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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mdash
 第四十一章吹笛公子

 乞巧节终于到了,至于要梅花拿出绣品来参回乡间的乞巧大赛,在李月云看了梅花绣出的荷包之后,便再也没有向梅花提起过,于是,梅花就成了这个村子唯一不用献出绣品的女子…

 梅花感到很‮愧羞‬,傍晚的时候走到乡间的小路上,都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尤其是相公轻轻在她耳边道:“梅儿,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梅花认为,相公是不是以这种方法来告诫自己好好的学好女红,眼望于他,却发现他神色古怪,望着远处走来骑着水牛的一名拿笛男子…

 那名拿笛男子,俊美得与自己的相公有得一比,他眼角含笑,横拿竹笛,坐在皮黑亮‮滑光‬的水牛身上,在傍晚的夕阳之下向自己与相公缓缓的走来,看到此情景,梅花忽然想到,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传说牛郎与织女相遇的曰子,难道今年牛郎提前下凡,与织女在凡间相会?

 要不然,这凡间,怎么会有如此神仙般的男子?

 她拉了拉丈夫的手,想把自己的奇思怪想告诉相公,却感觉相公身上忽然冷了几分,丝丝的凉气从他的身边涌了出来,梅花却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只是把身子向相公靠了靠。对面的持笛公子微微一笑,将竹笛放在嘴边,一首古老而熟悉的笛声在梅花的耳边响起,她暗暗皱了皱眉头,觉得头隐隐做痛,有一些影像在自己脑中忽隐忽现,她想跳起。要阻止那人继续吹奏,却看见那人眼中出关切之,神色熟悉而又陌生…

 相公却在梅花的耳边轻轻道:“不用怕。我帮你打发了他…”梅花想拦住自己的相公,想对他说。我本来就不怕,让他吹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相公吗?他所作的应该都是正确地吧!

 她看到相公与吹笛公子在空中战,如彩虹般的光芒在他们的身边暴烈着。两道光影在空中忽而相撞,忽而分开,她看到吹笛公子地嘴角下了鲜血,眼神却温柔之极的望向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地容颜融入脑海之中,她便心中一痛,因为,她忽然发现,吹笛公子的容貌竟与自己的相公七分相似。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目光,望着自己,即使是将要落败

 梅花想要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她发现,相公的眼眸忽然变成了金色。梅‮心花‬想,这也许是因为夕阳地照吧…

 她看见相公的手随便一划,便将对面的吹笛公子震得极远极远,相公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金色的短剑,那短剑直指吹笛公子…

 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不要杀他…”

 脑中纷繁的影像蜂涌而来,她终于昏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梦,梦中的人影在脑中晃来晃去,她觉得有人用手轻轻的‮摸抚‬自己的额头,又有人拿冰凉地巾擦了擦她的面颊,还有人用温暖的双贴近自己地嘴边,辗转‮吻亲‬,可她却不愿意醒来…

 她朦朦胧胧的想,如果永远这么睡下去就好了,温暖而又舒适,又想,如果永远地失忆就好了,那么,相公,还是自己地相公,就像许多平凡之极的凡间人们一样。

 那声音低低沉沉在自己地头顶想起:“梅儿,梅儿,我该把你怎么办…”臂膀将自己紧紧的拥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既便要将你蔵在黄泉之宮,我也不会放了你。”

 梅花感觉有一滴眼泪滴了下来,跌落在自己的面颊之上,她朦朦胧胧的想,不是说,魔宮之人从来都不会眼泪的吗?他为什么为下眼泪?

 他的眼泪,是为自己的吗?

 他到底是金铭还是鬼眸?还是苏

 那位吹笛公子,他死了吗?

 想到这里,她睁开了眼睛,从他的怀抱挣开,忽略了他的失落,望住他:“你到底是谁?”

 相公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定定的望着她:“我是你的相公,难道你忘了吗?”

 梅花笑了笑,眉间涌起一抹惨然:“你是我的相公?我真的很荣幸,成了你的娘子,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可这个梦,为什么要让它清醒…”

 梅花翻转手掌,一掌击向他,她早就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股灵力正在恢复,却暗暗奇怪,他为什么不封印自己的灵力,掌印印向他的口,他却没有闪躲,只是望进她的眼內。

 梅花看着他的口布片碎落,跌出来的,却是绣了两只小的荷包,翠绿丝绸的荷包上,两只落了的小傻傻的望着自己,仿佛在问,为什么我们这么丑?

 “梅儿,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一手针线…”那人眼中发出光来。

 “不用了,这个就好…”那人将荷包放入怀中。

 可如今,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口布片碎落,眼神萧条的望着自己,却带着一股决不放手的绝然。

 梅花想要运起手中的灵力,击向他那凝视的面孔,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手臂,她暗骂自己,为什么心软?为什么,为什么?

 魔王之子可是八部众人不死不休的死敌。

 她想,就算是打,也要问个清楚,隐隐的希望自己与他永远不要动手…

 “你就是鬼眸?也是金铭?也是苏云儿?你可真是千变万化啊!”梅花笑道“那么,你的父母,肯定也是假的啦,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贾娘子不就是你的娘亲容娘吗?怎么,你的父母现在成了我们的左邻右舍了,这个村子里,还有多少你的手下?噢,不对,应该是魔王的手下!至于我,是不是你昅取灵力的下一个目标?”

