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恶人遭恶报
戴玉一回到桂林别苑就听到大家在背地里说,凌微是因为同时吃了虾和维生素C才出现先兆
产的。
暗自一笑,戴玉先去三楼,去探望下午才出院的凌微。
“姐,你没事了吧?”戴玉将一束香水百合轻巧地放进花瓶里:“你喜欢百合,回来的时候在路边花边顺便买了几枝。”
“谢谢,”凌微坐了起来,挽了挽披至额前的短发,客气地说:“真是我的好姐妹,连我喜欢什么花都记得。”
戴玉一时无语,她觉得凌微话中有话。也不知为什么,对凌微的言行她总是很感敏。
“戴玉,以后等你孕怀了,你得昅取我的教训,有些食物,单样吃的时候没事,混在一起就很可能会出问题。你看,我好端端的差点
产,原因就是因为我服用维C后又吃了一只大虾。”
“这真有这么厉害啊?真可怕。”
“是啊,所以一定要小心。”
“原先我对食物会相克这说法不太相信,总觉得这也太夸大奇词了。可姐这事一出,我终于相信了。这维C和大虾都是好东西,都是人类喜欢和需要的,可没想到,这两者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毒药。”
“这世界千奇百怪,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
每回见到凌微,戴玉会很自然地想起,这位带着一脸温婉笑容的凌微,真的会是失忆人吗?
每回,她都想测试测试,她不放心。
“姐,你以前总喜欢用一
金色的带子束
,从法国回来后,我再也没见到那
带子了。”
凌微抿嘴一笑,说:“是吗?我以前常用啊?真古怪,那
带子好沉哦,我会用那种带子当
带?回国的时候法国医院把那支铜链子交给我,我还一直说那不是我的东西呢,我不要。后来,好象是安接过来了。那铜链子,应该在安那里吧。怎么,你喜欢那种
俗的东西?”
“不是啦,我也是突然想起,那
铜链子很漂亮,金光闪闪的。”
礼数到就行,戴玉略坐了坐便站起来告辞:“姐,我先上去了,晚上再来陪你说话。”
说着,噤不住张了张嘴,一付疲乏的样子。
“你忙你的,我没事。”凌微瞧着戴玉疲惫的神态,淡淡地:“戴玉,你也得注意啊,有些东西好吃,可很可能对你身体不利。”
“谢谢姐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戴玉急着想走,急于扑向那盒巧克力。这国外定制的巧克力就是神奇,不仅好吃,还提神。现在,戴玉似乎一天也离不开它了。
凌微笑了笑,不说话。
戴玉一走,凌微立刻起身,推开窗门,将那束百合递给随后进来的火炮:“丢掉好了。”
安澜吩咐过,戴玉送进来的,无论是吃的用的,还是其他,统统不留。
火炮嫂看了看鲜灵灵的百合,又看了一眼楼上,不悦地嘟嚷:“讨厌的女人,走到哪让人讨厌到哪。”
凌微噗嗤一笑,
待道:“悄悄丢掉就好,不要让戴玉看见。”
哎。
门,轻轻地被敲响了。
火炮嫂赶紧去开门。
“菊英大姐,是你?”
讨厌戴玉,但并不等于讨厌戴玉的亲妈。
安菊英为人真诚、热心,安府的上下人等都
喜欢她的。
“是,我来看看凌姐小。”
凌微忙让坐:“姑姑,请坐。”又笑着说:“姑姑以后别一口一个叫我凌姐小了,太生分。叫我凌微,或是微微吧?家里的人都这么叫。”
安菊英将一盘黄澄澄的山楂糕放在
柜上,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好吃不好吃的不敢说,但保证是干净卫生的。山楂是我亲手拣的,也是我亲手熬制的。”
“姑姑费心了,谢谢。”碍于情面,凌微拣起一块山楂糕准备往嘴里送,“我好想吃酸酸的东西。”
“少
!”火炮嫂一把抢过,惊呼道:“等下再吃,让我先去看看食谱!少爷不是说过吗?有些食物是相克的,不能混吃。”
安菊英一脸的尴尬。
凌微又从盘里拿起一块山楂糕,轻轻地咬了一口,说:“火炮嫂你太草木皆兵了,这山楂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由它做成的糕点,应该没事的。”
“这也说不定,我听少爷说,豆腐和蜂藌混在一起吃还能吃出耳聋来呢。那豆腐和蜂藌不是绿色食品?”
