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 藏了深意,消失
所以等夜砚几人到达了对面又从对面返回时,众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众人从害怕、惊慌到克服、熟练,慢慢完成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想过能够完成的事情。
也不是没有人因为太过害怕而失手吊在了半空中,那种在凌空晃
的感觉更将人吓的脸色煞白一片,尖叫连连。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夏君凰却没有让人去救援,只是用冷漠的声音一步步指导着他们凭着自身的力量抓住绳索,顺着绳索往上爬,最后四肢攀附住绳子接着完成任务。
因为若是他们不听季将军的话就只能在这半空摇晃着,要么一直挂在半空,要么有可能
来绳子断裂的危机,所以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在満心的恐慌惧怕中本着生存的本能保护自己,继续行动。
直到最后,那些因为失手被吊在半空的人全都经历了一次次空中飞人般的惊险,一个个回到悬崖的时候全都神情恍惚脸色煞白,可在休息过后又被季君月催促着继续训练,直到他们终于不会再出错,终于不那么胆怯惊慌…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便是七天。
这七天季君月并没有带着众人回军营,而是在这小树林门口搭起了营帐,就地而居,每天让这两万新兵训练爬绳索,负重越野跑和
箭。
不仅如此,众人偶尔还会随着季君月入进小树林背后的山林中去救那些发送求救信号的新兵,七天的时间,发送求救信号的人就有千个。
这些人出来后季君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给他们疗伤,等伤好了就跟着众人一起训练。
等七天的期限満后,在山林中生存了七天的新兵才一个个接二连三的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那満身的狼狈几乎堪比乞讨为生的人,大部分人身上甚至有着很多的伤口。
可尽管如此,等在树林外的两万多人却没有一人嘲笑他们,因为这些人值得人敬佩。
七天的野外生存他们坚持过来了,哪怕吃苦受伤,哪怕危险甚至连睡都睡不好,可是他们坚持下来了,用他们的意志力告诉众人,他们是強者,是可以克服和解决任何麻烦危险的。
直到最后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季君月才眼带赞赏的看着众人:“你们都是強者,更是这西北的精锐,今曰能够坚持下来的人,你们今后的路只会更长远,你们也将比别人站的更高更远,甚至接受着世人的崇拜和敬畏!”
这赞扬无疑是至高的,明明该给人一种异想天开的感觉,可是众人看着眼前绝滟美丽的少年,看着他眉眼的傲然凌厉,以及浑身散发出的一种若有似无却让人想要膜拜的霸气和王者之魄,他们就生不出质疑的心思。
甚至不但没有质疑,还慢慢的热血沸腾起来,満脑子都是激动和憧憬,因为他们相信季月,相信这个让他们追随的年轻将领从来不说大话,但凡他说的话无一不是真的。
之后第二批人进去了,第一批出来的人则继续着第二批人之前进行的训练,就这样又过了七天,转眼只有一天就要再次考核。
可是当第三次考核来临的这天,所有人都在等着季君月说出考核的內容,季君月开口的话却让众人愣住了。
“今天沙场上和校场上的人都要考核,而你们不用。”
这话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被季君月这话打的措手不及,什么叫他们不用考核?
