉子都已作了戒备的势姿,知道奈何不了他们,遂也不浪费了,用手指了指道:“你们怎么不上来了?”
那汉子道:“哈小王爷,我们知道你的铁骨没羽箭指下追魂,十分厉害,可是我们只要多注意,相信还威胁不了我们!”
哈吉泰一笑道:“不错!但是我专打人冷不防,积石崖的刘铁狮就是在粗心不防之下,一箭送命的,你们追上树来,可就没有平地那么舒坦了,准有你们受的!”
那汉子冷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更不会上当了,你在上面凉快吧,我们在下面侯着!”
哈吉泰一笑道:“就这么一直候着吗?”
“你不急,我们自然也不急,反正在下面总此你在树上舒服,你在上面窝不住的时候,总会下来的!”
哈吉泰道:“那好,我们就磨到天黑好了。”
那汉子道:“不必等到天黑,哈小王爷,最多再等半个钟头,你就揷翅难飞了,我们来的时候,虽然没跟人打招呼,-去向是有人知道的,只要我们久久不回去,就会有人找过来,那时候,哈小王爷,可就热闹了!”
这一说倒是把哈吉泰说得怔住了,默然片刻才道:“你们这一身本事真不错,为什么要屈身为人做奴才呢?”
那汉子笑道:“哈小王爷,你别使用离间计了,那没用的,我们共有十二名兄弟,都在鹰王府当差,名义上我们是夏王爷的侍卫,但实际上却像他的兄弟手足一般。”
“不管怎么说,你们总是下人。”
那汉子一笑道:“凡是在八大王族辖区范围內,没人会把我们当下人看,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八大王公,除了夏王爷之外,还不如我们神气呢。”
“喔,夏维光倒是很抬举你们!”
“不错,我们是他亲手训练的,等于是他的门人弟子一般,还有不受器重的吗?”
“二位贵姓大名?”
“我叫夏七,他叫夏八。”
“你们也姓夏?”
“我们原来不姓夏,在进鹰王府前,我们都是
的儿孤,夏王爷把我们从街头收容回来,给我们吃好的、穿好的,亲自教我们练武,又花重金,聘请名师指点我们,更为我们娶了老婆成了家。”
“也买下了你们的命!”
“是的,只要夏王爷一句话,我们随时都可以为他而死,若不是他,我们在十五年前就饿死在街头了,我们的姓是夏王爷赐的,名字是依照年龄大小排的,这表示我们不但是夏王爷的弟子,也可以算是他的兄弟子侄,你想我们还会对他不忠心吗?”
哈吉泰一叹道:“夏维光倒是很会用人,二十年前,他干下那件阴谋后,大概知道将来会有人来找他麻烦,所以才网罗了你们这批死士。”
夏七一笑道:“其他的是是非非我们不管,我们这十二名弟兄,却是夏王爷最忠心的部属,谁要对夏王爷不利,我们就会跟谁拚命。”
夏八道:“所以,哈小王爷,你今天是死定了,除非你肯把夏志昌杀了!”
哈吉泰笑道:“你们想我会吗?”
夏八道:“你大概从夏维洛那儿听到了什么,但是还不能相信,所以要我们这儿印证一下。”
“是的,夏志昌的身世,我约略知道一点,我去找夏维洛,是想打听详细一点,他给了我二十万两银子,却要我保护夏志昌的全安。对他的用心,我一直在怀疑,经你们这一证实,倒是证明他的可靠了。”
夏七一笑道:“哈小王爷,你的闲事管得太多了一点,而且又喜欢说话,若是你装迷糊一点,我们还不会注意你,可是你偏要说出你跟夏志昌是结义兄弟。”
哈吉泰笑道:“我把你们引到这儿来,而且故意说了那些话,目的只是在证实一下夏维洛这个人的可靠
,现在总算已经得到了结果。”
夏七冷笑道:“那可是一个很不幸的结果,他被你证实了可靠,就是对王爷不可靠了,我们会放过一个对王爷不可靠的人吗?”
哈吉泰道:“夏老七,你的人不算笨,怎么脑筋却转不过来呢,我已经证实了夏维洛是忠于夏志昌的,又把他给的银票给你看过了,更说明了我跟夏志昌的关系,你想,我还会让你们去告诉夏维光吗?”