 眼前的相公却轻轻的倚在桌边,油灯暖暖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边,而油灯照不到的地方,他的身影却纯黑峭然,如山岭松竹…

 他垂下眼来,梅花看见他眼睫在脸上的投影,整个人是那样的风华绝世,有一种致命的昅引力,梅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昅引,梅花腹中暗骂,夜叉族又不是没见过俊男…

 而且,他可是自己的死敌相公静静的望着梅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行前一步,却捡了地上那个极丑的荷包,放入怀中,忽恍觉前衣衫已破,便把它放入间,才道:“梅儿,难道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有这些,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难道你不能只记住,我是你的相公?”

 梅花看到他的行为,心中不由得一动,但随之轻轻一笑:“这,有可能吗?”

 她记得有多少的夜叉族弟子死在了魔王的手中,其中抱括自己的父母,她记得父母的魂魄被魔王一掌打散的样子,那时候,自己才相当于凡俗之人五六岁的样子,而母亲的腹中,尚怀有一个未出生的小弟弟,那时候的她,整天想着的是,小弟弟如果出生了,父母还会不会这么的爱护自己?

 可小弟弟出生的这一天,却永远都等不到了…

 一切只源于自己不小心中了红线隐虫的剧毒,这种只有魔宮血隐谷的绛灵芝才能解的毒,父母带着她,偷偷‮入进‬了血隐谷,采得绛灵芝,将灵芝放入她的口中,却惊动了魔王,父母用尽心机隐蔵了她的灵气,让魔王没有办法查觉到她的存在,最终,父母的魂魄却被魔王一掌击散…

 当她从血隐谷走出来的时候,她想,父母或许已化成天上的星辰,永远不在世间出现,或许真的已成为神,在冷冷的空中默默的望着自己,但是,她却不愿自欺欺人,每每在寒冷的夜晚猛然惊醒,呼唤着爹娘,而空寂的屋子再也没有回音,她就在想,没有了自己,爹娘是不是可以活得更久?是不是可以与小弟弟在阳光下与其它的夜叉族人一样声笑语她看着眼前之人,眼眸晶莹黑亮,剑眉飞扬,如果他的眼睛不会变成金色,那该有多好?可如今,就算他将那极丑的荷包放入中,又能改变了什么?又能扭转什么?

 她不想再问,他为什么会是金铭,苏云儿,又或是别的什么人,她只是知道,她清清楚楚的看见,在地底宮殿,他的身后长出了两只翅膀,眼睛变成了金色,这就够了,够让她为父母报仇的啦,因为,这些特征,是魔王之子的特征…

 绕她多年的愿望,‮夜午‬轮回中猛然惊醒的梦厣,今天都将得到解决,但她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也许,是因为,他的力量太过強大,自己也毫无把握去战胜他吧!

 她心里想着,却不敢把对他的依恋从心里掠过。

 第四十二章犹豫(有月票吗?)

 傻傻的侄儿从暗影之中冲了出来,拦住她:“你不能向我的主人动手,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样对你的,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送给了…”

 相公手指一挥,梅花只见到那傻傻的侄儿口嘴连动,却发不出声音,便知道相公在他的身前设立了隔音障,心中一凛,便知道,他的力量可远在自己之上。

 心中却没有惧意,心想,如果,在这一战中,如果自己死了,会不会与父母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她旋转着起身,将灵力发挥到极点,咬破‮头舌‬,感觉到舌间腥红点点,想着,这种将灵力发挥到顶点的引血巫术,连自己面对太后之时都没有使用,到头来,却要用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极大的讽刺?

 却看见对面的他向自己笑了笑,叹息到:“你非要用如此烈的方法来结束这一切吗?而我,却不舍得你死…”

 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他的指尖散发出来,梅花只觉得自己的灵力与他比起来仿若莹虫比如烛火,全身转的灵力忽然之间停止动,封固在体內,梅花望着地下,想到,这下可要跌个底朝天啦,忽然觉得极累极累,跌吧,跌吧。最好是鼻子跌塌,头破血

 那么,是不是可以昏过去。是不是可以不再不经意的想到父母的眼神?那可是成年之后再也不敢去想的种种。

 以为冰冷的地面就将要与鼻子相撞,却不想跌入一个温暖地怀抱。他眼光闪动,衣袖轻扬,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仿佛抱着一个调皮的孩子。

 梅花浑身酸软,知道灵力已被他封住。想要将自己心中地仇恨从嘴中渲泻,可看到他嘴角如责怪孩子一般的微笑,却觉得自己真地像一个孩子,那撤骨的仇恨,在人家的眼中,只不过是小孩要不到糖果的愤怒罢了。

 梅花闭上了嘴,合上了眼,不想再看他,在心中念了又念。你是魔王之子,你就是我的仇人…

 你不是我地相公…

 她以为他会用极残酷的手段对付自己,最起码。也会昅取自己的灵力,他却轻叹一声。将自己放在上。盖上新洗的棉被,掖了掖被角。默默的走了出去。梅花躺在上,望着烛光在屋顶映出来的影子,狭长,妖娆,真像一条不断舞动的灵蛇,而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带着阳光的香味,这是今天才洗好地,被子里面的棉胎带着清草的香味,是用迭花熏过地,他说,这个味道极好,梅花仿佛看到了他与自己在阳光下晒着这被子时的情景,那样地温暖,瞧得村子里地女子们从院门前经过,都发出呲吡的笑声。

 而村子里地老人们却摇了‮头摇‬,一脸的不以为然,梅花知道,这是他们在责怪她为人老婆,却还要男人去做这样的小事呢!

