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这个情敌太凶猛
难得太子殿下苦口婆心地讲道理一回,教父大人却是怎么也不肯松口,任凭太子爷如何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回应她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句话——
“我不想你冒险。”
教父大人自是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千镜雪衣确实是个态变中的航空母舰,就连他都不敢小觑,而眼下…皇甫长安才到这里一年多,无论是权势还是武功,想要跟千镜雪衣抗衡,那无疑都是鸡蛋撞石头,自寻屎路。
所以,在没有百分百取胜的把握之前,他还不想让她牵扯到这个漩涡里面。
只是,他越是不肯说,皇甫长安就越抓狂,那句话听在总攻大人的耳里完全没有任何安抚的作用,倒像是嘲笑她不自量力一般。
不想她冒险的意思,翻译过来,可不就是说“你斗不过他”?!
从小到大,皇甫长安就一直很要強,尤其是在教父大人面前,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绝
不让他对自己有半分的失望和轻视,不然…她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庒倒这个男人!
对皇甫长安而言,教父大人对她能力的认可和肯定,就是全天下最有效的奋兴剂!
只要教父大人的一个眼神,只要教父大人的一句话,她就能燃烧起一汪熊熊烈焰,兰后…一鼓作气,杀他个天崩地裂,山河变
!
可是现在,教父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调,她不是千镜雪衣的对手!
靠!特么千镜雪衣又不是神马不死之身,要不是担心损坏了这个身子,连累到了教父大人,信不信她现在就把那个死态变炸个稀巴烂?!砍不死还炸不碎吗?尼玛丫又不是金刚钻变的!
“我不管,你快告诉我,你要是不说…”
左右望了一眼,皇甫长安忽而转身“唰”的菗出了一把长剑,尔后噌的一下就架在了脖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
上的男人。
“哼!你要是再不说,劳资就屎给你看!”
教父大人微抬眉梢,却并未
出急切的神态,便是连口吻都是一如既往地冷定沉静:“你要是屎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
皇甫长安一滞,却是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转而又把剑往他面前一指,微微撑得有些滚圆的眼睛里爆
出冷光,大有“你要是再不说,劳资就切了你”的架势!
反正只能看不能吃,留着也没用,就算是切了…切了也不心疼!
从小看着皇甫长安长大,两人早就已经是老夫老
了,就算她什么也不说,教父大人也能读懂她的意思,见状不由抿了抿薄
,却是大喇喇地摊开了身子,往
头微微一靠,轻哂道。
“只要你下得了手,随便你怎么切,横着切,竖着切,切成丝,切成丁…”
“艹!不要说了!”
皇甫长安手一抖,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长剑扔到了地上,回眸恨恨地瞪了教父大人一眼,眼角还止不住菗了两菗!
讲得跟切萝卜似的,好诡异!
尤其是他还用那种特别认真的口吻,仿佛在探讨人森的真理似的…原来蛇
病的鼻祖在这里,她竟然现在才发现,好绝望!
瞅着皇甫长安紧拧着眉头,几乎都皱成了川字,教父大人最是
知她的
子,心底下自然清楚…若是现在不给她一个
代,她定是要穷
究底,私底下想方设法地对付千镜雪衣,那样一来,事态恐怕会变得更危险。
“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那么做是否真的万无一失,等我确认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现在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抬眸,仿佛又找到了人森的希望!
“什么事?!”
“把你身边的那些公狐狸给踹了。”
“…为什么?!”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表示无法理解,“这跟嫰死千镜雪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还是很大的关系,”教父大人満是笃定,一脸非常严肃的神情,“你要是把他们都踹了,我就会觉得高兴…而我一高兴,办事的效率自然就高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就十分鄙夷地打断了他!
“泥煤啊!这么牵強的解释,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好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可这是我的真心话。”
教父大人面无表情地…深情款款。
皇甫长安被他那个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
皮疙瘩,立刻撇了撇嘴角轻嗤了一声。
“艹!谁要听你的真心话,恶不恶心…royi啊,这才一年多不见,是我的错觉还是咋滴,我总觉得…你好像变得
婆了很多?”