夏七与夏八的神色俱是一动,两人向四下看了一眼,夏八道:“哈小王爷是打算把我们放倒在这儿了?”
哈吉泰一笑道:“原来我倒是并不想这样子的,所以才问了很多话,看看你们是否有非替八王府卖命不可的理由,现在知道了你们对夏维光忠心不二,我也没有别的方法能够帮助你们了。”
人的名,树的影,哈吉泰的赫赫盛名,对他们的确是具有威胁
的,所以两个人对看了一眼。
夏七才道:“哈小王爷,你的意思我们是明白了,只是不明白你究竟用什么方法能把我们给放平下来,别说这儿有四支
在对着你了,刚才就凭我们兄弟俩,也会把你吓得躲上树不敢下来!”
夏八更为尖刻地道:“是啊!我们只知道哈小王爷的外号叫天山鹃,却不知道还有个外号叫天山猴儿的,只有猴儿才窝在树上不下来。”
哈吉泰一点都不生气,仍是笑哈哈地道:“很好!你们尽管在口头上痛快就是了,趁这会儿有气的时候不妨多说几句,同头你们想说话也开不了口了。”
说完他居然悠闲地又跳上另一
横枝,夏七与夏八又是紧张,又不敢放松注意。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后,忽然夏七回头向林外走去。
哈吉泰道:“你们怎么走了?”
夏七道:“没走!七爷在这儿等着你呢!”
哈吉泰道:“夏八呢?他往那儿去?”
夏七一笑道:“哈小王爷,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得有个人去报告王爷去。”
哈吉泰笑道:“假如他是打的这个主意,那可是打错了主意,叫他前去送死吧。”
夏八走得很慢,闻言停住了脚步。
夏七却叫道:“别听他的,快走,报告王爷去!”
哈吉泰在树上要追过去,夏七朝那四名
兵喝道:“给我轰他下来,现在不要留活口了。”
那些
兵立刻出拔了
,朝树上发去。
这种
枝头重,而且还是要灌火药、灌铁砂子才能再次发
,十分麻烦,威力也不大,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淘汰或是进了博物院了,只有在边陲地区,却仍然使用着,不过也由此可知,这些
兵并不受重视。
难怪夏七夏八一直不叫他们开
,想是也看出了没多大用处,只能在万一时作吓阻之用。
尽管
支老旧,但发
时的威力仍然使哈吉泰不敢怠慢,凌空急跃,先将身体蔵在树干后面,然后又顺着树干滑下来,那四个人的第一
并没有
到哈吉泰。
他们又开始取下
间的羊角,倾入
管,但是正在退走的夏八却已扑倒在地。
他走出才两三丈去,
声响时,他也回头来看,大家也注意哈吉泰了,此刻听见夏八倒地的声音才引起大家的注意,有人甚至于还忘了灌
药了。
夏七惊呼一声:“老八,你怎么了?”
飞快地过去,把夏八扶了起来,但见他额前开了一个大
,红的血、白的脑浆都
出来了,显然是活不成了,也难怪他一声不响就送了命。
哈吉泰也吃了一惊,不是惊于夏八之死。
他知道夏志昌在树上隐身监视着,一定不会放夏八走掉的,所以他故作姿态,逗得那四名
兵开
,实际上是让夏八快点离开,让夏志昌下手。
因为夏七夏八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照应着,想要放倒他们还真不容易,只有让他们分开放单,化整为零,才能逐个击破。
在哈吉泰的估计中,夏志昌一定要等夏八走远一点时才出手的,那知道这么快就发动了。
等到一看夏八致死之因时,就更为吃惊了,夏志昌是用飞刀的,最多一刀断喉,绝不能在脑袋上开个
。
照伤口看,倒像是这四个
手的所为,因为他们的
弹是一颗桂圆核般大的钢珠。
夏七也看出不对了,放下了夏八的尸体,怒视那四名
兵道:“是谁打死了八爷?”
那四名
兵愕然相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七叫道:“那伤口分明是你们的
弹造成的,你们趁早把凶手
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那些
兵都急了,其中一人道:“七爷!这太-枉了,你明明看见,我们是对着树上开
的!”
夏七道:“但一定有个人朝着八爷发
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王爷,我要你们一起偿命。”
那
兵道:“七爷,就算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背叛了王爷,但其他的人却是无辜的,你也不能把我们全算上。”
“你们把人
出来,否则就全体处死!”