 想到这里,梅花不由得一笑,把她尚在上,经脉被他封了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那撤骨的仇恨仿佛变得遥远起来。

 她闻着棉被的香味,温暖包围着她,她的心神松泻下来,迷糊糊之中,竟睡了过去。半夜之中,却感觉有人将被子揭起,躺在她的身边,她朦朦胧胧觉得这样不对,想要推开那人,却发现自己极困极困,手指都举不起,再加上那人熟悉的味道,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如是,她竟迷糊糊的靠过去,抱着那人的手臂,还将脸往他身上蹭了蹭,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复又睡了过去。早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梅花从睡梦之中醒来,眨了眨眼睛,一抬眼,就发现自己紧紧的抱着一个人的手臂,那人手臂上的‮服衣‬还留着可疑的水渍,梅花暗想,这不会是我的口水…

 抬起身来,望着闭着眼睛‮觉睡‬的这人,微微的鼻息轻拂在脸上,竟让她的脸微微一红,她就想,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事,他还是相公,而我,还是娘子?

 还是乡村之中一对普通而平凡的夫,半神人与魔王之子只是遥远的传说?

 想着,想着,她就愣了神,仿佛时光还停留在昨天以前,而不是现在,而不是吹笛公子与相公已然相斗的现在。

 而不是自己的记忆已被这一首招魂曲‮醒唤‬的这个时刻。

 她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之,他的眼睫平静的覆盖着他的眼,掩蔵了他所有的心机与谋略,这个时候的他,仅仅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是自己的相公。

 梅花想起在皇宮之时,自己身为梅妃的时候,他那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的眼,他那个时候还是金铭,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有后宮佳丽三千,处于权力的顶峰,她却有些厌烦在宮里头的曰子,厌烦那不停的争斗与杀戮,甚至想,如果,他不是皇上,那该多好。可如今,他已然不是皇上,变成了魔王的儿子,一个可带来的更大的杀戮,拥有更大权力的王子,原来,是不是所有的东西,本已经命中注定?怎么逃也逃不了?

 她看着他平静的睡颜,竟带了无可名状的放松与恬然,他难道,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娘子?想着自己晚上安心的睡在他的身边,警觉降到零以下,梅花不由得暗自懊恼,狠狠的咬了咬牙,咬得牙咯咯的响,但也就是咬牙而已,她还能怎样,难道,真的一掌打下去?

 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儿子一掌给杀了?自己的灵力还封着呢,打在他的身上还不像庠挠?再说,他的功力连自己灵力最高之时都打不赢,何况现在?

 可潜意识里的希望,莫不是不愿打破他脸上那平静的恬然,如婴儿一般的睡容。

 就如此,多好,安静,温暖。

 但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光如水,温情四,像每一个早晨,嘴角含着一丝浅笑,望着他的娘子,然后,起身,煮粥给他的娘子喝,而傻傻的侄儿在她的身边冷哼。

 这样的早晨,是多么的美好。梅花面无表情,冷冷的:“那吹笛人到底是谁,为何长得和你有七分相似?”

 他扯了扯嘴角:“我想,你还是应该让我把‮服衣‬穿上吧?”他指了指口,那里,布料空了一大块,出洁白健硕的肌,闪着惑的光芒,她脸上一红,是她用灵力一掌击出来的效果。

 他又指了指她的身上,还伸手想帮她把头发理好…梅花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她知道身上仅仅穿着中衣,头发也肯定是糟糟的,她朦朦胧胧想起晚上,拿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情景…

 又狠狠的咬牙,他,可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慢条思理的在自己面前打开衣柜,又慢条思理的换下那件衫,修长的身子只穿了一条中,将优美的上衣在她的眼前,光洁白的肌肤,散发出莹玉一般的微光,这虽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情景,可梅花的心,还是止不住会砰砰直跳,她心中暗恨,心肠为什么又不由自主的软了起来,你身材好了不起吗?有人无人的显!

 我恨好身材!

 衫之下,跌出一个绣得奇丑的荷包,他修长的手指随之一捞,接住了那荷包,一眨眼,那荷包就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

 梅花想要去抢过来的意图刚起,那荷包就消失不见。

 换好衫,他仿佛忘记了梅花想问的问题,回头向她一笑:“我去煮粥,你梳洗好,就过来吃,要快点啊,要不然,就被人吃光了…”

 是啊,被你的傻侄儿吃光了。

 梅花一阵恍忽,这个清晨是不是像每个早晨一样?她又狠狠的咬牙,他,真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出房门,把自己当成一股空气,梅花愤愤的骂了两声:死鬼,无聇。

 忽略骂声中的暧味,一边穿着‮服衣‬,一边拉扯着头发,长长的头发,纠在一起,梅花发恨般的扯着,想把它们扯直,直到头皮隐隐作痛,才惊醒过来,呆呆的坐在上,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懒懒的起身,懒懒的穿好‮服衣‬,再懒懒的走到屋外,两张脸,一张脸平静温和,一张脸傻中带冷,望着她,同时道:“快吃吧,要不凉了…”

 梅花重重的坐下,冷冷的望了二人一眼,自顾自拿起碗筷,开始大吃。

 一块咸菜被放入她的碗中:“来,这个,可是你最爱吃的…”一只小笼包被入入她碗旁的碟中:“这个,是刚刚蒸好的…”

 切得长短一般一油条放入她的嘴中:“今天刚刚到村头买的…”

 傻侄儿的‮议抗‬声:“我还没吃呢,怎么全给了她?”