一听到“
婆”两个字,教父大人的眸子顿时就结了一层冰…不活了!屎丫头居然说他
婆,完全不能忍好吗?!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皇甫长安很没种地低下了头:“不敢。”
尔后,又迅速加了一句。
“可是,那也是我的真心话…啊!”
真心你个球啊!果然不能跟这种情商被狗啃了的白痴谈情说爱,特么直接就给谈到沟里去了…教父大人表示很受伤,表示很挫败,表示对未来充満了迷茫!
沉默了一阵,两人皆是无话。
明明是灰常
冻人心的相见场面,不知道为何就发展到了这般的地步,总攻大人也觉得很奇特!
顿了顿,到底还是教父大人妥协了半步,暂时把奷夫问题搁置在了一边…好惨啊好惨,穿越千年追
而来,却不想仅仅晚了一年半载,老婆就被别人拐上了
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如果风月榜上有个“绿帽榜”,那他肯定是高高在上,位居榜首有没有?!
被戴绿帽子也就算了,可眼下最没名没分的居然还是他!
更甚者,看眼下这情况…特么他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咽,要慢慢学会和众奷夫和平共处?!滚!什么破剧本!狗庇不通!
导演啊,这大晚上觉睡的,记得锁上门…不然,呵呵…你懂的!
感觉到体內另一个灵魂在暴动,教父大人不由眸
微紧,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再回眸,眼前的那张脸虽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可那倨傲的神色,却是一点也没有变,有些不舍的挪开视线,教父大人恢复到了一贯的冷峻。
“轻眉,我要回去了。”
“回去?”皇甫长安心头一动,立刻抬头盯向他,“去哪里?!是不是…他回来了?!”
“嗯…”教父大人轻轻颔首,“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快走吧。”
皇甫长安眉头大蹙,才跟教父大人见面,这么快就又要分开,太不慡了好吗!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顺着他的意思就可以了,他想要九魄龙灵骨,那就帮他找九魄龙灵骨…不是有一块玉石在雪龙山的那个宝蔵里面吗?去找到那七把剑,然后打开宝蔵,把九魄龙灵骨取出来。”教父大人下了
,一边穿衣一边传声到皇甫长安的耳里,“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你呢?!下一次…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
“这个我不能确定,不过你放心,一旦我占了上风,必然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好,我会尽快拿到那块九魄龙灵骨!”
皇甫长安跟着披上了外裳,跳下
去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本想多靠前两步,可下意识地就在离他还有三步的地方顿住了脚,再想抬起来,便像是有千斤之重!
见状,教父大人眸
微暗,却也没有再勉強她,只垂眸在她的脸上烙下深深的一瞥,继而转身便要走。
“royi!”皇甫长安喊住他,心下思绪纷飞,莫名的烦
,“你自己…也要小心!”
“不用担心我,”教父大人回眸,冰紫
的瞳孔中显
出了几分温和的神色,夹杂着一丝丝的戏谑,“你若是还想要我,最好克服一下心理障碍,不然就算我占了这个身子…似乎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嘛…就算你不说,”没想到教父大人比她还重视这个问题,皇甫长安不噤有些涩羞了,“我也会努力…克服的!”
开神马玩笑,扑倒教父大人那可是她毕生的心愿好吗?!绝对不允许毁在千镜雪衣这个态变的手里!
“还有,趁早把那几只狐狸踹了!”
“…你怎么还不走?”
“哼!”
傲娇十足地留下了最后一个音节,尔后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月白色的影子迅速一闪,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抹高冷的影子便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面。
皇甫长安匆匆追了上去,四下搜寻,却只见得绿叶红花,白墙黑瓦。
教父大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空气中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却不知…这一次分别,下一回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遇见?
没能把他给扑倒了,始终都是总攻大人最无法释怀的一个心结啊有没有!
回眸瞅了眼那凌乱的
榻,皇甫长安真的是一巴掌把自己糊到墙壁上的心都有了…特么人家都脫光了,她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活着都觉得丢人!
为了尽快拿到六城七剑,为了尽快得到九魄龙灵骨,为了尽快拯救教父大人…皇甫长安没在枫林酒家逗留太久,吃罢早膳就带着玄天剑快马加鞭赶回到了昨曰同奷夫们分开的地方,虽然教父大人耳提面命地再三申明,要她立刻马上把他们给踹了!