“我们怎么知道是谁呢?”
“你们在一起开
的,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四个人各据一方,大家都是自己管自己,怎么会注意别人呢,再说七爷你自己也在场,你应该看见的呀。”
夏七被问住了,恼羞成怒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们四个人中总有一个是凶手,你们不把人
出来,我只有把你们一起处死。”
说着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一步步的
过去,厉声叫道:“全部下马来,排成一列,把手里的
丢掉!”
那
兵急了道:“七爷,你不能这样-枉人!”
“-枉?总有一个不是-枉的,我把你们送回去,王爷也一定是这样处置的。”
那
兵还要辩白,夏七道:“没什么可说的,除非你们自己把凶手
出来,否则就只有认命!”
那
兵道:“七爷!我们到王爷那儿讲理去。”
夏七怒道:“到那儿都是一样,你们都知道,王爷对我们这十二个人是何种重视,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死老八,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们也都活不了!”
他忙着为夏八复仇,居然把哈吉泰都忘了,这时哈吉泰却走到前面道:“夏老七,你先别急,我们的事情还没了呢!”
夏七这才警觉,而且脸上显出了一层惧
,他知道情况很不妙,此刻只有一个人是绝难对付得了哈吉泰的。
因此只有道:“哈小王爷,我们的人里面有了內奷,你的事情等一下再谈!我要先清除內奷。”
哈吉泰道:“夏老七,你真想得如意,你肯等,我却不想等呢!”
夏七道:“哈小王爷,你是想跟王府作对不成?”
“这个我可不敢,我那一族才几百人,八大王族,合起来却有十多万人呢,别说对拚了,就是踩也能把我的族人踩成
酱。”
“你明白就好,那你不妨回去考虑一下,王府的私事,你揷手进来犯得着吗?”
哈吉泰一笑道:“我的行为已经跟鹰王府作对定了,可是我又实在惹不起鹰王府,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鹰王府知道。”
“那瞒得了人吗?谁都看见你跟夏维洛接头了?”
“可没有人知道我是什么人,更没人知道夏志昌是我的结拜兄弟,我想夏总管必然有一番话
代的。”
“想瞒过王爷可没这么容易!”
哈吉泰一笑道:“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之外,还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只要你不开口…”
夏七一愕,惶然道:“我…不开口!”
哈吉泰冷笑道:“你对夏维光太忠心了,会不开口吗?说什么也没人会相信的,那只有叫你开不了口。”
夏七退后一步道:“你们听好,把这个家伙拿下来,我就不追究老八被杀的事!”
那
兵道:“七爷!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哈小王爷是回疆的第一勇士,你跟八爷联手都没能抓住他,却叫我们去抓他。”
夏七
厉內荏地叫道:“这是你们将功折罪的唯一机会,否则你们都是个死数!”
那
兵道:“七爷!就算我们四个人都拚上了命,也不是哈小王爷的敌手,这个你很清楚!”
“你们有
,用
对准了一起放!”
“这种破
只能唬唬老百姓,杀得了谁,再说,我们真把哈小王爷抓回去,功劳是你的,我们仍然难逃死数,你不会忘记八爷之死的。”
夏七忽然道:“桑托!我发现你的话很多,别人都没开口,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话!”
桑托道:“我是他们的小队长,当然是由我来代表开口说话了。”
夏七道:“很好!你是小队长,我就唯你是问,把杀死老八的凶手
出来!”
桑托道:“我没办法,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凶手。”
“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他们的小队长,自然是了解他们,八爷是头上中弹死的,用我们这种
,他们打不了这么准。”
夏七忽又一震道:“桑托,我记得你是队里的神
手,百发百中,每次的
击比赛,你都是第一名。”
桑托笑道:“是的,我们家世代都是鹰王府的侍卫,我从小就有机会练
,这种手
虽然老式,但是我用了十几二十年,自然比人家要准得多。”
“那么要一
打中老八的额头,只有你有这本事了?”
“别的人碰巧也会蒙上的,但我只有偶尔才失手。”
“今天你没有失手吧?”
桑托一笑道:“七爷,你要我们
的是哈小王爷,我却打在八爷头上去了,怎么不算失手呢?”