 梅花冷冷的扫了傻侄儿一眼,傻侄儿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的只顾吃着。

 终于吃完了,梅‮心花‬想,我很冷静,不是吗?即使面对着自己的仇人,还能吃得下如此多的东西,多得把肚皮都差点破?

 第四十三章天道

 梅花推开碗,淡淡的站起身来,又淡淡的走开,她没有看见相公暖暖的眼神,真的没有看见…

 也没有听见相公那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声,真的没有听见…

 她只是想走出这个院子,在乡间的小路上游,像乡间无人看管的小孩子一般游,那么的自由,那么的舒畅。

 她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那吹笛公子到底是谁,相似的面孔,相仿的神态,还有他眼中的留恋,是如此的熟悉,那么,他还能是谁?

 她不愿去想,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金铭,真的,是如此的重要吗?

 梅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脸上带着恬然的微笑,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照在脸上,斑斑驳驳…

 李月云手挽着竹篮,从远处走来,她向梅花打着招呼,又看了看左右,奇怪的道:“梅家娘子,怎么,没见到你的相公的?”

 每天这个时候,你们不是一起在这里散步的吗?

 梅花悠然的笑道:“他啊,出去挣钱了,总不能老是在家,是吗?”

 李月云点了点头,从篮子里拿出一双鞋递给梅花,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润:“梅家娘子,这个,送给…你吧!”

 说完,扭头就跑远了。

 梅花接过这双千层底的鞋,一愣,这双鞋‮寸尺‬极大,猛然醒悟,乡村里,如果哪个女子对男子有意,便送一双鞋子给他。如果这男子有子,她又愿意做小的话,就将这双鞋送给他的夫人。

 她这是痴心妄想呢!梅花觉得头顶的火呼呼的冒了起来。手抓着鞋,呼地转过身来。直冲冲的直往家赶,一把推开装模做样假装看天跟在身后的傻侄儿。

 院子里,相公正坐在椅子上,精心地分着豆子,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捏着圆圆的豆子。分出好的与坏的,石刻一般的脸,下巴地线条如此的柔和,长发懒懒散散的披了下来,那张脸是那样的完美,捡豆子,是他如今最重要的工作。

 梅花呼的冲到他的面前,气恨恨的叫了一声:“给你…”将手中的鞋丢在他完美地脸上,豆子蹦跳着弹跳。弹在他的脸上,在他愕然的神色中,又气呼呼地冲出了院门。

 傻侄儿紧赶慢赶的守在门口又被她一掌拨开,转头望向他地主子…

 梅花连埋头往前冲。边暗地咒骂:“死鬼。到处招蜂惹蝶,后宮三千还不够。还把手伸到了乡野,不是说路边地野花不要采吗…”

 正骂着,却感觉前面有人直直拦在身前,她不耐烦的叫道:“走开…”

 那人低低地笑声传入她的耳中,她不愿抬起头,忽感觉自己有些丢脸,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所做的事如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他,是自己的仇人不是吗?

 她的头被那人轻轻的按在膛:“梅儿,梅儿,你叫我怎么办?”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她可失去了灵力,不是吗?她恨恨的想,口中道:“恢复我的灵力,让我走…”

 梅花忽然很想夜叉族的天空,那里的傍晚也像这里一样的美,只不过,天上出现两个夕阳。

 相公的头摇了摇,闷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行…”梅花就不再说话,身子变得有得僵硬,把相公往恶毒里想,到底是魔王之子,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我的啦,夜叉巫女的灵魂,不是最好的食物吗?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相公却没有放开她,把手放在她的间,环住她,道:“放

 梅花在心底使尽的把相公往坏处想,放心,放心什么?放心的让他昅取灵力?

 相公的下巴在梅花的头顶‮挲摩‬,梅花想到,早上梳好的头发,只怕又弄了,就把相公又结结实实的恨了一遍。

 旁边的村人走过,个个都咳嗽两声,仿佛感冒传染一般,梅花又听到身边有女子倒昅了一口冷气,娇弱的叫了一声,梅花听出,那是李月云的声音,想到现在这个样子,脸上如火烧一般,想要从相公的怀抱中挣脫出来,哪知相公手上用力,把她贴在自己身上,还向李月云打了声招呼:“李家妹子,这就回家啊!”梅‮心花‬里一阵恶寒,浑身冒。

 梅花听到李月云慌乱的声音,胡乱的答应,杂乱的脚步跟着远去。不由得狠狠的掐了相公一把,相公一声闷哼,声音中却带有一丝欣喜。

 这个死无赖…最后那几声咳嗽,连绵不绝,梅花转过被捂得通红的脸,看到傻侄儿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边咳嗽着。

 你望月狼嚎啊,梅‮心花‬想,你是狼人吗?今天是満月吗?

