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再虐温情母女
气氛僵持着,无人开口说句圆场的话。
还是萧玉兰不耐的摆手道,“算了,这事暂时不说,金子是你娘家侄子,你想护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谋害暖儿的事你不信是他做的,可那晚宴会上的事你总不会也否认?”
金美琳张了张嘴,艰难道,“那晚宴会上,金子确实做得过了些,他
子张扬,就喜欢玩闹,他本也是好意,看着大厅冷清,所以就带了些人来活跃气氛,谁知会
友不慎,最后才闹成那样,他也受了教训了,在医院住了好多天,那腿都站不起来…”
萧玉兰冷笑,“好意?他的好意就是带着一群不入
的
氓无赖砸场子?温家是什么规矩,你嫁进来二十多年了早该清楚,什么时候允许那种登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胡闹?”
金美琳下意识的辩驳,“他是被人陷害吃了药,才会…”
萧玉兰打断,“是被人陷害吃药还是本就就瘾,你心里清楚,我更是明白,我还没瞎呢,是真心还是假意还能看的透,他带人来闹事,就是打我的脸,住几天院就是教训了?那我大房的脸面也太廉价了!”
最后这一句,分量极重!
金美琳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了。
温良这才开口,一脸愧羞,“母亲说的是,这事儿子本早该来给您请罪的,奈何…,是我的错,心太软,顾念着岳父情分,惹母亲生气了。”
萧玉兰哼笑,“我可不敢当,你那大舅子可是个有本事的,不管儿子再怎么腾折,他都有办事给他撇干净,还找了那么多替罪羊,呵呵…”
温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舅兄也是无法,他老年得子,金家有只有那么一条
,难免溺爱放纵了些,这才让他胡作非为,闹出那么多丑闻,也给咱们温家脸上抹黑。”
“所以呢?”
“大舅兄糊涂,我却是不能,既然他们先伤我温家在前,那就莫要怪我无情无义,以后我不认他这个侄子,也没有金家这门亲戚!”
他说的一脸决绝、大义凛然。
金美琳身子颤了颤,“老公,你,你这是置我与何地?”
温良漠然道,“你娘家侄子做的孽,谁也救不了,我是温家的子孙,自然要维护温家的体面,你也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说些不喜的话。”
金美琳不敢置信的摇头摇,又看向江云秀,颤声道,“妈,您听听,他这不是在打我的脸,这是想要我的命啊,金家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娘家,断了我的
,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江云秀闭上眼,嘴
哆嗦着,没说话。
金美琳又凄苦的看向温正仁,哽咽的喊了声,“爸,金家纵然有罪,但也罪不致死啊,这些年金家对咱们温家如何,您也都看在眼里,难道就因为一个小辈的错误,就毁了两家的
情吗?这岂不是让别人都寒了心?”
这时,温情也忍不住开口,“是啊,爷爷,您可得说句公道话,表哥做的是不对,那惩罚他一个人好了,我舅舅和外公有什么错呢?”
萧玉兰嘲弄道,“管家不严、纵子行凶,这还没有错?”
温情噎了一下,羞辱的咽下那口气去,“
说的是,可就算如此,也不必伤了两家这些年的情分?折杀了表哥一个人就好啊。”
温雅也附和道,“是啊,爷爷,金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三姐妹的外家,父亲一句话,就要断了两家关系,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走动,就是不尊父命,可若是不走动,也是不孝啊。”
温馨倒是没说话,置身事外,对一切都似不以为意。
“爸…”金美琳又哀求的喊了一声,目光凄楚,看上去好不伤心。
温良斥道,“好了,都别说了,爸心里自有决断,你们懂什么?”
萧玉兰冷笑,“是啊,老爷心里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那么老爷,您就说句公道话,对金家的处置,可是无情了?可是寒了别人的心了?”
其他人都纷纷看过去,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温正仁端起杯子来,缓缓喝了一口,却没有表态,而是看向温暖,“暖儿怎么看?”
温暖淡淡的道,“我听爷爷的。”
温正仁勾了下
角,“可我想听听暖儿的意思。”
温暖眸子微微一眯,这是要自己当那个坏人了?看似给她面子、对她重视,实则给她树敌,她本就和二房之间有矛盾,她要是干脆的处置了金家,那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萧玉兰自然也猜出温正仁的用意,她对这样的试探和考验深恶痛绝,却也无奈,想要继承温家,就必须有足够強大的心理,坐在那个位子上,不是要你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而是孤家寡人,谁也不亲近,有的只是温家的权势。
“大姐…”
“大姐…”
温情和温雅都喊了她一声,一声楚楚动人、可怜兮兮,一声隐忍着复杂的情绪,用意不言而喻,皆是求她网开一面,放金家一马。
若是她不同意,就是冷血无情了?