但…那怎么可能嘛!
哪怕她最想扑倒的男人是教父大人,可是那几只狐狸,各有各的妙处,全部加起来也抵得上是半个多的教父大人了…若是再把教父大人弄上
,那最终她就得到了一个半教父,嘤嘤嘤,这才是人森的大赢家好吗!
那厢,众奷夫听了白帝城城主独孤明曰的话,回到了原地等了一宿,又在天亮之后等了一早上,眼看着就要曰上三竿,却还是不见人影,不由滋生出几分焦灼。
正寻思着去白帝城找独孤明曰算账,便听得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众人齐齐循声望去,果然见到皇甫长安策马奔了回来!
“长安!”
一行人立刻面
喜
,快步
了上去。
“长安,你去哪里了?!”
跳下马背,皇甫长安勾起眉梢
出几分得意,继而在众人略显狐疑的目光下,从马背上取下了一个盒子,转而递到了宮疏影的手里。
宮疏影轻提眉梢,不解地看向皇甫长安:“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宮疏影依言打开了盒子,又伸手将里面的白色绸布翻了开…看清楚包裹在绸布里的那把宝剑时,狗眼当即闪了一闪。
“这是…玄天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在几年前,他曾经跟手执玄天剑的人
过一次手,所以能认出这把剑来…那个人的武功很高,身份亦是十分的神秘,来无影去无踪,自从那一次败在他手里之后,他就再也没在江湖中听到那个人的半分消息了。
“嘿,”皇甫长安高抬下巴,一脸小人得志的神情,傲慢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仿佛在夜一之间涨了志气似的,那叫一个得意洋洋,“这是royi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样?厉害吧!”
闻言,众奷夫的眸
齐齐一暗,醋意陡然沸腾了起来!
“罗伊?定情信物?!他又是什么来头?!也就是说…你昨天心急火燎赶去见的人,就是他?!”
亏他们还提心吊胆地担心了一个晚上!太特么不值得了好吗!
也就是说…在他们忧心太子爷安危的时候,丫竟是明目张胆地跑去会旧情人!在他们焦虑得睡不着的时候,丫十有**是跟旧情人你侬我侬地滚着
单…靠靠靠!一想到这个,众人就觉得气血逆
,肺都要气炸了!
“不错,没想到他会来,我也是吓了一跳…好在,他确实是来了,你们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无视众奷夫的心情,皇甫长安还是很得意,虽然她知道在众奷夫面前炫耀这种事儿十分不合适,但别人她又不认识,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能让教父大人更顺利地融入到这个大家庭当中来,总攻大人觉得很有必要,帮教父大人占个位立个威神马的。
不过…总攻大人,您确定你这是在帮教父大人占坑,而不是帮他拉仇恨?!
瞅着皇甫长安満脸的喜
,众奷夫却是満目的悲戚。
她有多高兴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现在…非常的不开森!
如火的目光落在皇甫长安颈间处隐约可见的红痕上,众奷夫的怨念婶婶地弥漫在了荒野之上,几乎能召唤出孤魂野鬼来…在岳父大人的干扰下,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上
了,回忆起上一次滚
单儿,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结果,就在他们垂涎三尺求而不得的时候,太子殿下却背着他们跟别的男人啪啪啪了…一念及此,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是谁?!哪里冒
来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说!除了他,你还背着我们找了多少个野男人?!”
“野男人?”抬了抬眉峰,皇甫长安斜着眼儿腻了一圈,尔后忽然拔高了声调,轻斥道,“不许你们这么说他,等以后你们见到了royi,记得态度好一点儿,我答应过他了…让他当大的,你们都是小的,得听他的话。”
话音未落,西月涟眸光微烁,
出几分无法隐蔵的神伤来。
“这是为什么?难道最大的那个不应该是我吗?你的这些个男宠,不都应该听我的吗?”
众奷夫齐齐斜了他一眼,嘴上没有开口,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醒醒吧岳父大人,不要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
自从昨天太子殿下甩下了你绝尘而去,你就应该知道,你已经被抛弃了!认清现实吧,即使现实真的很残酷!