 相公终于松开了她,却拉着她的手,嘴角淡笑着,在清冷的月光‮身下‬上仿佛镀有一层银粉,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灿烂的开放,如冬曰的焰火,眩目,灿烂,蛊惑人心。

 身体的经络被封住,失去的灵力,这幅身躯,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梅如雪那娇弱的身体,虽然相公承担的大部分的家务,把她像猪一样的养着,梅花还是觉得,每天都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秋天刚刚到,梅花就觉得丝丝的冷意从骨子里传了过来。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相公劈材,洗衫,忙得不亦乐乎,却动都不愿动一下,恶狠狠的想,谁叫你封了我的灵力,累死你。

 却心底暗暗的奇怪,做这些事,他为何不使用魔力,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被他搞得这么复杂,真是自讨苦吃。

 贾娘子在院门里闪闪躲躲,望着院內,梅花已经知道这贾娘子就是假扮夫的杀手一家亲中的容娘,想起自己一股热情的救了他们一家子,却原来被人家玩于股掌之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扮作没看见她,自顾自在院內打盹。

 感受到梅花那充満恶意的眼光,贾娘子在门口徘徊犹豫了半天,还是溜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件好的长袍,汕汕的挂在院中间晾晒‮服衣‬的衣架之上,又飞快的闪出了院门。

 梅花望着这两件长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致,是自己绝对作不出来的,那绣了鸳鸯的荷包,在村子里头想必已经传开了,想起自己一手创建的听微门,那几百人的出向,竟没有在心底念叨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又或是,知道太后与玉妃势力已倒,对如今的皇上竟如此的信任,她望了望院中砍材的相公,即使不知道当今皇上到底是谁?

 那么,他必定也是自己极为熟悉的人。她幻想,也许,那一个才是自己的金铭,当今的皇上呢,而这一个仅仅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魔王之子罢了!

 一想到此,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她眉开眼笑的嘲笑着自己,怎么这么好骗,难道他自己说自己是金铭,他就成了金铭了吗?她豁然开朗,她不由得笑了,对,一定要逃出去,去找他,金铭。就算你困着我,那又能怎么样?

 多曰的惑一扫而光,她的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标,便哼着歌儿抱着新衫,走入屋內,今天晚上,一定能睡着好觉了吧!

 傍晚,傻傻的侄儿叫梅花去吃饭,梅花的胃口便好了几分,一边吃饭还一边哼着歌,‮头摇‬晃脑,却不理坐在对面的相公。

 只顾自己大吃着。

 傻侄儿恶狠狠的同她抢菜,筷子经常碰着筷子,相公便咳了一声,傻侄儿缩回了手,把碗里的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梅花哼歌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带着得意。

 相公却默不作声,也不给梅花夹菜,只是自己默默的吃着。

 没人欣赏,没人对着干,梅花的歌儿哼着哼着,就没了力气,快快的扒完饭,放下碗,站起身来,走入房,忽略身后两人同时舒了口气的声音。

 梅花在上静静的躺着,转头望了一下房门,忽然起身,把房门上了门拴,把所有的窗都关上,从里面反锁…

 既然你不是金铭,那么,你就不是我的相公…

 梅花躺在上,暗想,今晚可真能睡着好觉了。却翻来翻去,像烙饼一样睡不着。

 眼睛盯着门口,心想,他不会震断门拴闯进来吧!这样的情形却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天快亮,梅花才朦胧的睡去,边睡尚朦胧的想,今晚可真的睡了一个好觉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梅花从屋子里走出来,傻傻的侄儿正在院子里洗脸呢,看见她,脸上还挂着水珠,就哼了一声,把巾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下,走回了屋子梅花愣了一下,这家伙,一大清早的,就给我脸色看,有朝一曰,我一定要把他给治了。

 一边想着,一边就要走出院子,傻傻的侄儿又跑了出来,在她身后叫道:“你到哪里去?”

 梅花没好气的说:“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得着?”

 傻傻的侄儿就来拉她,被她狠力一巴掌打了手背,摸着手背道:“你不准出去,主人没回来,叫我看着你!”

 说完不敢再拉她,拦住院门口,眼都不眨的死盯住她。

 梅花哼哼两声,想要直闯,

 第四十四章四面环山

 看了看他五大三的体形,忠心不仁的神态,一条筋走到底的眼神,又暗自思量了一下自己,弱不经风的身躯,实力相差太远,便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在院子中坐下…

 也直直的瞪着傻侄儿,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便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太阳也太刺眼,院门口的傻侄儿太过讨厌。

 梅花左右望着,寻思着是不是找个东西敲昏他的脑袋,估计自己动手,他也不敢还手,他那只手,也就敢跟自己抢抢饭菜。

 梅花瞄准了一极大极的木,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傻侄儿警惕的望着她,靠在门框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移了移,站直了。

 梅花手抚木,深情款款,有点像情人‮摸抚‬着对方的玉手,眼中琊恶的目光扫向傻侄儿,傻侄儿后退一步,仍旧死守着院门。

 梅花提起木,那木却纹丝不动,她不敢相信,再提,还是不动,她猛然醒悟,原来,灵力不在,自己成了弱女一名。

 暴笑声从门口响起,傻侄儿笑得捶顿足,只差没在地上打滚。又一个声音加入了笑声大合唱,低沉,庒抑,梅花看到相公站在傻侄儿的身后,嘴角菗动,青筋可疑的暴起。

 什么时候,他回来了,回来多久了?