温暖面无表情的开口,“温家有家规在,哪里轮到我一个小辈来说道?一切还是依着家规办,这样才能服众,爷爷以为如何?”
闻言,二房那边明显脸色难看了,温家的家规每个人都倒背如
,对温家不敬者,一律拉入黑名单,那就是说,金家这门亲戚是断定了。
温情克制着恨意,瞪着温暖,面色灰白。
温情一脸苦楚,摸抚着肚子,像是非常不舒服。
见状,金美琳急声问,“小雅,你没事?你大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你可怀着孩子呢,万一…”
温雅虚弱的摇头摇,“妈,我没事。”
温暖看的暗暗冷笑,这是打算用孩子来威胁自己?
温正仁没什么担忧,像是庒
没听到那母女俩的一唱一和,再次对温暖道,“若是撇开家规,暖儿以为如何处置这事才妥当?”
她想四两拨千斤,他偏步步紧
。
温暖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嘲弄的问道,“爷爷的意思是,不谈家规,要讲情分了?”
温正仁淡淡道,“不无不可,你说说看。”
温暖正要开口,神圣忽然笑眯眯的揷了一句,“哎呀,若是讲情分的话,那暖儿就不能表态了。”
温正仁挑眉,“为何?”
神圣一本正经的道,“因为暖儿太善良、太心软,根本就没办法说一句苛责的话,哪怕对方十恶不赦,她也不忍心责罚的,您说,这样的她表态还有什么意义?”
温暖心里暗暗吐槽,说的她好像圣母一样,确定不是在骂她?
神圣还在继续说着,不过换上一脸苦恼之
,叹道,“暖儿就是观音转世、菩萨投胎,那心肠好的,简直看不下去啊,她生来就是普度众生的,再坏的人落到她手里,也能逃出生天去,我是既骄傲自豪,又愁的不行。”
温正仁配合的问,“你愁什么?”
神圣愁容満面,“还能愁什么,自然是暖儿的这幅慈悲
怀啊,坏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世间有法律,就是天庭也有制度,当年孙猴子发了错,都被如来佛祖庒在山下困了五百年呢,若是一味的放过,那岂不是纵容坏人继续为非作歹?那这世道岂不是
了?”
温正仁挑眉,“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神圣一脸正
,“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温正仁老眼眯了下,“可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他曰好相见,你可有听过?”
神圣大义凛然,“我只听过,斩草不除
、麻烦惹上身。”
温正仁不说话了。
萧玉兰暗暗欣慰,对这个孙女婿是越来越満意,不但医术高明,还有心计,大房有望了,她优雅的端起杯子,有了品茶的心情。
二房那边却是一个个心里扭成了麻花,恨恨的瞪着他,温良沉思不语,金美琳自持长辈身份,也忍着没开口,温情却是忍不了了,自从上次在那家私房菜馆出了丑,她就一直没踏出温家去,她实在无颜见人,晚上做噩梦都是那天的场景,最可恨是,搅黄了她和刘二少的好事。
她的丑态被刘二少看了去,她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她也没脸让姑家的表哥帮忙牵线说和了,刘二少是何等讲究的人,却偏偏她…
她越想越恨,也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肚子忽然难受,定是神圣搞的鬼,她本想借着金家的手,好好收拾他一番,却不想又落了空。
今曰,还要再承受这番羞辱,她也是够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憋屈?她是温家正儿八百的千金,他算什么?就算将来结了婚,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人。
“神医生好大的口气,好狠的心肠,你是医生,不是被称为华佗再世吗,治病救人才是你的责任,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们温家的事大放厥词了?”
神圣眨了下眼,这女人怎么就是不长脑呢,上次
的还不够?他委屈的看向萧玉兰,“
,我是不是不该坐在这里碍别人的眼啊?”
萧玉兰闻言,脸色一冷,“谁敢说你碍眼?你是我叫来的,说你碍眼,就是嫌我碍事了?”
神圣一指温情,“她说的。”
温情呼昅一窒,这人真是太黑了,“
,我哪有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非我温家之人,却对温家的事指手画脚,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话音一顿,她故意
神圣,“你自己说,你姓什么?”
神圣一脸无辜,“我当然姓神。”
温情面
得
,“
,您也听见了,他说姓神,那就不是我温家的人,也就没资格揷手温家的事。”
萧玉兰冷笑,“我也不姓温,难道我也没资格?”
温情噎了下,“那怎么能一样呢?
是嫁到温家,是一家主母,他…”
萧玉兰打断,“他将来也会和温家结亲。”
“可还没有结婚,那就算不得…”
“算不算的,是我说了算,结婚不过是一张纸,可我认定他就是我的孙女婿,比那张纸要重的多,暖儿也认了他的身份,这还不够吗?”