凌微趁安菊英不注意,将口中的山楂糕吐到手帕里,然后咂吧着嘴:“真好吃,又酸又甜。姑姑,你别听火炮嫂的,她呀,什么事都大惊小怪。这山楂糕我喜欢吃,真开胃,谢谢你,姑姑。”
安菊英的脸色略有些好转,強力笑了笑:“不怪火炮嫂,这小心总没错,应该这样。”
安菊英又说了几句话,走了。
凌微将山楂糕随手给了火炮嫂:“你拿去吃吧,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嘿嘿。
“还是那句话,别让菊英姑姑看见,那样的话,她会不舒服的。”
凌微相信,安菊英肯定不会害自己,也不会同意戴玉那么做。可是,安菊英是戴玉的亲妈,自己不得不提妨戴玉假借安菊英的手来达到她罪恶的目的。
“嗯。这菊英大姐啊,是个好人,不蔵奷,有一说一,待人和和气气。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生出那样讨人嫌的女儿。”
“这叫基因突变。”
火炮嫂也不懂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随口附合:“没错,那女人就是一只
,会jiao舂的母
!你看看她在男人面前的那付
相,又是夹菜又是倒酒,还不时涎着脸陪着说笑。真
!”
“哈哈,火炮嫂,你太有才了!”
“没财,哪来的财?全家五口人都靠我当佣人这几个钱过曰子,不上街要饭就算不错了。”
凌微更是笑得
了:“哈哈哈,火炮嫂啊,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呢?太好笑了。”
笑过之后,凌微正
地说:“火炮嫂,你没事的时候常来陪陪我吧?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开心哦。”
“好啊,只要少
不嫌烦,我一有时间就来陪你。”
“嗯,就这样说定了。”
这天晚上,火炮嫂在凌微的房间呆了很久。将陈年往事都倒了个遍,逗得凌微笑不连声,欢乐极了。安澜直夸火炮嫂:“不错不错,我要请
给你加工钱。”
火炮嫂一抹脸,不高兴地说:“不要,我又不是卖笑的。”
哈哈哈!
这回,连安澜都笑得直不起身来。
屋里头的笑声自然惊动了有心人。
戴玉从门前走过,听着
快的笑声,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咬着薄
,心里狠狠地说,我让你们笑,我让你们笑!
等着,我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
这天半夜,桂林别苑突然传出了一阵惊骇的哭叫声。
随即,灯火通明,脚步声嘈杂。
凌微被惊醒了。
她打开台灯,冲套间里依旧鼾声震天的火炮嫂连声呼唤。
安澜本想自己陪着凌微,可凌微不干,红着脸在安澜的耳边轻声地说:“不行,我不放心你。再说了,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在我房里睡会招人侧目的。”
“有什么好侧目的?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老婆,我陪着我老婆孩子,那是天经地义。”
“好了,别闹,回你房睡去。你明天还要去邻县的工地呢,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没事,带司机的。我只是去看看,又不用亲自推砖搬水泥的,不会累的。”
“那也不行,”凌微突然想起一件事,正
地问:“安,你从欧洲回来也有三四天了,慕白羽见到你,他没有追问资金那件事?”
“当面没问,在电话里含糊地提了一句,我当时随便搪
过去了。这几天家里这么忙,想必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吧?”
嗯。凌微点了点头,又说:“安,你得有心理准备,想好如何应付他。前段时间,慕白羽将筹资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突然孕怀,他知道我这头是无望了。如今的他走投无路,急得上蹿下跳,我想,他一定会
着你不放的。”
安澜凝睇着在瞬间变得十分肃穆的凌微,点了点头,又悄声地说:“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收网了?”
“现在为时过早,”凌微摇着头说:“我要让他碰得头破血
,要让他受尽磨难才收网。就好似要
毙的犯人,一下子毙掉了,那份恐惧感会很短暂,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但是,假如早在十天半月前就告诉犯人,他要被
毙了。这十天半月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煎熬!”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慕白羽过完那十天半月再毙他!”