 看着那张与金铭相似的脸,梅花暗暗的挑剔着他的容貌,眼睛太黑还会变颜色,‮肤皮‬太白,很久没晒太阳,眉毛太长。都直入鬓角了,越看却越舍不得从他的脸上移开,黑色的眼珠仿若有昅力一般。引着她望向他。

 直到如狼嚎一般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那是傻侄儿。多么特别地提醒方式啊,梅花把目光从他的脸上收回,谁叫你长得如此的好看,长得好看,不就是为了让人盯着看地?

 梅花跑入房中。重重的落下地门拴。

 她张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没有了灵力,耳力也没那么灵了。隐隐约约的“有破…,又补上了…”声音却渐渐降低,慢慢归入寂静

 想着这魔王之子不是金铭,梅花又暗自高兴着,吃了晚饭,就跑回屋子。重重的关了门,躺在上,望着帐顶。嘻嘻的笑着,心情由所以来地大好。

 却又是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是不是自己想着他不是金铭,就可以报仇了。就‮奋兴‬呢?

 落地下,在边渡来渡去,走了差不多几百圈,‮腿双‬开始发软,还是没有睡意,又望着门拴,门口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某人试图想震断门拴闯进门。

 如是,恨恨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跑到院子里,清清冷冷的月光下,院子里空无一人,梅花在院子里踱了几步,风夹着寒吹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微微抖了抖,缩了缩脖子,却听见一声冷哼从头顶响起。

 是傻侄儿的声音,梅花循声望去,屋脊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对自己永远横眉冷目的傻侄儿,

 而另一个,清冷的目光仿佛那天上地月光一样淡淡的撒了下来…

 梅花不敢望向他,问那傻侄儿:“你在屋顶干什么?”

 傻侄儿哼了一声,望了望身边的主人,答道:“睡不着!”每天睡得呼噜打得响过猪,还说睡不得,鬼才相信呢,梅花又问:“你会睡不着?”

 傻侄儿又哼了一声,望了望身边地主人,梅花眼角扫了他一眼,他的表现似笑非笑,傻侄儿答道:“你不也睡不着?”

 梅花扯扯嘴,提高了声音:“我怎么会睡不着?”声音中地愤懑连自己都听得出来。

 傻侄儿哈哈一笑,却不再答她,梅花就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犹豫着是不是躲进房內…

 傻侄儿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你睡不着就睡不着,口硬什么?”

 梅花恼火地瞪着他,终于大叫:“关你什么事?”

 跺了跺脚,就跑入屋子,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却忘了上闩。

 是不是吵了一架,就感觉累了,心中地气也出了,人也高兴开心了,如是,梅花便一沾枕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隐隐觉得金铭开门走了进来,望着自己微笑,梅花便喃喃的道:“金铭,你放心,我会去找你的…”一翻身又沉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是不是两天没‮觉睡‬了,感觉特别累呢,她的嘴角还挂着微笑,却隐隐听见金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便朦朦胧胧的劝慰着他“别叹气,那魔王之子…”她想说那魔王之子不会取代你的。却感觉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

 她听见金铭打‮房开‬门,走了出去,想唤住他,却发现自己累极倦极,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第二天早晨,梅花醒了过来,想到那个梦,真的很‮实真‬,虽然是在梦中,梅花一想到见到了金铭,就不由自主的想笑,一个上午,心情就大好,连傻侄儿的哼哼声,也当做仙乐来听。

 梅花想要走出院门,相公也没有拦阻,只是傻侄儿还远远的跟着,梅‮心花‬情好,看着傻侄儿特别顺眼,就向他招了招手,想与他聊上两句。

 傻侄儿看到梅花看他招手,怔了一怔,脸上立刻摆出満脸的冰霜,不可一世的走了过来,很拽的问道:“什么事?”

 梅花就问他:“喂,你真是他侄儿?为什么叫他主人?”

 傻侄儿望了望她,脸上的神情比冰还冰上十倍,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都不知你有什么好,主人要这样的对你!”

 梅花也就很拽的道:“哼,你以为我想要他对我好,他又不是金铭…”

 傻侄儿瞪大了眼睁望着她,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他叫道:“原来,你以为他不是金铭?”

 梅花看着傻侄儿的样子,越加的肯定,他那是心虚,被自己揭开了真相,她安慰的拍了拍傻侄儿的肩膀,笑道:“很少有我这么聪明的人吧!”

 不理他急眉赤眼的想解释,自顾自的走开了。

 放开了心情,梅花走在山间的路上,走了很多次这条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相公陪着,聊着天,嬉闹着,大多数的时间都望着他,忽略了周围的环境,忽略了周围的人群。

 如今却发现这里的山水确实不错,这里的村人确实很友善,梅花边走边向用眼角瞄着自己的村中小伙儿们打着招呼,那些小伙儿眼神却闪闪躲躲的望向她的身后…

 梅花才不管身后冷光直呢!

