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 科举
回来一进门,舂惠就发现了房间跟她离开时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一样,便不作他想,考虑处理琳夫人的问题,若是威胁,极可能琳夫人还有同谋。
当看到被随意放置在桌上的孕石,舂惠才知怪异在哪里,远处的书架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被放置了孕石,只是刚进来时没看清楚,以为是白白的物品,现在看清了,一股火冒了出来。
不用男人,直接让她怀孩子,当她是圣母玛利亚不成!
“木隅那老匹夫!怎就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呢!”抄起桌角的书,舂惠一挥手将孕石拍落在地。
碰到孕石,就会怀上前面拿过孕石男
的孩子,很是神奇,对不孕不育者来说更是具有特殊效果的物品,在舂惠眼里却如毒蛇猛兽,木隅前一刻所说,就这孕石摆在了面前,他的那些话,不过是狗庇。
“一直想让我难处,木隅到底有什么阴谋!”
太师府中,木隅告诉了角玉妆,他临走时将孕石放到舂惠触手可及的一些地方,他面上的笑很是随和,角玉妆同样轻笑着。
“你啊,舂娘若是不识此物碰到该如何是好?多事之秋,她多事要恼的,可不便有孩子。”
“刚到的货,干干净净,小心起见我又用清水洗过,我放的很小心,不曾碰到,那丫头碰到了也没事,而且啊,我敢保证她知道孕石,不然也不会放那气她了。唉,只是那孕石怕是拿不回来了,还得去收集。”
那些可是他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搞到手的,打算以后让一些好男人碰过,再呈到舂娘面前。不是不想要男人嘛,那就直接要孩子吧,舂娘身边有男人,他也不待见。
木隅提到他搜集孕石的作用,还是用在舂惠身上,角玉妆骂了声泼皮。
“自家儿女不曾给我抱孙子,我待丫头不薄,有生之年,给我抱抱她的孩子不为过。”
对自家女儿般的溺爱神情,木隅笑容不减。然而,角玉妆的神情在这刻变了。
她对面的镜子中闪过短暂的景象,海啸地震。瞬间大地四分五裂…
“咳咳…”角玉妆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着。
比之前的每次咳嗽都要急,木隅顾不了其他,掀开了
幔。
満头白发遮住了角玉妆的侧脸,
內昏暗看不清她的神情。角玉妆急于想告诉木隅事情,放下手,她的手掌心満是暗红色的血,随着咳嗽不停,
口起伏着,她的口鼻有稠浓的血
滴落。落到了她的衣襟,被上。
“夫人!玉妆!”木隅惊道。
“大人,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雨墨问着。
李慕容也为这问题苦恼。苦笑道:“舂娘太忙了,忘了我呀。”
砰!砰!砰砰!
突然周边的镜子全部碎裂,碎成渣,散落一地。
角家多镜子,不管是哪个房间都是。这是为了方便宗长的能力,不时可能会有预示闪过。所以周边一定要有镜子,这样角家宗长才能看到不经意出现的未来。
镜子无缘无故的碎裂,只有一个原因。
外面吵闹了起来,李慕容对雨墨说:“你先离开。”
他往外面走去。
舂惠在这时刻,正在屋外等连俊下班,身穿着宮女的衣裙,她随意的坐在角落的走廊上,背靠着墙,望着远处百花争
的景
。
“说起来还没跟白桦和重明道谢呢。”
在棠州时,房家人突然站出来,不是不顾宗长和后继者的全安,被重兵把守的宗长和后继者,是房家的软肋,一旦房家人有所动作,最先被开刷的就是他们的宗长和后继者,一旦房家少了这两位,房家就不再是房家了,七大家可能就此失去一家。
也不是宗长看破生死,只是因为突然回来看望故居的白桦的到来,她和重明唤来了重明鸟守护了鸟居,房家人才站了出来。
想到棠州,自然就会想起被毁掉的跨海大桥。不过现在令舂惠在意的不是大桥,是那片海域,据报告最近海底有些怪异,疑似海底多处火山爆发,不知有没有其他的危害。
“在等连俊?有事?”
上头突然传来问话,舂惠习惯性的抬头,跟趴在窗沿上向下看的亢玉宇对上了眼。
这处的房间,舂惠没记错的话那是个空房,这小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事,来散心。”被公事庒得
不过气,舂惠打算今天给自己一天假当充电。
“哦。”
气氛随之安静下来,舂惠都快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突然说道:“科举的事,你最好留意一下,主考官有些问题。”
舂惠一愣,扭头问:“什么问题?”