夏七脸色大变,厉声叫道:“桑托!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
桑托道:“这很简单,我们是鹰王府的侍卫,自然要效忠主人,不像你们,是摄政王爷的人私武土,只对他一个人效忠。以前,摄政王摄理政务,我们效忠他,现在,小王爷已经长成了,我们就该效忠小王爷。”
夏七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天后,他看看另外三名
兵道:“你们听见他的话了,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因此只要你们把他擒下…”
那三个人一动都不动,桑托笑道:“七爷,你怎么还在做梦呢?想想你们平常对大家多刻薄,不是打就是骂,有好处,你们全占去了,倒楣的事却全推给我们,这个时候却指望他们为你拚命了。”
夏七道:“只要能擒下这叛徒,我保证会有重赏。”
桑托笑道:“重赏要来做什么?修一座黄金的坟墓,还是买一口黄金的棺材?”
夏七忙道:“你们别听他煽动,叛徒已经找出来了,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们…”
桑托笑道:“七爷!你别忘了,还有哈小王爷在这儿,他为了保持志昌小王爷的秘密,绝不会放一个活口回去的,要想活命,只有立即向志昌小王爷表示效忠,因此,你要他们做什么,一定先得保住他们的性命。”
以那三名
兵听桑托承认开
打死夏八时的反应看来,显然的,他们并没有准备反叛鹰王府。
现在经过桑托的话后,终于有了决定。
有两名已经装好了弹子的
兵,把
举起,瞄准了夏七,这使得夏七脸色如土,脚步连连后退。
退不到五六步,一名
兵已经开
了,并没有打中,但
弹却擦着他的脸颊过去,把他吓得脚下一软,一庇股坐在地上,跟着第二
也响了,这次是另一名
兵发的
,夏七的
口上冒出了一朵血花。
夏七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些
兵的手中。
这些平曰他看来连下人都不如,
手笨脚的土卫士们,居然能要了他的命,他到死都难以相信,也难以抑下
中这口气,拚着最后的一点余力,他掷出了手中那柄淬毒短刃。
谁也不知道这濒死的一掷有多大的劲力,因为他的人已经倒了下去,
前中弹,这是很明显的事实,使大家的戒心已松弛了,谁会想得到他又来这一手呢?
更有甚者,他的刀看来是掷向哈吉泰的,但是走到一半时,居然会斜斜折向,奔向了桑托。
对这突其而来的袭击,桑托-直了眼,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手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支上了膛的短
,出乎本能的,他举
对着短刃扣下了
机。
砰然声中,硝烟蓬起,以一颗铁丸,想去击落一支直刺而来的飞刀,那是太难了,再高明的神
手也不行,因为飞行的短刀,从它的正面看法,只有此米粒还小的一个刀尖。
谁能击落空中飞行的蚊子呢?
桑托开了一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听见了叮然的一响。
那支匕首正端端正正地揷在他脚前的地上,距离只有半尺。
桑托怔住了,几乎难以相信地看看自己的
,
口还在冒烟,证明弹子是
出去了。
难道真是
弹把飞刀击落了?
不!这不可能,即使
弹不偏不倚的恰好击中了飞刀,也不应该是这种现象。
他的手臂伸出去有两尺多,飞刀说什么也不可能揷进他脚前半尺的地上。
这是怎么同事呢,桑托愕然不解,其他三个
兵也诧然地望着他。
那只是桑托的感觉,实际上他们却是望着他的旁边,那儿站了一个人。
一个打扮穿着跟哈吉泰相同的人,人是从树梢上飞下来的,既轻巧、又快速地落在桑托身旁,手中也握着一把刀,轻轻地一格。
这就是那叮然一响的由来,因为这一格,才使得那支飞刀揷进了地面,救下了桑托的一条命。
哈吉泰大笑道:“兄弟!好功夫,好准的手法,我正在想你怎么一直不出手呢!却想不到你来了这一手。”
这个时候,桑托也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不过他一看到这人手中拿着的飞刀,脸色又变了。
来人是夏志昌,他的手中各拿着一柄短刀,刀泛着蓝色,跟夏七、夏八所持的完全相同。
他认得这种刀,是所谓神鹰十二铁卫所持有的兵刃,摄政王特别重金聘了一个巧匠来,铸造了这十二把见血封喉的毒刃,给他十二名武士使用。
这个人手里也拿着这种刀,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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