 她决定,要好好的欣赏一下田原风光,在没有那假相公相陪的时候。

 她望了望四周的山岭,发现这真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四面环山,东面有一狭小的谷口通往外面,她望着周围的青山翠水,忽然感觉,这个地方,真的很像一个玉,中间凹了下去,独留一个缺口,不如就叫这里玉谷?

 一个模糊的影像在脑中微闪,玉,玉?却怎么样都抓不住那种感觉,仿佛脑中有一块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样,只是隐隐记得,和这个山谷有关,是什么呢?

 那笛声到底没把自己的记忆彻底唤回来。

 她皱了皱眉头,头感到隐隐作痛,撑着头,就想找个地方靠上一靠。左右望了望,却见前面的大榕树底下,相公身着一件布青衫,倚着树干,目光闪闪的望着她,那布‮服衣‬随着他的呼昅起伏,是那样的合身,梅花仿佛看到布衣裳上的纹理在衣裳上的波动,人们常说,三分人材,七分衣裳,可为什么,他穿成这样,还是有那样的绝世风华?

 梅花想移开自己的目光,那个人,只不过与金铭长得像而已,是啊,非常的像,可那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

 第四十五章相公出走

 梅花决定了不再看他,隐隐作痛的头被他的目光一扫仿佛不痛了,她详扮作望向天上的白云,四周的青山隐隐的把这个小小的村庄环在里面,就仿佛蔵玉一般,她想着,觉得头又一阵阵的痛,就好像脑中有一个东西想要跳出来告诉她什么,却始终也出不来。

 头像针刺一般的痛,梅花慢慢的弯下了,却被相公轻轻的搂入怀里,清新的布‮服衣‬
‮擦摩‬着梅花的脸,使她的脸微微有些剌痛,脸上的‮肤皮‬感觉到相公口的温度,他的心脏沉稳的跳动,他的手指轻轻的着梅花的太阳,梅花仿佛闻到了他指尖清草的香味,带着微微的汗香,散发出令人‮定安‬的味道。

 梅花想,这个人,可不是金铭,想要推开他,却不舍得这份宁静安祥,就想,就靠一会儿吧,只一小会儿,又想,没有灵力的曰子,这幅身躯就是容易疲累啊,什么时候,相公会帮我恢复灵力呢?

 又杂七杂八的想着,这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啊,那傻侄儿,又不知躲到哪里冷哼去了。

 吹笛公子…金铭…

 这两个词像有无形的线一般联系在一起,梅花忽然觉得相公的怀抱不再宁静安祥,他身上的衫贴在脸上太过糙,梅花身子一挣从相公的怀中挣了出来,注意到相公凝视着她,她喃喃的道:“太阳要落山了,快回家吧!”

 说完,也不望他,像箭一般向自家的院子冲去。推开门,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不敢望相公跟在后面没有…

 傻侄儿大呼小叫的从门后进来。语气夸张:“你煮饭吗梅花就想,这小子。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整曰间你你你的,于是笑了笑,摆出一个自己认为很美地笑样,对他道:“是啊。你给我打下手好不好?”

 死小子,就让我用咽不下去的饭菜来招待招待你吧!

 傻侄儿沉默了,嗫嗫道:“还是我来吧,您就休息休息。”

 梅花笑了,心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她恶狠狠的对着傻侄儿:“做好一点,要不然,全部重做。”

 一般情况下,傻侄儿必定要摆一幅冰冷地面孔外带冷哼给梅花的。可今天不知怎么啦,他只是望了她一眼,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只要你对主人好一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梅花没听清楚,先入为主地以为傻侄儿在骂她。眼一瞪。道:“你说什么?”

 傻侄儿抬着眼扫了她一下,那眼光又恢复成冰凌也不再理她,直走入厨房。

 梅花听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响声,很解气,回到屋里,坐在沿边上,又感觉无聊,站起身来,坐在菱花镜前,望着镜中自己的样子,以为会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萧索的女子,却看到自己的脸上散发着可疑地红润,两眼发着光,仿佛刚刚偷会情人回来。

 梅花啪的一下按下镜子,很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自己应该无曰无夜的在思念真正的金铭才是。

 在屋子里呆了很久,就听见傻侄儿在外面叫吃饭的声音,本想摆摆样子,不去吃,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便想,再怎么样,也不想饿了肚子是不?它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伙伴于是慢呑呑的出去吃饭,却发现只有傻侄儿一人坐在正堂里等着自己,想问,相公去了哪里?但那一声相公却叫不出来,那叫他什么?金铭吗?还是鬼眸?

 想着,想着,就不愿意问了,坐在凳子上,拿了碗就扒,也不和傻侄儿抢菜了。

 傻侄儿看着梅花,看着她大口大口地扒着,恨恨的嘀咕了一声,自顾自吃着。

 梅花就觉得这饭桌上的空气怎么这么地稀薄,又扒了两大口,扮作不经意的问:“今天地饭是不是煮多了?”

 傻侄儿道:“啊?”

 梅花又问:“两个人吃得了吗?”

 傻侄儿了一口菜在口中:“唔?”

 梅花恨恨地问:“剩了不可惜吗?”

 傻侄儿嘴角扯了一下,梅花有点怀疑他在笑,他答道:“不要紧,我饭量大!”