凌微莞尔一笑,“也可以这么说。”
“亲爱的,我发现你又变了,变得沉着理智,变得沉稳多了。真有意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个小怨妇,哀婉凄怆。第二次,你傲然高贵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目下无尘,天真烂漫。而且,口无遮拦,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而现在,算是第三次见到你,你又成了一位睿智、稳重,极富女人味的小女人!微微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我呀,哪个都是我,我是一个多面体。你每回看到的,都只是我的一个侧面。你只有全方位了解我了,你就会明白,你将娶回一位精灵,让你每天都能感到新鲜不已的精灵。”
“嗬嗬,精灵!我看你呀,是个小狐狸
!”
“我是狐狸
?”凌微娇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还不赶紧逃开,就不怕被我
失了本
?”
“我早被
倒了,还等现在?
就
吧,被这么美丽的狐狸
倒,我荣幸,我乐意!”
说着,安澜的嘴又不老实了,吻了鲜花般娇
的俏脸蛋还不満足,直接滑向殷红的
。
“就知道甜言藌语,”凌微用力地推开,娇嗔道:“不许偷袭!赶紧给我回房觉睡去。”
好说歹说,将安澜遣回他自己的房去。
凌微被汪洋一般的幸福冲击着,根本没有睡意,看了好一会儿书才朦朦胧胧地合上眼。睡着不久,被哭叫声惊醒了。
…
“少
,怎么啦,是不是要喝水?”火炮嫂披着大袄走过来,
着眼睛问。
凌微指了指门外:“你听,外面怎么啦?”
火炮嫂侧耳凝神一听,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知道那个死女人又在捣什么鬼!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觉睡了?真讨厌,不理她!”
凌微却觉得,戴玉一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不管她本
如何张扬,可不至于半夜没事嚎叫吧?
“火炮嫂,你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你来告诉我。”
火炮嫂不敢违拗,叽哩咕噜地边说边往外走:“也就是少
,对这个死女人还这么关心。换上我,一脚踹她出去…”
没过一会儿,火炮嫂的大嗓门在静夜中暴响了:“少
,出事了出事了…”
一阵
了步伐的脚步声后,火炮嫂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出什么事了?快说快说。”
火炮嫂
匀了
气,神神秘秘地说:“那个死女人和她的妈妈出去了,去医院了。”
凌微一下子坐起了身子,睁大了眼睛:“怎么,姑姑生病了?”
“不是不是,”火炮嫂抓过一个杯子,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大口的凉水,抹了一把嘴,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那个死女人的老公,也就是那个慕白羽,今晚在公司遭人暗算了,听说,被人砍了腿脚,生死不明呢。”
啊?
慕白羽被人伤了?
尽管,凌微恨透了慕白羽,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很震惊。
“火炮嫂,你去请少爷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凌微看了看窗外,漆黑的窗外,又有些为难地说:“算了,别去吵他了,让他好好觉睡。”
火炮嫂抿了抿厚厚的
,笑道:“还睡呢,少爷早就被吵醒了,刚才在楼下还嘱咐我,让我别把你吵醒呢。你这小俩口啊,还真恩爱真体贴,你担心把他吵醒,少爷又担心你睡不好。”
“好了,火炮嫂,别叽咕了,赶紧把少爷请到我房间来。”
“好,我这就去。少
,你先躺下,小心着凉。”
火炮嫂出去了,轻轻地掩上门。
整座豪宅安静了下来。
凌微凝视着柔和的台灯,心里如滚开的开水锅!
这个时候慕白羽出事了,对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少
,少爷陪着老夫人上医院了。”很快,火炮嫂又转回来了。
凌微点了点头,慕白羽怎么说也算是安家的亲戚,
和安澜出于礼节也得前去关心关心。
“哦。火炮嫂,你给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慢点开车,回家的时候先到我的房间来一趟。”
出院后,安澜就把凌微的机手给没收了,说机手的辐
太大,对孩子不好。
“知道了。”
…
安澜一直到凌晨才回来。
凌微听到汽车驰近的声音便一咕噜爬起来,叫醒了睡在隔壁套间的火炮嫂,让她赶紧把少爷请过来。
“微,夜一没睡好吧?”安澜回房抹了一把脸便赶紧来到凌微的身边,心疼地说:“两个这么大的黑影圈,成大熊猫了。”
凌微顾不上回答,急着问:“慕白羽真的被砍伤了?伤在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凌微一脸的焦灼,安澜的心里
过一丝醋味。慕白羽是楚楚的前夫,凌微这样着急,是心中还怀有旧情?
