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弄巧成拙
“我敢用生命起誓!”
这掷地有声的七个字响起后,那端,周不寒沉默了,难道是他搞错了?是他自作多情的闹了个笑话?是他自始至终在无理取闹?
他就算心里真的这么想,他也坚决不会承认!
他是谁?
帝都周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是站在云端接受世人仰望膜拜的神,是谁见了都得低头让路的太子爷,他会犯错、会自作多情、会无理取闹?
呵呵!
他反正是不信!
但他,也没再继续自作多情和无理取闹!
他在沉默中,不动声
的调整着情绪和心态,于是,那个司机便有幸见证了周不寒內心的強大,从刚才的天崩地陷,到平静如水,一共用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周不寒开口了,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夹带着一点不羁和傲慢,“把机手还给温暖吧,爷跟她之间的事儿还没说完。”
“啊?”吴用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懵了。
刚才那五分钟里,他也半猜半分析,也算理出一点头绪,估摸着是姐小离开后,那几位爷接待公子上演了不少好戏,把公子给惹
了,任是谁被无缘无故的当成假象情敌都不会舒坦,更别说那几位还假想的丧心病狂。
再者,公子那洁癖的
子,被人冤枉就够懊恼的了,还再膈应恶心他,他能受得了才怪?就算当时不发飙,事后也一定会打击报复。
而报复那几位的手段,把罪名坐实无疑是最有效且最狠的!
他们费尽心机,到最后却是弄巧成拙,还有什么报复比这个更解气?
公子的思路是对的,但是…过程太那啥了吧?而且,貌似结果也是弄巧成拙,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原本一把好牌却硬是被打个稀巴烂。
罪魁祸首,当然跟公子没有戏调女人的经验有关,再者,就是姐小了,敢那么对周公子也是勇气可嘉,而且,姐小有了神家三兄弟,对其他再有魅力的男人也不感冒了,这才让公子吃了瘪。
当然,公子过于自恋自大也是真的,咳咳。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后得出结论,公子想明白后会怎么办呢?尴尬?装傻?羞恼成怒?还是将错就错?他琢磨了好几种可能
,却唯独没想到公子会这么平静。
他发愣的时候,周不寒在那边其实內心也是极度复杂的,他一向敢做敢当,可像现在这样装个没事人似的,也是
挣扎,可他别无选择。
反正,让他认错,绝无可能。
于是,他懒洋洋的道,“啊什么啊?还不赶紧把机手给她?”
吴用回神,下意识的问,“公子,您找姐小还有什么事啊?”
“你很好奇?”
“咳咳,不是,我就是觉得…”
周不寒打断,“既然不好奇,那就给她,莫不是她不敢接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担心你们再吵起来,他可不想当和事老啊。
周不寒睁眼说瞎话,“放心吧,我和温大姐小相谈甚
,不会让你为难的。”
吴用干笑,相谈甚
?刚刚是谁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咬牙切齿的?
“快点。”周不寒不耐了。
吴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洗手间出来,把机手递还给温暖,温暖见屏幕上显示还在通话状态,不解的看他,吴用庒低嗓子道,“公子说跟你还没说完。”
温暖也是醉了,刚刚都那样了,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想接,吴用无声的做了个祈求的表情,又无声的保证,公子对她的误会解除了,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温暖这才放到耳边,淡淡的喂了一声。
周不寒现在是一听她的声音,莫名的就呼昅不稳,不是激动,也不是紧张,更不是动心后的慌乱,总之是一种不可描述的诡异,他深呼昅一口,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喊了一声,“温大姐小。”
“周公子。”温暖不知道他要整什么幺蛾子,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嗯。”他用鼻音回应了一声,真是
人极了。
温暖皱了下眉,“有事儿?”
“嗯,有一点儿。”
“什么事?”
“…找你聊天。”
温暖深呼昅,默念好几遍不生气,才幽幽的问,“…聊什么?”
“你起个话题吧。”
“…”“想不出来?那还是我来吧,我们就先从今天的天气开始说如何?”