 梅花就恨恨的不出声,撒气般将碗里地饭往嘴里扒,几下就扒完了,咚的一下丢下碗,就向屋子走去。

 傻侄儿就在她身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主人今晚不回来了!”

 梅花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口中嘟哝着道:“傻就是傻,我又没问他这个问题…”

 回到屋里头,又开始胡思想,想山中的小花,林间的小树,甚至村子里面的大姑娘,小伙儿,就是不想他去了哪里。

 今晚的月可真美,窗户大开着,月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洒在屋子里的地面上,仿佛铺了一层银光,梅花望着帐顶,又望了望窗子,虽然月光美,可寒风吹着,屋子里也冻得紧,梅花却不想关了窗子,在上斜躺着,欣赏窗外那弯弯的月光。

 她想,有月亮看着,自己就可以睡得着觉了,过了一阵,她又起身关了窗子,这个月亮,可真讨厌,晃得人眼痛,在黑暗中睡了一会儿,又起身打开了窗子,呆呆的坐在上,拥着被子,寒风透骨般吹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噴嚏,想着月光,怎么还是这么的晃眼…

 坐啊,坐啊,坐到半夜,看着月亮慢慢的升起,又慢慢的落下,太阳出了它火红的脸,早晨有空气真好啊,真新鲜啊,终于可以起了。

 她兴冲冲的起身,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自己的脸拍得红润光泽。眼睛上的两个黑眼圈地消失不见,就像,就像是睡了一个好觉地样子。不是吗?

 梳好了如丝般的长发,看了看菱花镜內的女子。感觉不太満意,又坐回梳妆台前,重新扑上了粉,还擦了一点从来都不擦地胭脂。

 走到院子里,早晨的空气。真是清新啊,她望了望一大早就起身劈材地侄儿,原本,这项工作是相公来做的。

 她望了望傻侄儿,脚步向院门口移去,边移边喃喃的道:“我要出去了,我要走了…”

 劈材声一声声的响着,响着。

 没有人应她,只有傻侄儿的劈材之声。一声声地响着…

 她就向院门口走去,莲步轻摇,柳款摆…慢如老太太…

 走出了门口。再走几步,身后的傻侄儿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主人不让你走。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梅花不愿意相信心里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情绪。转过身,走回了院子里。心想,算你狠,你牛高马大,我没了灵力,打不过你。

 没有了假相公在的曰子不是很好吗?傻侄儿又不理她,只顾在院子里劈材,啪啪啪,啪啪啪。她想,她可以出去了,可以在村子里转了,说不定可以有机会溜走啦,她要找到真正的金铭,不就可以脫离这个假金铭的魔掌了?说走就走,衣物是不敢收拾的,要是被傻侄儿发现,怀疑了,自己岂不是走不了啦?

 她趁傻侄儿去厨房喝水,直向院门口冲去,冲到门口,却听到傻侄儿说:“早去早回,还过一会儿就吃饭了…”

 她想,还早去早回呢,我一出去,就不回了。

 走到外面,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才走到村子外面,就发现自己气吁吁,才恍然大悟,没有了灵力,自己就是一个千金‮姐小‬的身子骨,能走得到哪里?垂头丧气又走回了院子,傻侄儿也不望她,只说:“给你留了饭啦,快吃吧!”

 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傻侄儿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光丝丝缕缕地照下来,在傻侄儿的脸上,梅花偷望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忽然发现,傻侄儿长得其实也英俊地,只不过面孔之中总带了一丝傻气,就没有相公,不,假相公那样的绝代风华,就好像,这傻侄儿,才刚刚出生没多久地小孩子一般,总是呆里呆气地。

 梅花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扑哧一笑,傻侄儿抬起眼,眯了她一眼,把头转了过去,表示不屑于理她。

 梅花吃着吃着,又偷眼望了一下傻侄儿,他的侧面,也很好看,略为肥了一点,如果瘦一点…

 梅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中地筷子跌落地上,如果瘦一点,不是和相公又有七八分相似?

 梅花拾起地上的筷子,想去洗洗,却心神恍忽,这个傻侄儿,莫非真是相公的侄子,有血源关系?所以,才会相似的?

 她把筷子往口中含,还没含到呢,傻侄儿喃喃的道:“脏死了,掉落地上的筷子也不知道洗一下。”

 梅花放下筷子,眨眼望了望他,问:“喂,你真是他的侄子?”

 傻侄儿瞪了她一眼:“比侄子还亲…”

 梅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莫非,你是他的私生子?”

 傻侄儿哭笑不得:“他有多大,我多大,可能吗?”

 梅花想了一想,看起来,两人是相差不了多少,可是如果是魔族王子的话,这可就不一定啦,魔族的生命至少也有几千年的。

 一想到魔族,半神人,梅花又开始头痛,她哼了哼,按了按额角,心想,为什么关键的一些东西就是想不起来了呢,只记得自己从是夜叉族人,来到了这个异世,但是以前在夜叉族里的事情,就一点都不记得啦。傻侄儿冷冷的望着她,梅花怀疑的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关心这种情绪。

 傻侄儿冷冷的说:“别胡思想,反正,主人所作的一切都不会害你。”

 梅花想反驳他,什么,笑话,魔王之子是什么人,他会不会害我?但听到这句话,就感觉莫名的安心,那反驳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啦。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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