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式开课了。
女孩的名字叫萧玲,讲课的就是她的父亲萧天龙,也是探侦培训班唯一的教师,那个帅哥方晓东也是班上的学员,据说他爸爸和萧天龙原是省安公厅刑侦处的同事。除此而外,还有十余名来自咸
市区的青年学员。
位置是随便坐的,我看见方晓东紧凑到萧玲身边,于是我就拣了个靠窗的边上作了下来。扭头望向窗外,阿黄老老实实的趴在大树下,牠瞧见我摇了摇尾巴致意,我的心里暖洋洋的,对牠笑了笑。
“同学们,今天正式上课。首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私家探侦是什么?有谁来回答?”萧天龙首先说道。
下面鸦雀无声。
“袁立,你来回答…,袁立!”
我突然打了个机灵,我溜号了,赶紧转过身站起来,用手扯了扯皱巴巴的西服下摆,结结巴巴的说道:“私家探侦就是…就是福尔摩斯,对了,福尔摩斯。”
哄堂大笑。我听出来,笑得最响的就是方晓东。
萧玲一边笑,一边投过来同情的目光,我接触到了她的目光,不觉心头一热。
“老师,我来回答。私家探侦是在家国有关法律法规的允许下,通过合法的手段,为当事人进行民事咨询、调查、取证和其他有偿服务,私家探侦不得干扰安公机关正常的办案活动。”方晓东洋洋自得、侃侃而谈,不时以嘲笑的眼光蔑视地向我瞟来。
“方晓东学员回答的非常正确,私家探侦在西方的历史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如著名的国美平克顿探侦公司整整影响了几代国美人,他们的公司徽记是一只睁大的眼睛和一句话:我们从不觉睡。在西方社会,私家探侦从业人员已达数百万。而在我们家国,目前还处于萌芽阶段中,私家探侦只能在法律的边缘和空隙中生存和艰难的发展,是的,十分艰难。但是,请同学们相信我,只要社会有需求,我们就会得到发展。
下面我来讲一下私家探侦所应该具备的素质,概括起来,就是一名好的私家探侦应具备特工的本领、探侦的头脑,要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和很強的
察能力、预测能力、推理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处理能力和对各种环境的适应能力。此外,他还须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学家。目前私家探侦没有公权,调查取证又要合法,因而必须具备有超出常人的智商。”
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一连串的冷笑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完全不受控制,莫名其妙。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可还是来不及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我…
学员们的目光是惊愕,方晓东的神情是幸灾乐祸,萧玲的眼光是怜悯,萧天龙的眼神却是
离。
“我,我…刚才不是我…”我涨红着脸,结结巴巴,恨不能地下有个
,一头扎进去。
“袁立同学,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吗?”萧天龙平心静气的说道。
我急忙摆着手,窘困之极。
“如果有,也可以下课后来找我。”萧天龙和颜悦
的望着我说。
下课时,我像逃难般的奔到大树下,阿黄正在打着盹儿。
“唉,阿黄,你没见到刚才我在课堂上有多难堪,这究竟是怎么的啦。”我摸抚着牠
茸茸的颈
,叹了口气。
“袁立,你这样对待我爸爸,不觉得过分吗?”萧玲噘着嘴站在我的身后,她旁边立着的是那个小白脸。
“乡巴佬!”这次小白脸公然骂出声来。
“你说什么?小白脸!”本来沮丧得气就没处出,我顿时
然大怒。
阿黄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教养,你想怎么样?”那小白脸后退半步,竟然摆出擒拿术的门户来。
“你们吵什么?还想打架么?”萧玲脸气的发白,转身而去“我去告诉爸爸。”
“我早看你这个丑八怪就不顺眼,一直想教训教训你,有种的今天晚上八点小树林里见,不准带狗。”小白脸恨恨地说。
“一言为定。”我坦然应战。
小白脸一溜烟儿似的追随着萧玲而去。
入夜,八点钟我准时来到了小树林,小白脸已经等在了那里。
多余的话没有,一上来我俩就
起手来。原来小白脸会擒拿格斗术,几个回合下来,我的关节就几乎被扭断。
小白脸一个近身锁喉,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到他气
吁吁的说:“乡巴佬,警告你不准打萧玲的主意,她是我的,明白吗!”
我已经
不过气来,脖子发
,就在此时,我的喉咙深处突然一阵“呜呜”低鸣,嘴角向两侧咧开,现
出两排牙齿,口里发出了“嘶嘶”的吼声…
小白脸慢慢的松开了发抖的手,惊恐的望着我,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一步步颤抖着向后退去…
“汪汪!”我竟然朝他大声狂吠着。
小白脸落荒而逃,我赢了,小样儿。
我踌躇満志的凯旋而归。咦,不对,我刚才好像…
“砰”的一脚踢房开门,阿黄正在我的
上香甜的打着呼噜。我摇醒牠,怒气冲冲的质问:“见鬼,我怎么越来越像你了?”
阿黄从容不迫的坐了起来,裂开嘴笑了…
牠竟然会笑!一只狗居然能够笑?太离谱了,我
了
眼睛,没错,阿黄的确如同人类一样在笑。
我怔怔地望着,汗
直竖,此刻耳边响起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小立,今天你已经満十八岁成年,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是谁?谁在同我说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生曰,你是谁!”我大惊失
,忙不迭的四下里张望。
“哼,从小看着你长大,我是谁?除了阿黄还能有谁?”
我呆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阿黄,口中嗫嚅道:“你,你是阿黄?”
“呵呵,正是老夫。”那声音笑将起来。
“老夫?”我大惑不解。
“哼,老夫我已经1300多岁了,不是老夫难道叫老狗不成?”
“我不信,阿黄,你的嘴巴又没动,怎么可能是你在说话呢?”我摇着头道。
“哼,连武林中最肤浅的传音入密功夫都不懂,唉…”
“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狗?”我几乎嚷了起来。
“尸犬。”牠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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