“收受贿赂,也或许是不想有才者跟他们抢饭碗,谁知道呢。”亢玉宇耸肩,眼见连俊跑来,亢玉宇转身关上窗户走人,他那神情好似怕遇到连俊般。
“等久了吧?”
“没。”舂惠拍着庇股站起,问:“你跟亢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连俊不好意思地笑笑:“亢大人好像被我问烦了。”
“什么时候的事?”舂惠有些幸灾乐祸的问,只有别人被亢玉宇弄烦,还真没有见过他会被别人烦到。
“别说这个了,香蕾一直问起你什么时候过去看她呢,我们走吧。”
香蕾啊,最近不知有没有看上别人呢,那个人小鬼大的丫头,舂惠面上満是轻松的说:“走吧。”
不曾在亢玉宇为何告诉她这件事上多计较,不曾怀疑他的动机,当再次在心宣就汪家的事上考虑过后,舂惠打算让自己放松了。在信不信他人上,她决定既然相信别人,那就无条件相信,等到了被背叛再考虑其他。
人无完人。她又何必钻牛角尖,马有失蹄不是嘛。
当然,信与不信跟对事件的处理不是一回事,汪家的事如此,科举的事也是如此,舂惠打算自己看着办。
子语和冬梅也有参加这次的科举,为了名正言顺安排官职。以她们两个的才能,舂惠不必担心她们金榜题名不了。至于其他她所邀请的人,舂惠也做了安排。
“碧姚啊碧姚。”卿之林闲来无事地叫着碧姚的名字。
碧姚正在对窗发呆,被他催命似的叫唤叫回了魂。“干嘛?”
“跟你说个事。”
“有事快说,有庇快放。”
卿之林抿嘴,“我不跟你计较。说正经事。你真的打算放弃小惠,答应娶
了?”
“不然能怎么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独子,碧姚该负起他的责任了。
“入后宮…”
没说完。就被碧姚给瞪了,明知他是独子,入后宮绝对不可能,这也是他放弃的主要原因。
之前可以坚持,是他以为他坚持就能娶到,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消失了。
卿之林叹气,“何必呢,娶
的条件是要在舂国发展。你若真是放弃了,若真是打算负起独子的责任,你也不会任
的提出这个要求了,想你们碧家百年在秋国所积累的根基,现在因你的坚持。放弃所有,跑到舂国重新开始。而且以后上朝整天见到人。却只能见,你不痛苦,我都替你痛苦。”
“之林啊,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
“就是把心放小惠身上了嘛,自然记得,如此才替你着急啊,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直接放弃回家疗伤吧,为了个女人牺牲成这样不值得。”
碧姚突然转移话题,“之林,你说以我们的才学,能金榜题名吗?”
“试考只是做做样子,中不中,官都有。”卿之林看似阔达,对不久后的试考还是不安着,碧姚这一问,他不假思索地答道,看似替碧姚解答,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有意避开这个问题,现在的开导,就是为了引开自己对科举的注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事…”
“直接告诉我娘,我心意已决,别费心思了,我娘给的价,我可以双倍给你,只求你别废话了。”
卿之林喝茶,一口茶水差点噴出来,他怎么就知道了?
轻咳了声,“我觉得你娘说的对,我才帮她,并不是为了钱…”
碧姚转身,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上的茶壶,说:“知道你最近缺钱,也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是兄弟,就别给我使绊。”
原本家里就不富裕,从秋国到舂国,他娘和叔的船票就是他掏的,安顿他娘又是要钱,只出不进,卿之林那点家产早就快尽底了。
“得,我不说还不行嘛,不过先说好,你娘那钱我可不还回去哦。”
“那钱你就收着。”喝着茶,碧姚又道:“转告我娘,我知道自己在干嘛,我会让碧家在茂舂开枝散叶。”
“不用转告,既然你爹答应了,就表示他相信你,你娘那边,你就不用理会了。”卿之林用茶杯碰碧姚的茶杯,“让我们好好发展。”
碧姚笑:“总算说了句人话。”
两人同时一口闷,同时将茶水吐了出来,被烫得吐着头舌。
卿之林余光瞄到窗外,后站起,待确定了,说:“咦,那不是小惠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被考生们包了的客栈,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卿之林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楼下,舂惠正跟一男人有说有笑,碧姚跟卿之林奔到窗前看着。
卿之林连叹三口气:“我们的舂娘陛下魅力无边啊,又一只小可怜被
住了。”
那男人跟碧姚看舂惠眼神相似,以卿之林的观察,这眼神所代表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不下去?”
话到嘴边,卿之林才发现碧姚已经不在他身边,不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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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ulia雅的两次打赏,明天加更哈,今天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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