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幽会
第二天早晨,迟小牧早早地就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我简单吃了早餐,对杨娜撒谎说:“娜,我去京北参加一个服装发布会,过两天回来。”杨娜信以为真,嘱咐我注意全安。我不耐烦地答应着离开了家。
奔驰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眼前闪过渠汊
错的原野,金黄的稻
和
拔在田野上的杨、柳、槐、桑把单调的华北平原装饰得无限丰富多彩。
一路上我都在问迟小牧去京北办什么事,他都闭口不谈,表情还有些凝重。我越发觉得蹊跷,我还从未见过迟小牧这样,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无奈他不说,我也不好再问。大约下午两三点钟,我们开车进了京北城。
每次到京北迟小牧必住长城饭店,因为这儿离天上人间夜总会近。在那儿,有个服务姐小是迟小牧的相好,而且到过一次东州,在饭桌上我见过。
迟小牧在长城饭店开了两个标准间,我们俩一人一间,然后他对我郑重地说:“雷默,从现在开始,咱们俩各忙各的事,走的时候再碰头。晚饭我们不在一起吃,我有事,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觉得迟小牧有什么大事瞒着我,怕他做什么蠢事,心想朋友一场,这小子不该瞒我,还是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儿。我便尾随着迟小牧下了楼。迟小牧没开自己的奔驰车,而是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连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京北的交通拥挤,车速很慢,走走停停。迟小牧打的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央中纪律检查委员会。
迟小牧下了车与门前一位等候他的人热情握手,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中委纪大楼。我坐在出租车上心里怦怦
跳,心想,这小子上中委纪去干什么呢?莫非要举报谁?晚上见了他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回长城饭店。”我对出租车司机说。
我在路上给袁子惠打了电话。袁子惠听到我到京北又惊又喜。我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慡快地答应了。
挂断机手,我的內心既矛盾又奋兴,我知道我和袁子惠互相昅引的绝对不是感情,起码我不是,这个远离家和丈夫的女人对我望渴已久的是爱情吗?如果不是,那就只能解释为
。尽管有人把感情分为
爱和情爱,但是,单纯的
昅引只能是一种
望。
我不时为自己內心的狂野找着合理的解释,我知道凡是偷
的人都有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灵,痛到极点就是麻木,越麻木就越想寻求刺
,以便解脫麻木,然而其结果是比麻木还麻木,比痛苦还痛苦,比
望还
望。
我回到长城饭店先洗了澡,照着镜子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后沏了一杯绿茶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着。这时窗外已经黑了,我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和来往穿梭的人群,想着广州市那条幽长的小巷和那个浪漫的夜晚,如果没有林大勇会发生什么?我无法确定,但此时我为眼前的滑落开始奋兴。
“叮咚”有人按门铃,我知道子惠到了。
我轻轻走到门前从门镜中望出去,没错,披肩长发,穿着一条带着细碎皱菊和紫
花朵的长裙,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斜挎着一个坤包。我定定神,然后迅速打开门。
子惠见我半天没说话,然后猛然抱住我像久别的情人。我被她的热情吓住了,任她吻亲,半天才开始回应。防线就这样被突破了,连一点前奏都没有。
袁子惠很感动地说:“本来想陪你住一宿的,可是学校不允许夜不归宿,这一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雷默,我们出去走走吧。”
“那好,就算送你了。”我情动地说。
我们出了长城饭店,沿着东三环边走,路上有很多寻找快乐去处的青年女男,路边的餐厅、乐娱城一片灯火辉煌。我陪子惠默默地走了很远,她突然紧紧地抱住我说:“回去吧,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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