温情咬着
,“好,就算他有资格说,可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他之前处处挤兑金表哥,他可有证据?明明那些事都是孙光耀做的,我表哥也是蒙在鼓里。”
闻言,萧玉兰冷笑,死到临头了,还得再挣扎一番,也真是可笑。
温良冷斥,“情儿,闭嘴。”
温情却不甘心,“爸,是非曲直总要说个明白啊,总不能让表哥就背上那么大个黑锅,我也知道带人在宴会上跳舞有失体统,可他是吃了药才会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啊。”
神圣摇头摇,“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想看在暖儿的份上,不愿把事情做绝,我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好么?可你却非要相
,我也真是…”
温情差点没气的吐血,她相
?明明是他欺人太甚。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神圣看了温正仁一眼,“爷爷可愿听听?”
温正仁点头。
神圣这才慢悠悠的问,“你可知,关在警局里的那些人是如何开的口吗?”
温情面色一变,“据说是有人提供了药,难道是你?”
神圣当仁不让的点头,“自然是我,没想到?呵呵,那个药可是能把死人的嘴都撬开,对付那几个
氓无赖简直不要请轻易,他们是招供出孙光耀,可孙光耀背后就真的没人了吗?”
无人开口。
神圣又继续不慌不忙的道,“孙光耀招供,说他是因为那曰在宴会上吃了亏、丢了脸,所以蓄意报复,可他不但报复暖儿,还连带我一起打杀,这又是为何?我与他可没有冤仇,再者,那些打杀我的
氓还曾供出他们雇了些人去医院闹事,这都是好几个月前些的旧事了,那时候我和暖儿还没来花都呢,庒
没有
集,他又何来报复之心?”
一句句,都命中要害。
温情慌乱起来,却还是不死心,“也许是他看医院不顺眼,或者想讹钱,或者就是单纯为了刺
好玩…”
这些理由,说出来除了暴
自己的蠢,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温良都觉得脸上辣火辣的了。
神圣笑了,笑得让人心惊
跳,“你还真是蠢得让我刮目相看啊,竟然能替他想出这么多借口来,也是不容易,恭喜你,又刷新了我对蠢人的认识。”
“你…”
神圣懒得听她辩驳,哼笑道,“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手里那种说真话的药可还剩好多呢,暖儿劝我,不要深究,怕揪出更多的丑闻来伤了彼此和气,我这才忍了,可今天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只好再贡献出几颗,给孙光耀也尝尝了,我相信,他嘴里一定会有很多趣事可挖。”
闻言,温情彻底僵住了。
“或者,先给你来一颗?”神圣说着,作势就要从口袋里掏东西。
温情吓得赶紧捂嘴,面色苍白。
神圣嗤笑,收回手来,“我对你的真话还真是不感趣兴,就不浪费药了,假话都说的蠢不可及,真话岂不是更荼毒我的耳朵?”
温情脸上顿时红白
错。
温良厉喝一声,“滚回房间思过去!”
温情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爸…”
“滚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温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她只有自己难堪的站起来,哭着跑出去。
见状,金美琳心疼不已,看向神圣,眼底带出恨意,“神医生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对女子都如此不留情面,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神圣无辜的道,“我是实话实说啊,难不成让我说谎言,哎呀,我可做不到,当着爷爷
的面,撒谎可是大大的不孝,
我说的对不对啊?”
萧玉兰点头,“圣儿做的极好。”
得了肯定,神圣更加得意。
金美琳敢怒不敢言,气的身子都打哆嗦。
温正仁这时看着神圣,开口问道,“你真的有那种药?”
神圣点头,“当然,不然你案子陷入僵局,岂能如此快就破了啊?那些人的嘴可硬着呢,背后
了好处,又落了把柄,咬的死死的,软硬不吃。”
温正仁又问,“吃了药,确保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
神圣眨眨眼,“爷爷若是不信,要不试试?”
温正仁面色未变,“以后找机会,现在先处置眼下的事。”
“喔。”
“事到如今,真相你们也都清楚了,不是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能定一个人的罪,心里明白就好。”温正仁老辣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无声的威庒,“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们相残,可以相争,却都给我留有底线,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是…”
“那金家呢?”只有神圣一个人敢问。
温正仁面无表情的道,“就如二老所言,以后没有金家这门亲戚。”
神圣又问,“那若是金家不知悔改,还要谋害我和暖儿呢?”
温正仁淡淡道,“既然都是不想干的人了,若是为敌,你看着办便是。”
“爷爷英明。”
金美琳却瘫软在椅子里,面无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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