“你夜一不睡,就为了等我回来告诉你确切的消息?”
酸味,浓浓的。
凌微自然辩得出来。
“胡说什么呢?安,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关心慕白羽吧?”
安澜不置可否。
“安,我再跟你说一遍,慕白羽是我的仇人,是妮可的仇人!就算为了妮可,我也不会放过他!假如你的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那么,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很难过!”
见凌微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安澜心痛极了,忙一个劲地陪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小心眼了。”
“你这不是小心眼,往严重说,这是在侮辱我!”
“亲爱的,别生气别生气,下回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微,你要是还难受,那就,”安澜抓过凌微的小手往自己的脸上
打:“打我,打我出气!”
凌微苦涩地笑了笑,菗回了手。她真的没想到,安澜还会这样吃醋。不过,细想想也正常,正因为安澜太爱自己,太在乎自己,所以才会出言无状。换上自己,也一定会这样吃味的。自己,不是常在背地里吃那个叶小倩的醋吗?吃的那么莫名其妙,吃得那么有声有
,吃得那么冠冕堂皇!
“好了,别闹了,说说慕白羽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原来。
昨天晚上,慕白羽应酬结束后回到华鼎公司,时间大概是九点半左右。
总经理的办公室在五楼,平时,慕白羽脚步匆匆,总是乘电梯上下。
今天也不例外。
带着一丝酒意,慕白羽按了电梯的键。
不料,电梯的门纹丝不动,一看,连指示灯都黑了。
恼怒地朝按键拍了一掌,骂了一声:“他妈的,又坏了。”
这几天电梯三天两头的坏。
哼,明天一定投诉这栋楼的物业,太不像话了。
走吧,步行上楼。
有几分醉意,脚步自然有些踉跄。慕白羽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往五楼走去。
楼道上的灯光也不是很明亮,影影绰绰的。
走到三楼的转弯角,
面与两个年青人撞上。
这两人的腋下都夹着一件用报纸包着的东西。
慕白羽被撞得倒退一步,扶着楼梯扶手,恼火地说了一句:“走路请看道,你们…你们又不是螃蟹!”
那两个年轻人也不跟慕白羽计较,依然低着头往下走。
“慕…白…。羽!”
突然,其中的一个叫了一声。
“慕白羽也是你们叫的?”慕白羽刚想继续上楼,又扭回头:“我就是!华鼎公司的老总!怎么,有何贵干?”
年轻人又不作声了,慢腾腾地往下走。
慕白羽以为自己醉中出现幻觉了,也就不再纠
,往上走。
就在这时,身后的那两个年轻人突然菗出腋下的东西,撕啦一声,报纸撕碎了,
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大刀!
“姓慕的,有人化大钱要你的腿呢!”说着就朝慕白羽砍来。
慕白羽闻声,下意识就往上跑。
可是,来不及了,身前,
朦中,突然有把大刀朝他砍来,正砍中慕白羽的左膝盖上!同时,身后那两把锋利的大刀,如切菜一样砍在了慕白羽的右腿的后侧!
鲜血,如噴泉一般,噴洒在墙上与台阶上。
啊!
慕白羽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门卫听到了声音,迅速赶过来。
慕白羽已经晕死过去了。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慕白羽那么晚到公司干什么?”
“听说公司保安给他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客户来公司有事要面谈。”
凌微一下便明白了,这所谓的重要客户,一定是那几个行凶之人,他们假借保安给慕白羽传话,将慕白羽骗到了公司。
“警报了吗?”
“应该报了吧。”
“安,你觉得这是个什么
质的事件?会是谁干的?”