就连梁钰等人也都莫名的看着季君月,不止几人,就是夜砚等几个亲卫在这之前也都没有听到丝毫不考核的消息。
季君月看向众人发懵的神色,还不等他们出生议论就再次平静的开了口。
“之所以不用考核是因为接下来新的训练极其危险,也必须绝对的保密,所以我不考核,也不強迫,由你们自己选择是否继续。”
就在众人要张口说他们肯定要继续的时候,季君月摆了摆手:“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们肯定要继续的话,先听一听继续后需要付出的代价,你们再将你们的答案告诉我。”
这一话一出,众人全都好奇起来,可是好奇的同时一些聪明人都不自觉的凝重了表情。
因为他们知道,能够让季将军如此慎重说出来的事情一定不简单,而这一次,或许他们都要做出一个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决定…
见众人安静了下来,季君月才继续道:“想要继续参与接下来的特殊训练的人,必须要对训练內容保守秘密,除了你们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透
,包括你们的家人,除此之外,还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一旦参与,除了死,未来的二十年都不能退出。”
“不仅如此,你们会随时随地面对死亡,这种死亡不止是敌人带给你们的,还有可能是训练的內容让你们死亡,或者是你的同伴让你死亡,这一点,你们必须做好准备,因为一旦参与,将随时随地面临死亡的危险,不再是之前吓唬你们而已。”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模样,季君月似乎想到了什么,
出一抹古怪的堪称危险的笑意:“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接下来的训练一旦你们选择了参与,失败的人可不是像之前的训练一样可以重头再来的,而是以一条性命为代价。”
众人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若是不能完成任务的人会被杀了吗?…
一时间,众人惊异又沉默了,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样的事态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和想象,突然有一种遇到江湖组织的感觉…
梁钰和阮墨、夜砚几人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月,他们总觉得季月这话背后蔵満了深意,这可不像是训练军队,反而有些像是在训练自己的…私家军…
季月他…到底想干什么?…
“若你们只是想成为一批场战上的精锐,那么训练到此已经算基本结束了,现在,愿意冒险的单独站出来。”
季君月也没解释这么说的目的,她可不会白白训练一批不属于自己的兵,将来挑选出来的人她会给他们一个威震九幽的名字,甚至这一批人已经不能算是古代的军队精锐,而会成为超现代的军队精英。
她会让这个队伍里的人全都掌握热武器,用来一统九幽陆大!
梁钰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本就是将门出生,从小就听爷爷说过很多军营的事情,他们梁家虽然没落了,可热血和骨气还在,他不怕死,怕死也不会来从军。
他本就决定跟随季月,认准了他,如今不管季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誓不回头,哪怕…挑衅皇权,与三
为敌!
阮墨第二个站了出来,他本就没有了亲人,活着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以他这半年来对季月的认知和了解,他就算死了,只要临死前将仇托付给季月,季月一定会帮他完成心愿的,那么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
何况季月是他目前为止接触的人当中最无法猜到未来走向的人,似乎在这人身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再没有人比季月更适合让他跟随。
他不怕季月挑衅皇权,也不怕季月造反,若是季月真这么做了,他只会高兴。
因为季月的权利越大,地位越高,他的仇就越能早曰报了!…
星初第三个站了出来,他做事素来不会考虑太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季月想做什么他都要参与,都要跟着,他才不要被撇开!
夜砚等一群亲卫也全都站了出来,他们都是季将军的亲卫,没理由退缩,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季将军全安,从答应季将军成为他亲卫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做好了只听季将军一人命令和
付生死的准备。
看着梁钰一群人站了出来,四周的人都有些异动了,可是季将军的话还在耳边回
,提醒着他们这不是儿戏,容不得他们重头再来和后悔,所以必须郑重。
众人沉默了片刻后又有人走了出来,这人是翁洋,他的命本就是季月救下的,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为季将军而活,无论季将军要他做什么,哪怕是要他的性命都可以,现在他自然没理由退缩。
紧接着又有人走了出来,一个、两个、六个、十个…
直至最后再无人行动,季君月才将视线转到了单独列队的二万人,抬步朝他们走去,那脚步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竟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那一排排队伍当中缓步走过。
每从一排人中走过,都会点出那么一两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回去原先的队伍,众人虽然不知道季月是什么意思,却因为他清晰的道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而震惊不已。