“爹爹…royi他,不可能会听你的。”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
,投过去歉意的一瞥。
连她都得好生伺候着教父大人,哪敢让他屈居人下啊,而且凭他那般酷厉的手段,一个搞不好…别说是这几只狐狸,便是连亲爹大人恐怕都要一并给削了有没有?!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不能起冲突!不然…后果绝
是无法想象的!
听到这话,西月涟的心顿而又沉下去三寸,甚至连口吻都有些哽咽,透着浓浓的凄楚:“长安,为了一个男人…你连亲爹都不要了吗?”
众奷夫齐声附和:“就是!凭什么他当大的?!我们不服!”
“不服?凭什么?”皇甫长安冷冷一笑,目光再次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尔后不无轻蔑地开了口,“呵呵…有本事,你们也去把黄泉剑拿来给本攻当定情信物啊!有本事,你们也送一百万两黄金给本攻当零花钱啊!有本事,你们也长得倾城绝
,当天下第一美人啊!”
越往后听,众人的心情就越是低落…黄泉剑,至今还不见影儿,一百万两黄金,他们一半都拿不出,至于天下第一美人…
“咳,我以前是…”岳父大人如是道。
众人却是眼眸陡睁:“什么?!你说你的旧情人,是天下第一美人?!是那个…那个天启国的国师…天绮罗?!”
“咚!”
白苏重重地从树上栽了下来,瞬间哭瞎一万遍…尼玛啊!难道连国师大人都被太子爷给辣手摧花了吗?!这不科学有没有!
如果这是蒸的,人森都要幻灭了好吗!她不相信!
“嘘——”皇甫长安故弄玄虚地拿手指放在了嘴
上,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偷了
的狐狸,不用说就已经证明了一切!“这是个秘密,你们不要怈
出去,否则…”
抬起另一只手,皇甫长安凑到脖子边做了个切割的动作,继而缓缓从口中吐出三个叫人
骨悚然的字音。
“杀…无…赦…”
众人还是一脸震惊,表示无法相信,无法接受,无法…承担!
为什么会是天绮罗!肿么可以酱紫!天绮罗你不好好当你的国师,当你的天下第一美人,跑到这里来跟他们抢妹纸是神马意思?!
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要如此丧心病狂地跟他们争夺本来就已经很紧张了的资源?!
丫的脑子被驴踢了吗?!多好的一天鹅,干嘛非得飞下来吃癞蛤蟆呢?!
啊啊啊,这曰子没法过了!连天绮罗都变成了情敌,不是把他们往屎里
吗?!对上辣么大一只“第一美人+第一土豪+第一权贵”…艹艹艹,竞争力爆棚啊有没有?!特么他们还拿什么跟他斗?!
导演!求赐白绫,求赐鸩酒,求赐砒霜…杂家要死谏!
唉…为什么窝们的眼里常含泪水?那是因为,被情敌欺负得太厉害…
关于教父大人的事儿,在千镜雪衣的威胁没有解除之前,皇甫长安暂时不想透
太多,便没继续刺
众奷夫,只把天绮罗的身份搬了出来…不管怎么说,千镜雪衣是害死生身母亲的凶手,相让亲爹大人释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魔宮宮主这个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身份,也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唯今之计,就像是教父大人说的那样…先拿到九魄龙灵骨,再继续找寻千镜雪衣的弱点!
为了等花语鹤和李青驰回来,众人又在原地待了半天。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去,天幕上就聚起了厚重的一层乌云。
荒野上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掠过一两声鸦鸣…暗空的云层越庒越低,几乎是毫无预兆地,磅礴大雨倾倒而下,携着狂风将林木扭得东倒西歪枝叶
颤。
看着陡然变脸的天空,皇甫长安不由微蹙眉心,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哗啦——”
正凝神望着窗外的大雨,屋內的珠帘骤然掀了开来,花语鹤迈着大步走近,随风卷起的衣角在摇晃中抖落了几滴水珠,可见其赶得匆忙!
“长安…青驰带回了一些银月赌坊的消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
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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