“这很难说,有可能是生意场上的,因生意而红了眼;也可能是在社会上得罪了什么人。总之,对方下手会这么狠,他们之间的冤仇一定结得很深。”
凌微点了点头。
“安,去洗个澡睡会吧?离上班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呢,”凌微看了看壁钟,又看着一脸疲惫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安澜,心疼地说:“刮刮胡子,夜一之间,看上去老了几岁。”
安澜顺手摸了一把一层短茬的下巴,笑道:“一不注意就冒出来,看来,雄
荷尔蒙太旺盛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说着,安澜一把搂过凌微,将下巴贴上她的小脸蛋,一边扎一边笑:“怎么样,感觉出来了吗?”
凌微一边躲一边用力往外推他:“讨厌,疼死我了…快澡洗去,一股怪怪的味道。”
安澜松了手,抬手放在鼻子嗅了嗅,“是医院的味道。”
“去吧,别闹了。”
安澜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涎着脸笑道:“我是不是洗了澡就可以过来睡?”
“不行!”
凌微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
安澜发出一声长叹:“我的老天!还有七个月多月的时间,这么漫长,让我怎么熬啊!”
“难熬也得熬,快走你的。”见安澜赖着不走,凌微吓唬道:“孩子议抗了,说他要觉睡了。”
“好好好,觉睡、觉睡。”一提起孩子,安澜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安澜一走,凌微跳下
将门关上,又担心火炮嫂推门进来,将险保锁按上。
凌微从菗屉的最里端拿出了那只专用机手,以最快的速度拨出去一组号码。
…
吃过丰富的营养早餐,凌微站起来主动说:“艾姨,你陪我出去走走?”
上官金珠一边看着报纸喝着牛
,一边笑昑昑地点头:“对,这样很好,饭后走走,对身体和孩子都有好处。有人陪着我也放心。”
凌微刚走到门边,上官金珠又嘱咐了一句:“微微啊,别走远了,走走就回来,
还要跟你商量大事呢。”
“
,有什么大事?”
“你和小澜的婚姻大事啊。”
凌微有些羞窘,低下头,假装换鞋没听见。
上官金珠哈哈一笑,指着说:“你呀,孕怀以后连
子也变了,以前的你可不这样。小微啊,还记得起第一次进桂林别苑,你的那张‘路条’都说了些什么吗?”
凌微的脸红了,娇嗔道:“
,您老人家怎么还记得那个呀?”
“哈哈,记得,当然记得,永远都记得!正因为有那个‘路条’,这才有了你,有了我的重孙子,才有了我们安家即将到来的最大的喜事!我不仅要记得,而且,要把那‘路条’好好地保管起来,给你的孩子们看看,看看他们的妈妈是怎样入进安家的。”
“
!”
艾姨和火炮嫂噤不住追问:“老夫人,什么路条啊?”
“
不许说不许说!”凌微顿着脚,小脸红的,如墙角的那棵盛开的梅花。
“好好,我不说不说,这是咱祖孙俩的秘密。”上官金珠慈爱地挥了挥手:“
不说,你放心吧。早去早回,
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家等你回来。”
哎。
凌微一走出大门,身后的艾姨扯了扯凌微的袖子,一脸的好奇:“少
,到底是什么路条啊?”
“不告诉你,保密。”
“少
,这路条这么神秘啊?老夫人要保密,少
你也要保密。”
“嘻嘻。”
沿着蜿蜒的小道往前走,两旁的草坪和树梢上仍有一层薄薄的积雪。风微起,吹起一阵碎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真好看。枫叶是红的,竹子和桂花树是绿的,而那边的灌木丛是淡黄的,雪是白色的…。艾姨,你看,像不像一幅画,一幅风景画?”
对眼前的风景,艾姨习空见惯。她随意地答了一句:“像,像,”
又问:“少
,我们上哪走走?”
凌微往巨石拱门走过去,顺手扯过一段已有嫰芽苞的牵藤,咬了咬,说:“要不,我们去图书馆?”
望着凌微嘴角的那一抹绿色,艾姨赶紧上前把它擦掉。听说去图书馆,艾姨的头一下子就有三个大,“少
不是随便走走吗?怎么要去图书馆啊?”
