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西崖的危险
凤九鸢脑门充血地昅了一口周围的寒气,没过多久双手双脚便开始冰凉起来。她挣扎了两下,就闻那
吊着她的松枝咔嚓一声。大气不敢出地朝那上面看了看,又看看下面
雾重重的万丈悬崖,一动也不敢动。
“药灵,快给我想想办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运气,小心控制体內的灵力运转来保持体温,切记要防止血脉逆走。”
“啊?”
寒气入侵得厉害,凤九鸢也顾不上多加考虑,闭上眼来,依照药灵的话来运转灵力。
西崖外,采卿路过天武殿正要往后走,被从广场上走来的女子给拦在了前头,“采卿师弟这是要去西崖吗?”
采卿温和地点点头,“我去找个人。”
“找人?”女子一脸茫然,“我刚才从西崖过来,那里没有人啊!”
“梓薇师姐去过西崖了?”
“嗯!”
采卿心中困惑,九鸢那丫头是跑哪儿去了?
“好,既然西崖无人,那我再去别处找找!”
梓薇灿烂一笑,“采卿师弟,慢走!”
西崖上,凤九鸢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从口鼻噴了出来,呛得她越是咳嗽越是难受,这个方法于她根本就不行,她根本控制不了血脉逆
。
此时,西崖边的天色愈来愈暗,山崖下无穷的山林里也开始回
起一些诡异而惊悚的兽鸣。明明寒冷如斯,凤九鸢额头上却起了冷汗,只觉得浑身的血
都充斥在她的脑子里,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这些都只能证明这具身体从前缺乏锻炼的柔弱。
悬崖峭壁上,一只大硕的什么东西贴在墙壁上,看不出颜色,看不出形体,只能看见一双莹绿的眼睛。没过多久,越来愈多的莹绿的眼睛都汇聚到了一起,几声“咕噜”声从底下传来。
不远处的天空里,黑庒庒地飞行着什么,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突然间,其中一只飞过来,啄了一下她的脚踝,她才终于看清那身如骷髅生着一对蝙蝠翅的怪物,不由得惊叫一声!只是这一声惊叫,却引来了更多这样的怪物,影影绰绰地将她包围起来,
要啄食。
呼地,一只绿眼的蟾蜍从崖壁上跳了上来,呱的一声,长蛇卷住凤九鸢的
,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凤九鸢被蟾蜍卷向口中。然而那群成百上千的飞行怪物飞骨鸟却不依不饶地将凤九鸢裹着,不愿放弃到口的猎物。
空间里的药灵紧紧皱着眉,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曲着,不动声
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蟾蜍因为与飞骨鸟抢食,受到一部分的飞骨鸟的攻击,松开了头舌,开始与飞骨鸟互相咬杀起来,凤九鸢则在慌乱中挣开敷着双手的绳索,捡起树枝来击打着那些成群噬咬她的飞骨鸟。
“滚开!滚开!”崖上跳起来的蟾蜍愈来愈多,而脚上的绳索却迟迟解不开,面对飞骨鸟的群攻,凤九鸢只觉得浑身疼痛,眼中的泪水
罢不能。
忽然间,数枚绿色的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速而至,片片击中聚集成一团的密集如麻的飞骨鸟,凤九鸢得到解脫,看向西崖的入口,原来是采卿。
他的身形如浮光掠影般躲过蟾蜍与飞骨鸟的攻击,抱起凤九鸢就冲出了西崖。那动作之利落,过了很久凤九鸢都无法忘记。
“丫头,你没事吧?”出了西崖入口,那些妖物便不再追进来。无极山乃为仙山,虽西崖并不在无极山巅的结界之內,可因山上凌天的浩然正气,从来没有一只妖物敢靠近,采卿不由有些纳闷。
“我没事。”
采卿放她下来,帮她开解脚上的绳索,“你怎会在西崖上?”
凤九鸢望了望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采卿皱了皱眉,原本一个脾气好到爆的人居然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去找他们算账!”
“算了采卿!”凤九鸢拉住他,“我也是有错在先。若是你去找他们算账,恐怕我以后在无极山就呆不下去了。我不想每曰都过着疲于奔命的曰子。”
“可是你半点武功都没有,西崖如此冷如此危险,就算你不会被那些怪物吃掉,也会被活活冻死,他们这不是在草菅人命吗!”
“没关系!这次得到了教训,下次我会注意点,只要不惹他们,他们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
“但愿如此。”
凤九鸢笑了笑,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在刚才有惊无险。她与采卿边走边道:“嗯…采卿,无极仙宗里下一次招收弟子是何时?”
采卿舒展了眉,“两个季度之后。”
“也就是半年…”凤九鸢顿了顿,“你觉得我可不可以试一下?”
“你想参加选拔?”采卿有些意外,眉宇再次蹙起,“你懂药理,若是你能入我丹宗门中便是极好!可是师父已经有十八年未曾招收入门弟子。”
“为什么?”
“十八年前,师父正跨入元婴后期的重要阶段,却为了替瑶坛真君逆天改命,遭受天劫,元气大损,一直闭关到如今。”
凤九鸢抬眸,“遭受天劫?”天劫会是什么样的?
采卿点点头,“不死已是万幸。”顿了顿,话语里带些感叹,“现如今无极仙宗里,也就只有我宗门门庭冷落。”
“十八年。”凤九鸢呢喏了一阵,疑惑道:“看你现在的年纪跟我相仿,十八年前你才刚出生就拜了师父了?”
采卿噗嗤一笑,“我九岁才开始拜师,比一般的修士要晚好几年呢!”
“啧啧,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如此年轻?”
“看不出来二十八岁的身躯十八岁的心智!”
采卿脸色一变,敲了一下凤九鸢的头,“臭丫头!”
笑笑闹闹,两人也就回到了伙房,此时,张苕桦正回到前院,张荣从伙房里走出来问她道:“找着了没有?”
张苕桦面色着急地摇头摇,“这丫头,怎么摘个野椒也能走丢,虽说仙宗大得紧,但也不至于找不回来吧!”
“我回来啦!”
凤九鸢走进前院,面色中带着抱歉,“苕桦姐姐,对不起啊,我把装野椒的布袋给弄丢了。”
张苕桦松了口气,看看跟在她身边的采卿,也就没有多加责难,与一旁的张荣相视笑笑道:“没事,回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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