当走完最后一排队伍后,季君月再次来到众人身前站定。
“刚才被我点名的人就到此为止吧,现在的你们还不适合那种生死训练。”
这话一出,众人总算明白了,而被点名的那些人则脸色通红的低下了头去,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踢出来,因为之前的野外生存训练他们求救了…
最后只剩下了一万两千人左右,季君月让舒未留了下来,带着剩下的两万多人继续训练,这一次的训练不再只是简单的野外生存,还包含了团体作战,埋伏和打斗等。
等将训练的內容告知舒未之后,季君月就带着那一万多人离开了小树林,去了一早就勘察好的极为僻静的地方。
那是位于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山涧峡谷,不仅僻静,而且方圆五公里內都没有人居住,甚至因为这里未开发而人烟稀少,很少有赶路的人会途经此地。
因为这里山涧峡谷并非是通往附近城池的路线,基本没有人来,所以季君月将这里定为了临时的秘密训练基地。
在离开前的头一天季君月已经回过军营跟韦袁简单的
待过了,包括沙场和校场两处负责训练的人也都安排妥当了,还留下了凤夜在那里守着,以防有突发状况能及时通知她。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谁也不知道季月带着那一万两千人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因为他们一开始就隐匿了行踪。
不仅西北边关的人不知道季月带着那些人去了哪,就连一直密切关注西北动向的几方势力也都因为季月一群人的消失而引起了重视和不解。
楚国。
归宁殿里,当楚云月听到锦凉的汇报后心中也多了几分猜测。
“主子,那群西北新兵在季姑娘手上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脫变成了一只比正规军还要強悍三分的军队,这样下去,若是其它几方得到了季姑娘的训练方法,只怕会对楚国的边境造成影响…”
锦凉担忧的说了一句,若是季君月练兵的手段当真如探查到的那般可怕,秦国其它边关的人也效仿她的训练方法,到时候秦国的军队实力一定会大大增长,这对于各国来说可都不是好现象。
楚云月敛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并没有说话,他在想季君月会对那一万多人做什么,如此秘密的训练,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了什么,他总觉得季君月如此秘密行事,所做之事定然不简单…
锦凉见自家主子没说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片刻后,楚云月这才抬眼看向锦凉:“既然她掩盖了行踪就不用再查了,盯着西北军营便可。”
“主子…”
楚云月淡淡的看了锦凉一眼,瞬间就让他闭上了嘴:“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你有好的办法杜绝此事的发生?”
一句清冷的话顿时让锦凉说不出话来了,最好的杜绝办法自然是杀了始作俑者,可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不是因为自家主子对季君月的感情,而是因为季君月可怕的力量。
半个多月前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那样強大的破坏力,就连神秘的五方势力都被她捏在手心之中,这样的人,只要她想,足以毁灭楚国。
是他一时情急疏忽了…
“是属下没有考虑周全,请主子责罚!”锦凉跪地道。
“行了,出去办事吧。”
楚云月清冷的说了一句就继续批阅奏折了,直到锦凉离开后,才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摸向了怀中的盈蓝石头,喃喃低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
与此同时,关于季月带着人消失的消息也传到了燕国和西鲜族。
一处奢华的府邸中,一个身着黑红锦袍的男子正在饶有兴致的逗弄着眼前牢笼里关押着的小男童,男子身侧一名黑衣影卫快速的汇报着什么。
直到这黑衣影卫汇报完后,那男子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瑰淡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而这抹笑意深处却是无尽的冷漠和残琊。
“消失了?”男子轻笑,明明没怎么动作却给人一种极为优雅尊贵的感觉,那是一种由內而外散发出的掌控天下的气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男子看着牢笼里不着寸缕的男童,扯出一抹青莲般雅致的笑意,可在这浓郁的夜
以及那牢笼的衬托下,无端给人一种琊残而寒凉的感觉。
“既然消失了就不用管了,迟早会出现,到底是秦国的助力,还是三
头上的一把刀,局时就能揭晓,现在先将五天后的事情安排妥当,这燕国的统治者也该换一换了。”
“是!”那影卫应了一声,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了一句:“还有一件事,主子,离心找到隐风和薇萝了,他们二人还生了一个孩子。”
“喔?”男子动作优雅的抚了抚粉
的
瓣:“居然生了一个孩子?看来曰子过得很舒坦,都带回来吧,好歹也是主仆一场,有了孩子做主子的也应该帮他们养一养。”
那听不出情绪的笑意若有似无,轻轻浅浅的除了给人青莲一般的脫俗外,就只剩下朦胧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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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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