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又犯傻了是不是?
倪初夏不动声
移开视线,寻了离她较远的位置坐下,说道:“大哥,你们继续聊,不用顾及我。”
办公室就这么大,就算离的再远,谈话的声音总能听到,黄娟心里产生不快,没了交谈下去的*。
她来找厉泽川,就是希望他能再次出手帮助倪氏,自然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用的理由还就是倪初夏。
柔儿与她提及过市面上流通倪氏的散股,她当然是想收回来,虽然以她现在持有的股份来看,能稳坐倪氏董事长的位置,但难保倪初夏不会有她这样的想法。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才会拉下里面过来见厉泽川,想着他是厉泽
的大哥,倪家也算是与他沾点亲,多少会给面子帮一下,哪知刚坐下来,话还没说到点上,倪初夏就来了。
若不是这个男人一直在她眼前,真要怀疑是不是他把倪初夏叫来的。
厉泽川朝倪初夏点头后,转而说道:“倪夫人刚才提到倪氏的近况,是想让我出资?”
黄娟没料到他会直白的提出来,尽管倪初夏在,也应下来,“的确是这么想的,倪氏经过德康这事萧条了不少,但这只是暂时的,它会重回那时候的繁荣,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厉泽川眉头略微扬起,轻拍岑曼曼的手,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出资吗?”
岑曼曼先是疑惑,而后看向倪初夏,见她
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回道:“没必要吧。”
“倪夫人,你也听到了,你请回吧。”厉泽川下逐客令。
黄娟脸色变了变,根本没想到这事会被岑曼曼否决掉,急忙开口:“厉总,这事还希望你多考虑。”
厉泽川没给她留面子,直接说:“我爱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用考虑。”
黄娟皱着眉头,见自己说不动他,对倪初夏说:“倪氏是你爸的毕生的心血,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吗?”
倪初夏抬眼,轻笑着说:“你让大哥出资难道不是満足你的一己私
?我当然不会眼睁睁就这么看着,也绝对不会让公司落在你的手里。”
“你!”
黄娟蓦地站起来,将裹着纱布的手背在身后,稳住心神说:“再不満,我现在也是公司的董事长,就算你辞去职务,董事会上也得听我的。”
“是吗?”
倪初夏语调很轻地说了句,微笑道:“那要看你能不能坐的稳。”
黄娟被她这风轻云淡的模样气到,转身就走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做到位。
“初夏,我没让泽川帮她,是对的吧?”岑曼曼起身坐到她身边,问道。
其实,关于商界这些事情,她拿捏不准,就是凭着对倪初夏的了解,才做了刚才的决定。
为确保,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倪初夏点头,如是开口:“当然,不仅是大哥,最好没人给倪氏出资,反正投进去也会赔的血本无归。”
“什么意思?”岑曼曼不明白,开口说:“你刚才不是还说不会眼睁睁看着倪氏被毁吗?”
虽然那次听她提及要抛出倪氏的股份,但毕竟是曾经为之奋斗的公司,就这么毁了,心里多少会不忍吧。
倪初夏无所谓地耸肩,“是啊,亲自动手毁掉它,也不是眼睁睁啊?”
她刚才说的是‘不会眼睁睁就这么看着’,并没有毛病。
岑曼曼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想利用倪氏对付黄娟?”
“还不算太迟钝,看来大哥教调有方。”倪初夏笑着点头。
岑曼曼看向厉泽川,与他的视线相
,垂头后嘀咕:“跟他又没有关系。”
之后,倪初夏说明来意,想从厉泽川手下借两名信得过的手下,让他们手持倪氏股份和黄娟谈判。
厉泽川让张钊进来,商量的最终结果是出派宋清和厉氏财务部主管,前者是他的兄弟,绝对信得过,后者自厉泽川接管公司之后就跟着他,很有能力。
张钊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几分钟,就把两人请来办公室,并且已经把注意事项,他们需要做的都
代清楚。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倪初夏向两人表示感谢,问两人要了联系方式。
岑曼曼适时开口:“重谢可能就是一餐饭,你们也别报太大希望。”
宋清和财务部主管都笑了。
两人愿意帮忙自然不是因为重谢,一来是老板的要求,二来是外界对倪初夏的评论太多,的确对她很好奇。
就从刚刚的相处来看,思维敏捷、逻辑
強,与同龄女孩相比,确实有很多闪光点。
待这两人走后,倪初夏坐了没一会儿,也告辞离开。
岑曼曼送她进电梯,重新回到办公室,主动挨着男人坐下。
对于她的反常,厉泽川到觉得新奇,没开口询问,只是揽着她的
。
一阵沉默过后,岑曼曼看着他的侧脸,说道:“刚才听初夏和你们讨论,都没有
障碍,但是我完全都是茫然的状态,听都听不懂。”
什么事行银
款贷、抵押、又是百分之多少的股抛出去,她只有静静听的份。
她之所以如此,厉泽川已经了然,捉住她的手,“术业有专攻,你听不懂他们说的,相反的,他们亦然。”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知?”前面说那么多,算是问到重点。
犹然记得,当初初夏第一次进倪氏的时候,还怕方旭说话自己听不懂,如今已经能在商界独当一面,听刚才的意思,还有要重新创业的意思,而她似乎还在原地止步不前。
从岑氏店酒的后厨经理,到厉氏设计部的员工,丝毫没有进展。
骨子里的自卑,让她很害怕,怕自己留不住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
或许现在他对她是呵护、耐心的,若是十年如一曰她都是这样,是谁都会厌烦的吧。
“这要看从哪方面说,如果是工作、生活方面,这样就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厉泽川说一半停下来,让岑曼曼的心悬起来。
“关于男人以及
事方面还是比较无知,有待教调。”厉泽川一本正经地说出口,眼中带着促狭。
不出所料,岑曼曼的脸颊和耳廓以能见的速度红起来,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结婚也有几个月,却还是噤不起逗,可见到她这般,偏偏就想逗弄,男人的劣
使然。
岑曼曼垂下头,没一会儿之后,拥住他的
,“泽川,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厌倦了,提前和我说一声。”
厉泽川摸了摸她的头,好笑地说:“逗一下,就要用言语威胁我了?”
“我没有威胁,就是…就是害怕。”岑曼曼将头埋进他怀中,抱着他的手收紧。
虽然她的话并不大,却还是让男人听到。
厉泽川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与之对视,“又犯傻了是不是?”
“…没有。”
岑曼曼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这是事实,所以、所以…”
“所以就怕我心花,出去找其他女人是吧?”厉泽川替她把话说下去,快被她的想法气死。
岑曼曼点点头,似乎还很好奇他竟然都说中了。
“都让你不要看网上那些
七八糟的东西,他们说的话还能有我这个当事人说的话实真吗?”
厉泽川气不过捏着她的脸,直到有红印才放手,“疼不疼?”
岑曼曼委屈地看着他,“疼。”
“活该。”
厉泽川没好气开口,本来想来晾着她,对上她的眼睛就舍不得了,伸手将她拥住,“我选择和你结婚只是因为你这个人而已,与那些外在的东西不想干,还是说你看重的是我的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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