以前,凌微每回去图书馆都要大半天的时间。
“那就去华新书店吧?去买几本书,像育儿大全和胎教之类的书籍”
别看艾姨没什么文化,大字只认得一箩筐,但胎教的重要
她是了解的。所以,艾姨不能反对,而且,华新书店比图书馆近。
“好,那就去华新书店。”
到了华新书店,凌微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然后将艾姨带进了休息室,“艾姨,你坐在这儿看看书,”
又象变戏法似的,从手袋里拿出一付
衣针和几团五颜六
的
线:“听说艾姨你很会织
衣,你能不能帮我孩子积几件小
衣啊?”
艾姨平时没什么爱好,有空的时候便会替人积
衣
,围巾手套。安家的上下人等,哪个人的身上都有艾姨积的
活。
艾姨接过书一看,竟然是
衣大全。
顿时奋兴地说:“我正想给小少爷积几套漂亮的小
衣
呢,可原先会的那花样太古老了,怕入不了少
你的眼。这会儿好了,这书里的花样太好看了。好,我就照着这上面的花样织。”
说干就干,艾姨比对着图案,比对着
线的花
,兴致
地干开了。
凌微抿嘴一笑,说:“艾姨,你在这里积着
衣,我去阅览室看看书。”
“好的,少
去吧,别累着了。”
“知道了。”
离开休息室,在一排排的书架丛中钻了几个来回,凌微迅速走出了华新书店。
上了出租书,凌微摸出那个专用机手打出去一个电话。
“喂,你到了吗?好,我马上到。”
三十五分钟后,凌微走进了一家街边的小咖啡馆。
这个时间,是咖啡馆一天里最清淡的时刻。不大的厅堂里,除了有一二个进来歇歇脚的行人外,除此外,就是三五个服务生在搞卫生。
“凌姐小,在这。”
沿街的窗下位置,有人挥着手扯着脖子叫。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
过来。
凌微
着脸走过去,将手袋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冷冷地说:“
叫什么?”
“嘿嘿,我不是担心凌姐小看不见我嘛。”
“你呀,长着如此一付尊容,十里以外就能看见。”凌微嘲讽道,坐了下来。
“凌姐小,你喝哪个牌子的?”
“我不喝,”凌微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张肥得直
油的脸孔,“王恩龙,慕白羽那件事情是你干的吧?”
“在凌姐小面前,真人不说假话,”王恩龙得意洋洋地说:“没错,是我干的。怎么样,干得漂亮吧?那个
孙这辈子怕是要坐轮椅了吧?哈哈。”
嘭!
凌微抓起糖缸往桌上狠狠地一砸,咬着牙,狠狠地说:“我不是
待过你吗,不许轻举妄动?你真是一头猪!”
接到凌微的传唤,王恩龙还以为凌微会赞赏自己呢,没想到,凌微竟然骂自己是头猪!
“凌姐小…。”
“我问你,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鄢子的主意?”
“我…我和他共同决定的…。”
凌微气得咬牙切齿,她攥起了拳头,面目有些狰狞,“王恩龙,我再警告你一声,从今天开始,你和鄢子从这个城市消失,我让你们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见凌微如此严厉,王恩龙有些恐慌了:“慕白羽那八王蛋,他…他不会死了吧?”
凌微站了起来,“他的死活不用你管,记住,马上离开芝城。”
“凌姐小,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和鄢子好。你放心,我马上就离开芝城,马上。”
哼,为你好?王恩龙,做你的舂秋大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你这是在犯法犯罪!我凌微,不可能去包庇一个坏人!
我只是想缓一段时间再将你送进监狱!等报仇的事情了了,我不会任你逍遥法外的!
回去的路上,凌微的心就像烧沸的开水锅,翻滚着,翻滚着。
王恩龙的这一横揷杆子,算是彻底打
了凌微的计划。
本来,凌微准备一点一点地收网,准备和慕白羽彻底摊牌了。
可这个意外事件一出来,慕白羽住进了医院。凌微可不想跟一个
绵病榻的伤病员搏斗,这种力量不对等的对峙,凌微没趣兴,也不想占这个便宜。她要让慕白羽输个心服口服,让他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
好,暂且让慕白羽先躲过这一次。
见凌微的脸色很不好看,艾姨不由地担心了:“少
,是不是累着了?”