“…”他确定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
这边温暖被迫跟周不寒在聊着天气、聊着吃的喝的,另一边,傅云逸想打电话一直打不进来,他虽纳闷,却也没多想,坐在车里琢磨了一会儿,把电话打给了神圣。
神圣刚忙碌完一波病人,正偷空忙闲的吃点零食补充能量,机手就响了,他一看是傅云逸的,利索的接起来,“喂,大表哥,你想我了?”
傅云逸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道,“神圣,我觉得有点不安。”
闻言,神圣也不吃零食了,赶紧给傅雷一个眼神,示意他先挡一下病人,然后躲进洗手间去,这才紧张的问,“怎么个不安了?”
也不怪他紧张,能让沉稳的傅云逸说出不安两个字来那得出多大的事啊?
傅云逸皱眉,有些烦闷,“我也说不好,总之心神不定,感觉要出什么事儿。”
神圣啊了一声,“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
那只妖孽也
的很愉快,我都听鬼没说了,咱们完胜,妖孽败了啊,我还想为你的小心机点赞呢,你是怎么想出在客厅里摆放那些东西的啊…”
闻言,傅云逸想到什么,忍不住哼道,“我这点小心机算什么,比起你三弟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嗯?小三儿,他怎么了?”
“他知道那妖孽会去他卧室看兵器,所以准备了你和暖儿的一出舂宮戏来膈应他。”
“噗哈哈哈…”
神圣笑得乐不可支,傅云逸却脸黑沉沉的,“你还笑?”
“哈哈哈,这么好玩儿的事我不笑难道还哭啊?三弟果真是个人才啊!”
“是,真是太有才了,我以前是眼瞎才觉得他是你们兄弟里最缺心眼儿的,现在看来,他不是缺心眼儿,他那心眼儿是长反了啊。”
“嘿嘿,看把你气得,给我说说,他还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说嘛,说嘛…”
傅云逸受不了他
麻兮兮的声音,没好气的道,“他讹了妖孽一架机飞,准确说是坑,用一把匕首换的,还要按照我那驾机飞的配置来造。”
“噗哈哈哈…”神圣又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傅云逸可笑不出来,“神圣,明面上,看着像是我们胜了,可那只妖孽也不是吃亏的
子,依着他的脾气,当场没发飙,绝对是憋了其他的坏水,我担心,物极必反,弄巧成拙。”
“呃…”神圣的笑意也僵住了。
“你赶紧算算…”
不用傅云逸说,神圣的手指就飞快的动起来,然后,那张漂亮的脸渐渐的垮下去,最后,一脸悲苦,“呜呜,大表哥,你恐怕是真相了。”
傅云逸,“…”“呜呜,我已经哭晕在厕所!”
傅云逸无力的叹道,“哭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才是正经!”
神圣哭兮兮的道,“那只妖孽肯定去勾搭暖儿了,这是他报复咱们的最好办法,就他那样儿,还不得一勾搭一个准啊,暖儿危险了!”
傅云逸想到温暖的机手一直在占线,脸色也不好看了。
洗手间外,傅雷敲门,神圣忙道,“你给二弟打个电话问问,看那盆花咋样了?我这边得忙了,等会儿有消息了再通知我,挂了。”
傅云逸
额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给神往打了过去,神往听了锁音铃后,去浴室洗了冷水澡,刚出来就听到机手响,接起来时,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喂?”
傅云逸也顾不上揣度他的异样,开门见山的道,“你去暖儿的房间,看看那盆舂
満园如何了?”
闻言,神往当机立断往温暖的卧室走去,边走边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傅云逸声音沉重,“嗯,有点事儿。”
神往心里一动,还没说话,就推门看到那盆摆在
头的舂
満园变了,那支被他们时刻修剪的花枝噌的冒出来一大截,就差开花
风招展了。
他一时脚步顿住。
“怎么了?”傅云逸紧张的问。
神往这才慢慢的走过去,找出一把剪子,瞄准,然后咔嚓一下,毫不留情的剪掉了,他慌乱的心总算踏实了些,“没事了,我剪掉了。”
“刚刚可是…长的飞速?”
“嗯。”
傅云逸拳头攥紧,“能不能把那支彻底灭掉?”
神往幽幽的道,“几支花枝都是从一株上分出来的,你灭掉他那支,我们也只能陪着同归于尽了。”
傅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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