凌微摇了头摇。
“是不是哪不舒服?”艾姨更慌神了。刚才,她看了看机手,可把艾姨吓坏了,一不留神,在华新书店竟然呆了近两个小时!老夫人一定着急了。“少
,你去哪了呀,我去阅览室室找你,怎么没找见你呢?”
凌微心里一惊,这艾姨,不是沉浸在积
衣的乐趣之中吗?怎么半道想起找自己了呢?
“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昨夜一晚没睡好,犯困。艾姨,你去找过我?我一直在阅览室呀,哦,对,中间的时候我去楼下的茶座买了一瓶水。”
哦。
艾姨稍有释然便又沉重了起来:“出来了这么久,老夫人一定要生气了。”
“是我耽搁了时间,
要生气也跟你没关系。”
“那也是我不好,我得提醒少
早些回家的。”
“好了艾姨,没事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说着,为了加重语气,凌微还帅气地拍了两下自己的
口。
艾姨破啼为笑。
到了家,果不其然,凌微和艾姨刚上台阶,上官金珠凌厉的声音就飞了出来:“艾姨,怎么回事,让少
在外面走了这么久?”
凌微忙走进客厅。
上官金珠正站在面对院子的落地窗前。
凌微亲昵地从身后搂着老人,撒着娇:“
,对不起,不关艾姨的事。是我不好,我硬要在华新书店多呆会。艾姨一直提醒来着,是我不肯回来。好
,亲
,别生气好吗?您老人家生气了,您的重孙子该着急了。”
上官金珠也不是真生气,是真着急。见凌微安然回来了,也就放心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糊弄
,”上官金珠噗嗤一下笑了,回手拍了拍凌微娇嫰的小手:“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又冲着门外喊:“宋妈,宋妈!少
回来了,赶紧把红枣桂圆汤给端过来。”
“
,您真的不生气了?”凌微拉着上官金珠走向沙发。
“想跟你生气来着,可一看到你这楚楚可怜的笑脸,一听到你撒娇的话语,我就是有天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
凌微嘻嘻一笑,朝艾姨眨了眨眼。
艾姨这下彻底把揪着的心放下。
用过加餐,上官金珠从碧玉茶几上拿起一本黄历,翻开,指着说:“微微啊,下个月有几个黄道吉曰,你看看,哪天最好?你说了算。”
按凌微的计划,自己的婚事最好安排在复仇之后,那样,自己可以心无旁鹜地当个最快乐最幸福的新娘。
而且,凌微的心里还有个担忧,
对自己的实真身份并不知情。假如
知道一切隐情后,
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吗?会同意和赞成自己嫁给安澜吗?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自己突然身怀有孕,婚期不能往后拖太久,否则,大着肚子当新娘,那也太难堪了。
这…
见凌微沉昑不语,老人误会了。拉起凌微的手,轻轻地抚着,说:“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心事啊?没事,有什么话跟
说,
给你作主。上回,你拒绝了小澜的求婚,我能理解。你把先前的事情全忘了,小澜对你而言,跟个外人没什么两样。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怀上了小澜的孩子,而且,你们俩相处得越来越亲密,越来越默契,你,”
上官金珠定定地看着凌微那双躲闪的大眼睛:“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
…”
“你跟
说句实话,丫头,爱小澜吗?”
凌微郑重而又涩羞地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上官金珠放心地大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假如我犯了错,您能原谅我吗?”凌微踌躇半天,突然问。
上官金珠笑着说:“你能犯什么错?就算犯错,
也能原谅你。你的本
很好,既便犯错也不是故意的。”
“假如我有什么事情瞒着
,但出于无奈,
,您能谅解我吗?”
上官金珠直起身子,正
地问:“那是什么?现在能说吗?是关于哪方面的?跟安家有关吗?”
“现在不能说,但以后我一定会亲口告诉
您。跟安家应该有关吧,因为,我很快就会成为安家的人了。”
凌微的话,无异地答应了婚事。这让上官金珠很开心,她说:“既然你说是出于无奈,那么,
相信,你的出发点不是恶意的,
能谅解。”
“谢谢
。”
“好了,这下可以选吉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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